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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竹马协议恋爱书 柒零叁 3555 2024-05-21 00:00:00

钟至其实心知肚明,和谢青随搞好关系才是获取、掌握情报的最佳捷径,可当他发现谢青随意在夏斯弋,还是第一时间选择了护着夏斯弋。

回忆着那天下午的事,钟至不知不觉到达了目的地。

他向店主说明情况,归还了道具。

店内坐着一些等待开场的年轻男女,欢乐的聊天声不绝于耳,七八台小型监视器悬在他们头顶,实时播放着密室内的情况。

趁店主不忙,他重新靠近前台:“请问我们之前来玩时的监控还有吗?”

店主难得碰到钟至这种不慎带走东西还特意还回的,接话的语气都与旁人不同些:“近期的还是在的,如果太久以前,怕是就自动覆盖了。”

钟至准确报出了他们来玩那天的时间,店长旋即替他搜索起来。

视频还在。

店长主动敲了敲手边的宣传板,热情道:“帅哥,我们店里最近有个活动,在任意主流社交平台上发布一条与我们店有关的推荐,就能选取两张照片打印留念,点赞超过50还可以导出视频带回,有兴趣吗?”

钟至不解皱眉:“哪来的照片?”

店长愣怔地眨眨眼:“啊?照片是我们店的特色啊,我们在密室内的特定位置设了相机,记录下玩家们的某些可爱瞬间,以便留念。”

解释完,他查看那场游戏留下的照片,调出了一张两人紧贴的照片。

那是堪比拥抱的距离,夏斯弋叩击着他的胸口,姿势暧昧。

店长将显示器上的照片稍放大了些,眸光灼灼道:“真不考虑参加吗?”

十几分钟后,钟至捏着两张照片下了楼,预备回家。

手里的照片还留有余温,不动声色地浸润至他泛凉的指尖。

裤袋里的手机铃响起,钟至拿出手机接听了曲明格的电话。

“喂?”

良久,对面都没有人声传来。

沉重的呼吸声喷在听筒上,完全不像误触来的通话。

他问:“怎么不说话?”

电话那头的背景音嘈杂,混合着医院特有的呼叫铃,与他之前去医院看夏爷爷时听过的如出一辙。

他蹙起眉头,沉声又问:“曲明格,说话,你人在哪儿?”

电话那头终于有了反应,闷声报出了自己的位置。

钟至留下一句“我马上到”,快速出门拦了辆车。

津松大学附属第一医院门口,一道年轻的身影匆忙奔走。

钟至一把拦下自眼前疾行而过的人:“你怎么在这儿?夏爷爷出事了?”

夏斯弋见到钟至也是一愣,神情讷讷:“和爷爷无关,有别的事,我更好奇你怎么也在这里,跟一直监视我似的。”

他垂眸,无意间扫到了钟至手里抓着的彩色照片,眼睛倏而瞪大了些:“等等,你手里拿的是……我照片?”

夏斯弋眼疾手快地抽出钟至手里的相片,放在眼前端详。

他缓缓放下相纸,审视的目光逐渐聚焦到钟至脸上。

“钟至,你很不对劲。”

第36章 有了想照顾的人

印制的两张照片整齐交叠,最上面的只是夏斯弋的单人照。

但凡他往后翻一张,就不会仅仅发表出“你不对劲”这样的评价。

钟至面色从容地抽回对方手里的相片,指尖反常地紧压在边缘。

无人可见的背后,他默默捻回两张照片错开的微小角度,悄悄掖进腕袖里小心藏匿。

他随口应付说照片是给家长印的,继而反客为主地问起夏斯弋出现在这儿的原因。

夏斯弋很好糊弄,听钟至这么说就不再继续追问。

至于他出现在这里,纯属是为了棠光。

约莫半小时前,夏斯弋洗完碗碟,开始享受他无人打扰的周末。

他悠闲地刷起朋友圈,意外发现了一条由棠光发起的爱心筹款。

他大致扫了眼筹款内容后,从沙发上惊跳而起,火速拨了通电话给棠光。

通话里棠光只说生病的不是他,再问别的什么都支支吾吾,听得夏斯弋忧心忡忡,他强硬要求棠光位置共享,发现这人居然在医院。

他担忧更甚,干脆赶到医院,只是棠光还没见到影,倒是先被钟至在门口拦了下来。

棠光的事还没有定论,他不想再耽误时间,没解释两句就转身离开。

身后,钟至的脚步始终紧随其后,不曾远离。

夏斯弋走到病房门口,缓缓推开了门,几张熟悉的面孔切入他的视野。

曲明格、棠光,甚至还有谢青随。

几人围站在病床前,病恹恹的阳光透过人影打在中年女人身上,残留的光影不足以为她灰败的脸颊添上一丝神采。

她安静睡着,疾病还在持续侵蚀,得寸进尺地爬上她蹙紧的眉峰,又侵入她斑驳的白发。

苦涩的药剂淡淡地蒸发在病房里,熏染着屋内每一个人的情绪。

棠光稍稍向夏斯弋靠近了些,低声道:“我不和你说实话,是因为出了事的是曲明格他妈,我想着以你和钟至的关系……”

他没继续说下去,因为他言谈中的另一个主人公已经出现,此刻正站在夏斯弋身后扫视房内,最后将视线定在了曲明格身上。

曲明格眼神躲闪,不敢与钟至的视线相接。

“出来。”钟至用一种不会吵醒病人的低声线,轻声唤他。

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下,曲明格走出病房门。

他拖着沉重的步子跟随钟至来到长廊的角落,脖子上坠了千斤重的沙锤似的,低垂着抬不起头。

钟至单刀直入道:“阿姨目前情况怎么样?后续治疗费用够吗?”

曲明格咬着下唇不说话。

钟至哂笑一声:“几天不见信佛了,开始修闭口禅了是吗?”

曲明格欲言又止地抬起头又低下,往复了几次才纠结开口:“我母亲身体一直不好,零零碎碎花了不少钱治病,这次突然查出癌症,我没办法了。”

钟至长吸一口气,恼火于他的吞吞吐吐:“平时不是挺能说会道的吗?没办法了才找我,甚至连‘借钱’两个字都说不出口,你还拿我当朋友吗?”

“朋友”这个词如同钢针般戳入他的后脊骨,逼迫他刺痛仰头,两人的视线短暂交汇了一瞬,又一次信号失联。

“我只是不敢再占你的便宜了。”

他低声说着,声音小到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少有人停留的走廊尽头过分安静,清晰地捕捉着一切声响,也包括他自责的低语。

钟至静默地看着曲明格,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

曲明格这个人,超市打折一马当先,有人请客必不落下,“免费”是他兴奋的唯一触发词,“没钱”是他吝啬经久不衰的借口。

就是这样一个但凡有点便宜都要占的人,突然说他不再想占别人便宜了。

曲明格攥紧双拳:“平时那些小来小去的我都还得起,但这次不一样。我学业还没完成,国外打工的爸爸这几年消息全无,母亲的病情也不知会不会好转,这笔钱数目不小,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还上,可能是十年,也可能是二十年。”

钟至还是没懂:“又不是不还,还得久就慢慢还,你别扭什么?”

忍耐吞没了他太多情绪,沉默终于触底反弹,反噬似的爆发出来。

曲明格崩溃低吼:“因为我糟糕透顶!我连当初主动跟你交朋友,都是看中了你有钱,我根本不值得你帮!”

许是受到原生家庭的影响,曲明格的交友总是带着强烈的目的性,乌泱泱的朋友堆里,捞出来全沥干也淘洗不出半两真心。

他原以为,这些人里也包括钟至。

钟至表面随和,实际相处时又令人觉得很有距离,难以接触到他的内心。

可他真正做的,却和挂在嘴边的淡漠不成正比。

钟至时常以各种稀奇古怪的方式帮他的忙,每一次又能很好的照顾到他的自尊心。那不是一种源自上位者的施舍,更像是真正的友情。

可越是这样,他就越觉得这份友谊是他以不正当方式偷来的。

母亲出事,曲明格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钟至,可他开不了口。

拿了这笔钱,就坐实了他的居心不良,彻底践踏了这份得之不易的真挚。

可他还是毫无办法地打了那通电话,默许钟至的到来,临到绳索在手,他又不敢拉下,活像个鼠首两端的懦夫。

空气里传来钟至的轻哂,如同审判般降落在两人之间,为这段从开始就不纯粹的友谊落写最后的判词。

“我还以为你没打算让我知道。”

曲明格不可置信地看向钟至,眼底几近熄灭的热意再度涌出:“什么?”

钟至笑然:“大一军训时的事你还记得吗?”

曲明格迷茫地回忆着。

他的军训枯燥疲累,唯有一件事是特别的。

彼时他正在自己班级的方阵里站军姿,看见旁边方阵有人倒下,立刻冲了过去,他以为对方是中暑,掏出兜里为自己准备的唯一一瓶藿香正气水,毫不犹豫地送给了那个人。

很久之后,他才知道那人是过敏昏厥的夏斯弋。

后来钟至再没和他说起过这件事,他还以为钟至早就忘了。

“下意识的善良是伪装不了的,比任何经过大脑的思考更直白纯净。”

钟至继续说:“去年过生日,我收到了两份无署名的礼物,一份是手织的围巾,另一份是一枚超出学生负担的贵价胸针,我猜都来自于你。”

曲明格眨动眼睫,眼底不自觉泛起潮痕。

手织围巾是母亲做的,他怕钟至嫌弃,又用攒了很久的钱准备了一枚胸针。可即便如此,他还是觉得家境优渥的钟至看不上,于是悄悄将它们藏在钟至的礼物堆里。

毫无特色的包装盒瞬间淹没在各色的礼品中,和他本人一样不堪入眼。

曲明格眼眉低垂,吐出他一直藏在心里的痛点:“我还以为你不记得它们,毕竟……你也没用过那些东西。”

“哪有场景用得上?”

钟至的解释轻描淡写,却无意间粉碎了曲明格内心深藏的自卑。

钟至低低地叹了一口气:“不管开始的动机是什么,你默默为我奔走,抹平别人对我的偏见总是真的吧?长大后人的交际总要图点什么,你图我家里经济宽裕,我图你本性善良,若真是毫无所求,我更还不起。”

多年前,曲明格也曾向别人做过类似的坦白,得到的怒骂言犹在耳,如今情景再现,结果全然不同。

他尽力拉平自己颤抖的声线:“所以你早知道我动机不纯,但从没介意过吗?”

钟至轻笑:“我有必要骗你吗?”

直到这一刻,曲明格才终于得以窥见那副高傲壳子下内蕴的柔和,真正有了与他眼中天之骄子齐头并肩的勇气。

作者感言

柒零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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