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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妻 乌拉韩阳 3725 2024-05-26 00:00:00

顾清遥晃了晃手里的酒杯,玩味道:“你们伺候客人,就是给客人谈曲子听吗?”

蓝鸢手指在琴弦上僵了僵,又咳了几声道:“我……我如今身体不适,怕过了病气给大侠,所以不宜行房,还望大侠见谅。”

顾清遥看了他一会,留意到他的手腕上无意间露出的淤青,还有那手上细小的伤痕,这些都不是一个红牌小倌身上该有的,想必他容貌损毁,处境也是一落千丈,受了不少委屈。若是白鸰在此看到他这副模样,定要难过了。顾清遥心想,这么一个娇俏可人又温柔如水的人,竟然沦落到这番田地,真是令人唏嘘。他忽然庆幸自己在白鸰十六岁时就替他赎身了,否则纵使能红得一时,却也总有年老色衰或飞来横祸,到时处境便会难上加难了。

顾清遥也不再跟他绕弯子,直言道:“我是来为你赎身的。”

蓝鸢缓缓站起,睁大眼睛望着他,连咳嗽都一时忘记了,“你?为何?我容貌损毁、重病缠身,大侠赎我回去,岂不是白白浪费银钱?”

顾清遥走到他面前道:“那是我的事,无需你操心,只要你点头,我便立刻去跟你们管事的谈价钱。”

蓝鸢苦涩一笑,“价钱?如今我能值几个钱?只怕是后院里的厨子都比我值钱。我不过是个废人,就算是离开了这里,又能做什么?只是苟延残喘罢了。”

顾清遥道:“何必妄自菲薄?我听你的琴弹得很好。”

蓝鸢道:“许久没弹了,这些日子都在做些打杂的活计,今日也是赶鸭上架,上不了台面,让大侠见笑了。”他想了想,又问:“我与大侠素不相识,大侠为何要为我赎身?”

顾清遥并没有直接回答他,“我知道,你我素不相识,我贸然提出为你赎身,你难免心生疑虑。可是不管我是谁,不管我要带你去哪,总之一定是比你在这里的处境好上许多,难道你不愿去?”

蓝鸢沉默了一下,又道:“多谢大侠好意。只是……蓝鸢已是残花败柳,不值得大侠垂怜。”他这话说得虽凄楚,却坚定,顾清遥听得出,这并非自谦,而是拒绝。

顾清遥看了他一会,道:“你并不想赎身,你想留在这里,可是在等谁?”他并非疑问,而是肯定。

蓝鸢撇过脸,并不答话。

顾清遥负手而立,断定道:“是不是在等你口中的那位至交好友?”

蓝鸢惊讶地望着他,忽然又猛烈地咳起来,他颤巍巍地掏出帕子捂住了嘴,好不容易忍了忍,却发现帕子上已被咳出的鲜血染红,他慌乱地将帕子团成一团塞回怀里,扶着琴桌跪了下去,似乎整个身体都摇摇欲坠。

第24章 好友重逢

顾清遥居高临下地望着他,问道:“若是他一直不来,你便要这样等下去?既然你想念他,何不写信让他来看你?”

蓝鸢红了眼睛,哽咽道:“他如今应该过得很好,我不愿打扰他。”

顾清遥冷哼一声,“你心里有他?”

蓝鸢低头望着古琴,摇头不答。他心里自然是有他的,可是对面这个外人又怎会懂得?

顾清遥道:“若是你跟我走,我可以答应你,带你去见他一面。”

蓝鸢抬起头望着他,似乎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顾清遥又道:“但是你要答应我,见过一面之后,就只将他当成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再也不许想着他,心里要彻彻底底地忘记他,你能做到吗?”

蓝鸢握着桌角的手指都颤抖起来,他边咳边摇头,他知道自己是做不到的。

顾清遥蹲下,抓着他瘦骨嶙峋的肩膀道:“我看你的身体如此虚弱,若不及时医治,只怕命不久矣。虽然你已经没有赚钱的价值,但这沉璧轩也不会放了你的。若是你此刻不跟我走,只怕到死也见不到他了。”

蓝鸢忙抓紧他的袖子,似乎是下了很大决心,含泪道:“我……我……我跟你走。”

顾清遥扶着他站起来,满意点点头道:“那你可不要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白鸰要了饭庄二楼的雅间,独自等待,茶喝了一杯又一杯,等了大约有一个时辰,终于听到了有人上楼的动静,见到顾清遥的身影绕过屏风走过来,身后跟着一个身形瘦弱的男子。那男子穿着一身淡青色的衣服,背着一个小包袱、一把古琴,依旧是温文尔雅,左眼上却蒙着一块白布,显得脸色更加苍白了。他跟在顾清遥的身后,显得格外瘦小。

白鸰几乎是冲上去握住了他的肩膀,激动道:“阿鸢!真的是你!你怎么会……怎么会……”他心里难过又不忍,霎时间哭了出来,明明他离开的时候,他还是好好的,怎么数月未见,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蓝鸢被突然出现的白鸰惊得愣了一会,随即转头看了看站在他身后的顾清遥,瞬间便明白了一切。他伸手擦了擦白鸰的眼泪,对他温柔一笑道:“阿鸰,我没事,你不要难过了。”

白鸰也擦擦自己的眼泪,破涕为笑,“出来了就好,出来了就好。”

顾清遥在桌旁坐下,叫来小二道:“大家也都饿了,我们先吃饭。晚上找个客栈住下,明早回丽阳城与大家汇合,一起回烈焰山去。”

白鸰拉着蓝鸢坐下,一时又是欢喜、又是伤感,竟不知该说些什么,他指着顾清遥道,“阿鸢,这是我的夫君,顾清遥,他是焰山派的掌门人,刚刚在武林大会上得到了江湖十大高手的称号。”

蓝鸢看了看顾清遥,还是有些怕,对白鸰低声道:“我听说过,只是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否则刚才我就该认出来的……”

顾清遥道:“我若是表明身份,只怕沉璧轩不会这么轻易放人,五十两就交了你的卖身契。”

白鸰拉着他的手,他想问他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却又怕好不容易重逢的喜悦会被破坏,想着来日方长,以后慢慢问他也可,便振作精神道,“这些都是小事,只要你出来了就好,明天你就跟我们一起回烈焰山,我会好好照顾你,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蓝鸢笑着点点头,露出来的眼睛也不禁红了起来,“阿鸰,我真没想到,你会回来……还……还把我赎了出来。”

白鸰拉起他的手,看到了他胳膊上的伤痕道:“阿鸢,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说好的同甘共苦。可是我只顾着自己快活,竟然才知道你的事,这么晚才来救你,是我对不起你。”

蓝鸢笑着摇摇头。他看到坐在白鸰另一边的顾清遥,正用一种既妒忌又隐忍的表情望着自己。这位白鸰的夫君,自然是受了白鸰所托来为自己赎身的,但他的心里,只怕是不愿意的。难怪他方才会对自己提出那样的要求,只怕是早已看穿了他的心思吧。蓝鸢若是想继续留在他们身边,便要信守承诺,谨言慎行,否则他的处境,只怕要更艰难了。

三个人吃过了饭,天已经擦黑,顾清遥在附近找了客栈,要了两间房,白鸰亲自为蓝鸢安置好,又坐在了他的床边。

顾清遥站在门口望着他。

白鸰天真无邪地望着他道:“夫君,今晚我想陪阿鸢一起睡。”

顾清遥只望着他不语。

蓝鸢看了看顾清遥,站在他身边道:“阿鸰,你不用陪我,我自己可以的。”

白鸰有些不解,“可是我们这么久没见面了,我有好多话对你说。”

蓝鸢笑道:“你方才不是已经说了许多了?”

白鸰有点不高兴,“阿鸢,从前我们不是经常一起睡的吗?今天你是怎么了?”

蓝鸢忽然猛烈地咳了几声,偷偷瞄着顾清遥的脸色,心想你当着你的夫君说这话,只怕要害死我了。白鸰立刻跳起来拍拍他的背,“你怎么咳得这样厉害?要不要找个大夫来瞧瞧?”

蓝鸢极力忍了忍道:“老毛病了,不碍事的。你们也累了一天了,还是回去好好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白鸰还是有些不放心,“反正还有两三日路程我们也就回到烈焰山了,到时候你安顿下来,我再找个好点的大夫帮你瞧瞧,好好调养一下身体。也……也瞧瞧你的眼睛,或许还能……”

蓝鸢摇头道:“没用的,我的眼睛已经伤了经脉,是好不了的了。阿鸰,你就不必为我费心了。”他悄悄用余光看了看顾清遥,站在门口面带微笑地看着他们,似乎没有不悦之色,稍稍放心了些,将白鸰拉了起来,推向门口,“你们也累了一天了,早些休息,明天还要赶路呢。”

白鸰撅撅嘴,这才依依不舍地回了房。

两人回了房,白鸰就迫不及待地伸手进顾清遥的怀里,顾清遥笑道:“鸰儿如此心急要夫君疼爱你吗?”

白鸰瞪了他一眼,掏出了他怀里的一沓银票,从中找出了蓝鸢的卖身契,仔细看了看,确认无误,走到桌前点燃了蜡烛,借着烛火点燃了纸张一角,直到烧为灰烬,这才松了口气。

这卖身契只是一张薄薄的纸,承载的却是他们一生的自由。

白鸰忽然又想起了什么,问顾清遥:“对了,我的卖身契是不是也在你那里?”

顾清遥翘着二郎腿坐在床上望着他,“那是自然,在家里,我锁在柜子里了。”

白鸰撇撇嘴,“回去也烧了吧。”

顾清遥摇摇头,“我不。”

白鸰有点惊讶,“为什么?我都嫁给你了,你还怕我跑了不成?”

顾清遥坏笑道:“那可说不准,万一你哪天真的跑了,只要我有卖身契在手,还可以把你抓回来,好好惩罚你。”

白鸰走过去坐在他的大腿上,搂住他的脖子,举止引诱,脸上却佯作惊恐,“哎呀,顾掌门好可怕!那你打算怎么惩罚我啊?”

顾清遥搂着他,一把压到了床上,捏捏他的小脸道:“你这张小脸,走到哪都这么勾人,我看应该打断你的腿,让你再也出不了门,只能躺在床上等着我一个人享用。”

白鸰勾住他的脖子,腿也环住他的腰,笑道:“那倒是不用打断我的腿,如今我不是也乖乖躺在床上等着你享用吗?”

顾清遥一阵气血上涌,便开始扯他的衣服。

白鸰边笑边躲,欲拒还迎地求饶:“夫君不要这么粗鲁嘛!这客栈隔音不好,难道你想让旁人听见你夫人的娇喘声吗?”

顾清遥停下手,想了想隔壁那位,道:“我正有此意!”说着便迅速将身下的人剥了个精光。

白鸰咬着嘴唇往被子里缩了缩,顾清遥也将自己的衣服脱了,拉着他的脚踝分开两腿,便压在了他的身上。

胸膛压着胸膛,白鸰抚上他的背,有些紧张道:“夫君真的想要吗?”

顾清遥“嗯”了一声,“是你说的现在就让我享用的。怎么?怕你的‘至交好友’听见你的娇喘声?”

白鸰摇头道,“那倒不是。”

顾清遥忽然捏住他的下巴,严厉地望着他问:“你老实告诉我,你和你的阿鸢,到底有没有……”

作者感言

乌拉韩阳

乌拉韩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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