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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崛起[系统] 李松儒 3722 2024-05-14 00:00:00

来。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他几步上前关切地问。

方管事贴心地退下。李流光的视线扫过沈五郎略显干燥的嘴唇,将一盏温茶塞到他手中, 低声道:“曹聪来了。”

“曹聪来做什么?”沈倾墨接过茶盏润了润喉,不解地问。

“同神仙散有关。”李流光一面吩咐人准备热水,一面将曹聪的讲述重复了一遍。

沈倾墨听得认真,待李流光讲到曹聪昼夜不停从霍林河赶到长安时,敏锐地指出一点:“曲家的人为何不去寻高运明?”

“大概是不放心罢。”李流光轻声道,“曹聪术士的丈人曾暗中关注过曲家香料的对外交易情况,发现高运明术士很少从曲家交易香料,反倒是协会一直稳定地保持着交易量。”

“是在曲家发现罂粟的后遗症之后?”

李流光点点头。

“曹聪说他的丈人不确定圣域谁能信得过,毕竟几个大家族传承数百年,内里枝枝蔓蔓勾连,不是曲家这种小家族能知晓的。况且曲家本身就做错了事,再如何罂粟都是从他们手中流出的。万一陶家倒打一耙,他们背了全部污名,连发声的机会都怕没有。思来想去他把目标放在了协会,指望着协会能帮他们出面。”

“协会出面做什么?”沈五郎嗤笑一声,“曲家一年半前就发现香料不对劲了,结果还一直对外交易。难道曲家还觉得自己无辜不成?”

“这倒不是,曲家如何想还不得而知,这一切都是曹聪丈人自己的行为,约莫是想留几个血脉罢。”

李流光怀疑曲家族长大概对曹聪丈人的行为是预设的,想来他也知道,一旦外人得知了服食罂粟的后遗症,那曲家将再无回转的可能。与其全族绑在陶家等死,不如送出几个子弟,还能为曲家留下一支传承。

“曹聪的丈人么?”沈倾墨思绪飞转,“如此这件事便不能拖太久,要尽快拿到证据。”

李流光同他的想法一样,趁着现在陶家还不知情,先拿到证据才好对陶家发难。

“明日我带着曹聪去趟协会,跟杨馆术士说一声,看看协会的意思。”

“也好。”

两人细细商量着这些,一夜很快过去。第二日天亮后,沈倾墨一早离了国公府,继续盯着卢家。李流光则是带着曹聪二人去了协会。说来李流光还曾寄希望于从曲家少年嘴里多知道一些圣域的讯息。哪知他不过一个术士学徒,平日根本进不了家族核心。他说的都是曲林交代的,论其他还不如李流光知道的清楚。

一行人打马前往协会,曹聪被颠地脸色发苦。他是标准的协会术士,活动范围多半在协会内,少有这种纵马快意的时候。倒是曲家少年没少在圣域自家的庄园内骑马打猎,动作看着还算熟练。

路过云米种植区时,曹聪看着一望无际的土地,对李流光恭维道:“早知您手里有拖拉机,霍林河今年开垦的土地面积能翻好几倍。”

李流光轻笑不语。霍林河开垦的土地能养活生活在那里的人即可,翻好几倍开垦那么多做什么。他记得前世退耕还林、退耕还牧一直持续好多年。反正现在别的地方还有大片的土地没有利用,又何必破坏草原的生态环境。

见他对这个话题没什么兴趣,曹聪识趣闭上嘴。他身边的曲家少年经过昨夜休息,今日的精神看着恢复不少。虽然心中还忧虑于家族的命运,但毕竟是第一次离开圣域,看什么都新奇的不得了。

眼见一辆辆拖拉机驶过,他瞪大眼好奇地观察半天,小声问:“协会的术士学徒怎得肯干奴隶的活?”

“四郎。”曹聪警告地喊了声。

名为四郎的少年意识到自己的多嘴,害怕地低下了头。

李流光安抚地冲他笑笑并不在意这个问题。不过从少年的问话中倒是让他看出一点,论傲气,出身圣域的术士或学徒可比协会要高不少。一旦圣域消亡,也不知他们能否适应之后的生活?

不过转念他想到了骆弘义父子,同样出自圣域,他们在霍林河便适应的相当快。他相信将骆家放在圣域消亡的背景下,他们也很快能重新找到自己的定位。这大概便是人与人之间的不同罢。当然也和曲家过去从未缺过资源有关。

诸人一路转着各种念头,在纵马疾驰半个多时辰后,协会黑色的建筑群出现在了眼前。曹聪犹豫地翻出一件斗篷,示意曲四郎。李流光摆摆手,制止了他。本身曲四郎一副术士学徒的打扮根本没人注意他。结果披个斗篷算怎么回事?怕没人好奇他是谁吗?

见李流光反对,曹聪似也意识到什么,讪讪笑着收回了斗篷。

很快几人便站在了杨馆术士的院子里。老先生狐疑的目光一一从三人身上划过,重点落在了年轻的术士学徒身上。

“小七?”老先生轻唤一声。

李流光上前言简意赅地将曹聪带着曲四郎出现的事说了一遍。事关圣域,老先生一向和善的面孔露出了凝重的神色,招招手吩咐学徒去唤顾柏义术士和蒲洪量术士过来。

“小七你先跟我来。”说罢他指指曹聪和曲家少年,“你们先休息,有什么等顾柏义术士和蒲洪量术士过来再一起说罢。”

曹聪不敢反对,带着曲四郎跟着小学徒去休息。留下李流光伴在老先生身边,听着老先生沉声问:“曲家到底怎么回事,小七你先跟我说说罢。”

“曲家……”李流光把昨日跟五郎讲述的话又跟老先生重复了一遍。

老先生的眉头紧紧皱起,缓缓摇头:“陶玄如术士……”

听出老先生话语中的惋惜,李流光沉吟片刻,问道:“如果确定是陶家,那圣域会如何做?”

老先生想了想:“依着惯例应该是剥夺长老会成员资格,收回陶家的土地、奴隶和一切资源,流放出圣域罢。”说罢,他叹道,“离了圣域,陶家怕是很难存活下去。”

“他们做之前就该预料到后果。”对于这些人,李流光并无什么同情。

思及协会一直稳定交易的曲家香料,老先生不再说什么,转而长叹一声:“这下高运明术士要头疼了。”

他提及高运明,李流光犹豫了下正要说什么,门口的小学徒轻声道:“蒲洪量术士和顾柏义术士来了。”

“杨馆老儿你又有什么事?”暴躁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实验被打断,顾柏义满肚子火没处发,看到杨馆下意识刺了句。杨馆也不在意,让人将曹聪和曲家少年唤来,指着曲家少年道:“由你来说罢。”

“是、是。我……”

曲家少年颤巍巍的声音响起,时不时被顾柏义惊怒交加的声音打断。蒲洪量沉着脸一言不发。同样的说辞,李流光已听过一遍,思绪不由飘远。

陶家证据拿到,行刺圣人的凶手捉出来,长安这边的事便了了。他和五郎也该回安北了啊。

……

同一时间,陶家位于协会的住处,有学徒低声禀告:“老师,九郎回来了。”

“让他进来。”

书房门被推开,一名术士学徒打扮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语气恭敬:“陶信柏术士。”

临窗的书桌旁,陶信柏丢下写了一半的信,神色不满地轻哼一声。

“我不是说这几日不要来了么?”

年轻男子微微低下头,轻声道:“我家主人想要见您一面。”

“不见,你让卢商维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年轻男子鼓起勇气:“我家主人已经到协会了,现就在外面。”

“你说什么?”陶信柏面沉如水,冷冷地盯着对方。▓本▓作▓品▓由▓思▓兔▓网▓提▓供▓线▓上▓阅▓读▓

年轻男子畏惧地低下头,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陶信柏放在书桌上的手紧紧握起,下意识看了眼协会的东北方向,忍了又忍冷声道:“让他进来罢。”

随着年轻男子退下,很快有脚步声在门口响起。“陶信柏术士。”伴着熟悉的声音,做杂役打扮的中年男人垂首走了进来。

“你来做什么?”

见屋内没了旁人,名为卢商维的男人略微挺直了腰,不再是一副畏缩的杂役样子。“昨日陶信柏术士突然失约,又让九郎带话回去,某心中忐忑,不得不亲自来问一句可是有了什么意外?”

“能有什么意外!”陶信柏敛目轻哼,“只是计划有变,需要齐王尽快登基罢了。”

卢商维眼中狐疑一闪而过,推脱道:“您是知道的,现在时机未到,如果贸然行事怕是事倍功半啊。”

陶信柏不耐烦地说:“机会稍纵即逝,错过莫要怪我没有提醒你。”

见他语气严厉,卢商维心中更是忐忑,放缓了口吻解释着:“并非某有意推脱,而是紫宸殿内的圣人是假的。某一直没有寻到真的圣人。万一三郎登基,圣人突然出现该如何?某认为当前宜以找寻圣人为主,待寻到圣人后再做下一步计较。”

“当日行刺你可不是这么说的。”陶信柏不满道。

“当日行刺是舍妹太过冲动,并非某的本意。事已至此不得不将错就错。不仅是圣人,还有当年卢绮娘留下的手稿都消失不见了。万一发动起来,圣人还好说,卢绮娘留下的手稿不小心有个差池,某又如何跟陶玄如术士交代。”

“你莫要拿陶玄如术士压我,一介凡人也敢一口一个陶玄如术士,谁给你的胆子。让齐王尽快登基正是陶玄如术士的意思,我不管什么时机,让你做便去做。”陶信柏色厉内茬地喊了起来。

卢商维忍气道:“长安周围的布置尚未……”

陶信柏打断了他:“那些服食神仙散的世家大臣呢?让他们出面推举齐王,现在不用他们什么时候用。况且不是有人正在长安禁散么?也算帮了你们的忙。没了神仙散,那帮人如何熬得下去?最终不还得求到你面前。”

他三言两语定下了计划,卢商维越发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忍不住试探的问:“可是圣域有什么事发生?”

陶信柏傲慢地看着他,警告道:“做好你自己的事即可,旁的跟你无关。”

亲眼见着对方的态度,卢商维额头的青筋跳了跳。他微微俯身掩去了脸上一闪而过的不满,缓缓点头应是。

一直到离了协会,卢商维才毫不掩饰脸上的怒意。做杂役打扮的他恨恨地拍了拍车辕,咬牙道:“总有一日某要杀净这帮术士。”

卢商维出自范阳卢氏,是主脉一支的长子也是嫡子。亲妹妹是当今皇后,外甥是圣人唯一的嫡子,一生顺风顺水,还从未受过如此屈辱。过往纵是说起术士跋扈,也有圣人在前面顶着,他们冷眼看着不觉如何。眼下真让他跟术士打交道,他才明白圣人的不易。

“郎君消消气,大局为重。”

听到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几个同样扮作协会杂役的男子吓得连声劝说。这里还是协会的范围,万一有路过的术士或者学徒听到便麻烦了。

卢商维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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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松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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