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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宠后[重生] 绣生 3691 2024-05-14 00:00:00

心两手空空,想着这甘薯反正便宜,赚不到银钱弄点吃的回去也不错,便拉了一车甘薯回去。

老农的儿子说这甘薯在雨泽漫山遍地都是,据说十分容易种,而且生熟都可以吃。他还特意带了两个过来。

齐巍等人都看稀奇般瞧着,又听可以生吃,当场削了一个尝味道。口感似葛,味似荸荠。

安长卿也跟着尝了一块,又拿着剩下的一个甘薯仔细打量许久,才开口道:“我曾在一本吕宋游记上看过甘薯的记载。上面说甘薯‘大如拳,皮色朱红,心脆多汁,生熟皆可食,广种耐瘠,产量又高,一亩数十石,胜种谷二十倍①’。”

上一世时他幽居王府无事可做,最大的爱好便是看书和冶玉。当时看过不少游记和杂学,只惊叹天下之广阔,却没想过有一日还能真正碰上书里所说之物。

萧止戈却一下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广种耐瘠,一亩数十石?那是不是雁州也可以种植?”

众将领对视一眼,目中都闪烁j-i,ng光。

之后,萧止戈用粮食换了老农家中所剩的甘薯,安长卿则凭着上一世的记忆寻到了那本游记,根据游记中所记载,再结合老农之子的口述,草拟出了一份种植之法。

如今薯块已经开始催芽,安长卿不放心,每日都要跟萧止戈来这田间巡视一遍。

因天气已经炎热,田地又细细疏通过,这些薯块催芽既快又多,短短数日,已经长出了绿油油的嫩芽。安长卿巡视时,还有擅长农事的将士在田间仔细侍弄施肥。

按书上所说,这甘薯原本四月中种下最好,他们却发现得迟了一些,如今已是五月,便只能多施肥,盼着它快快长成。

“如果当真种成,日后百姓的粮食就不用愁了。军粮也有了着落。”安长卿目光闪闪道。

萧止戈看着这小小一亩田地,即使一向沉稳,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雁州土地贫瘠,作物产量一向不高,若是这甘薯真有书上所说的高产,那雁州便有了足够底气应对将来。

“是啊,这是雁州之幸事。若是有可能,将来还可以往其他州郡推广,叫大邺百姓都有食物果腹。”

安长卿侧脸看他,萧止戈脸上尽是豪情。他似乎从未想过私藏,第一时间想到的,先是大邺百姓的衣食。

“嗯。等我回去了,再把从前看过的书翻一翻,说不定又能有些新发现。”安长卿道。

他从前看那些书,只是当做解闷,如今经此一遭,却恍然发现,这些书本上的东西,原来是可以切切实实落到实处,改善民生的。

萧止戈倒也没有拒绝,只道:“辛苦喏喏了。”

安长卿一笑,又拉着他往田垄间去,一排排检查过那些幼苗发苗情况。

等两人巡视完田地,恰好城中送信过来,说邺京来信。两人才又骑马赶回了城中。

安长卿与他一同去了军营,雁州军务萧止戈从未瞒着他,他眼下自然也看到了邺京来信。看到三皇子带兵去泗水平乱时,他脑中有什么一晃而过,却又没能抓住。盯着信上的泗水直皱眉头。

萧止戈的表情也不太好,虽然早有预料安庆帝必会派兵镇压,却没想到他会半点转圜都不留。说到底,这群“白丁军”也都是大邺百姓,不过是被逼得没活路了,才揭竿而起。若是朝廷能派人安抚,说不定根本不用动兵戈。

安庆帝此举,肃州泗水一带,必定会血流成河。

叹口气将密信烧了,见安长卿也跟着愁眉不展,以为他在担忧战事,萧止戈揉揉他的发顶,反而来安慰他:“如今担忧也没用,不如先将雁州顾好。”

安长卿思路被他打断,只好跟着点点头。自己去寻了书来看,等萧止戈处理完军务,才一起回府中。

府中安福叫厨房备好了晚饭,见他们回来,就连忙叫人摆饭。

用过饭,两人在院中溜了几圈消食,不多时天便黑了下来。安长卿脱下外衣,换上软底鞋,准备去浴房洗漱,旁边的耳房如今已经被改成了专用的浴房,与正屋打通,用一扇屏风隔开。

萧止戈在边上瞧着,轻咳一声,道:“今晚,我就不去书房了吧?”

有了初回后,萧止戈食髓知味,又信了话本上所说,缠着安长卿夜夜被翻红浪。为此安长卿恼了几回,将他赶到了书房去睡。这不,前天他又把人弄狠了,已经被迫睡了一夜书房。

无论如何,今晚不能再睡了。

北战王厚着脸皮,脱掉外裳和马靴,穿着一身中衣大马金刀坐在床榻上,虽然沉着脸,却大有一副赖着不走的流氓架势。

安长卿瞥他一眼,却没有说话,自顾自去了浴房洗漱。

等洗漱完回来,便换萧止戈去。安长卿滚进床榻里,抱着被子装睡。

萧止戈从浴房回来,就见他背对着自己,也不知是真睡了还是装睡,但显然并没有再赶他去书房的意思,便松了口气,上了床将薄被盖好,又试探着伸出手臂,将人揽进了怀中。

一夜好眠。

作者有话要说:怂怂:今天睡了床,明天就可以……

喏喏:不可以。

怂怂:……哦。

第61章

都说日有所思, 夜有所梦。

这一晚,安长卿竟然又梦到了上一世的事情。生前死后那么多年, 其实对于从前的许多事他都已经记不太清, 但这晚上的梦境,却格外的清晰,他甚至能清醒感知到自己在做梦。

梦里萧止戈还远在雁州, 他一个人坐在王府花园的亭子里看书。伺候的下人们不怎么j-i,ng心,在亭子外头躲懒说闲话。

他也并不在意,有一页没一页的翻著书。

亭子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低泣声。他循声看去,辨认出哭泣的应该是个小丫鬟,用帕子捂着脸, 断断续续哭诉着:“那么多人,那多人全死了……我家就在泗水边上, 写了信也没人敢送过去, 肯定没有活路了……”

两个丫鬟立刻紧张地捂住她的嘴,低低呵斥:“你不要命了,王管家都下令了,不许我们议论这事!”

那哀戚的丫鬟似是怒极了, 压抑着声音道:“泗水边上那么多人,全叫三皇子毒死了!不让我们说就没这回事了吗?”

“别说胡话。”另一个年纪大些的丫鬟警惕地回头看了一眼安长卿, 安长卿立刻低下头, 装作认真看书的模样。

她又叹口气继续道:“听说泗水边上的村庄全都被派兵围了起来,陛下下旨说那些都是“白丁军”,死不足惜。”

“若是你家真在泗水边上……就节哀吧……”

那小丫鬟又哀哀地哭起来……

安长卿知道自己在做梦, 努力想让自己清醒过来,却更加昏昏沉沉,反而是画面一转,又到了另一个地方。

他站在一家书铺里正在挑书,铺子里头有几个书生在小声讨论着。

“听说三皇子被起义军暗杀,你们说是真的还是假的?有人说其实是北战王干的。”

另一人面色神秘,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关北战王什么事,要我说……这是报应来了。”_思_兔_网_文_档_共_享_与_在_线_阅_读_

“此话怎讲?”一人问。

接话的书生面带嫌恶,却继续道:“你们不知道前两年的泗水动乱?我家就住在泗水不远处。当初那三皇子为了打起义军,在泗水上游投毒。起义军用了河水,果然都病倒了。三皇子趁机带兵杀过去,大败起义军。”

先前的书生皱眉:“这法子实在y-in毒。”

有一人c-h-a话:“兵不厌诈,也情有可原。”

“情有可原?”讲述的书生冷笑一声:“那是你们不知道后头的事,泗水支流众多,四通八达。他在上游投毒,不仅是起义军中了毒,泗水边上的百姓也中了毒。连带着田地里的庄稼都毒死不少。不少百姓只知道用了河水肚子痛生病,后来才知道,是中了毒!”

他声音愤愤:“后来官府知道这事,却不但不给百姓解毒,反而是上头一道圣旨下来,把泗水一带的村庄全部打成了反贼,派兵围剿。可怜这些村民病死的病死,被杀的被杀。那大半个月,泗水都是红的。若不是我家住的偏躲了起来,早就没命了!”

听他说的书生神色犹疑:“这别是你编的吧?我们怎么从未听过此事。”

那书生见同伴不信,神情越发愤怒:“上头下了令,谁敢议论这事,立刻就要拉出去斩首,谁还敢说?你们不信就罢了,总之这三皇子死在起义军手里,就是报应!”

泗水……起义军……

安长卿悚然一惊,陡然自床上坐起身,满脸是汗的喘着气。

——他想起来了。

他就说为何白日看到“泗水”总觉得莫名觉得熟悉,原来他曾经无意听过的。那是庆历十六年间的“泗水动乱”!

“怎么了?做噩梦了?”身侧萧止戈听闻动静也跟着醒了,见他满脸冷汗,关切地拿了帕子给他擦脸。

安长卿还未从梦中彻底脱离出来,眼睛还有些失神,看着呆呆的。萧止戈起身去将窗子推开透气,外面天色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一丝晨光从云层中倾泻下来,照亮了屋子。

“我又做梦了。”安长卿回过神,勉强理了理思绪,道:“泗水要出大事。”

萧止戈眼神微凛,见他这般神情,就知道不会是小事,手掌在他背脊上顺抚,又给他倒了一杯水:“别急,慢慢说。”

安长卿喝了一口水,勉强平复了起伏的心绪:“我梦见三皇子平乱时,在泗水上游下毒,不仅是起义军中了毒,泗水一带的百姓也遭了殃……”

他全都想起来了,当初在花园小亭意外听到这件事后,他心生好奇,旁敲侧击地打听过,虽然不知全貌,但也多少能推测出前因后果。

因三皇子在泗水投毒,取用河水的起义军大部分都病倒了,三皇子趁机进攻,这场战役打得不费吹灰之力,近万起义军全军覆没。班师回京后,安庆帝对三皇子大肆封赏,三皇子一时风头无俩。但是战役不久后,又有地方官员上报,因河水中残毒,不少居住在泗水附近的百姓都病倒了,连带着地里庄稼也都发黄毒死。

此前安庆帝才大肆嘉奖过三皇子,这时若是普通百姓也中毒的讯息曝出来,不仅不利局势稳定,也于安庆帝的名声有碍。为了封锁讯息,安庆帝直接将那一片村庄的村民打成了反贼,下令围剿一个不留。之后又下旨严禁官员百姓谈论此事。违者杀无赦,才硬生生将这事压了下去。

后来各地起义军接连出现,且都不受朝廷招安。直至萧止戈登基后,派官员去安抚依然无甚效果,以至于只能亲自带兵剿灭起义军,安定局势。

从前安长卿不明白这其中缘由,现在却想明白了。泗水死了这么多人,不可能半点风声都不走漏。有白丁军的前车之鉴,必定不会再有起义军敢

作者感言

绣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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