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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妻 乌拉韩阳 3680 2024-05-26 00:00:00

顾晏结巴道:“没、没什么,只是我忽然觉得,他人其实不错,我也不该一直针对他、他们。毕竟以后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了,我不该让小叔夹在中间为难。”

顾清遥望着他,“真的是因为这个?”

顾晏瞄了他一眼,“不然还能因为什么?难道我还会喜欢他不成?”

顾清遥耸耸肩,“蓝鸢虽然一只眼睛看不见,却也是个美人,又才华横溢、温柔体贴,你要喜欢他,也并无不可啊。”

顾晏原本说这话,一是因为一时嘴快随口说出来,二也有那么一点试探顾清遥的态度。毕竟他听说顾清遥要娶一男妻的时候,是一百个不同意的,身在吴家写了无数封信劝小叔不要这样做,奈何他只是一个晚辈,顾清遥并不会听他的。可到了他身上就不同了,他父母双亡,小叔为父,将来的婚姻之事,必然要经过唯一的小叔同意的。他原本以为,顾清遥娶男妻仅仅是因为命数,是无奈之举,若是自己也如此,他万万不会同意的,可没想到他竟然如此想得开,竟还……鼓励他?

顾晏费解,连忙呸道:“呸呸!小叔你别乱说,我怎么可能喜欢他?我还是个小孩子呢!再说了,你娶了男妻,顾家还有我延续香火,若是我也娶了男妻,那以后焰山派由谁来继承啊?”

顾清遥笑道:“还说你是小孩子,连延续香火、继承掌门这种大事都考虑了,哪里还是小孩子了?反正未来我是要把掌门之位传给你的,至于以后你要传给谁,那就是你的事了,就算你不传给顾家的人,要传给旁人,我也管不着了。”

顾晏急了,“小叔!你……”

“哈哈哈哈……”顾清遥边笑着边走了出去,剩下顾晏一个人气得跺脚。

顾晏养了半个月,余毒就清除得差不多了,又生龙活虎了,每天跟着顾清遥和弟子们去校场练功,倒是勤奋得很。他每次路过后院,都会站在那墙边看一会,却并没有进去,他偶尔会和顾清遥夫夫一起吃饭,却很少见到蓝鸢了。

白鸰命人下山去附近的城里请了最好的大夫,为蓝鸢诊治调理身体。蓝鸢自从住进后院,便闭门静养,从不出门见人,只是自己弹琴画画写字,白鸰也会经常来陪他下棋。只见每日的饮食汤药送进去,顾家仿佛从未多出这样一个人。如此养了三个月,蓝鸢的咳疾好了许多,人也精神了许多。

转眼天气渐凉,顾宅在山腰处,晚上的山风很是凉爽。

蓝鸢拿了自己的古琴放在院子里,调了一会便拨弄起来,是一曲《渔樵问答》,曲意深长,神情洒脱,而山之巍巍,水之洋洋,斧伐之丁丁,橹声之欸乃,隐隐现于指下。这首曲子表达的是作者在青山绿水间自得其乐的情趣,对俗世名利的鄙弃,是一种隐逸之士对渔樵生活的向往。此时听来,正合弹奏者的心境。

顾晏和齐玉从墙外路过,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静静地听着这琴声,在宁静的山中回响着,格外悠然自得,清鸣中似乎带着一丝喜悦。

顾晏低声道:“古今兴废有若反掌,青山绿水则固无恙。千载得失是非,尽付渔樵一话而已。”

齐玉颇为惊讶地看了看他,“大少爷好文采啊!”

顾晏哼了一声,“齐先生以为我只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么?”

齐玉抿嘴一笑,“那倒不是。大少爷天资聪颖,又勤奋好学,日后必成大器。”

顾晏笑了笑,“想不到齐先生也会拍马屁。”

齐玉正色道:“不是拍马屁,我是真心的。”

顾晏仰头望着墙里伸出来的一株银杏,叶子已经变黄,金黄的叶子在秋风中纷纷落下,在此时看来很是浪漫。他想象着墙里那个人弹琴的身影,不由得神往。

齐玉望着他的侧脸道:“大少爷……”

“嘘……”顾晏将食指放在嘴边,让他别出声,静静听着这山中悠然的旋律,是一种超脱的享受。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就知道弹琴的人定是个温润清雅之人。

两人静静地听了一会,琴声终于渐停,融入这宁静的夜色中。

顾晏又站了一会,这才抬脚离开了。两人走到正院后门,齐玉忽然又开口道:“大少爷。”

顾晏回头望着他。

齐玉欲言又止,却还是认真道:“你年纪尚轻,应以学业练武为重,切不可因为其他事情分了心,辜负掌门对你的期望。”

顾晏撅嘴道:“齐先生,你也年纪不大,怎么总是像个老学究一样?简直比我小叔还会讲大道理。”

齐玉被他说得郁闷,却也不得不承认,顾清遥让他照顾顾晏,他却把自己当成了他的老师,时不时就要教育他一番。

自从上次将顾晏气到跑进树林,差点遇险,齐玉对他讲道理时也不再那么激进,而是徐徐图之,但总是难免唠叨。顾晏起初还会跟他辩驳几句,后来也懒得辩驳了,大多时候就乖乖听他的话,不想听了,就找个借口逃跑。

“大少爷,你不要嫌我烦,齐玉也是为了你好。”

顾晏也只好投降道:“好好好,我知道齐先生是为了我好。时间不早了,您快回去歇着吧。”

齐玉看了看他,对他抱了抱拳,便转身告辞了。

顾晏抱着自己的剑,看着齐玉离开的背影,笑着摇摇头。

第31章 下山计划

晚上,顾清遥在房里擦着自己的剑,白鸰坐在窗前望着月亮发呆。

顾清遥擦完了剑,抬头看了一眼白鸰的背影,问:“鸰儿,你在想什么呢?”

白鸰忽然轻叹一口气,道:“阿鸢的病好了许多。”

顾清遥道:“他的病好了,你不高兴吗?”

白鸰幽幽道:“高兴。可是他说,总在这里白吃白喝,有些过意不去,说打算要离开。”

“离开?”顾清遥有些惊讶,“或许……他只是跟你客套,你安慰他一下就好了。”

白鸰摇摇头,“他是不会跟我客套的,他说要走,就是打定主意要走了。”

“可离开这里,他还能去哪?他不会功夫,又一只眼看不见,一个人出去,江湖险恶,岂不危险?”

白鸰又点点头,“我也是这么说,可他不听。说呆在我们这里,名不正言不顺,也不是长久之计,还要另谋出路。”

顾清遥走到他身边,摸了摸他柔顺的长发,白鸰很自然地靠在了他的身上,环住了他的腰。声音有些闷,“夫君,要不……你也收了他,这样他就有了名分,就可以留下来了。”

顾清遥忽然推开他,又惊又怒道:“鸰儿!你说什么呢?我又不喜欢他,收他做什么?我早就说了,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此生都不会再娶任何人了!”

白鸰忽然搂紧了他的腰,憋不住咯咯笑起来。

顾清遥知道自己被唬了,气得伸手挠他的痒痒,“好啊,你故意试探我是不是!你真是越来越坏了!”

“哈哈哈……我的傻夫君,我逗你玩的,看你认真的!就算你想收,阿鸢还不愿意呢!”

顾清遥一把将他拽起来,紧紧箍在自己怀里,气得张嘴就在他粉嫩的脸蛋上咬了一口,“坏小孩!”

白鸰笑起来眼睛弯弯的,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顾清遥将他搂在怀里,看得痴了,竟然也忘了自己被戏弄,只顾盯着他看了。

白鸰笑道:“夫君当真这么喜欢我?我让你收了别人你也不愿意?”

顾清遥盯着他道:“不愿意,只想要你一个人。”

白鸰红着脸抿嘴笑,搂着他的脖子凑上去,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贴在他的耳边道:“只有我能让你欲仙欲死对不对?”

顾清遥只觉得忽然气血上涌,抱起他就丢到床上,剥了他轻薄的衣衫便蛮横地压了上去。

白鸰边笑边推他,欲拒还迎,“夫君!你怎么说发情就发情!我方才还要跟你商量阿鸢的事呢!”

顾清遥箍住他不听话的手按在枕侧,“过两个时辰再商量不迟。”

白鸰睁大眼睛望着他,“两、两个时辰?!”

顾清遥张嘴便啃上了他白皙嫩滑的胸膛,白鸰全身都软了下来,手臂挣扎也挣扎不开他的禁锢,蹬着腿也被他的脚别住动弹不得,只能发出撩人魅惑的鼻音,喘息着求饶:“夫君……不要这么粗鲁,我又不会跑……”

“好夫君,好哥哥,你饶了我吧……”

两个时辰后,顾清遥搂着全身瘫软的白鸰,精致的皮肤还泛着滋润的红光,鼻腔带着不满的嘟囔呻吟。

顾清遥将他搂紧了道:“方才你不是说,要商量一下阿鸢的事吗?”

白鸰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哪里还有精神商量蓝鸢的事?他不满地在顾清遥胸前拧了一把,却像挠痒痒一般,不仅不痛,还撩得很。

顾清遥马上抓住他的手握在手心里,笑道:“我可好不容易才停下来,你再招惹我,可别怪我让你再受累两个时辰。”

白鸰眼泪汪汪,差点哭出来。

顾清遥大笑着摸摸他的头安慰道:“傻瓜,我逗你的,谁让你先戏弄我的!”

白鸰委屈巴巴,靠在他的肩膀上不动了。

顾清遥抚着他光滑的肩膀,这才开始履行自己的承诺,跟他商量蓝鸢的事了。“其实我也知道,蓝公子一直呆在焰山派,并非弟子又并非门客,确实身份尴尬,所以我早就想好了,可以在山下的彩云镇为他找个住处,他会弹琴、会写字,可以做琴师,也可以帮人代笔写字,以此谋生。你也可以经常下山与他相聚,我们照顾他也方便些,不至于让他一个人孤苦伶仃,无人照拂,你觉得如何?”

白鸰有些惊讶,也有些感动地望着他,没想到他早就为蓝鸢打算好了。“夫君,我还以为,你不喜欢阿鸢呢。”

顾清遥道:“我是不喜欢他,可他是你的好朋友,只有将他安排好了,你才能放心。”

白鸰在他脸上亲了亲道:“你呀,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实阿鸢这个人,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又温柔体贴,其实心里要强得很,不会愿意寄人篱下的。不像我,虽然嘴上厉害,心里却没出息,只想一辈子都依靠夫君。”

顾清遥捏捏他的鼻子笑道:“你这个小妖精,这么会魅惑夫君,就算你想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抓回来,让你继续魅惑我。”

白鸰抱紧了他的脖子投怀送抱,“当初是谁说的,‘不要把你招揽恩客那一套用在我身上,我是不会受你魅惑的’?”

顾清遥眨眨眼装失忆,“是谁说的?竟然这样不解风情,实在该打。”

白鸰笑着在他屁股上拍了两下,又抱紧了他道:“夫君,你真好,我爱你。”

顾清遥心里暖暖的,抚着他光滑的背道:“既然如此,就让夫君再疼爱两个时辰吧!”

“啊不……已经三更了夫君……”

“无妨,反正你都要睡到日上三竿的。”

作者感言

乌拉韩阳

乌拉韩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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