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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遁后被反派找上门了 欧叶不是欧耶 3611 2024-05-24 00:00:00

正说着,白衣老者抬了抬手,大殿的门便被一股狂风吹开。

“皇帝舅舅,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没说什么,桉月,过来吧,让舅舅……不,让你父皇我,再看一眼你。”

·

临走前,黑衣少年来了一趟,贺远斜便顺势叫对方起了两张保护符。

不得不说,黑衣少年这一手好符,真是相当精妙。贺远斜拿着两张符道了谢,灌输法力在两张符上,递给老人和阿莹,确保他们的安全。

黑衣少年看了一眼玄殷,便转身离去。

池树总觉得这人奇怪,主要是这么久了,他除了贺远斜以外,谁都没怎么在意过,因此现在也看不出什么,偷偷传音问他师兄有没有发现什么,贺远斜这才无奈地说:“这人大概率是玄棋,你啊,平时还是多观察观察别人吧,不然那天就栽跟头了。”

“师兄在,我怎么可能看别人。”池树传音说。

少年跟小狗似地哼哼唧唧,贺远斜拿他没办法又爱他肆意闹脾气的模样,如果池树在他这里都不能随便闹脾气和撒娇,那他根本称不上一个合格的恋人。

“对了,我们把柳桉月的事,告诉阿熙吧。”如果再瞒着,贺远斜真怕出什么事儿。皇帝最近的情况越来越奇怪了,保不准那天直接把俩孩子领到一块儿说——你们其实不是表姐妹,是亲的没想到吧哈哈哈……

到时候俩孩子受到的冲击力都不小。虞望熙在豫洲的时候常忙着扶贫,把这个一国公主当得可谓是尽职尽责,就在大街上逛一逛估计就能找到她。

玄师师徒二人说是今天才从无欢宗那边出来,无欢宗换了新宗主,尤灵鸢也远走他乡,下落不明,二人也是有些累了,便打算找个客栈休息休息,玄棋虽然被揭穿了身份,依然将自已裹得严严实实,但是肯开口说话了,虽然依然不着调:“行吧,我反正困得要死了,走了,你们自已慢慢玩儿吧。”

说罢,他是一点都不藏拙了,跃上房顶,三两下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贺远斜和池树与众人分别,就近去了寒山院碰运气,没想到真碰到了虞望熙。

虞望熙一如既往地放下了公主身段,舀着粥,递着馒头。

“阿熙。”贺远斜小声叫了她一声,虞望熙又立刻脱离队伍,来到两人面前问好。

“师兄们,怎么又有空过来了?”

“来看看你,顺便……有些事告诉你。”贺远斜沉默片刻,问:“柳郡主她,最近都留在宫里,是么?”

“是啊,她上次丢了魂,把父皇吓了好大一跳呢,师兄为何问这个?”虞望熙反问。

“你不觉得,柳郡主和陛下长得有些像么?”虽然只有几分相像,柳桉月长得更像她母亲。

虞望熙的表情一下子垮了下来,“大师兄,你为何这样说?”

“是这样,小师妹,”看贺远斜实在难以开口,池树代替他说,“我们要跟你说的事,可能会让你感到难受什么的,柳郡主其实并非长公主与王爷所出,而是你父皇的亲生子……”

话音未落,虞望熙只觉得胸口阵痛,整个人顿时跌倒在地,大口的喘息着,却依然难以呼吸。

贺远斜眼疾手快地抚了她一把,两人蹲下来着急地问:“怎么了?”

周围人群轰动,大约是看见了他们的公主身体不适,顿时发出叽叽喳喳的议论声,立刻有侍卫上前凶狠地让他们闭嘴。

“大师兄,我、我胸口好痛。”虞望熙努力想要描述那种感觉,“好像有人在扯一样。”

“池树。”贺远斜只给了他一个眼神,池树便点点头,将虞望熙背起来,两人一道赶往寒山院里头。

寒山院里有间小书馆,一见公主大驾光临忙招呼着把人送进小小的休息房。

就在这时,贺远斜心口咯噔一声跳,“遭了!阿莹姑娘出事了。”

池树立即道,“师兄,你去吧,我会在这里看好师妹的。”

虽然他很想跟着一起去,但也知道没有必要,他不能耽误贺远斜的时间。

贺远斜匆忙地亲了一下他的眉间,无奈道,“那我走了,你乖乖的。”

余温还印在眉心,池树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那点不安和不能陪同的挫败感一点点被治愈。

这世间,也只有师兄,才会待他这么好了。

·

阿莹正与老人闲聊,两人说起了什么,笑得合不拢嘴。

只听不远处的寒山院出现骚动,人群议论的声音隔老远都听得见,阿莹正想着出了什么事,一柄飞镖破空而来,她耳力不错,迅速找到飞镖的方向,想躲开,但身为普通人的体质并不能让她毫发无损。

她被划破了脸上的皮肤。

“莹儿啊!”老人说着,阿莹便护着她进门,捏在掌心的护身符滚烫,下一把飞镖飞过来时,她忙将符纸展开。

巨大的光圈罩住两人,随即护身符化作碎屑随风而去。

一个个黑衣人跳了出来,他们与玄棋的区别大约就是腰间没有挂令牌。

十几个黑衣人不扔飞镖了,利爪一伸,就要冲过来抓她的手臂,阿莹躲闪不及,被抓着手腕往前拉,似乎要将她带走。

这时,大门被一脚踹开,身穿雪白束袖袍的青年手持长剑而来,直砍握着阿莹手臂的那只手,黑衣人见状只好撒手,与贺远斜打了起来。

他们都是禁仙卫,虽然修为最高才到合体,贺远斜完全碾压他们,但双拳难敌四手,贺远斜处理这个,没法处理那个。

这里又是城区,群攻招范围大,不小心就会误伤隔壁两户人家,搞得贺远斜很是无奈。

长剑一挥,贺远斜斩杀了两人,又念了个咒,使得他们脚下的地面裂开,变得坑坑洼洼站不住脚。奈何这些禁仙卫轻功了得,这招没奏效。

人实在太多,贺远斜想起了某个群攻招数,但是招数他就只用过一次,还是在岭洲那日才彻底领悟,现在用起来也不知道会不会翻车。

算了,就这样吧。

贺远斜下定了决心,用两指抹过七步莲剑身上雕刻的莲花,原本凹凸不平的刻纹,瞬间变得十分真实,两指间出现柔软的花瓣,贺远斜心一横,将花瓣扯下来。

柔软的粉白色花瓣边缘瞬间变成尖锐的小刺,贺远斜如使用飞镖一般使用它,那花瓣飞速刺向其中一名禁仙卫,又瞬间分裂成两个,再从两个分裂成四个,转瞬间便分裂成一大片追着禁仙卫门跑。

贺远斜顿时松了口气,还好没翻车。

放心不到一秒,只听身后轻微的动静,贺远斜回身挡住持剑而来的禁仙卫,这才发现,对面屋子的房顶上又出现了好几个禁仙卫。

这么兴师动众?

贺远斜被惊到了,就听阿莹喊道:“贺仙长!”

贺远斜立刻弯腰躲过横切来的剑,他下意识看向阿莹和被吓痴呆的老人,目光一凝,叫道:“躲开!”

禁仙卫一剑刺来,几乎在同时,七步莲从贺远斜手中脱手。

“婆婆!”阿莹赶紧推开老人,就在瞬间,剑落了下来,她因为惯性往旁边靠了一点。

只听“噗嗤”一声响。

一截手臂和被一剑穿心的禁仙卫一同坠地。

禁仙卫们见状纷纷撤离,瞬间从小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贺远斜快步跑过来,捂着阿莹缺失的手臂。

可在看到伤口的瞬间,他的表情变得空白。

“啊……嘶,好疼。”阿莹的眼泪滑落脸颊,咬紧嘴唇,却见贺远斜表情难看,青年慢慢抬头看向她,脸色苍白:“阿莹,你……”

“我,我怎么了?”再开口,她发现自已的声音变得苍老,同时,说话的时候,脸上也有什么液体在往下流。

她无意识地垂眸,看见自已正在滴血的手,可是……肉为什么也跟着变成了肉泥落在地上呢?

她的骨头呢?

她雪白的骨头,为什么没了踪影?

第63章 进宫

整个寒山院变得一团糟,池树听见歪头的喊声,回头看一眼虞望熙,便担忧地站在窗口看了一眼。

这一眼,让他永生难忘。

寒山院的街道满地都是血,那些乞丐们尖叫着腐烂成红色的肉泥,血水和肉沫像是被放在锅里煮了似得,肉质软烂,血水发黑,如流水一般在地上化开,又和别人的肉沫混合交融。

大多数人都是先从手臂开始化成肉泥,极个别是从头开始——他们的尖叫很短暂,很快,整个身体也都变成了泥。

唯一的共同点是,他们没有骨头。

整条大街变成了血海肉路,池树屏住呼吸,嘴唇微微颤抖,直到虞望熙微弱的呻.吟声在耳边消失,他好似被惊醒的鸟雀,猛地回头看向床上。

本该捂着胸口缩成一团的少女,竟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池树踩过一地血污,翻上小巷的高墙。这里的脏污是最少的,血腥味倒是一如既往的浓重,他瞧见自已的师兄扶着年迈的老人站在血色里,慢慢地往外走。

贺远斜雪白的衣袍都被血液溅红了半边,甚至往下滴着血迹,像是一片勿入绝境的莲花。

他神色漠然,面色如常,好似对这一切毫无感想。手中扶着的老人被吓傻了,瞪圆了眼睛,哪怕眼珠发红,泪水在眼眶打着转,也半天没有眨眼。

“师兄!”池树落地上前,用双手抓住贺远斜的肩膀,仔细打量他有没有受伤,“好多血,你没受伤吧?”

贺远斜说:“没有。阿熙呢?”

“师兄,大街上的乞丐都死了,她也不见了。”池树脸色很难看,盯着贺远斜沉痛的眼睛看了片刻,似乎是猜到了什么,轻声道:“阿莹是不是也……”

贺远斜瞬间回想起阿莹在他面前化作一摊腐肉烂血的模样,想起少女释怀又无奈的话。

“活了也这么久了,也该结束了。”

“不对,不是结束……是解脱。”

她得到了解脱,却是以最疼、最痛苦的方式。

“是。”贺远斜笑了下,“但我没事。”

只是事到如今,忽然想感慨一句:绝对的力量也不是万能的,世界的未知性,强大到令人畏惧。

就像这么久以来,他见过的所有“猝不及防”。

“阿熙应该在皇宫里,如果我没猜错,皇帝应该……”贺远斜已经缓了过来,他深呼吸一口气,道,“我们先去找找玄大师,将老人交给他照看一下,然后我们进宫。”

他说着,扶着老人手臂的手紧了紧。

这老人是阿莹留在这世间唯一的执念,他想尽最大的努力保住她。

·

清欢宫内,柳桉月一个人缩在床边呆呆地坐着,双手环抱着两条腿,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老太监给她送来吃食,推开门,见着她便呼天喊地着叫唤,心疼地喊她郡主,“郡主,我的郡主啊,快让老奴看看。”

作者感言

欧叶不是欧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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