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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在等我们分手 不是风动 3722 2024-05-14 00:00:00

方法的直觉。

几个没走的同学也围过来,各自在心里计算着。

林水程看了一眼:“两次栅栏,密码样本是我电脑上跑出的第一行资料。但我解不出里面的讯息。”

“好快。”旁边有学生小声议论着,有些惊奇,“他真是跨专业考进来的?”

王品缘含笑说:“不错。因为我给的就是一串乱码。谜底就是乱码,你要怎么解?”

林水程沉默了一会儿。

师姐在旁边插嘴笑道:“师弟,你别理他,他回回都要这样给新人下马威。你知道,我们这一行经常遇到这种情况,资料做到最后发现是无意义的,他总是怕我们陷入死胡同,也是要让你以后学会舍弃乱码,及时调整方向。我们这一行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瞎猫碰死耗子,小到密码破译,大到指数级别的异常资料排查,我们得学会甄选。”

“可是就算是乱码,也会有其中的意义。”林水程说,“统计学家调查人们敲击键盘每个字母的频率,二战时的资料分析师通过其中打出了密码战争。有人会偏爱7,认为7是自己的幸运数字,他的资料中会透露出这一点;有的程式设计师会有特殊的程式设计习惯……一个人死了,与他相关的资料会产生波动,因为这个世界中有关他的那一部分资料消失了,浩如烟海的资料中缺失了他那一天打电话给恋人的通讯波段,缺失了他本该在那天确认收货的与之相关的编码,他看到了什么资讯导致他做出这个决定?现在是资讯时代,每个人都能直接被分解为资料。如果是意外,一只蝴蝶偶然扇动翅膀引发了一场巨大的风暴,那么蝴蝶振翅的频率会留下来,我们可以找到那只蝴蝶。”

“他好会说……”师姐和其他几个同学呆住了。

林水程今天一大早来实验室,基本没有说过话,有也只是简单的日常交流。这个漂亮的新晋资料师寡言而冷淡,像是对一切都漠不关心。

王品缘看了他一眼:“你说的有道理,这就是我们的工作,从乱象中找到规律,在被抹除的痕迹下挖出伤口……许多做假账的人会恨死我们。那么你认为该如何解释我选择的这串乱码呢?”

林水程说:“您横向选取了我萤幕栏位正中偏上的栏位,视线距离和桌椅高度可以透露您的身高,这是物理上的分析。您的阅读顺序是从左向右,瞬间读取范围是二十四个字元以内,您偏好7、4等有棱角的数字,可以从数字心理学上进行侧写,您是……”

王品缘笑着打断他:“完了,再这样分析下去,你连我晚上想吃哪道菜都得知道了。你很敏锐,林水程。这个世界上的确没有意外,灾祸降临都是有征兆的,帮大家剔除灾祸也是我们工作的一部分。”

林水程低声说:“是,老师。”

“你在江南分部的课题给我看一下,结课之后愿意的话,直接跟你师姐进研二的专案组吧。”王品缘说。“早点下班,你男朋友在外面等你呢。”

师姐在后面暗暗心惊——刚入学就直接跟研二的专案组,王品缘亲自带,那是可以跟联盟军方直接接洽的机会!

如果能被萧氏、傅氏这些军工集团看中,说不定以后一辈子都不用愁了,王品缘对这个学生的重视程度可见一斑。

“男朋友?”

林水程愣了一下。

他转身向外看去。

隔着透明的玻璃,傅落银一身常服,抱臂安静地等在实验室外,英气中透着军人的利落。周围行走的人纷纷侧目。

“小小蝴蝶小小花, 快快乐乐来玩耍; 一个开在春风里, 一个飞在阳光下。两个朋友在一起, 两个名字不分家……好听吗?这是我每天要给我女儿唱的歌,小林啊,不过更多时候,蝴蝶就是蝴蝶,会飞的那种,不是每一只蝴蝶都会引起风暴。”老教授的声音逐渐在风中远去。

林水程出门关灯关上灯。实验室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他抬眼看向傅落银。

视线触及的那一刻,他有一刹那的恍惚。

然而很快他就抛弃了这种感觉——他的脚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直至向他奔跑过去,扑进他怀中。瓢泼雨声中,他的声音听起来不是那么清楚,温热的呼吸喷在傅落银耳边,抬起脸时,眼睛亮得像星星。

傅落银伸手揉了揉他的头。

第4章

傅落银以为自己现在比较想要的是林水程做的菜,不过接到林水程的人之后,他稍微改变了一下主意。

他没见过林水程平常的样子,以前他见他,周衡都会帮他把人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今天林水程穿得简简单单,和每个普通的学生一样,站在实验室里时穿著白大褂,又漂亮又像是拒人千里之外。

尤其是他跟别人说话的那样子,双手插兜,脊背笔挺,微微低头,碎发垂落,又乖又冷,和他在这里的样子形成鲜明对比。

一颗白桃子,摸上去以为皮硬硌手,没有完全成熟,撕开外皮才知道,林水程是一颗已经成熟的果实,熟而不烂,正是最好的时候,饱满丰润,带着青涩的热情。

星大校区冷冷清清,雷暴天气雨水横扫,他掐着林水程的腰,明显感受到眼前人今天状态很好。分不清是他们,还是雨水和风使然,车窗摇晃,外边风声呜呜,树叶哗啦,阴沉沉的天幕压下来,仿佛末日降临。

傅落银低声问:“今天是怎么了,这么浪,嗯?”

林水程眼底红润,紧紧抱着他的肩膀,拼命把自己往他怀里埋。他不说话,傅落银就欺负得更狠,林水程呜咽着说:“今天很想你,想见你。”

傅落银问:“想我,还是想我这个?”

车窗又是猛地一震,林水程手指痉挛着抖了一下,跟着又咬了他一口:“不想了。”

“怎么又不想了?”

林水程又不说话,只顾红着眼睛看他,水汪汪的一片,像是撒娇和讨饶。

傅落银不吃这一套,林水程越这样他越想弄死他,一下子没控制住。林水程一下车,腰软得只差直接往地上跪,被他抱上去的。

抱上去时,林水程偏头把脸埋在他肩头,不肯见人。

把人抱进门再放下,绕过挡路的奶牛猫,傅落银随手开启灯,就见到林水程一张脸已经红透了。

傅落银觉得有点好笑,只在他身边坐下来说:“去做饭。”

林水程很乖,要他去就去。他洗了一个澡,下厨做饭。傅落银开了个电话会议,从下午开到天黑尽,回来时桌上热腾腾的饭菜已经盛好。

他做了个水盆羊肉和大盘鸡,炒了卷心菜,切了一点黄瓜丝当清凉小菜。这边做完,另一边蒜蓉茄子也出了烤箱,香气四溢;除了这些,他还找了一个煲汤的炉子,调了一个清汤火锅出来,在旁边放上蔬菜以备烫煮。

傅落银拉开座椅坐下,说:“只有我们两个人,以后不用做这么多。”

林水程说:“可是今天适合吃火锅呀,其他的好吃的也想做给你。”

外面电闪雷鸣,暴雨倾盆,温度急剧降低,的确适合吃一些热腾腾的东西。傅落银舀了一勺汤喝,的确齿颊留香,热腾腾地暖进胃里。

两人剩下的一大桌菜,不用收拾,每天正午十二点、下午五点定点会有家政过来处理,林水程做饭看起来完全是乐趣。

傅落银随口问:“你哪儿学的做菜?”

“以前刚上大学时没钱吃食堂,奖学金没下来,买了食材,偷偷用实验室的酒精炉做饭。那时候我被……一个师兄抓包了,被他包庇起来,说只要每天做的给他也分一点吃,他就不告诉教授。”林水程停顿了一下,说,“为了不被开除,我去买了菜谱,想做得好吃一点,这样师兄就舍不得告发我。不过后面师兄拉我去他的出租房做饭了,没有再违规。我给他做了一学期的饭。”

傅落银笑着翘起腿,点了支烟。

他想了一下那个场景,很正常的话,放在林水程这样的人口里说出来就变得有些奇怪。

他问:“怎么没以身相许?”‖思‖兔‖网‖文‖档‖共‖享‖与‖在‖线‖阅‖读‖

林水程过来赖在他身边,亲他的脸颊,低声问:“吃醋啦?”

他总是喜欢问一些没有意义的问题,傅落银有时候也分不清他是真的脑子不清醒把他当成男朋友,还是在他面前做戏,也懒得回答。

他搂过林水程,指尖碰到身边人发烫的肌肤,忽而发现了什么:“你发烧了?”

“嗯?”林水程回过神来,感到自己身上的确是有点发热。他昨天头晕了一会儿没有管,这会子又烧了起来。

林水程一转脸,就看得更清楚。他皮薄肉嫩的,身上一烧,带得整个眼尾都染上了红色,眼睛显得更亮。傅落银还没说什么,林水程却像一尾鱼一样,游到了他的身边,将下巴抵在他肩膀上,沙哑地笑:“听说发烧了做起来更舒服呢。”

傅落银刚点燃的烟掐灭了。

他站起身,林水程被他手一勾,几乎是夹着拖进了房里,天旋地转中只知道笑,对于他粗暴的动作,也不发表任何异议,乖得不行。

漆黑的深夜,傅落银冷静地盯着他的眼睛,在里面望见了无限迷乱与沉沦。

他想不出怎么会有林水程这样的人,天生坏而傻,欠.操,勾引人起来不要命。

要不是遇上他,指不定会被其他的什么人玩死。也是遇到林水程之后,傅落银才发现,自己可以如此重欲,每次在林水程这里,几乎都是醉生梦死。

半夜雨下得更大了。傅落银被手机震动吵起来,看见是七处给他发了资讯,是有关他这次回星城后的部门调动情况。

除此之外还有周衡三小时前发来的讯息:【少爷,给您联络好了去江南分部的航班,今明两天星城直飞江南分部的所有航班都会为您留出头等舱位,您可以随时决定出发。】

他看了一眼,回了个“我现在过去”。

一偏头才发现身边空空荡荡,林水程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外面雨声不减,凉意阵阵。

傅落银换完衣服,推开工作间的门,看见林水程背对他趴在桌边。桌上资料都已经收了起来,只剩下一个圆形底座的透明烧瓶,里面是淡蓝的溶液,还有一些丑丑的絮状沉淀物。

林水程穿着单衬衣,外边披了一件外套,傅落银俯身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发现还在发烧。

“我走了,过几天再回来。到时候给你打电话。”

林水程动了动,睁开眼,偏头看他,“嗯”了一声,脸色发白。

傅落银走到门边,回头看他一眼,本来不打算多说,但鬼神神差地开了口:“发烧了就回去躺着,明天让周衡带你去打针。”

“好。”林水程醒了,坐在椅子上揉了揉脑袋,抬眼突然看见自己的风暴瓶里因为雨夜降温而析出了结晶,先是眼前一亮,随后又是一阵失落。

傅落银听到他嘀咕说:“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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