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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科书式迷弟追妻 宸瑜 3635 2024-05-24 00:00:00

小公主深吸了一口气,检验努力一下午的成果的时候到了!

“庆历四年春,滕子京谪守巴陵郡。越明年,政通人和,百废待兴……”(注)

“……呼!噫!微斯人,吾谁与归?时六年九月十五日。”(注)

虽然这一长篇背下来她仍是磕巴了五六句,但好在经阮清茴提示之后,又能立马想起来,接着背下去。

背完,阮清茴毫不吝啬地给予她夸奖:“夭夭真棒!娘亲在你这个年岁的时候,只会背简单一点的唐诗呢,老师夸奖你是应该的。”

小公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得意地抬起下颌看向自己的父亲。

沈砚微张着嘴,震惊又讶异。他自己女儿的水平他能不清楚?夭夭怎么可能背得下来《岳阳楼记》嘛?她连《声声慢寻寻觅觅》都要磕巴两句。

“好夭夭,快去同海棠梨花玩吧,娘亲允许你今日多玩半个时辰。”

“谢谢娘亲!”小公主跑过来抱着她的脖子狠狠亲了一口,随即便拉着海棠梨花一同离开了正殿。

阮清茴瞥了一眼还在震惊中的沈砚,起身往内室走去。“你啊,女儿能背下来那是好事,你不给予夸奖也就算了,今日还打击她作甚?平日不是你最宠她么?”

他连忙跟上,在后面解释道:“真不是我打击她,她平日里贪玩不爱诗词,你是知道的,怎么可能背下来一整篇《岳阳楼记》嘛,况且还是在她这个年纪。”

“她方才不是背下来了吗?你我亲眼看着的,又没有作弊。”她走到妆台前坐下,沈砚自觉上来为她取下发饰。

忽然想到了什么,他疑惑的瞄了镜中的妻子一眼,犹豫一瞬后问道:“你该不会是用什么诱惑她了吧?或者用什么与她做了交易?”

话音刚落便遭镜中的美人狠狠瞪了一眼,条件反射地缩回头去,专心取着自己眼前的发饰。

“我才不需要用这些,夭夭自己本就是个聪明孩子,只不过平日里精力没有用在学习上而已。而今她受了夸奖,得到了甜头,今后自然会更加努力以得到更多的夸奖。”

闻言,沈砚不自觉叹了声气,“唉,可怜的夭夭啊。”

“可怜?”她蓦地转过身子来,仰首望着他,“夭夭有什么可怜的?她若是真不愿意学习,我还能逼她不成?再说了,这宫学是你非要送她进去的,而今你不监督她的功课当个甩手掌柜就算了,我挺着大肚子还得监督你女儿学习,到头来却没从你嘴里捞到一点儿好,我倒成了恶人了。”

说罢,一把推开他,转头将门外的青鸾唤了进来给我卸下发饰。

他一见阮清茴生了气,便赶忙蹲下身来柔声哄她:“我错了阿茴,我不该那么说的,夭夭好好学习是应该的,我明日起就亲自监督她的功课好不好?”

阮清茴的脸色仍是不改,其实她也知道沈砚日常有许多国事要处理,哪里有空来监督女儿学习,这事儿也是她份内的事儿。

可她心里就是委屈,自己又不是什么不顾女儿喜好,只知道逼她学习的母亲。夭夭用功也好不用功也罢,她也不会觉得有什么。

不过是不想让她接触天文,日后遭受流言蜚语而已,自己又有什么错呢?为何到头来却是自己当了这个红脸?

她越想越委屈,任沈砚在一旁哄到自己头发都放了下来,也依然没给他一个好脸色看。

她起身往自己单独的浴间去洗漱,将跟上来的他关在了门外。

冒着热气的热水缓解了她的神经,连着心情也缓和了几分,加上有青鸾给自己腰后按摩了几遍,身体的沉重也顿时消失了几许。

回到仁明殿时,她已经不那么生气了,打算平心静气坐下来同他谈谈夭夭的教育问题,却没想到环视一圈,人压根不在这。

问了问门口的宫女,说是看见陛下往偏殿的方向去了。

她想也是去找夭夭了,于是抬脚也朝偏殿的方向行了过去。

还未走到小公主的房间门口,便在拐角处看见周全安守在外面,阮清茴不禁沉了些许眉间。

以往沈砚来偏殿看夭夭,周全安都是同他一起待在屋内的。因为夭夭也很喜欢周叔叔,偶尔还会在周全安面前开上两句父亲的玩笑。

可怎的今日却站在了屋外?不像是在等待主子,倒像是在给主子放风。

于是她快步走了过去,周全安一见到她登时一惊,正要开口拘泥,却见她伸出一根食指竖于唇前,神色略冷,令他讪讪闭了嘴。

阮清茴就站在门口,听着里面传来说话声。

“这上面的意思是说啊,天地万物都是由最原始的,混沌不分的元气化成的,之后才开始分清气和浊气。然后呢,这两种气体相互作用,就形成了宇宙。清气在天外,而浊气呢,在地内。”(注)

“那爹爹,我们也是元气变成的吗?可是之前我听宫学的同学说,我们是女娲娘娘捏出来的。”

里面又传来几声轻笑,“傻夭夭,女娲那些都是神话,是祖先美好的幻想,不能当真的。”

屋外的阮清茴逐渐握紧了拳头,脸色越发难看,却仍是忍着没有进去。

而后便又听女儿稚嫩的声音问道:“哦,原来是这样。那爹爹,这句‘月光生于日之所照,魄生于日之所蔽。当日则光盈,就日则光尽也’又是什么意思呢?”(注)

“它的意思是说,月亮其实并不发光,是太阳的光照到月亮身上,月亮才发出光来的。但是呢,月亮身上有时也会有光照不到的地方,黑乎乎的,所以我们有时候只能看见半个月亮啦。”

周全安此刻都不敢抬起头来看皇后娘娘的脸色,只感觉到一阵阵寒意直往身子里钻。

“啊!怪不得!原来是这样,我懂了,谢谢爹爹。”

里面传来“啵”的一声,以及又是几声轻笑,“乖,快睡吧,爹爹回去了。”

紧接着屋内响起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吱吖一声,门开了。

沈砚的脸登时刷的一下变得煞白。

第51章 说服。

“阿茴...”

沈砚怔愣地看着眼前脸色铁青且隐隐浮现怒意的妻子, 被当场抓包的心情让他十分慌乱,张了张嘴想解释,却又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解释?如何解释呢?方才的话她听得清清楚楚, 自己拿什么来辩解?

况且, 这本就是不需要解释的事情。

屋内的小公主一见娘亲在门口,连忙抱紧了自己的书缩到床的角落里, 警惕的看着她。

然而阮清茴却并未如他们料想的那样,进来没收书籍质问他们, 亦或是同沈砚争论起来, 这些她都没有做。

她只是极其失望的看了自己的丈夫一眼, 什么也没说, 便转身离开了。

小公主松了口气,问沈砚:“爹爹, 娘亲是不是不生气呀?她都没有没收我的书。”

沈砚背对着她,垂头站在门口,只有周全安能看见他的神情仿佛失了魂一样, 勉强张嘴回答女儿的问题:“不,你爹爹这次……闯了大祸了。”

夜里亥时。

安顿好女儿后, 他便回了主殿。

里面一片漆黑, 青鸾守在外面, 都不用多问便知, 今晚阿茴是不会想同他同房了。

于是叹了声气, 转身摆驾去了福宁殿。

两殿相隔数百米, 殿内人却十分默契地都是一夜无眠。

沈砚知道自己犯了大错, 阿茴不同意夭夭学天文进钦天监,他应当花些时间来说服她,或者让她看见夭夭在这方面的努力, 久而久之她肯定会有所动容的。

而不是像今日这般,一家三口,他却联合女儿一起骗她,仿佛她是个外人似的。

阿茴此刻,一定很心寒吧……

另一边的阮清茴也的确如他所想,在看见女儿和丈夫联合起来欺骗自己的时候,一颗心瞬间裹上前所未有的寒意。

那是自己最亲最爱的两个人啊,他们怎能如此对自己?为何在他们眼里,自己倒成了这个恶人了?

难道不让夭夭学天文进钦天监,就是她的不对吗?可她是个母亲,不是个旁观者,没办法眼睁睁地旁人去攻击自己的女儿。

更没有办法,接受世人对女儿一丁点的恶意揣测,造谣诽谤。

今夜的阮清茴,悄悄流尽了自进宫以来,最多的眼泪。

翌日,沈砚一下朝便直接往仁明殿去了,昨夜阿茴的状态让他十分不放心,她越是沉默他就越是心里发怵。

加之阮清茴如今又怀有身孕,最是不能把坏情绪积攒在心里,无论是对她还是对孩子都不好。

可当他迈进仁明殿时,平日里总会抬起头来对他笑的阿茴,今日却无动于衷。

她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那儿,手中绣着给未出生孩子的肚兜。

沈砚凑上去,蹲在她腿旁笑道:“阿茴,我今日劄子不多,陪着你说说话好不好?”

面前那人并未有一丁点回应,唯一在动的便是她拿针的手。

于是他只好讪讪地坐到旁边,看了她一会儿,凑上去问道:“阿茴这次绣的是什么呀?可又是像鸭子的鸳鸯”

原是拿上次的事情开个玩笑逗逗她,可眼前的人却是不曾给他丝毫回应,连嘴角也未扯动一下。

这是完完全全把自己当成了空气啊,他想。

可他却也拿阮清茴没有办法,谁让是自己有错在先呢?随即便只好闭了嘴,陪她一起安安静静坐着。

约莫过了半个多时辰,阮清茴坐得有些累了,便伸手按了按自己的肩。

沈砚见状连忙一个转身加一个跨步,站在她身后欲帮她捏肩。可双手还未放上去,便见她突然起身,拿着手中绣品往正堂走去。

中途与他擦肩而过,竟看也未看他一眼。

她去正堂倒了杯茶水,而后便坐在那继续绣未完的图案。沈砚只好再次跟了上去,坐在她身旁扯了扯她的裙摆。

“阿茴,你别这么对我嘛。我知道你生气,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但是别不理我好不好?”

那人仍旧对她视若无睹,接着他又道:“我昨夜都想过了,是我不该同夭夭一起欺骗你,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说句话好不好?”

阮清茴依然无所反应。

沈砚放弃了,既然她不想说话那就不说吧,总不可能一辈子不理自己不是?

想通这点,他便也发挥沉默的功能,无论她去哪自己都跟着,但就是一句话不说,就不信她能憋一年两年。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有整整三日。

阮清茴始终不曾给他一个眼神、一句话、或者一个动作。无论他是否粘着自己,无论他在一旁说什么看什么,她都当他是空气。

最先憋不住的是沈砚,他自己一直不说话倒没什么,可他担心阿茴的身体。

太医说过了,孕期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保持心情舒畅,这人身上的很多大病小病都是由心情郁结而引起的。

作者感言

宸瑜

宸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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