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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的小竹马 昨夜何事 3423 2024-05-24 00:00:00

大将军的小竹马

作者: 昨夜何事

文案:

某年某月某日,京城小报头条:

清晨,大将军携手下将士及家仆,穿戴整齐侯于将军府门口

大将军冷血冷肠,杀人如麻,能让这位凶神一大早等着的,不是祖宗就是要被送去见祖宗

呜呼哀哉!吃瓜民众纷纷表示没眼看

·

一直等到大中午,一辆马车姗姗来迟,大将军那要喷火的眼神,似乎能把整辆马车轰上天

谁知——

马车上跳下一奶白小儿,扑过去抱住大将军脖颈,啵啵啵亲了几下,口中直呼——相公

吃瓜民众纷纷弯腰捡眼珠子…

-

国子学的人都知道,唐怀芝的后台不算大,但是硬

硬就硬在那位视他如命的大将军身上

唐怀芝的头也硬,毕竟大名叫铁柱,人送外号“国子学初级堂甲字班第三霸”

嗯...不算很响亮,但是长

·

唐怀芝:将军大人

罗青蓝:你又作的什么妖?

唐怀芝:你想去国子学看看吗?先生请你...

·

-

唐怀芝是罗青蓝带大的

边境战火连天,小孩儿带着小小孩儿

·

他饿肚子哭闹,扯了衣裳把罗青蓝胸口嘬得通红

困了睡在襁褓里,襁褓被罗青蓝抱在怀里

罗青蓝身上始终带着糖,很多年都成习惯了

·

阿沅叔说,他俩早连一块儿了,分不开的

·

生在战场上的小孩儿没受过苦,因为有人给他挡着

他骄纵任性,又娇气又事儿精,黏黏糊糊还是个哭包

但终有一天,他会骑着马去辽阔的草原,肩上背着弓箭,与罗青蓝并肩

·

-

唐怀芝:明日成亲之后,我是不是可以叫你相公了?

罗青蓝:你四岁便叫过了

洞房花烛,他虔诚地亲吻着罗青蓝身上的伤疤,那是边塞的风雪和醇厚的岁月

事儿精烦人精撒娇精团宠受vs狠人一个实则万能男妈妈大将军攻

养成系,糙攻诱受,年上宠,超级无敌宠,宠上天的那种

·

关于年龄:

算是青梅竹马,受出生那年攻八岁,俩人一直在一块

受六岁去辽东,八岁回来(本文开头),算是重逢

十三岁上国子学,有一段鸡飞狗跳上学日常

谈恋爱当然是长大之后啦~

·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甜文 成长 校园 轻松

搜索关键字:主角:罗青蓝、唐怀芝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陪你长大

立意:我们将会不断成长为更好的人

第01章 青蓝哥

辽东阿勒锦九月就飘了场大雪,簌簌地落了一夜。

早上一睁眼,哪哪儿都是白的。

阿勒锦北边一处郡侯的府里也是一片白,一半是雪,一半是办丧事的白幡。

掺着雪的黑土扬起来,结实地培在坟包上,小孩儿跪在地上,眼睛迷茫地眨了一下,小脸儿被风吹得红扑扑。

“世子爷,再给姨母磕个头。”

身边站着的男子拍拍他的脑袋,手里的盲杖在雪地里划出混乱的痕迹,青色棉袍洗得有些发白。

唐怀芝看了一眼青袍男子,抿着小嘴,听话地趴下去又磕了个头。

他对这些礼节还不太熟悉,小手交叠垫在雪地里,认真地学着旁边人的样子磕头,像个雪地里蜷缩的小兔子。

磕完头,唐怀芝抬起上身,撑着地一骨碌爬起来,迅速把冻得通红的小手缩进袖子里。

袖口带着一圈厚实的毛边,上面沾的雪融化了一些,毛一簇簇团在一起。

旁边的青袍男子牵住他的小手,领着他站到了一边,弯腰摸索着给他掸了掸膝盖上的雪泥。

这几天,周围的人都乱哄哄的,哭的哭喊的喊,平日里见过没见过的亲戚全来了,一进门就扯着嗓子嚎。

唐怀芝不懂这些事,只知道照顾了自己两年的姨母不在了,就睡在面前的小包里。

主事的老头喊了一声,两边站着的人高高抛起一沓纸钱,也是白的,剪成特殊的花纹,扬在空中像硕大的雪花。

一片纸钱在眼前落地,唐怀芝才意识到什么,嘴唇一抿,眼泪扑簌簌往下掉,哭得安安静静。

天气冷,眼泪爬过的地方留下微红的痕迹。

“我可怜的娃娃啊,”一个妇人突然扑过来,蹲在唐怀芝面前,把他抱进怀里,哭得眼睛都肿了,“你姨母走了,你可咋整啊?”

唐怀芝咬着嘴唇,又不敢哭了,轻轻吸了下鼻子。

一双大眼睛睁得圆溜溜,眼睑泛着红,他甚至不认识面前这个扑过来的人。

“阿沅叔。”唐怀芝转过头,摇了摇牵着他的那个男人的手。

“不怕啊,不怕。”

那个叫阿沅的瞎眼男人瘦削而有力,一手兜住唐怀芝的腰,把他从妇人怀里抱了出来。

阿沅叔没有理会那个妇人,只是单手抱着唐怀芝,朝着回家的方向走去。

盲杖在地上敲敲打打,逆着吊唁的人群,在雪地上踩出一行密实的脚印。

“阿沅叔,姨母真走了哇?”

唐怀芝把下巴抵在阿沅叔肩膀上,两手紧紧环住他的胳膊,身上轻轻发着抖,牙齿小声地颤着,眼泪流得无声无息。

“嗯。”

“那她啥时候回来,还回来吗?”

阿沅叔的手很大,指节清晰。

听府里老人说,阿沅叔年轻时候是个神射手,跟着唐将军四处征战,前几年眼睛坏了,就没再拿过弓了。

唐将军就是唐怀芝的娘,大盛朝的开国将军,这几年领了征西元帅的帅印,一直在边疆呆着,也不知道多久能回来。

也不知道回不回得来。

府里还乱哄着,一堆亲戚都没走,老管家指挥着一众小厮,里里外外忙得团团转。

吃席的人有哭的,还有说笑的,闹腾得紧。

阿沅叔抱着唐怀芝,径直走去了内院,把他往床上一放,裹好被子,就开始拾掇地上的箱子。

“阿沅叔。”唐怀芝被裹得像个小奶酪包,坐得很端正,小手在被子上一抓一抓的。

“嗯?”阿沅叔停下手里的活,转头看他,“饿啦?”

阿沅叔看不见,但说话时习惯性看着对方,蒙着一层白翳的眼珠一动不动。

唐怀芝点点头,不好意思地回答:“有点儿。”

“席面上的东西你不能吃,我跟他们说了,一会儿给送热奶酪跟酥油饼来。”

阿沅叔放下手里带毛的几件小衣服,走到床边坐下,抓起唐怀芝的手,包在他那双热乎乎的大手里揉了揉,“瞧这小手冻得,是不是都发红了?”

唐怀芝撇撇嘴巴,钻进了阿沅叔怀里。

用他的小银勺吃了点热奶酪,又在里面泡着酥油饼,吸吸溜溜吃了半块,唐怀芝的脸色逐渐恢复正常的红润。

嘴巴也红润润的,嘴角还挂着一滴奶。

一大早被拉起来,穿着不漂亮的衣服,布料还剌手,在寒风里磕了半天头的那些恐惧,都被这点热乎劲儿慢慢蒸化了。

只是还是挺想姨母的。

身上奶膻味儿还没褪干净的小孩儿,头一回体会到生死,懵懂而又无措。

姨母说,她去那头享福了,谁拉着她,她就跟谁急。

唐怀芝不想让姨母跟他急,他想让姨母享福。

一想到见不着姨母了,他还是很难过。

但是现在,他小脑瓜儿里还在徘徊另一个问题。

“想什么呢?”

阿沅叔见他不说话,吸溜吃东西的声音也停了,就攥着方手帕伸过去,估摸着用手给他擦嘴巴。

“想青蓝哥呢。”唐怀芝抬起头,眼睛亮亮的。

阿沅叔的手帕没对准,戳鼻子上了,唐怀芝自己歪歪头,用嘴巴去够阿沅叔的帕子,使劲儿在上面蹭了蹭,嘴唇下边蹭红了一小片。

“我真的要去跟青蓝哥住吗?”唐怀芝眨巴眨巴眼睛,殷切地看着阿沅叔,“真的吗阿沅叔?可以一直住吗?”

“嗯,可以。”

阿沅叔把帕子收回来,用手捧着碗,掂了掂碗里热奶酪剩下的重量,又给推了过去,“再吃点,还有这么些呢。”

“你娘亲本来就是想让青蓝照顾你的,那时候怕他年纪太小,照顾不了,送你来姨母这里呆了两年,这会儿他也该十六了,以后啊,就让他带着你。”

提起他青蓝哥,唐怀芝总是一箩筐问题,都两年没见了,小孩儿心里特别想他青蓝哥。

有时候晚上睡觉,都得跟姨母念叨老半天。

先说青蓝哥这么久也不来看自己,是不是把他给忘了。

赌气说再也不跟他好了,被子一裹,小嘴撅到天上去了。

等快睡着了,又迷迷糊糊地改口,说跟青蓝哥天下第一好,娘亲都得往后稍。

气得姨母直拍他小屁股,说他是他青蓝哥的黏黏糕。

-

缓慢往南,冰雪消融,烈日抛下一团火。

京城九月刚凉快几日,便又热起来了。

抓着秋老虎的尾巴,大街上飘满了金黄细碎的桂花。

酒楼旁边的小窗口往外挂出招牌,说是今儿刚来了一批冰,有冰酥酪和樱桃碎冰沙卖,是今年最后一批了。

贪凉的人挤挤攘攘,在小窗口前排着队买冰,不时有人高声催促。

酒楼伙计出来,喊着稍安勿躁,嗓子都快喊冒烟儿了。

斜对面的归德将军府门口站了一队人,丝毫不受旁边市井喧闹的影响。

为首的个子最高,身穿银色甲胄,黑色斗篷系着规整的带子,上面是用银线绣的大片纹样。

肩膀宽阔挺拔,腰上缠着蛇纹交错的黑鞭子,一副将军的长相。

便是那种扔在人堆儿里,第一眼就能瞧见的人,惹眼又威严,跟他对视一眼,免不了要打个寒战。

他又实在长得俊,让人忍不住把眼神往他身上瞄。

远处排队的人中,不时有人往这边看,并聚在一起低头跟同伴议论。

“大白天见鬼了嘿,罗将军这是等谁呢?”

“是啊,快站一晌午了。”

“没听人家说吗,这是一尊凶神转世,就这个等法儿,圣上都没这待遇。”

“我家姐夫说,前几日他还在朝堂上跟圣上对着干来着,也不知道有什么没挖出来的背景。”

“那这等的人肯定来头不小。”

“哼,不是个老祖宗,那便是要被送去见祖宗。”

“哎哟你这嘴啊。”

人群队伍后面,一个鬓角簪着朵新鲜木芙蓉的小姑娘歪着脑袋,不好意思地往大将军身上瞥,绞着手帕小声嘀咕,“若等的是我便好了。”

日头逐渐升高,一身银甲熠熠闪着光,大将军嘴唇紧抿,凝神张望着。

作者感言

昨夜何事

昨夜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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