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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好过你现在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裴砚初手上没兵权,真到了要撕破脸皮的时候,未必能胜。

不过那又如何,看他这样自残以求二人自保,真是比杀了他还难受。

他就不该想出这种损招,害得裴砚初不伤不行。

苏云祈的手都在抖,他说完后放开他的头发,想找个地方自己静静。

“你要走了吗?”

“对,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

苏云祈不去看他泛红的眼眶,冷着脾气回复。

他刚走出两步,身后的人突然发作,站起身冲过来抱住他,顾不上身上还在渗血的伤口。

裴砚初将他丢到床上,扯过一旁用剩的白布,就将苏云祈的手脚全部捆了起来。

“你干什么!”

“不许走,不许不理我。”

苏云祈真是要被他气笑了,他动弹不得,瞪着眼看向那个一脸委屈,手上动作却不停的倔驴。

算了,他服了,他再跟裴砚初说话,他就是傻叉。

“丢丢,哥哥错了 哥哥保证以后都不会这样做了好不好?”

“丢丢,哥哥好痛啊。”

“去抹药,别带着伤在我面前晃。”

苏云祈眼看着他身上的那圈血色越来越重,忍不住提醒他一句。

裴砚初闻言,眼睛一亮,拿起伤药就当着他的面换。

“很痛吗?你抖什么抖?下手的时候不是很干脆?”

“丢丢,真的好疼,你不理我,我感觉这里都快碎掉了。”

裴砚初顶着一身精壮的肌肉,垂眼指向自己的心口。

苏云祈冷哼一声,眼睛却控制不住地乱瞟。

“原谅我好不好?”

“你先把我解开。”

“不行,你会跑。”

裴砚初伸手将他扶起,凭着苏云祈不敢碰他伤口,成功把他拉到自己腿上。

“把你放了也行,不过你得答应我,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他摸上苏云祈气鼓鼓的脸,随后不轻不重地揉着他被束住的手腕。

“大哥,明明是我在生气,你还有理了?”

“我就是道理。”

醉了,苏云祈每次都说不过他。

也是,对牛弹琴能有什么用。

他坐得不太舒服,就想往外挪一点,可是裴砚初误以为他还想跑,便使了劲又把他往怀里按。

这肌肉好大……

有点挤到脸了……

怎么办,他什么意思?他是不是故意诱惑我?

可男人有什么用,他只喜欢小姐姐的。

真的好有弹性啊,好有安全感。

苏云祈的脸越来越红,有些不敢与裴砚初对视。

“丢丢,你耳朵好烫。”

“放屁,我没害羞!”

此地无银三百两,说的就是他苏云祈。

头顶上的人闷笑两声,故意把下巴靠在他的头顶,亲昵问道,

“喜欢这样?丢丢是个小色胚。”

“裴砚初,我真的不想理你了!”

苏云祈直接破防,哼哼两声没脸再抬头。

情绪一下子被什么东西打乱,让他又变成一条没脾气的小咸鱼。

裴砚初见时机成熟,连忙捡起之前的话。

事情没处理完他就不可能放得下,逃避不是他的风格。

“丢丢,哥哥跟你道歉嘛,别生气了。”

“我哪里舍得丢丢陪哥哥去死呢?我还没来得及让你做这皇城中的人上人呢……”

苏云祈干咳两声,偏过头不说话。

“我知道你心疼我,我也一样。”

“哥哥有分寸,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

裴砚初松开绑在他手腕上的白布,见他没闹着想跑,眉眼慢慢弯起。

他牵起苏云祈的一只手,拨弄着他的手指。

苏云祈耳朵热得有些发痒,他挠了挠耳尖,坏心眼地掐了把裴砚初的锁骨以下的位置。

“我可没说我消气了。”

“嗯,丢丢想要我干什么都行。”

“那在你伤好之前,都必须听我的。”

裴砚初故意没解开他脚腕上的束缚,把他放在床上,轻轻一推,让他背对着自己。

“嗯,都听丢丢的,只要你消气就行。”

“那你快点把我解开,喂,裴砚初,你要干什么?诶!诶诶!”

裴砚初勾着笑,突然没什么力道地往他身后拍了一下。

“现在该轮到我了。”

“哥哥好好教教你,生气的话,想打哥哥哪都可以,就是不能打脸。”

“裴砚初!”

“叫哥哥,没大没小。”

苏云祈羞得疯狂蹬腿。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他挨了没几下就又被裴砚初抱起,这下子一点机灵话都憋不出。

“太丢人了,裴……,哥哥,我又不是小孩子。”

“我觉得你是,那你就是。”

苏云祈嘟囔两声,没什么精力再跟他继续闹下去。

大抵是因为皇上也要颜面,所以事情处理得特别快。

一时间皇威席卷天下,整个青州焕然一新。

苏云祈看着不远处还在修复的堤坝,见裴砚初正与人交谈,便自己走去看看。

他站在高处,一眼望到最远,随后沉思着走到那群还在卖力做苦工的百姓面前。

“诶呦,贵人,您来这干什么,现在日头毒得很,快去屋里坐着吧。”

第66章 不是

早上苏云祈硬拉着裴砚初去放粮,看着对方被百姓的热切整得不知所措,只得拼命忍笑跟别人解释三殿下是重伤未愈,所以脸色才不太好。

但凡别人问起,他就各种夸大其词,把裴砚初说得天上有地上无的。

他一边送粮一边胡扯得开心,搞得裴砚初都有点待不住,僵着脸想躲。

两个人在街前鸡飞狗跳,剩下一大堆人则还在满城追捕,忙着押送犯人去京城。

苏云祈关切地推脱两句,谢绝农夫想把他送回屋里去的好意,蹲下身就把手往水里搅搅。

水土流失严重,此处地势坡度较大,降水量一但增大,汇水自然快,可惜这条河道又不宽,到远处还越来越狭窄。

这一次损失没那么严重,那以前呢,又或者之后如果再降大暴雨,难道还要像这样等洪水退去,接着亡羊补牢修大坝吗?

头好痛,好像要长脑子了。

苏云祈苦思冥想没能得出个好结果,这又不是科技社会,挖掘机推土机什么的根本不存在。

农夫还在一旁干活,他看着蹲在河边默默皱着张脸的贵气公子,再次好心地问他,

“贵人,您在想什么呢?”

这京城出来的公子脾气甚好,就算是和他们这种乡野百姓交谈都从来不摆架子。

大家也是第一次见如此俊俏的小少年,所以下意识都会多留意着点,防止他走丢或者不小心跌河里去,更何况他还是整个青州的大恩人。

“叔叔,这洪水这么难治,咱就不能从这根源上处理吗?”

农夫被他喊得摆手直笑,一旁的婶子是来送饭的,她顺势从提篮中掏出个桃子,塞到苏云祈手上。

“尝尝,自家种的,包甜。”

苏云祈看她满脸怜爱的笑意,咬了一口就呲着牙笑道,

“我当然信婶婶的啦。”

农妇笑着笑着就开始落眼泪,她不好意思地掩面站起身,独自朝来时的路归去。

苏云祈抱着桃子不知所措,他鼓着脸看向农夫,嘴里的甜意有些酸涩。

“阿禾不见了,兴许是被冲走了。”

“水来得那样快,他就在河边玩,不见啦……”

农夫苦笑两声,摇摇头解释,希望他别往心里去。

苏云祈食不知味,他低头应声,闷闷不乐地走到裴砚初身边。

“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了?”

“我好想做点什么,但我好像什么也做不了。”

苏云祈想哭,他哽咽着钻到裴砚初怀里,

“我想帮帮他们,我不想再看到这样的事情了。”

不严重是不严重,但这只是对于一个青州而言。

处在底层的老百姓,或多或少都会有所损失,粮田被淹,收成全无,甚至还有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

他本来泪点就低,这下彻底控制不住。

裴砚初叹口气,他揽过苏云祈就往屋子里走,把门关上后再替他擦掉眼泪。

小神仙悲天悯人,哭到他心坎上了。

“那丢丢想干什么?”

苏云祈闻言,把眼泪擦到裴砚初袖子上,随后扯过桌上有些模糊的地图,拿起笔凭着感觉开始涂涂画画。

“先别让他们急着修大坝,我觉得,如果这条河能再宽一点就好了。”

“然后把这河底的污泥处理掉一些,附近多种点树,派官员重新规划田地,最后去跟百姓沟通别再在湖边务农,不然到时候发大水,不仅田被淹,湖也不够地方调节水量的。”

苏云祈跟白日做梦一样,顺着河道一路画下去,

“这边,再多引几条道,最后一起汇入到这里。”

他叽里呱啦扯了许多,最后把笔一丢,趴在桌子上叹气,

“理想总是美好的,现实却永远残酷。”

“哥哥,你怎么不说话啊?”

“准备写折子,就按丢丢说的来。”

苏云祈不可置信地用手在裴砚初眼前晃了晃,然后爬上他的膝盖,低头靠近,贴着他的前额,

“没发烧呢,净会给我整活逗人开心。”

裴砚初不太自在地往后扬了扬脖子,他拍了拍苏云祈的背,让他安分点坐着,别再贴近他的脸。

“你想要的,我都会满足你。”

“不是,又没有工具,这不是异想天开吗?”

裴砚初盯着他的红唇白齿发呆。

“哥哥?”

“要什么工具,有人不就行了?天牢里有的是,更何况马上又有一大批会进去。”

“况且律法里还有成年男子需服徭役等等,时间问题罢了。”

裴砚初回过神,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几句话就把苏云祈哄得服服帖帖。

“哥哥,那你能不能派人去找一个叫阿禾的孩子啊?大概跟我差不多大。”

“当然啦,找得到最好,找不到就算了……”

裴砚初突然伸出手指,摁住他的唇珠,轻轻捻了下,

“干嘛!都被你捏肿了,要玩就玩你自己的去啊。”

苏云祈上一秒还在不满地推开裴砚初的手,下一秒就被他一句话治服。

“去找凌柒他们,什么事他们都会给你办好的。”

“他们会听我的?”

“嗯。”

苏云祈瞬间小人得志,眯起眼笑得一脸坏样。

“丢丢,不要太过分。”

裴砚初好笑地掐了把他的后颈皮,见他再次安分下来,也不再多言什么。

作者感言

吸吸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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