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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给你当小媳妇儿 山茶不渣 3557 2024-05-24 00:00:00

“救,救......”白芷话到嘴边,看着面前这几人,眼神闪了闪。而后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在一瞬间她改了说辞,“你们有没有见到我家小红,小红她不见了!”

众人一听,原来如此。

白芷脸色越发的不好,泫然若泣,一直嚷着要去找小红。

众人见状,安慰了几句,直说帮她一起找。

骗过了那几个人,白芷慌不择路的跑回来家,一进屋就将房门紧锁,而后躺床上被子一蒙。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个人拿着石头砸下去的场景,血淋淋的场景。

她好害怕。

“梆梆梆——”此时寂静的院子里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将蒙在被子里的白芷吓得惊声尖叫。

她以为是那个男人杀来了。

于是裹着被子从床上起来,她躲进了衣柜里。

敲门声持续了很长时间,等外面传来说话声,白芷才反应过来,敲门的是秀秀。

秀秀是来跟白芷说,那青梧好像没有去桃林,是不是误会她了。她边说边看出了白芷的不对劲。

刚刚好像听说了小红不见了,想来是因为这个,于是秀秀正要安慰几句。结果却被白芷大声吼住了。

“够了!这里没你的事儿,你可以走了!”她现在完全没精力应付秀秀。而且要不是这蠢货惹出来的事,她怎么会遇到那个男人!?怎么会经历这么恐怖的事情?

她刚刚差点就死了!

白芷将一切都怪到了秀秀头上,于是看她的表情里带着不加掩饰的憎恶。

秀秀自然看出来了白芷的眼神不待见自己,甚至有点吓人。愣了愣。她还从没见过这样的眼神。但又转念一想,这个白芷,可不就是这样的人?之前往桃花酒里掺东西不就是这种眼神?

当初真是瞎了眼才觉得她温柔善良!

于是秀秀也不屑与白芷多说什么,头一回,秀秀朝着她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走了。

白芷现在已经完全顾不得这些了,等人走后,她再次紧锁房门,把自己蒙进了被子里。

终于安静了下来。

不过现在是安静了,但接下来的每一天,白芷在会在夜里听见敲门的声音,要不就是敲窗子的声音。

“梆梆梆”,吓得她每夜每夜的睡不着。

一睡着,就梦到小红被按在地上的场景。

小红就这样不见了。

但在村子里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水花。因为她本来就不是这个村子的人,且整天在白芷家干着粗活,偶尔露面又因为是哑巴说不了话,于是存在感就更低了。

所以大家对于小红的失踪,并没有过多关注,甚至都不怎么提起。

但就是白芷可能有些接受不了,据说已经想小红想到神情恍惚。

这是后话,在此不提。

第38章 云弟,你身上好香

山坡上的干田通了水,干涸的土壤在河水的滋润下,慢慢变得泥泞起来,因为田埂的阻挡,田里慢慢蓄起了水。

从无到有,积少成多。

山顶的秧田里,秧苗已经绿油油的了。一根根紧密的挨在一起,根茎细小,叶色鲜绿,远远望去,像一条条绿色的绸布,给光秃秃的山坡增添了一些生机。

因为秧苗还小,移栽到各个田里还需等个七八天,而稻田也挖好通了水,所以接下来几天,这段时间一直起早贪黑的山民们,终于可以休息休息了。

为了庆祝田里通水,也为了犒劳这段时间一直劳作的山民,薛鹤初吩咐杨氏多准备些饭菜,又让薛岩下山运了一些酒水上来。

这酒是郡里的好酒,酒香醇厚,香飘十里。

隔得老远就能闻到,馋得有些山民老早就在遥遥张望。因为山里没有路,山下的推车无法上来,酒坛子都是装在大箱子里,用人工一箱箱抬上来的。山民们远远的就看到了好几个大箱子,嫌慢,自发的围了上去。撇了箱子,众人一手一个抱起酒坛子就走,笑声爽朗,多日的疲惫也跟着一扫而空。

傍晚的时候饭菜就做好了,烧□□蒸肘子肉,香肠腊肉豆瓣鱼等等一一端上各桌,油而不腻,香脆爽口。

坝坝宴,全村子的山民都可以来吃。说说笑笑,吵吵嚷嚷,好不热闹。

内院屋内就要安静许多,只除了薛影一条条一桩桩不紧不慢汇报的声音,再无其他。

烛灯明亮,薛鹤初坐在大理石雕云纹的案桌边,提笔沾沾了墨,在一张舆图上勾勾画画。仔细看,是绘的黑山的地形图。

他打算带着山民挖一条路,从这个小山村直通山脚下。这山路崎岖难走,莫说马车,连运酒的推车都无法通过。山民们若是下山,一来一回就得耗费一天,十分的不方便。且如今这个小山村已经登记在册,后续朝廷的管理,以及交粮赋税等事宜,若是没有一条大道,多少有些束手束脚。

等秧苗移摘过后,有长达几个月的时间等稻子成熟,那时山民们无事,便可开始开凿山路。

他前段时间中途下了趟山,也就是遇到女人的那次,也是为了查看山路路线。

等按照记忆完善了舆图,勾选好了山路的起始地点和路线,薛鹤初停了笔。

他一直有在听薛影说话。

这时旁边的薛影也刚好将陈冰的事情汇报完,他看了看主子的神色,

“需要下山查一查那个陈冰吗?”

薛鹤初眸光流转,透着一抹寒戾,“左不过是祁潜的人。”查下去也没必要。

且等一等,等他将这里的事情忙完了,再下山好好跟他算账。

敢觊觎他的乖乖。

薛鹤初倒没想过那个陈冰此番举动是因为二人有什么关系,一直以为是那陈冰见色起意。

毕竟在帝都,一眼看中个女人就将其视为己有的事,也不少见。

薛影见这件事情汇报完,于是开始汇报另一件事,他递上了一包粉末,

“是从那个叫白芷的妇人屋子搜出来的。”

而后又一五一十的禀报。从带血的布料到桃花林的茅草,再到那个粗使丫鬟小红。

因为那个带血的布料,薛影查到了白芷在桃花林里撒下的粉末。这件事涉及到小夫人,薛影看得出主子对小夫人的重视,于是又去查了查那个妇人的屋子,搜出了很多类似的粉末。

薛鹤初扫了一眼,接过粉末递在鼻尖闻了闻,剑眉微皱。

合欢香。

出身世家,他自然知道这些个阴私腌臜物,也自然知道这种东西若是作用到人身上,轻则致幻,重则致命,不轻不重,需得与人合欢。

也是在这个时候,薛鹤初突然想到那天女人的反常举动,一个人深一脚浅一脚走在山坡上。

顿时脸色一沉。

当时他还以为是女人醉了酒的缘故,现在看来,倒是他疏忽了。

将手上的粉末扔在地上,薛鹤初的眼底划过了一层冷意。

要是他那天出现得不及时,他的女人岂不是就那样毁了?

呵,薛鹤初冷笑一声,在他眼皮子底下搞这些,当真是让人极其不爽。

“去处理了。”

薛影自然知道这个处理了是什么意思,于是微微躬身,正要领命,又听得主子说,“自然一点。”

“是。”

薛鹤初抿着薄唇,自然点,莫吓着了他的乖乖。他现在是看出来了。他的女人天真纯粹,没见过什么黑暗面,要是突然传出个什么事,她估计会吓得瑟瑟发抖。

“那个丫鬟死了?”

“还有一丝儿气。”

“那就让人带下山去救治。”他今天回来时似乎听女人提过,说是不见了。既然女人这么关心这事儿,能救就尽量救。

这时门外渐渐传来了清浅的脚步声,一听就知道是谁,一深一浅,路都走不稳的样子。

没一会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门口光线被挡住,但人很久都没进来。

又过了一会儿,老旧的木门上缠来一只白嫩嫩的小手,门边探这着一个小脑袋。

“夫君在吗?”脆生生的询问。

青丝松松散散,芙蓉小脸微微酡红,眼神迷离,显然醉得不轻。

“夫君在不在?”

青梧从外面进来,一眼就瞧见了屋子里的夫君。坐在案桌边,光风霁月。

湿漉漉的杏眼盯着他眨了眨,青梧彻底认清了人,于是抱着个小瓷酒瓶,摇摇晃晃的跨了门槛儿,走了过去。

“夫君原来在这里呀?”

而后舒舒服服的跌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一丝冷松香儿。

“嘿嘿,夫君你也喝,可好喝啦。”青梧边说,边将手里的瓷瓶递到夫君的唇边。

薛鹤初在女人刚进门的时候,就起身大步迎了过去,伸手搂过了小腰,稍稍稳住了她摇晃的身子。

而后看了一眼旁边的薛影,示意他出去。

“让人去盯着点祁,”

“啵啵,”软软的贴在夫君怀里的青梧有点热,她退开了些,然后踮着脚就要去亲夫君的唇,夫君的唇冰冰的。

“啵啵,夫君。”

薛鹤初微微仰起下巴,他还没忘记屋子里还有人。

“下去吧。”他示意薛影出去。

红润润的唇瓣儿因为他的动作而贴在了喉咙处,软糯沁香,让他背脊一僵。

“怎么喝这么多?”

等薛影完全退出去之后,薛鹤初抱着女人,微眯着狭眸享受。

不过这时候青梧却推开了他,撅着小嘴儿,脸上气鼓鼓的,

“哼,夫君怎么不让亲?”平日里最喜欢亲她了,怎么这会儿不让她亲?

薛鹤初被她这醉颜娇嗔勾得轻笑,上前,扯了扯女人的小嫩脸,逗她,“刚刚有人,那现在来吧。”

“不要!”青梧轻轻拍开了夫君的手,“刚刚你都不准我亲。现在又要我亲,我不亲。”

说着,醉得迷迷糊糊的青梧甩了甩小脑袋,而后转身,摇摇晃晃在屋子里乱窜。

走得不快,但毫无章法,像是再找什么东西。

“额,床呢,唔唔想睡觉了。”软软糯糯的声音,混着点醉了酒的含糊,“睡觉,娘亲,唔唔想睡觉了……呜呜呜娘亲你在哪里唔唔想回家呜呜呜——”转眼间眼泪扑簌簌的掉。

薛鹤初只是一个转身的功夫,便听到女人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而后便看到女人蹲在角落里泪眼婆娑,小嫩手一个劲儿的抹眼泪。

心里微微一疼。

“怎么了?”他几步走过去抱住女人,“好端端的,哭什么?”

“呜呜呜——”青梧委屈巴巴的看着夫君,湿漉漉的杏眼里似乎清醒了几分,又好像没有,“我想回家夫君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呜呜呜虽然这里也很好的,但是我好想娘亲——”

原来是想家。刚刚吓得他以为女人身子不舒服。

既然是想家,这个好办。薛鹤初将女人搂在怀里,“那明天带你下山。”

作者感言

山茶不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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