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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真丑闻 卡比丘 3633 2024-05-14 00:00:00

步入正题。

“今天江助理告诉我,徐小姐希望后天能和我去注册结婚,已经在网上预约好了,徐总知道知道这件事吗?”

“知道。”徐升言简意赅道。

汤执看着徐升,徐升的表情很坦然,和那天说同意汤执和徐可渝结婚时,几乎一模一样,让汤执觉得头疼。

汤执收起大半笑意,和徐升对视了一小会儿,低声问:“可不可以不注册?”

徐升看了他几秒,拒绝了:“不可以。”

“为什么?”汤执皱起眉头,婚礼是一回事,注册又是另一回事,“事先没说要注册啊,以后她入院了,我找谁离婚?万一碰到想结婚的人怎么办?”

徐升看了汤执少时,像是懒得与他争辩一般反问:“你不是喜欢男的吗?滨港还未支援同性婚姻。你考虑得太远了。”

汤执觉得徐升简直和他精神病的妹妹一样不可理喻:“……就算不支援同性婚姻,我也不想有这种人生污点。”

事后想起来,汤执觉得可能是“人生污点”这个词语让徐升不悦了。

因为徐升是一个极其护短的人,徐升可以看不上汤执,汤执不能看不上徐可渝。

所以徐升的眼神冷了,他低下头,毫不客气地问汤执:“你人生污点还差这一个?”

“你的高中档案里有什么,大学怎么只上了一年,”徐升说得很慢,语气并不咄咄逼人,只是眉宇间都是嘲弄之色,“令堂——”

他停了下来,没有往下说,但汤执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

汤执也安静了下来,直直地看着徐升,过了很久,才能控制自己,轻轻地冲徐升笑了笑:“这倒也是。”

“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多污点。”他微笑着地对徐升说。

徐升见他好像有让步的意思,停顿了少时,也给了汤执一个台阶下:“当时确实没说要注册,你可以再开个价。”

汤执的唇角还是弯着,但眼神中没有丝毫笑意。

“开价啊,”他看了徐升少时,好像想到了什么,轻声问,“什么都行吗?”

“你说。”

汤执盯着徐升,又想了片刻,笑容忽而扩大了,他说:“那这样吧,徐总亲我一下。”

说罢,他再次靠近徐升少许,像一个比徐可渝还严重的病人一样问徐升:“怎么,不行吗?”

徐升没有后退,也没回答,看了汤执少时,才说:“等你正常了再来跟我谈。”

汤执又扯了扯嘴角:“不行,我正常不了。”他摇着头,轻声道:“因为你妹妹让我窒息。”

而后,他抬起了下巴,把充满着欲望气息的、润红的嘴唇往徐升脸边凑,吊儿郎当地说:“需要徐总给我人工呼吸,舌吻一分钟,才能和徐可渝结婚。”

两人近得快要贴在一起,徐升几乎可以感受到相隔几厘米外的汤执的体温,他闻到一种不属于这个家的甜腻的香气。

与汤执粗鲁的动作和言辞很相称的、带有暗示的甜腻。

汤执闭着眼凑过来,在即将要相触的那一刻,徐升抬手挡住了他。

“汤执,”徐升告诉他,“你要是真的欲求不满,我可以帮你找人。”

汤执睁开眼,看了徐升一会儿,突然又笑了:“找人就不必了。”

他眼睛很长,瞳仁的颜色很浅,徐升承认他有一双相对其他五官而言,没那么艳俗的眼睛。

“不过徐总,我看你也不太喜欢被性骚扰啊,”汤执盯着他,鲜红的嘴唇幅度不大地张张合合,“那你知不知道徐可渝今天叫了我几次老公?骚扰我多少次?”

他看着徐升的眼睛,压低声音:“买东西不付全款也得给定金吧,我是要你的钱吗?”

“我是挺便宜的,你给我我要的,我就卖,你骂我我也无所谓,但我他妈定金还是要收的,”汤执凝视徐升,露出一个略显嘲讽的笑,“先让我和律师碰面,让我知道我妈重审一定有希望,我再和你的宝贝妹妹去注册。”

从谈判的角度看,实际上汤执是两手空空上谈判桌的人,技巧粗劣,凶得虚张声势,毫无胜算可言。

但徐升只需要汤执和徐可渝注册结婚,所以没有计较他的失礼,看了他一会儿,同意了他的要求。

第5章

经过汤执不懈的努力,在入住徐家的第五天,他见到了律师的面。

徐可渝和徐升一大早就出了门,据说是陪外祖父登山远足去了。

下午两点半,江助理把律师是带来了。

律师大约四十岁出头,眼神坚毅,身材瘦小,穿着一套非常合身的西装。

他走到汤执面前伸出手:“汤先生,您好,我是钟锐。”

汤执和他握了手,一时思绪万千。

早在大一刑法课的课堂上,汤执就从教授口中听过钟锐的大名。

他当时还想过,要是母亲出庭时能有钟锐替她辩护,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不过这也只是个一闪而过的念头,汤执很明白,钟锐的辩护费是自己承受不起的天价,卖了他都筹不到其中一个零头。

没有想到几年后,他真的见到了钟律师的面。

简单为两人作了介绍后,江言就出去了,留汤执和钟锐单独在会客室里谈话。

钟锐给汤执带来一份他整理出的档案,找出了原判决所有裁定失当的部分,提出很多专业意见,带给汤执申请再审的可能性,和前所未有的信心。

送钟锐走时,汤执有些恍惚,他觉得梦实现得太快,快得几近失真,又觉得虽然徐升虽然性格很烂,瞧不起他,却没有说大话。

徐升或许真的能让他和他老妈在监狱外见面。

看钟锐的车驶远后,他去花园面湖的椅子上坐了一会儿,对着一片不知名的湖发呆。

自从汤执回滨港,进入到这栋洋房到现在,好像就没见过太阳,天气一直是阴沉的。

湖面上泛着死气沉沉的波光,浮沫有时没过岸边的草,有时又往下退。

风带过来的湖水的淡腥气,和身后房子里飘出来的酸草香薰味纠缠着。

这五天他哪都没去,只在房子的特定区域游荡或呆坐,陪徐可渝聊天,每一分、一秒都那么难熬。

他不想见到徐可渝,不想见到这个家的所有人。

但是在见过钟律师的此刻,原本他觉得难以忍受的事,什么自尊、人格,突然全都变得不再重要。

因为比起那些,汤执更想要见他的妈妈。

傍晚时分,徐可渝和徐升一起回来了。

徐可渝在门口轻轻柔柔地叫汤执的名字,汤执听见了,站起来回头看,徐可渝朝他跑来,裙摆在空中摇动。

汤执猜她或许以为自己很喜欢她穿粉色,因此才连续穿了五天的粉色的连衣裙。

她跑到汤执面前,问汤执:“你今天做了什么?”

徐升不疾不徐地跟在她身后。

汤执的眼神在徐升脸上扫过,匆匆与他对视了一眼。

徐升眼中没有任何情绪,像是正准备评估汤执对徐可渝的诚意,是否足以抵消律师费。

汤执放低了声音,温柔地说:“一直在等你。”

汤执知道徐升在看自己,但他没有再看徐升,只是看着徐可渝。

他希望徐升满意。徐升想让他带一点感情,他就努力演。

如果不算在校时品行不端,汤执其实是个很好的学生,从小到大,他想要做好什么,都很简单。↘本↘作↘品↘由↘思↘兔↘网↘提↘供↘线↘上↘阅↘读↘

徐可渝的脸很快泛起了粉,她垂下眼睛,一副害羞的样子。

“玩得开心吗?”汤执问她。

她抬起脸,忽而露出了不悦的脸色:“不太开心。”

“到了山里才知道是去做慈善活动,外祖父和哥哥去别的地方了,留我和表哥他们待在一起。”

随即,汤执发现她的情绪非常不正常,好像受了什么刺激,眼角细微地抽[dòng]着,露出烦闷而焦虑的表情。

而且以往徐升在场的时候,徐可渝几乎不说话,现在却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表哥非要我去给山下渔民的小孩子发书包,明明有那么多工作人员……还给我拍照,说发上头条……”

徐升站在一旁,下颌微收,好像想要打断她,但最终没有开口。

“那些小孩指甲里都是鱼鳞……好恶心,身上还有腥味……”徐可渝用很怪异的角度揉搓着自己的手,用指甲刮自己的关节,“不能洗个澡再出来吗……恶心,恶心……”

她抬起头,看着汤执的眼睛,不断重复着“恶心”这个词语。

而后,徐升清了清嗓子,汤执抬头看他,从徐升眼中读到了警告的意味。

汤执猜想,徐升可能知道自己的过往经历,怕他冲动回嘴,惹得徐可渝更不高兴。汤执不会这么做,但无法直接解释,便觉得稍有些尴尬。

确实,被学校劝退后,汤执找不到工作,也在渔船上出海打过一年多的工,做过手上沾满鱼腥气的人。

不过汤执没觉得不舒服,因为他见过很多与徐可渝的眼神,也早就不在乎了,只是在想该怎么接话,能让徐可渝的情绪重新稳定下来。

没多久,汤执就想到该说什么了。

他轻柔地打断了徐可渝,看着她的眼睛,对她说:“可渝,我们明天去注册吧。”

徐可渝愣住了,停下了抱怨。

汤执又问她:“我们结婚吧,好吗?”

半晌,徐可渝点了点头,呆呆地看着汤执。

汤执抬手,碰了碰徐可渝的脸,指腹柔软、温热的触♪感让他感到畏惧,他又慢慢收回了手。

他还是没有看徐升,希望徐升觉得他的表演还算称心。

徐可渝的精神还是有些敏[gǎn],一直说自己身上有腥味,又在楼下待了一会儿,忍不住上楼洗澡了。

起居室只剩下徐升和汤执。

一开始,徐升没有和汤执搭话,就像是在思索什么,沉默地走到落地窗边,看刚才汤执看过的风景。

他的西装是深色的,布料没有一丝褶皱,身上有很淡的古龙水香气,仍旧衣冠楚楚,看上去丝毫不像刚从充满鱼腥味的慈善义捐现场回来。

管家让女佣给他砌了一壶茶,端到了黑色的高桌旁,他拿起杯子,但没有喝,垂眸看着手。

汤执看着徐升,突然觉得屋子里这么多人,好像只有徐升一个,真的属于这栋房子、这个家。

徐升的侧面很凌厉,线条干净利落,说话不紧不慢,貌若绅士,实则高傲。就像没有谁可以入他的眼,所有人在他眼里都不分性别,没有美丑,都是尘土中的一颗。

汤执站了一会儿,怕徐升觉得自己多余,也想上楼,还没转身,突然听见徐升开口:“下午谈得怎么样?”

“很好,钟律师很专业,”汤执说,顿了顿,又真心实意地告诉徐升,“谢谢徐总。”

“不必,”徐升隔着几米,看着他的眼睛,对他说,“只要你让可渝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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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比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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