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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养的小白花不对劲(GL) 阿啾哒 3635 2024-05-24 00:00:00

她推辞得真心实意,江父也没急着逼她,而是宽和地摆手示意她坐下:“就知道你要这样说.....云娘,我是个生意人,在商言商,你的确对店铺起了帮助,所以这份钱也是你应得的。”

他亲自将纸包往阮霁云那头推了推:“这世界上最值钱的,往往就是想法。你父亲既然将你托付于我,那我就托大,替你做主了。”

说起来,对于江父这个人,阮霁云素来是很敬畏的。他虽然同样长于旧式家庭,人却有股世家子难得的闯劲,十多年时间就把生意做大。对自己这微不足道的小事情,也抱着尊重态度,这让阮霁云非常感激。

想到这她下定决心,说道:“那我就谢谢江伯父好意,只是这钱我不能收......您别急,我这辈子前十六年都过得糊涂,直到跟着培风读了书,才有了前所未见的些许见识。不怕伯父您笑话,这钱.....我想求您替我请个老师,我想学画画。”

“这有什么难的!”江父更是赞许,“你有上进心,我自然会帮你。老师的事情交给我,至于钱,你原样拿去——学画要买的材料可不便宜。”

阮霁云推辞再三,终于还是收下了那笔钱。江父是绝不同意自家孩子教育金还要自掏腰包的,没过几日,亲自帮阮霁云找了个法国老师,据说还是个落魄贵族家的小姐,每周上门教授绘画课程。

江家兄妹则是买了礼物作为庆祝,江致宇买的是一套进口颜料和画笔,而江培风则准备了画架画纸,那座画架是依照阮霁云身高专门打造,边角处细细镂刻着云朵图案,一看就花了心思。

这些体贴心意,阮霁云都一一记在心中,因为画材都被江家兄妹包圆了,那笔钱自然又没能花得出去,她思忖再三,终于想出一个好主意。

农历七月初七,是江氏兄妹的生日,这对兄妹相差四岁,却刚好同一天生辰。因为是小生日,倒也没有大肆庆祝。由江父出面在杏花楼定了席面,只待晚上放学后阖家吃顿团圆饭。

阮霁云与江培风口味出奇一致,尤其爱吃甜食。杏花楼的桂花糕和莲蓉饼做得闻名沪上,席间自然少不了这些精致点心。

如今的阮霁云同几年前比起来,已经大有长进。自从进入教会学校读书后,又接触到许多和自己同龄的少女,这些女孩大都来自风气开放平等的家庭,言谈间自信十足。俗话说近朱者赤,与同龄人交往日久,阮霁云也渐渐摆脱那股畏缩自卑,变得开朗起来。

江培风习惯性地替她夹了个腐皮卷,虽然阮霁云比自己大一岁,江培风灵魂里还是觉得,小白花是需要呵护的,而这种投喂行为自然也就保留了下来。

阮霁云鼓着腮吃得很香,等上茶时分,这才从身后将早已准备好的纸盒拿出来。

“前段时间,江伯父给我发了提成的钱......”她垂下眼睫,“我想来想去,就借花献佛,准备了礼物庆贺培风与江大哥生辰吧。”

她边说边将礼物递给二人,给江培风的是一个极大的礼盒,打开来就觉得满室生辉,竟是一件天蓝色缎面的裙子。

“这是我设计的那件风华裙.....”阮霁云还是一说话便忍不住有些脸红,“我请铺子里的师傅选了最贵的料子,又镶了这些南洋珠的纽扣......”

那件裙子做工精细,领口和裙摆处还点缀着富丽的蕾丝,最引人注目莫过于那排金色南洋珍珠镶嵌的纽扣,珠光饱满,颗颗都是精挑细选,一看便价值不菲。

江培风自幼见惯好东西,此刻也忍不住动容地抚摸着那件裙子:“这珍珠可不便宜.....阮姐姐,你怕是把钱全都用在这件裙子上了吧?”

 

6、民国落魄大小姐X留洋小姑

江培风震撼于裙子的用心,而另一端江致宇则看着自己礼盒中那副小羊皮手套,忍不住酸溜溜说了句:“钱必然是都花给你了......果然阮妹妹还是更偏心培风。”

他本来是打个趣,以为按照阮霁云的性格,又要慌张否认才对,没想到阮霁云认真望了他一眼,说道:“培风教我读书,严格来说就算我的小先生。只可惜我能力有限,否则尽我所有,就...就想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给她!”

她说得严肃又认真,等这话出口,才惊觉在场提问的就是另一位寿星,顿时羞红着脸又弥补道:“当然江大哥你也对我很好......但是、但是我现在实在没钱啦!”

江致宇被她逗得哈哈大笑,而江培风则抚摸着那条裙子,久久一言不发。

阮霁云就是这样一个人,谁对她好一分,她就恨不得把心捧出来回馈对方。所以在原世界中,即使江致宇对她只有收留情谊,她也依旧恪守着做妻子全部的本分,毫无怨言。

她忍不住气呼呼瞪了大哥一眼:“阮姐姐统共就得了这么些钱,还特意给你买的英国手套,你嫌弃的话就还给我!”

莫名中枪的江致宇:“........”你到底是谁的亲妹妹啊?

始终从旁看戏的江父笑着提醒道:“吃寿面,吃寿面,再不吃面条都要糊了。”

吃过饭阮霁云被江培风拖去房间里,自从收到这件礼物,江培风颇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感,但一想到阮霁云明明手头不宽裕,却倾其所有给她做衣服,她便故意板起脸:“想不到阮姐姐你花钱这么大手大脚。”

阮霁云悄悄看她表情,见她沉着脸,果然有些上当:“......培风你真的生气啦?我,我就是觉得,你对我好,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所以你把钱都花掉了,万一自己要买东西可怎么办呢?”

这件事阮霁云倒是没想过,她茫然地说:“我也不缺什么东西啊。”

江培风决定趁此机会强化教育:“你不能这样,别人对你有一分,你就恨不得掏出十分来。要珍惜你自己的好,不要轻易就都送给别人。”

比如今后如果大哥对你不好,你不能因为当年的一点恩情,还傻乎乎地替他养孩子。

关于阮霁云和自家大哥的婚约,随着与小白花交往日久,江培风心里生出一种老母亲般的心态,越发觉得自己那位大哥真配不上阮霁云。虽然现在洋夫人尚未登场,但一想到软萌萌的阮霁云今后可能会伤心,她就感到——不能忍!

而阮霁云显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依然天真地回答:“可是培风你对我又不止一分好,你教我读书写字,带我出去玩,鼓励我、陪着我......从来没有谁对我像你这般好。”

她顿了顿:“所以,你这些好于我来说,就是全世界所有的好了。”

说这些话时,她微微仰起头,灯光温柔地落进那双微挑的大眼睛里,浮出一层雾蒙蒙般的光晕。江培风望着那双眼睛,感觉心跳忽然快了些,“砰砰”声似是要从胸腔中传出来,她轻声说:“傻瓜,以后你一定会得到全世界的好。”

她习惯性地又抬手去摸阮霁云的头发,掌心里的发丝顺滑柔软,窗外不知从哪里传出留声机的乐声,被风吹散成一丝一缕断续音调,江培风忽然生出一个念头。

“阮姐姐,今夜月色正好,不知培风可否有幸,”她含笑望着阮霁云,彬彬有礼做出个邀请姿态,“邀你共舞一曲?”

月光映着满枝栀子香花,从窗子里照进屋,阮霁云看着江培风那张清丽笑脸,心底如同被夜风拂过的花枝,被顶开一个柔软而微小的破绽。

“既然是寿星小姐相邀,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隐约笑意,“不过我跳得不好,还请江小姐多包涵。”

江培风微笑着注视她,目光中有被一层层温柔包裹着的,静默的鼓励。她总是用这种鼓励目光看她,让她不知不觉已经从原来的世界走出很远。

阮霁云将手轻轻放到江培风掌心里。

她们跳的是一曲慢板探戈。

学校专门开设了西洋社交舞兴趣班,江培风因为个子高,经常被要求跳男步,以帮助其他女生熟悉舞步。在这其中,她最喜欢的舞种便是探戈。

你来、我往,手心相携,缓步轻移,进退之间全凭信任,将你送到乐声极处,熠熠生辉。

月光软如一段轻纱,被风吹着浮出银色光华。她们在月色下旋转,裙裾飞扬,阮霁云跳得有些紧张,脸颊微微涌起红晕。她们离得极近,近到几乎能闻到对方身上,同样轻柔干净的馨香。

江培风望向窗外,虽然明知此刻她身处任务世界,但怀中人的笑靥,依然如同满树盛开的栀子,一层层落进她心底,开出满世界的花。

“我一定会竭尽全力,让你得到幸福。”她在心底默默说道。

......

等生日过完,江家再次迎来一件大事。

江致宇顺利地被里昂大学录取,即将赴法国攻读机械工程学位。对于家中能出个留学生,江父自然是高兴得不得了,这些天里外忙着替儿子打点行装。

这一忙,便令他想到当初江阮两家那桩婚约,当时他与阮老弟关系亲近,曾亲口承诺待阮霁云成年,就嫁入江家为妇。而阮父去世前,亦曾将这唯一的女儿托付于他照料,如今江致宇去留学,又得几年后才能回来,那这件婚事便该提上日程了。

因是婚姻大事,江父秉持着老派人传统,是万万不可能与阮霁云这小姑娘亲自商议的。思来想去,还是吩咐管家亲自往南溪镇跑一趟,与族长和阮家人先打个商量才好。

虽然阮家那几个叔伯亲戚为人自私些,但始终是长辈亲眷,总不过就是在嫁妆上做些克扣手脚,而江父一向赚钱有道,并不惦记儿媳妇的身家。

只要能让阮霁云平平安安进门,钱财什么的,费些便费些吧。

江父这头把事情盘算得很圆满,而在南溪镇那一头,阮家人却远远比他预料中更不同。

“这么说.....江家真认下了这门亲事?”大伯母见自家丈夫喝得醉醺醺回家,顾不上埋怨,眼神焦灼地盯着他一连串发问,“你快说说啊!”

阮大伯在族长家中吃了酒,只觉得浑身毛孔都舒坦着。自打弟弟去世后,他们一家子没个能做生意的材料,自家杂货铺开得有一搭没一搭,只守着那百十余亩上等水田,虽是吃穿不愁,但日子终究比起先前,还是差了档次。

没想到江家如此信守承诺,居然打算迎娶云娘过门,一想起今日族长对自己难得地逢迎,阮大伯眯着眼睛笑道:“那可不!江家人说过段时间就要下聘。”

作者感言

阿啾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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