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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户大人他总在织绿帽子 阿匪 3405 2024-05-26 00:00:00

青霭:“我真搞不懂,你到底怎么会觉得我和雁长飞好上了啊?”

我:“你们要不是好上,怎么老一起出去玩?这不是好上了是什么?”

青霭:“我只是最近发现他人还挺好的,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他有点儿像一个人,很亲切,所以才愿意和他一起出去玩的。”

这话耳熟,董君白也说过他像一个人,我问:“像谁?”

青霭道:“有一点点,像太子哥哥,你还记得吗?小的时候他经常带我们和公主一起玩,给我们吃东西,他很喜欢我们的。”

我困惑:“你是说像董君白吗?”

青霭摇头:“不是,是像董君清,你忘了?他也当过太子的,只是后来……因为谋逆,被先帝关进了诏狱,在狱中畏罪自杀了,我还记得你也参与了对他的审讯呢,哥你不记得了?不记得也正常,董君白那会儿不让咱们和他玩儿……”

董君清。实在是一个非常久远的名字,伴着青霭的话音,我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关于他的画面,那是个高大的青年,皮肤白皙,五官和董君白有些像,但不似董君白那种精致,而是更端方,棱角更明显,更有帝王相。当年先帝很满意这个太子,先皇后也对他十分宠爱,满朝文武更是非常地拥戴看重这位储君。

没有人知道他后来为什么会谋逆,他只要继续做好太子的本分,皇位迟早一天是他的。

“当年那些事发生的真快啊,”青霭仍在感叹,“原本所有人都好好的,但从先皇病了之后就连续发生了很多不好的事,先皇后为照顾先皇,忧心过度,竟然比先皇还早一步薨了,紧接就是太子谋反,太子畏罪自杀之后没多久先皇就驾崩了,皇帝即位后,这些年清理了很多先皇那时候的朝臣,又总喜欢让锦衣卫抓人,搞得人心惶惶的……”

我:“以前怎么没听见你说过这些?”

青霭:“这都是张闻告诉我的,然后我自己也记得一些当年的事,以前我们兄妹俩是靠董君白才活着的,他对我们有救命养育之恩,那时自然是他有什么不好也是不能说的,可是他现在要害你,我还不能说他几句坏话了?”

我:“能说,说吧。”

“我不说了。”青霭把手里的鱼递给我一条,然后起身,“我现在是还挺喜欢雁长飞的,但不是那种喜欢,我要去找张闻,你别管我。”

我:“不准去!”

青霭充耳不闻,转身跑了,绕过一串篝火堆,在火光跃动中跑向独自坐在河边的张闻。

“其实张闻人还不错。”雁长飞突然出现了,手里拿着张馕在吃,说着话,撕下来一半给我。

我登时就火大:“要真觉得他不错,你怎么不自己找个太监?”

雁长飞坐下来,想了想,诚恳道:“你要是个太监,我完全不介意。”

我:“……”

我认真看着他,火光映红他爬了满脸的大胡子,我脑瓜微微发疼,这人样都看不全乎,青霭是怎么看出来他像董君清的?而且记忆里的董君清皮肤很白,人也很斯文,雁长飞皮肤偏黑,很粗糙,而且吃相也很难看。

吃相难看的雁长飞转过头来,馕渣挂了些在胡子上,深邃的眼睛看着我:“怎么老看我?”

别说,好像眼睛是有一点儿像,但大眼睛都长这一个样,鼻子好像也有点儿像,但是高鼻子也都长这一个样啊。

就不知道被胡子挡住的地方像不像。

“你怎么了?”雁长飞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突然想起来个事:“你之前是不是说让我帮你刮胡子来着?待会儿帮你刮胡子吧。”

雁长飞一愣,继而慢慢将手里的馕吃完,然后说:“枫儿你看那边张闻和青霭在干嘛呢?不如咱们现在过去棒打鸳鸯吧。”

我遥遥看一眼,张闻和卢青蔼并肩坐在河边,朝河里扔石子,好像是张闻在教她一些隔空击物的技巧。

“我觉得他们没什么事,还是先给你刮胡子。”

“真不去管?万一生米煮成熟饭怎么办?”

“张闻一个太监,他煮不了饭。”我觉得非常奇怪,“不是你之前说让我帮你刮胡子吗?怎么现在这样顾左右而言他?雁长飞,你心里有什么鬼?”

雁长飞脸忽然就红了,站起身走了,留下一句话:“本王舍不得这胡子了还不行吗!”

 

 

第62章 

天气冷,大家在树林里扎了帐篷,护卫们四五个挤一个帐篷,我和雁长飞睡一个,青霭和她的丫鬟的帐篷紧挨着我们的。

“张闻得和谁睡?”帐篷小,两个人的铺盖只能挨着,难以想象他们人多的帐篷该怎么睡。

“和护卫们一起。”雁长飞教训我,“太监也是男人,你别总对他阴阳怪气的,你以为他是自己想当太监的吗?”

我:“他肖想我妹妹,我还不能说他两句了?”

雁长飞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青霭已经是大姑娘了,在漠国,姑娘们的婚事全凭自己做主,喜欢谁就嫁给谁,你可以不喜欢张闻,但是也别把青霭管得太紧,否则她只会更逆反,等到了漠国,我给她物色一些好男儿整天围着她打转,看她会不会移情别恋,你看这样行不行?”

听起来倒是不错,只是:“张闻为你潜伏在大魏这么多年,你不怕张闻因这事怨你?”

雁长飞道:“他也觉得自己有些配不上青霭,替青霭物色合适成亲的人呢。”

我冷哼:“他心里有数最好,算他还是个人。”

“嘶,”雁长飞忽然转了个身,黑暗中,我隐约感觉到他应该是面朝了我,“本王怎么觉着,离开中京城之后你话似乎变多了?”

我顺着他的话回忆了一下,好像还真是这样。

“早知道的话,该早把你带出来。”雁长飞两根手指突然伸到我脸上,夹了夹我脸颊上的肉。

这种感觉很奇怪,很不好,我不太高兴,于是也伸两根手指出来揪住了他的胡子:“明天给你刮胡子,卢某向来言而有信,答应了你的事就要做到。”

雁长飞:“疼,卢青枫,你松手!”

我不松:“明天刮不刮胡子?”

雁长飞语气阴阴的:“你松不松手?”

我:“不。”

雁长飞老牛似的一个吐吸,下一瞬整个人掀起被子猛地扑了过来,两手直掏我腋下。

实在是太卑鄙,我登时就坚持不住撒了手往旁边滚:“行了,我松手了!”

“晚了!”雁长飞两腿分开骑在我身上,阻拦了我往两边躲,两手仍是不住地挠我,“叫声哥哥才能放过你。”

“你做梦!”我竭力忍住不笑出声来,一拳打在他肚子上开始反击。

雁长飞闷哼一声,捂住肚子:“怎么打人?!”

“你若不是欠打,我打你干什么?”我揪住他衣襟将他按倒在被子上,骑上去制住他,这回轮到我挠他了。

雁长飞是个比我还不经挠的,立马服软:“我认输,别挠了!”

我:“晚了!”

雁长飞不停地笑:“别挠了,好枫儿,饶了哥哥吧!”

我:“……”这是什么话,听起来好恶心。

我一拳打在他眼眶上,笑声戛然而止。

-

第二天是个晴天,冬日暖洋洋照在身上,让赶路人能稍微抵抗住凌冽的寒风。

中午停下来吃了些东西,稍事休整,又继续上路,黄昏时分停下来,没有河,但此处落雪,也就不愁没水喝。

张闻抓了条冬眠的蛇烤了拿过来给我们吃,大概是离开了中京城不需要再做身份伪装,身上原先的小厮服换成了更适合骑马的护卫装,前胸后背覆有薄甲也适合万一遇袭参与战斗。

这一路他总是很沉默,今天也一样,给了东西就走,颀长身影在飘雪中渐渐模糊。

“张闻这样瞧着倒是没多像个太监。”我道。

青霭撕着蛇肉吃,道:“本来就不像,闻哥长得可好看了。”

“脸那么白,哪儿好看了?”

“你自己还不是白,就知道说别人不好!哥你就是个坏人!”

“哥怎么就是坏人了?你少胳膊肘朝外拐!”

“还不是坏人?雁长飞脾气那么好,连他都不想理你了,他眼眶是被你打了吧?成天不是管着这个就是欺负那个,你就不能做一天好人吗!”

我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说出一句:“一条胳膊肘拐去姓张的那儿,一条胳膊肘拐去姓雁的那儿,你要知道你姓卢。”

她翻了个白眼,拿着烤蛇站起来:“我要去找张闻玩了,你说他坏话,他烤的蛇肉不给你吃,让你饿肚子。”

我呆坐原地看着青霭的背影离去,心里怎么也想不通,我家青霭长大了怎么竟会变成个这么不听话的坏丫头。

是张闻和雁长飞联手把她带坏了。

把青霭带成这样,我得去找雁长飞要个说法。

雁长飞一个人在帐篷里坐着,帐篷前燃着一堆篝火,我去的时候他正看着篝火堆发呆。

“刮胡子。”我转着手里一柄匕首。

雁长飞抬眼看我,一只眼眶乌紫,没说话,继而起身走了。

这是几个意思?

我跟在他后面,他进了林子,我也进了林子,一路往深处走,越走越黑,脚下积雪还没人走过,被我俩踩得滋滋响。

“雁长飞,你要去哪儿?”

他不回答我。

“怎么不理人?”我又问。

他突然停下脚步,我一个没留神撞在他背上。

“又打人!”雁长飞转过身来,怒道,“怎么就总喜欢动手?本王究竟什么地方惹你不痛快了?!”

我被他吼得愣了一愣:“我没有,你突然停下来,我才撞你身上的。”

雁长飞静了一会儿,道:“别跟着我。”

我回头看看,身后营地火光遥远,再转回头来,前方是一片黑暗,黑暗中有一熟悉身影,正在慢慢远离我。我想了想,并不管雁长飞说什么,仍是跟在他身后。

作者感言

阿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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