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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李狄与将士们谈完行军布阵事宜,在营帐里见到沈初时不免又惊又喜。他虽然知道沈初有很多神奇之处,比如上次从西山寺后山的悬崖摔下去后直接落入了一处仙境,然后又瞬时回到了沈初的家中,就像传说中能够日行千里的仙人一样,甚至比日行千里还要厉害。

沈初不说,他也一直没有多问,但是不免还要担心沈初的身体。

他将沈初揽入怀中,轻轻抚摸着他的肚腹道,“你如今日渐显怀,使用这种——瞬移术,会不会对身体不好?”

沈初哪能跟他说毛团给他兑换了BUFF,孕期、分娩无感BUFF,听起来还是有些奇怪的,更别说什么产后美颜升级BUFF,更加羞耻。果然毛团不是什么正经的系统,什么第一穿书系统都是骗人的。

他摇摇头,“不会有什么问题。”

“我带了粮草,在我的乾坤袋里。父、父王手下的琅绦泻途拮用潘械耐ㄡ樯绦卸蓟峋∪Φ鞫攘覆荩丫叫釉泼胃鞯卦斯戳耍覆葜履悴挥迷俚P牧恕!彼故遣惶肮叱坪粼仆跷竿醯墒窃仆跷隽四敲炊啵质歉隹闪耍醯米约涸倬澜嵊谡伙荼鹋ぃ孟褚蔡婀至恕?

李狄眉间尽是惊讶,沈初手指忍不住轻轻抚过,只是十数日不见,感觉眉间沟壑都像深了许多。

李狄:“通衢商行怎么会答应尽全力支援粮草?据手下探子来报,近月前钜子门门主慕容白悄然进京,暗中和太子已经达成了协议。”

沈初将原委告诉了他,连钜子门刺杀天子一事也没有隐瞒。

李狄和沈初相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出了对方的猜测,心中越发沉重。他们自然也猜到天子病重和太子可能脱不了干系,一时都有些怔然。

沈初讷讷道,“你说会是太子吗?”

李狄:“现在朝廷后宫形势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严峻,唯今之计只能速战速决。”说着将他们的计划告诉了沈初。

沈初不由有些担忧道,“如今粮草已经较为充足了,还要行此险招吗?”

李狄:“兵贵神速,战事拖久了对百姓、对将士都不利,更别说现在朝廷形势复杂。”

“只有彻底重创北胡才行。”

原着里提过李狄这一战,但因为不是主角,只是寥寥数语带过。当时李狄面临的形势比现在还要严峻,压根没有充足的粮草支援,然后带着将士背水一战,以极大的伤亡重创北胡,最后取得胜利,让北胡也再无一战之力。

沈初当初看时只觉李狄这个角色很厉害,不愧是书里的大反派,但是作者也只是为了衬托角色罢了。如今变成活生生的人在他面前,知道他可能要经历的惨烈战况,不由得有些心疼。

而且现在即使他带来了较为充足的粮草,但是也改变不了李狄破釜沉舟的行动和决心。他不由得很为担心。

两人整晚相拥而眠,什么都没做。沈初在梦中睡得也不是很安稳,一整晚都是梦到各种战争场面。战争就是残酷的,到处都是鲜血,他看到一支箭射中了李狄,一下从梦中惊醒。

李狄本来就比较警醒,很快拍拍他的背安抚他。

沈初醒后再也睡不着了,反而更加清醒。

在半夜万籁俱寂中,他轻声道,“要不我们在西阳关设伏,给北胡一个警示后,我再带你到北胡可汗的王帐中和他们亲自谈?”

西阳关比李狄选的位置地形要更有利些,但也不会造成更大伤亡,无法达到李狄原先的目的。

不得不说,李狄梦见了战场的淋漓的鲜血和各种腐烂的伤口,对他还是造成了不小的冲击。毕竟,他原来只是一个生活在和平时代的人。

见李狄沉默,他又靠在他怀里,将脸蹭在他脖间轻声道,“我梦见了好多鲜血,还梦见你中箭了。我有点担心。”

“而且肚子里的孩子还没出世,就当是为孩子积福好不好?”

李狄有些动摇,他知道自己不该在这个时候摇摆不定、也不该妇人之仁,可是他有些心软,没法拒绝沈初这样软声软语的要求。更重要的是,李狄的话戳中了他的心间的软处,即使没有什么道理,他也不希望在自己的孩子出世前带来沉重的阴影,一丁点也不希望。

他亲了亲沈初的额头,无奈叹气道,“我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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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身世11

西阳关, 位于渭州城外数十里处,两边是光秃秃的石壁峭仞, 放眼望去尽是戈壁黄沙。北胡可汗的王帐在西阳关外十数里处的一片绿洲里, 一直按兵未动。

据探子来报,跟着北胡可汗进军的是北胡的大王子和二王子, 阏氏和小王子留守王庭。北胡可汗膝下共有三个儿子,都是不同的母亲所生,大王子图格最不被可汗所喜, 二王子呼蒙性格比较暴躁,小王子明阗则最受宠爱。

李狄先是对大王子图格和二王子呼蒙使用离间计,很简单的那种。经常派兵骚扰北胡驻军, 若是图格带兵回击,则立即带兵退走, 若是呼蒙带兵回击, 则狠狠地打回去, 每次把他们打得灰头土脸。

次数一多,二王子呼蒙不免心生疑窦,觉得这大王子图格和中原人定是有勾结, 要不然为何云梦将士只揍他不揍他大哥。呼蒙本就性子直、一根筋、脾气暴躁,而大王子向来工于心计, 兄弟两向来不合, 只是碍于可汗, 才面上一直看得过去。

在万国朝会大王子去了云梦, 据他手下来报, 期间大王子和云梦太子、秦王都有接触,少不得猜测大王子和云梦朝廷达成了什么交易,虽然的确也可能是实情。

呼蒙心中起了猜测后,越发觉得自己想的有道理,便一根筋地这么认定了,九匹马也拉不回来,因而和大王子图格之间少不了龃龉和摩攃。

北胡人信奉的是养狼方法,所有儿子都实行放养,任其相互争斗,最后胜者为王,和中原人讲究的兄友弟恭完全不一样,北胡火忽可汗更是如此。因此大王子图格和二王子呼蒙之间关系愈演愈烈,火忽可汗也跟没事人一样。

等到时机成熟,趁二王子呼蒙再次被打得怒火上头,将他诱致西阳关埋伏处,一举重创呼蒙。

当时正值傍晚,从塞外来的狂风集聚成一处风眼,将漫漫黄沙卷至高空、遮天蔽日,直至覆盖住整个西阳关。关中马声嘶鸣,即使是身经百战的勇士,身处其中也不免肝胆俱震,呼蒙带来的军马一时处于慌乱不已。

若是寻常,呼蒙头脑清醒点可能就撤兵了,但是被李狄精锐连续骚扰了几次,早已热血上头、恨不得把云梦将士按在地上摩攃才好,自然也无法冷静地撤退。

最后包括呼蒙在内的一百来个北胡将士,除了战死的外,都被李狄活捉了。

讯息传到朝廷和北胡王帐,一时无不俱震。

没几日,李狄就接到北胡火忽可汗来信,想要与他和谈。

······

皇宫,缠绵病榻的天子已数日昏迷不醒,只靠些微粥水和汤药续命。

这日,却像回光返照般,在凌晨天些微亮时清醒了过来。常公公一直在天子近前伺候,数月以来几乎衣不解带,越发显得苍老颓败,看着和病入膏肓的天子也相差无几。

看见清醒的天子,顿时如一剂强心剂般,整个人都快喜极而泣了。天子却让他凑上前,嘱咐了几句后又闭眼不说话了。

常公公急道,“陛下鸿福齐天,定会好起来的,奴才守在陛下跟前哪也不去!”│思│兔│网│

天子如老破风箱般苟延残喘的气声传来,“朕身边就你这么一个信得过的人了,你也要让朕失望吗?”

话音轻飘飘地传过来,常公公身子一震,在地上恭敬地磕了三个头,咬牙镇静道,“奴才领命,陛下——保重!”

说着强压住心内的悲痛,跟变脸似的,换作一副无事人一样,匆匆避过身边的耳目,带着天子的口谕和信物连日出了宫。

天子听着耳边的声音,知道常公公离开了,身边一人也无,自知已是弥留之际,心中不免无限悲凉。他自问一生兢兢业业,身为天子、身为人子、身为人父、身为人夫、身为人兄,都无曾有什么大过错。

即使是当初的宁国公府一案,他也并未曾觉得自己做错了。宁国公一门势大,君王枕畔岂容他人酣睡,即使云王怨他一生,他也只是尽可能地弥补。

但是对皇后和太子,他自认问心无愧。他视皇后为嫡妻,也给了她足够的体面和尊重。他一直将太子当作继承人培养,所有儿子中也对太子最为倚仗和信赖,即使是和沈庄之间事发后,他对太子的责罚也不算重。

没想到他一生到头,却马前失蹄,被最信赖的枕边人和儿子给计算了,临到了身边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不可谓不凄凉。

大概是死之将尽,眼前仿佛走马观花般,闪过了许多画面。最幸福的画面停留在了小时候,那时候小九才出生,小小软软的一团,邓太后也变得更温柔。

等到小九稍大,像个糯米团子一样,整天整日地跟在他身后唤“皇兄”,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起,也和他变得疏远了起来。直到沈家那小子不在了,两兄弟更是比陌生人也好不了多少。不管他明里暗里多少次示好,小九也跟没看见似的。

弥留之际,天子眼前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小团子,微微仰着头,糯糯软软地叫他兄长。如果再来一世,他还会做当初那样的选择吗?他不知道,毕竟没有再来一世的机会可以给他选。

天子咽气后,又过了近一炷香的时间才被人发现。

宫中顿时慌乱成一片。

等到讯息传到关外,又已是数日后,彼时朝廷已在筹谋太子登基之事。

而此时李狄正在北胡可汗王帐中和火忽可汗商议和谈之事。沈初不放心,跟在他身侧。他本来就清瘦,即使现在显怀了,穿着厚厚的棉服和铠甲也不怎么看得出来,顶多是看着圆润了一些。

火忽可汗瞧见李狄,眼神不禁有些恍惚,很快回过神来,抬碗就和李狄先干了三大碗酒。

沈初心中不禁咂舌,暗道这大王子和北胡可汗不愧是亲父子,这作派是一样一样的,才见面不管是敌是友二话不说先干三碗酒,干过了就算朋友,即使阵营不同沙场再见也无妨,不得不说还有几分豪迈。

三碗过后,火忽可汗感叹道,“你和你母亲很像。”

“想我戎马一生,生了三个儿子,却没一个赶得上你的。”

李狄:“可汗谬赞了,大王子、二王子都是以一敌百的勇士,都是当世之豪杰。”

火忽可汗冷哼了一声,“勇士?!要么是蠢材,要么是莽夫!就我

作者感言

冬月青

冬月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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