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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把魔尊当未婚妻后(GL) 问西来意 3708 2024-05-24 00:00:00

此刻的纪玉棠已经感知不到那股冥冥之中的道韵,她身陷囚笼之中根本避无可避!望着激射而来的藤蔓,她的神情骤然一变,下意识地蜷缩起身体。就在她即将被藤蔓打中的时刻,饕餮铜鼎中发出了一道异响。紧接着便是咚咚咚如同急雨一般的响动传出,这尊铜鼎上竟然显现出了一道道裂纹,悬浮在了半空中的饕餮幻象发出了一道惨叫,便化作了一缕轻烟消散!

连连的异变使得叶孤光面色阴沉无比,他身上乌色的烟气浮动,用自身的法力压下饕餮鼎的暴动,可数息之后,黑烟消散,一股强悍的力量自饕餮鼎中冲出,将它炸成了碎片!纯净的水光如银练一般从中涌出,半空中的浮现了一勾银色的月轮,如霜雪清寒。

“宝器上的法禁?”叶孤光惊疑不定地望着李净玉,暗暗思忖着她的来历。可不管怎么说,这个仇是结下了,管她是谁的门下,今日都要死在这里!叶孤光眼神掠过了一抹阴沉的光芒,身上乌光浮动,背后的恶兽饕餮显化了出来,咧着嘴咆哮!此恶兽无物不吞,身后的阴风往后方一裹,霎时间便吞噬了几个木笼。咔擦咔擦的咀嚼声响起,叶孤光的气息又猛地往上一拔。

金丹期的修士高了蜕凡期修士两个大境界,实在是难以逾越。李净玉就算催动了劫月天/衣上的禁制,其实也难以抵抗太长时间。不过她的目的并不在斩杀这个金丹期的老魔,而是想借着宝器的力量,将石室中的法力禁制给破坏了。就算只得到一丝的法力,想来那春秋天阙的真传弟子都有办法催发文印,将消息传出去!

饕餮吞化石室中的修道士。

叶孤光的法力完全能够将纪玉棠与李净玉压下去,只是忌惮着那莫名的力量以及被催发的法器,他并没有直接对二人对手。就在这个时候,山洞外传来了一道大鸟凄厉的长鸣!叶孤光与这妖鸟之间有契约,很快便感知到了它的状态,他的意识一转,借着大鸟望见了一个身着青色儒衫的女修。她的手中持着一本经书,封面题着《正气歌》三个字,俨然是春秋天阙的真传!

叶孤光眼中掠过了一抹冷光,他转向了涂丹朱,怒骂道:“是你传了消息?既然如此,留你的命作何?”他暴喝了一声,穿过了涂丹朱身体的藤蔓将她整个儿卷起,而另一侧饕餮化作了一股阴风,准备将她整个儿吞噬!

“涂道友,小心!”自身难保的纪玉棠忍不住大喝了一声。

涂丹朱的丹田中早已经没有法力,根本抵抗不了,她漠然地望了眼叶孤光,想来是师长到达此处了,只要能够除掉这吃人的魔头,就算是自己付出这条命,也是值得的。然而那化作阴风的饕餮撞上了一道水光,它尚未接触到涂丹朱,就被挡了回去。

李净玉站在了涂丹朱的前方,她自身不能够使用法力,但是身上劫月天/衣的法禁已经在鼎炉中被炼开了,法宝自行护主,能够在一定时限内抵御金丹期修士的攻击。叶孤光突然对涂丹朱下手,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春秋天阙的修士找寻过来了。他们的速度竟然是这般快么?这样也好。李净玉眸光闪了闪,可不能让涂丹朱死在这里。

叶孤光见一击未得手,眉头顿时一皱,以他的眼光自然能够看出那道月相与水潮抵抗不了多久,然而那清越的《正气歌》已经从洞府外向内飘来了,隐隐能听到“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②等词句,要是等对方将浩然正气尽数排布出,那他的魔功便没有任何发挥的余地了!

叶孤光冷哼了一声,并拢两指往上一竖,喝道:“真罡逆形,血煞生印!”这是一道名为“血煞真印”的咒术,能够越过法器禁制,布下血煞种子,一旦种下便会在修士的体内成长,吸食血肉。她们恐怕会被春秋天阙的弟子接引回去,只是不知道春秋天阙愿意为驱逐血煞真印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在话音落下的瞬间,便形成了三个流动着玄奥图案的圈,往纪玉棠、李净玉和涂丹朱三人的身上一钻!

做完这事情后,叶孤光又骂了一声“可恨”,便化作了一道遁烟从暗处离开了。作为金丹期的修士,他可随意对筑基期、蜕凡期的人下手,但是面对着同境界的八大仙门真传,他并没有多少胜算,故而选择避开。就在叶孤光离开后,一道萦绕着浩然正气的身影踏入了石室中。

涂丹朱只来得及喊出“师叔”两个字便晕厥了过去。

李净玉擦了擦面上的血痕,望着来人打了个稽首,道:“前辈,那魔头逃了。”

女修温声道:“无妨,外头还有我春秋天阙的人,不会让他逃出去的。”顿了顿,她又道,“瞧你的模样,是冉师兄的女儿?”

作者有话说:

①《道德经》

②文天祥《正气歌》

 

 

第7章 

玄门也好,魔门也罢,弟子并不一定要长居在学宫中,譬如冉竞日便没有留在宗中。不过他与春秋天阙的同门并未断绝往来,故而众人对冉竞日家中境况颇为熟悉,甚至知道不少过去的隐秘。眼前的少女没有主动提起自己的身份,但是女修从她那酷似冉竞日和李清洵的面容上也能够分辨出她的来历。

李净玉垂眸,眼中掠过了一道奇异的光束。她的念头转动,片刻后,轻轻一颔首道:“是。”察觉到后方射来了一道冷光,李净玉下意识回头看了纪玉棠一眼,见她唇角勾起了讥讽与嘲弄,似是在说“还不是被人戳破了谎言”。

女修点了点头,视线从李净玉身上越过,定定地落在纪玉棠的身上,眸中异彩连连:“纪家的小姑娘?”没等到纪玉棠应声,她又道,“我姓岳,名甘棠,你们可以唤我一声师叔。”她也瞧出了三人身上的咒术,此刻不再多言,袖子一拂,便使了一个“大罗天袖”神通,将她们带走。

这山离春秋天阙并不算远,故而在发现了事端之后,是由春秋天阙的弟子来料理的。只是他们一开始错估了魔头的修为,派遣出来的都是筑基的弟子,甚至没有任何反抗便失去了性命。涂丹朱倒是因为文印在身得以保全,可如今身上精血亏损严重,已经伤了根基,若是不好好调养,恐怕会有碍道途。至于纪玉棠和李净玉二人,虽然不曾吃什么苦头,但身上那道血煞真印已经开始成长了。想要将它剥离,极为不易。

春秋天阙,纪玉棠与李净玉二人并非是真传弟子,只暂时寄住在客殿中。殿中线香燃烧,一缕缕的烟气浮动,两个人身上的血煞真印浮动着,形成了一只血兽,似是要与烟气抵抗。不过就在血兽浮现时,殿中的匾额上忽地绽放出了粲然的光芒,将两个人罩定,暂时将那血兽给压了下去。

纪玉棠不修法力,浑然不知道自己身上血煞真印的变化,她望了对面的人一眼,也不喊“李道友”了,而是扯出了一抹一抹虚假的笑容,直接叫道:“冉孤竹。”先前在险境中,一切事宜都可往后退,可现在那股悬在上方的危机消除了,她的心又重新变得不平静起来。

李净玉愣神了片刻,才明白纪玉棠是在喊自己。她抬眸对上纪玉棠的视线,坦然道:“纪道友是有什么话要说么?”

“你变得有些不一样了,这又是一副假面孔么?”纪玉棠定定地望着一脸平静的李净玉,心中翻涌着强烈的不甘。仿佛深困在那番话语中的只有她一个人,所有的负面情绪都要她一个人消受了,怎么能有这样的事情?

李净玉低头,掩饰住了眸中一闪而过的神光,半晌后,她勾唇轻柔一笑道:“纪道友说笑了。”

纪玉棠轻呵了一声,正打算揭开过去的丑恶,外头忽地传来了一道响声,她立马就闭嘴不言。春秋天阙的人与父亲相识,知道她与冉家的婚约,但是冉孤竹逃婚的丑事却是被掩了下来,只推脱说对方被太元道宫收为真传,要待自身道行有成,才会成亲。在旁人的眼中,她和冉孤竹是“未婚妻妻”。

入得殿中的是一个秀气的、一身儒衫的小童,他朝纪玉棠和李净玉打了个稽首,道:“两位道友,岳宫师有请。”

春秋天阙在九州各道设下了学宫,但凡到了金丹期的修士,都要去担任一段时间的老师,故而在金丹修士也被称作是“宫师”。

纪玉棠扫了李净玉一眼后率先起身,跟上了小童的脚步。

李净玉神情从容,眉眼间如春风和煦,她自然能够理解纪玉棠的这番态度,毕竟她的“好妹妹”做出了那样的事情,若是落在自己身上,也不可能给个好脸色。

甘棠宫。

岳甘棠坐在了上首,桌案上摊着一本本文书。自从归来之后,她都在查找与血煞真印相关的资料,还真被她在《浩然正气辟邪经》中找到了破解的法门,一者是将血煞真印转移到道行更高的人身上,但这只是靠那人自身法力镇压,不算是真正解决了,二者则是朝着被种了血煞真印的人体内打下一枚“御天浩然印”,由修士自行养炼这枚浩然印,从而将体内的血煞真印一点点磨去。如果能够做成了,修士自身也能够从中受益。

见纪玉棠和李净玉二人到来,岳甘棠将这两种破除血煞真印的办法说出,等待着她们自己做出选择。如果不愿意自己养炼浩然印,那她便暂时将血煞真印转移到自己的身上来。

“这御天浩然印要用法力养炼么?”纪玉棠思忖了一会儿,抬眸望着岳甘棠询问道。

“不是。”岳甘棠摇了摇头,又解释道,“养炼心性,此气在儒门为浩然气,在道门则为玄清气,在佛门则为莲华气。非是法力,而是一缕道韵。这御天浩然印种下,无碍你的功行,不坏你的道传。只不过你二人的功行太低,想要真正磨灭那一缕血煞真印,还得前往学宫中听经,借学宫中的浩然正气镇压血煞。”

纪玉棠点头道:“好。”以她自己的本事恐怕难以磨去那血煞真印,而那样的变故使得她不愿意回到家中看那些人或是怜悯或是幸灾乐祸的神色,能够得到春秋天阙之助自然再好不过。

李净玉没有接腔,似是在沉思。

“冉师侄,你若是打算回到太元道宫,借助道法镇压,我也可送你回去。”岳甘棠望着李净玉又道。

跟太元道宫比起来,恐怕还是春秋天阙的学宫中更为安稳,李净玉想了想,出声道:“我愿意留在学宫之中。”说着,还往纪玉棠身上觑了一眼。

作者感言

问西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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