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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后和她的小保镖GL 二月面包 3597 2024-05-24 00:00:00

郁景将自己的双手都挂在防止人掉落的金属栏杆上,她姿态轻松,只是双眼紧盯着眼前的易蓝因。

易蓝因的脸都被风吹得发红,手指更是冰人,她脚踩在金属栏杆下的水泥台面上才能与郁景平视,“还记得第十小学的郁景死在哪里了嘛?”她转过脸,将视线放在江面上问。

郁景不确定地抬起手,空中缓缓划了个弧线后,定格在一处平平无奇的地方,“那里吧,我记得岸边挂着个褪了色的救生圈。”

易蓝因看了看那里,最后抿着唇将脸背对着郁景。

她抬起手,用自己发凉的指..尖轻蹭了蹭自己的眼下,复习了下发笑位置后,又转过头:“应该带酒来的。”

她对着长大了的郁景笑了笑,整个人趴在栏杆上,演出一副开玩笑的样子。

郁景却真的笑起来,她对易蓝因摇摇头,又笑着说:“不行,第十小学的郁景是未成年,你给她喝酒的话,就是坏阿姨。”

易蓝因皱起鼻尖,想通了以后也笑,“是啊。”她说,语气带着淡淡的忧,那稍纵即逝的情绪最后便散在夜风里。

郁景把她拉向自己,抬手将她的双手并在一起捧在自己面前,轻轻哈了哈气,“冷吧?叫你非要选在这地方散步。”

易蓝因朝她指了指远方还不愿离去的人,“他们也在啊。”

郁景转过头去看,人类还真是感性的动物,大半夜坐在江边,或对着话筒里争吵恋爱里的琐事或互相依偎着取暖。

“走吗?”郁景转回来问,还虔诚地托着她的手。

“去哪里?”易蓝因问她。

“去天上。”郁景咧开嘴,抬手模仿了一下飞机,“嗖”地一下抵达在易蓝因的心口处。

易蓝因收回自己的手,将发僵的指..尖蜷起塞进稍带点温暖的掌心,“走吧。”她说。

摩托车重新上路,那件卡其色的工装外套还是被脱下来套回到郁景的身上。

易蓝因仰着头,痴痴地看着头上的月亮,随着车轮的颠簸,天上的月亮便也跟着摇一摇。

去天上吗?天上的哪里呢?

没有火箭和飞机怎么去呢?

她抬起一只手,远远地捏了捏那圆盘。

郁景从前头准确无误地伸过来一只手,她捏着自己那只伸向月亮的手,把它重新放到她的小腹前。

又拍了拍,似是在埋怨。

易蓝因便将自己的头盔紧紧贴向郁景曲起的背。

车子停靠在游乐场门口,游乐场开了夜场,票亭外贴着告示,只要花一半白日的票价,就可以八点后畅游半晚。

只是夜场只开到三点,易蓝因抬起手腕上的表,也不知道那表准不准,上面显示两点四十,她又从口袋里翻出自己的手机,对了对后,发现那表还真是准的。

郁景抬手敲了敲窗口的玻璃。

窗口里正趴着睡觉的阿姨被人吵醒后,不耐烦地蹙眉:“这都几点了?二十分钟就散场了,你们买票不合适,白天再来吧。”

郁景坚持:“现在还没有闭园,阿姨,我想带着我女朋友看看咱们这地方,明天她就走了。”

那阿姨揪了揪小臂上的套袖,长叹了口气,电脑上噼里啪啦点了几下,最后扔出来两张卡着红戳的票子,“送你吧。”

郁景摇头,“别,别影响您的工作。”她将付款码伸出去。

那阿姨白她一眼,“这破游乐园都开了二十多年了,平时也没什么人,没事儿,”她又打了个哈欠,抬手指了个方向,“政府新牵的游乐园项目过几年就要开了,下次你女朋友再来,就带她去那儿吧。”

郁景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和阿姨说的竟然是女朋友,而阿姨也没当她是什么异类。

“快点啊,一会儿真来不及了。”那阿姨抬手推了推郁景的手机,“这孩子,别是傻了吧。”

第61章

还剩十九分钟了。

郁景拉着易蓝因给阿姨道了谢后, 一手抓起那票子,另一只手将易蓝因手上的头盔重新戴到她头上。

易蓝因也指指她的头顶,郁景便顺她的意, 将车把上挂着的黑色头盔扣在脑袋上。

这个时间从大门进入, 又鬼鬼祟祟地不露真面目, 不出意外地会被检票的人拦住。这间游乐场自郁景出生起便在了, 这么多年过去,在互联网时代的冲击下还依然保持人工出票人工检票本身就已经是很凤毛麟角的存在。

“干什么的?”仔细看完了郁景手里的票子后, 脖子上挂着工作证的大爷皱着眉头指了指郁景脑袋上的头盔。

郁景便笑着将头盔上的透明面罩打开, 又猫了腰顺手拉开易蓝因的, “cosplay,大爷,您了解吗?”

大爷眯起眼凑过去看了看易蓝因,大概是明白这头盔干嘛用的,这丫头长得可真漂亮, 那个什么play是完全不懂的, 还是对郁景挥挥手,“进去吧, 进去吧, 记得到点儿了往出跑。”

郁景便拍了拍易蓝因的背, 两个人颇有默契地集体朝大爷鞠了个躬。

两个人顶着两顶头盔,小跑着直奔那个转了二十多年的摩天轮去。

这座城市在高速发展,这个摩天轮从二十年前的稀罕物渐渐变成这座城市的守护神, 它永远沉默着永远转动着,连检修都是趁着休园时做的。

临近闭园的时间, 三三两两的小年轻们正慢慢地往园门口挪,她们两个像这个世界突然出现的bug, 她们逆着人群,大声笑着,紧赶慢赶地冲进了小小的摩天轮舱。

四人舱位,两人默契分坐两边。

郁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觉得易蓝因有些害羞的腼腆,她缓缓将头盔从自己头上拿开,又安静地将它放在自己身边。等她们所在的小舱缓缓升到半空,她转过头看了眼玻璃外的世界。

“怎么不说话?”郁景的声音闷在头盔里。

易蓝因调转视线过来,郁景的肩膀比一般女性宽,又穿着肥肥大大的卫衣,脸被黑色的头盔完全遮盖住,导致她整个人看起来有种单薄的少年感。

她迟来的觉得自己像在犯罪,引诱着一个孩子走上那条不归路。

“你也没说话。”她说。

摩天轮舱遇到风会有些轻微的晃荡,它缓缓地向上爬,即使颠簸着,但一定会抵达顶点。

在快接近天空的地方,易蓝因的双膝合并,她看起来很紧张,眼珠在眼眶里仓皇失措地转,两手并在一起,两个拇指互相抵着,在期待着什么。

郁景当然知道她期待什么。

她抬手摘了头上的头盔,掌心放在它上面,此刻她们在最高处。

郁景没有动,易蓝因便也没有。

她们坐在两边度过了最顶的顶端,易蓝因开始变得放松,她伸直了腿,又抱起双臂,郁景的脸突然就放大在她眼前,迫使易蓝因只能被动地仰着头,抱起的双臂隔着她们跳动的心脏,唇与舌却相接。

郁景的手搭在易蓝因身后的玻璃上,她整个人倾下来,仿佛能罩住易蓝因使她再难逃离。

交换的呼吸是熟悉的,柔软的唇是熟悉的,人当然也是。

摩天轮舱开始匀速下落,每一秒钟都会离地面更近。

短暂的天空之旅,在舒心的谓叹中接近终结。

易蓝因抓着郁景卫衣帽子上的带子,仰着头小声问她:“你不是不信吗?”她还未睁开眼。

郁景直接坐到她身边,她朝她坏笑,“刚刚失望了?”她直视着易蓝因的眼睛,“怎么不过来亲我?”

易蓝因便一板一眼地给自己辩解:“你不珍惜和我在一起一辈子的机会,那我也不要珍惜了。”

郁景将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小小声地笑。

“是哦?”她问。声音闷在自己的手臂里,笑得痴痴的。

易蓝因别过头去撇撇嘴,自己抬起手腕看了眼腕上的表,还有五分钟就会闭园。

郁景打了个哈欠问她:“还能再挺一挺吗?”

“可以。”易蓝因跟着她打了个哈欠,却朝她点点头。

两个人又恢复成头盔怪人的模样,工作人员帮她们打开舱门的同时郁景拉着她的手,将她带离。

米来姐说昨天老太太受了点惊,好不容易睡着就不让郁景去打扰,这么一晚上过去,郁景想让奶奶一睁眼就能看到自己,还有易蓝因。

外面颠簸了大半个晚上,易蓝因面上依然不显疲态,她紧紧抱着郁景的背,透过透明的面罩仰起头看天。

她们像是亡命路上的一对野鸳鸯,只管不死不休地逃亡。

月亮依然遥遥挂在天上,东方却现出一道曙光。

新的一天即将来临,她和郁景将会是第一个见到太阳的闲人。

经过一座古朴的不知名庙宇,低矮的院门挡不住院里正热烈茂盛的银杏树,它有自己浓烈的色彩,经过岁月的洗礼依然矗立在人类文明之巅。

易蓝因抬手拍拍郁景的肩膀,郁景便停下车转过来问她,“怎么了?”

她指指那庙宇,“这种城市里的寺庙也可以祈福吗?”

“当然。”郁景说,她踩下边撑,将钥匙从车门拔出来。

易蓝因便欢欣雀跃地下车。

她不懂艺术,也不了解宗教,进门的时候有点不确定地问郁景:“进门是左脚先进还是右脚?有说法吗?”

郁景手里抓着自己的头盔偏眼瞥她,“这么诚心?”

易蓝因嗔她一眼,“毕竟有求于人。”

郁景无声地笑笑,“若你信佛,佛就知道你的心。若你不信佛,就更不需要在意那些人类给佛的定义。”

她随意抬腿迈进去,易蓝因还是学着她的样子,略显忙乱地先迈了左腿。

天还未亮,便有整齐的诵经声在城市中央响起。

越接近诵经的声音,易蓝因就越紧张。她不知道佛愿不愿意帮助那些本就心灵肮脏的灵魂,只是循着心里那点子自私的执着,真心祈求佛能帮帮忙。

木鱼的声音都更加明显,满园的香。

那株古银杏树近看则更加绚烂,它被一圈写着祈愿的话的红布围着,带着秋日的黄。

门口有年轻的小僧双手合十递给她们一卷经书,又指指门边叠起来的一沓子明黄色的圆垫。

郁景拿了最上面的两个,边忍着哈欠,边拽着易蓝因跪下去。

耳朵里都是咿咿呀呀的梵文经书,她听不懂又困,便偷眼去看身边的易蓝因。易蓝因显然比她心诚得多,她认真盯着那卷经书上的字,嘴上也跟着咿咿呀呀地小声地念着。

人的感官被这些超凡的环境所影响,使得郁景重新规整了下自己的坐姿,她抬起头,正对上住持先生的眼。

郁景惊慌失措地挪开眼,像上学时被老师发现正开小差一样。

耳边是易蓝因小声地呓语,郁景便也跟着凑过头去,她给她指指经书上面的字。

那颗晃动着的不安的心脏便奇异地安定下来。

作者感言

二月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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