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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丢丢送我的吗?”

“……”

不管了,人生就这一次,他豁出去了。

苏云祈快速夺过他手里的东西,猛地把脸扎进他怀里,气势汹汹地吼道,

“你看不出来吗?我在跟你求……求娶?求嫁?”

等下,求什么来着?该怎么说来着?

他两脸酡红,浑身炸毛般对着眼前呆若木鸡的男人继续喊道,

“你个笨蛋,我说我喜欢你。”

“想嫁给你……”

“哼哼——”

苏云祈彻底蔫了,他懊恼地把头搭在裴砚初的肩上。

为什么人家的求婚都是轰轰烈烈,圆满收场,但他的却这么奇怪。

他好尴尬,谁来救救他?

微风抚过耳畔,裴砚初慢慢弯起眉眼,毫无征兆地笑了。

他的怀里是不请自来的小蝴蝶,是他盼了许久,才盼到的心愿。

“嘭——”

天上炸开一朵烟花,他站在交织着温柔与希望的月光下,抬头仰望而去。

“哥哥,我欠你的一夜烟花,还给你。”

苏云祈的声音很轻,逐渐消散在空气里。

他以为裴砚初听不见,却不知对方在他看不见的角度,忽然红了眼眶。

他们一人站着,一人被抱着。

苏云祈披着绚烂璀璨的流光,他低头执起裴砚初的左手,为他的无名指套上戒圈。

眼睫微润的男人此刻却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他看着他所爱之人借着数不尽的烟火,伸手与自己十指相扣。

他说,这是赋予自己的枷锁,此生此世只能选他一人,永不可负。

他又说,灵魂与爱交织,而他只想选择自由意志的沉沦。

他把他的心送给自己,愿意接纳他的所有不完美。

烟花渐渐停了,耳边只剩下苏云祈的低语,

“哥哥,生辰快乐。”

“浮世三千,吾爱有三。”

“日月与卿,日为朝,月为暮。

“卿为朝朝暮暮。”

裴砚初听清楚了。

他似乎看到,摸到,又感受到那股凝聚出形的爱意。

是缠绕于心间,甘愿做他掌中之物的自我束缚。

泛着银光的手指轻轻贴在怀中人的脸上,只见他乖巧一笑,鬓角的碎发穿过指间。

裴砚初眼含湿意,扣住苏云祈的后颈,用力吻了下去。

烛火将近燃灭,而他们才刚刚开始。

“丢丢,你说过今晚都听哥哥的,乖乖出来。”

“哥哥不欺负你,说等你及冠,就一定不会食言。”

苏云祈躲在桌子下面,抱着桌腿不肯出去。

天杀的,现在是真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整个府邸全在裴砚初一人掌控之下,他连跑都没地方跑。

“哥哥,你把东西放下再跟我说话。”

苏云祈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他到底准备了多少绸巾绸带,这有什么好玩的,为什么非要逮着他折腾?

他垮着张小脸欲哭无泪,非常后悔刚才的一时兴起。

他是疯了才会答应裴砚初这么无礼的要求,一点都不好玩,到时候肯定又要趁他无助,逼他娇俏作态。

苏云祈只能躲那么一会,而这么点时间又让裴砚初兴致大发。

太听话的他反而觉得少了点什么,像丢丢这样会软着拳脚反抗的,他喜欢得要命。

苏云祈跪趴在榻上,嘴边咬着枕巾,含糊骂了几句后又带了些可怜至极的哼叫。

裴砚初在他的颈侧松松垮垮地系上结,随后轻轻一扯,看他衣襟飞乱,无能为力地噙着泪,偏过头怒瞪自己。

好委屈,好可怜,娇弱的,无助的,需要被保护的。

“丢丢好香。”

裴砚初有些迷醉,他绑住苏云祈的脚腕,将带子缠绕在自己的手心里,才哄着人睡去。

戒指有一对,自己手指上有一个,丢丢的手指上也有一个。

别人都不知道,这是他们自己的秘密。

OK,时间一过,管你还是不是寿星,小苏大王立马崛起。

苏云祈恼得厉害,主要还是因为害羞。

他只是个纯情小男生,根本玩不过裴砚初这种憋着心眼的坏闷骚。

脚腕上的镯铃再一次被放出,苏云祈窝在榻上,依旧睡得迷迷糊糊。

裴砚初下朝回来后自然没见着人,他站在炭笼前烤暖身子后,才去抱赖床的小鬼。

“哼,臭流氓。”

“丢丢自己说要嫁给我的,该叫哥哥什么?”

裴砚初凑近他的颈间,用力吸了一口。

“……”

“变态。”

“啪——”

隔着被子,听上去很重的一声,颇有警告意味。

苏云祈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没感受到丁点疼痛。

“夫君,丢丢饿了,哼哼哼,夫君君~”

明明只是一句很敷衍的撒娇,却把裴砚初哄得服服帖帖,又是拿鞋又是穿袜,把人伺候舒服了才凑过去讨要一个亲吻。

苏云祈摸了他两下头发,越发觉得他是小狗转世,除了粘人爱发神经了点,别的什么坏处也没有。

“摸摸小狗头,万事不用愁。”

“丢丢说什么?”

苏云祈立马嘴刹,含糊着再亲了他两下后,便踩着鞋从他身侧溜出去。

裴砚初知道他喜欢宫里的糕点手艺,直接把御厨挖到自己府里用。

他就不是个规矩人,能老实坐在饭桌上都算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现在他更是松散,跟初一躺倒在一起,慢慢咬着手里的香酥芋泥糕。

裴砚初向来惯着他,直接给他的两只宝贝兔子也建了一座阁院,壕无人性。

第106章 抢人

裴砚初抿唇,得到越多,就想要更多,他甚至希望有一天苏云祈能向他坦白一切。

他发誓在那之后,他只会更疼他爱他,让他毫无忧愁地躲在自己的庇护下。

说到底还是他贪心了,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秘密,他不该去刨根问底。

可他就是控制不住。

裴砚初不让别人去收拾外面的布置,就这样摆在那,即便丢丢恼他,他也不愿破坏。

起码这里能够证明自己是被爱过的。

他知道苏云祈在哪,顺着叮当作响的脚镯声,裴砚初看到了他的小神仙。

他满脸惬意地蹭着兔毛,拍拍自己的掌心,听见他来的动静后,还会回头朝他笑笑,伸手要抱。

永远都不会把教训放在心上,哪怕自己再怎么欺负,第二天他还是会这样乖乖地靠过来。

“丢丢又乱跑。”

苏云祈不服地蹩眉,他插着双臂偏过头闹小脾气,

“我能跑哪去?刚才侍卫拦着我,说没主子手谕,我不能出去。”

“裴砚初,我们都出宫了,你还关着我啊?”

他小小声地吐槽道,略带不满,

“太过分了,哼!”

裴砚初将他的活动范围划在整个府邸,但府邸之外则另当别论。

“丢丢听话,等开春了再出去好不好?”

“外面太寒了,过段时间还要下雪,你要玩什么,哥哥先让人带给你行不行?”

苏云祈不高兴,他觉得裴砚初小题大做,但又没办法。

他昨天刚和这人甜甜蜜蜜完,现在还不想吵架。

算了,等到时候真憋不住了就翻墙,反正还有凌柒在,他才不怕。

裴砚初顺着他的背耐心哄,他还是觉得把人看住能够安心一点。

冬天,太脆弱的季节,他怕丢丢也不见了。

苏云祈虽然怕冷,但是好奇心远胜这种痛苦,他披上银白长裘,鬼鬼祟祟地往外跑。

裴砚初还在书房,每逢年末寒季,边关小国就爱干些偷鸡摸狗的事。

战事有大有小,目前并没什么太大的动乱。

整座府邸很大,超级大,变态无敌大。

苏云祈的词汇量就这么点,他转了一大圈,感觉已经看见好几个院子。

光是主院就有很多,但裴砚初和他住的那个最大。

他莫名又开始酸了起来,建那么多干什么,以后给老婆孩子住吗?呵。

苏云祈自己腹诽完,很快就把烦恼抛到脑后。

他踏上台阶,坐在凉亭中心处,看着四周略显萧条的荷花池。

也不知道水干不干净,想捞起来看看。

苏云祈本来就想一出是一出,他怕披风沾到灰土,四处打量过后才敢脱下裘衣。

这要是被那个活爹知道,他肯定少不了一顿伺候。

他扶着台阶往下爬,随后撩起衣摆蹲在石沿上,伸手去捧水。

妈耶,透骨凉,但还算得上干净,又可以养一堆鱼鱼了,嘻嘻。

苏云祈心满意足地拍拍水,随后小心站起,转身和身后面无表情的裴砚初对上视线。

“……”

裴砚初缓和神色,蹲下身要去抱他,

“丢丢,把手给哥哥,哥哥抱你上来好不好?”

苏云祈被吓了一跳,他汗毛直竖,脚一软差点摔进荷花池。

眼见对方似乎一点与他计较的心思也没有,他心花怒放,立马笑嘻嘻地去够裴砚初的手。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裴砚初这个大坏蛋,他就是大骗子!

看上去温温柔柔的,结果一逮到自己就暴露本性,害得他腿根被揪了好几下。

“还敢爬下去玩吗?”

“……”

“来人,把这里用栅栏围起来。”

“宋怀逸与狗不得入内。”

“裴砚初,你欺负人!”

苏云祈疯狂捶打他,张牙舞爪地像个得不到满足的熊孩子。

裴砚初心惊肉跳,他到现在都还有些手抖,生怕当时没拉住丢丢。

万一他跌进去又发起高烧,然后就这样走了,那他该怎么办?

他承担不起这样的后果。

“你不乖,年底之前就待在院内,不要再乱跑了。”

苏云祈独自生闷气,他知道裴砚初习惯操心自己,但还是觉得他未免太过紧张了。

凭什么他就得听他的?他做错什么了?不就是玩一下吗?

他招谁惹谁了?

凉意吹不透两人之间安静的氛围。

裴砚初侧身替他挡住凉风,微微收紧他脖颈处的狐裘。

“丢丢,跟哥哥说话。”

“……”

凶完了,却又还是很体贴,他总是会给自己台阶下,不让他一个人自己处理情绪。

“我不想说话。”

苏云祈没憋住,略带哭腔的嗓音响起,此时此刻,他只是个被教育完的委屈小孩。

裴砚初凑过去贴了贴他微冷的脸颊,没再接话,只是快步走回院内。

屋内烧着地龙,苏云祈被放在榻上,肩膀微颤。

“哭完再说,嗯?”

“呜呜呜呜,你变了,你不爱我了,我以前哭你都会哄我的,才不是这样干巴巴的一句哭完再说。”

作者感言

吸吸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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