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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竹马协议恋爱书 柒零叁 3533 2024-05-21 00:00:00

其实,他能稍微理解姜阿姨的想法。她希望夏斯弋能找到一个好归宿,而自己又恰好符合她心目中的期望。

只是他有些看不懂母亲。

母亲喜欢夏夏没有问题,但喜欢到可以为他开绿灯,进而接受自己不符合期待的性取向这件事,钟至至今都没想明白。

他坦诚地说出了自己的困惑:“为什么要撮合我们?”

明亮的灯光从茶几反折到母亲眼里,平添了一抹温馨:“因为你喜欢弋弋,早在你自我意识前,妈妈就看出来了。”

在母亲那里,他听到了一段视角完全不同的故事。

两位母亲早就知道,他和夏斯弋的私下关系没有表面那么和谐,她们选择假装不知情,维持着浮于表面的“干预”。

渐渐地,母亲意识到了夏斯弋于他而言是不同的。

他们看上去总是磕磕绊绊,那些却都不是真的厌烦。

钟至的厌恶是多一个眼神都是浪费时间,然而他很愿意在夏斯弋身上荒废时间,甚至是花心思地逗他玩。

当年她拒绝钟至的出柜,也是怕他离夏斯弋过近,影响了没有这种心思的夏夏。所以当姜阿姨来找她的时候,她们才会一拍即合。

后面的事情,自然是不用说也知道了。

话说完了,钟母长叹了一口气:“所以,妈妈没有怀疑过你的想法,只是我和你姜姨都想知道,弋弋愿意吗?”

钟至的身形微僵。

“或许你们是真的迈过了由朋友到恋人的这道坎,但更进一步的准备,步入婚姻的准备,弋弋有吗?”

茶几上瓷杯的水面摇晃,粼粼的波光自桌角的边缘搭上钟至的膝盖,波澜着他心底的平静。

·

十几分钟后,钟至再次走进了夏斯弋的卧房。

窗边的床中央鼓着个尽力蜷缩成一团的被包,像是团成球的刺猬。

钟至轻手轻脚地走进床铺,用指尖戳了戳夏斯弋:“开门了,再在被子里窝着探宝就要缺氧了。”

夏斯弋置若罔闻,把被角掖得更紧了:“那就捂死我算了!”

钟至由来都是顺着毛撸刺猬的,便应声道:“好吧,那我们一起。”

被角传来拉扯的力道,情况急转直下。

夏斯弋觉察到不对,立即起身掀起了被子。

快速掀动的被筒撩起窗帘一角,带着体温的空气迎面拂来。

夏斯弋半坐在床上,一脸幽怨地看着他。

这种难得一见的表情迫使他笑出了声。

催生了夏斯弋更大的不满:“你怎么又进来了?万一……”

他没继续说下去,也足以表述完全。

钟至轻飘飘地调侃道:“自然是怕你冷,顺便见识一下你宽敞的床铺。”

自己刚说过没一会儿的话被甩回脸上,无情揭开了他还没结痂的羞耻。

夏斯弋羞愤交加,恨不得当场给钟至一拳,让他赶紧闭嘴。

攥紧的拳头还没来得及扬起,屋内唯一的光源随着开关按动的声响熄灭。

夏斯弋的眼睛还没适应好变化的光线,钟至模糊的身形倏而靠近,抱住他躺倒在床铺上。

寂静的风裹挟起枯叶扫过纱窗,细碎的沙沙声伴着钟至的呼吸在耳边交替传来。

钟至吻上他的耳畔,嗓音藏着易碎的波动:“就收留我一晚吧,夏夏。”

第74章 不会是想向我求婚吧?

不知道是不是夜风过于寒凉,从钟至身上渡来的体温有些低。不具名的情绪快速侵袭而来,淡淡地萦绕在夏斯弋身边。

夏斯弋没有说话,明显感受到钟至的情绪有些低落。

黑暗的光线好似撕开了他笼在身外的壳,暴露出埋藏在调侃之下的伤感。

他试探地问道:“你怎么了?”

钟至的头埋得更低了,手臂箍住他身体的力道加深了些许。

动作赋予的情绪沉沉地压在夏斯弋身上,他没有反抗,顺应着那份力道,与钟至贴得更近了些。

他试图学着钟至的口吻玩笑道:“丢人的是我哎,你怎么还不高兴起来了?嫉妒自己无法超越我吗?”

“那时为了你能释怀过去,我不是早就丢过更大的人了吗?”

钟至的声音顺着耳下的皮肤震动,振荡着翻起校庆晚会时的记忆。

脑海里,舞台银冷色灯光下孤寂的身影刺痛着他的心口。

所以那时,钟至到底是怀揣着怎样的心情,藏着巨大的爱意,决心给予自己一柄可以随时伤他的利剑?

夏斯弋闭了闭眼。

他从记忆里抽回思绪,关怀着问起钟至心情不佳的原因:“不开心是因为叶阿姨不肯帮我们吗?”

钟至沉吟片刻,打破了呼吸交融的寂静:“一直以来好像都是我在推着你,从没认真地问过你的意见。”

他停顿片刻,道:“你愿意——”

“等等。”

夏斯弋急促地打断他的话音,扭过身体看向钟至,严肃道:“你该不会是想现在向我求婚吧?”

黑暗里,两对发亮的瞳仁相对而视,寻觅着彼此眼里的光点。

夏斯弋蹙眉:“那可不行,我看人家都至少有鲜花、戒指什么的,你这么躺在床上就想把这么重要的事办了,是不是有点过分?”

钟至沉默着,房间内的幽暗填充着他眼底的淡色,愈显深沉。

夏斯弋为数不多的情感因子根本分析不出钟至的想法,干脆直接开口问:“怎么不说话?不会真的连这点东西都不想给我准备吧?”

钟至依然安静,眸光固定着一动不动,根本像是睁眼睡过去了。

夏斯弋开始纠结,毕竟就这么答应了,多少显得他有点‘便宜’,可他要是再不开口,钟至就快要变成真哑巴了。

他的思想斗争如同匆匆走了个过场,妥协得极其快速:“好了好了,我答——”

他落入突如其来的拥抱,微凉的掌心捂住嘴唇,拦截了他的回答。

钟至的嗓音低沉,泛着清冷的哑色:“是啊,这样也太便宜我了。所以,等真到那一天,你再把这个答案补全给我,好吗?”

夏斯弋愣愣地点头,下巴与钟至的发丝摩擦,回馈以坚定。

半晌,他才又开口:“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一份快乐两个人分享,就会变成两份快乐,一份痛苦两个人分担,却可以削去一半痛苦。

“我是想说,如果感觉到压力的话,是不是也能分担给我一半?”

“那你呢?什么时候也能主动依赖我一下?”

钟至出乎意料的反问扼住了夏斯弋的话头。

仔细想来,这些年他早就习惯了一个人,遇到任何事情都会优先选择自我解决,等到实在无法处理,才会尝试向朋友求助。

而依赖,大概是一种他丢失了很久、近乎陌生的行为。

可他现在不是一个人了,准确地来说,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钟至很少会坦白他的需求,没有转弯抹角地提示更是难得。这么直白地提出来,恐怕是憋了很久,刚好借由他的话题倾吐出其中一角。

脑中的雷达嗡嗡警报,提醒着他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他退出钟至的怀抱,抿了抿唇,郑重其事道:“我确实还不太习惯,之前脑子也没转过弯,如果我从现在开始尝试依赖你,你可以也试着和我一起分担那些压力吗?”

钟至意外地掀起眼睫,指尖缓慢抚过夏斯弋的眼角,再次与他相拥。

咫尺的心跳透过身体相贴,耳边的应声清晰可闻。

“今年父亲的忌日,陪我一起去吧,这次,我不想一个人了。”

“好。”

秋夜漫长,平淡的依偎拖长着温馨的美好,足够一对恋人相互取暖。

·

翌日,夏斯弋的起床时间完美与两位家长错开,钟至也离开了他的房间。

他没好意思问钟至是什么时候起床出去的,两人一起用完早饭就归了校。

刚一落座,棠光就大老远地凑了过来。

他难得在周一见到这么有精神的棠光,颇稀罕地多瞟了他两眼。

棠光拉着他,沿着桌面向左移了些,尽力避开钟至道:“你悄悄和我说说,你俩怎么样了?”

这样类似的语气,他醉酒出糗的第二天棠光就来过一遭,甚至还发了那段他丑态百出的视频,害他在钟至面前又丢了回人。

他审视地眯起眼:“所以,你能告诉我,你手机里的视频是怎么来的吗?”

一番话精准踩中了棠光的心虚,熊熊燃起的八卦之火被迫浇熄。

棠光心虚地别开视线:“你说今天老师怎么来得这么慢,我都等不及要上课了。”

他欲盖弥彰地吹着口哨,一只手重重地搭上他的侧肩,富蕴压迫感的声音袭来:“你最好是已经删了那段视频。”

棠光干笑两声,肩膀上的重力倏而消失,旋即而来的是夏斯弋的低语:“至于你问的事,没有。不过……我们打算尽快订婚了。”

棠光直接空耳,一脸错愕地从座位上弹起,音量在不可置信的情绪下拔高:“我靠!你们要尽快结婚?!”

声音从一众等待上课的七嘴八舌中突围而出,打破了平摊的嘈杂。

周围的一圈人都看了过来。

夏斯弋迅速埋下头,一言不发地用力拉扯棠光坐下。

余光里,钟至饶有兴致地撑着桌面支起下巴,丝毫不在意四面八方投射而来的目光,打趣道:“会说就多说点,今年过年给你包个大红包。”

棠光快速叛变,情绪里的震惊被这笔天降横财撞离:“真的?”

夏斯弋实在忍不住了,揪起棠光的帽子就往他脑壳上一扣:“订婚啊我是说订婚,你是不是该去医院挂个耳科?”

“哦。”棠光揉了揉被波及的发顶,“订婚也很急啊,你们这才在一起几天?不是做了点什么出格的事真说不过去。”

夏斯弋咬住牙关。

钟至依然保持着玩味的姿势:“那你就多劝劝他,下次不就有了吗?”

受到启发的棠光顿悟地颔首,一副有所收获的模样。

夏斯弋无语,他从桌子上抄起两,两边各一本地糊在对方脸上:“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

拍完,他又拿了挡在自己脸前,隔开四周焦灼投来的视线。

这一天天的,他到底什么时候能脱离这种被迫丢人现眼的日子啊!

·

上午的课程结束,钟至说要去主楼办点事,就没和他一起回去,棠光也说好了要去找季知新,与他分道扬镳。

身边兀地空荡下来,令他有点无所适从。

秋叶翻飞,给予他落寞的凉意。

难得的空闲令他想起前日医院给他打的那通电话,他给时寻发了条消息,想约他见个面。

巧的是,上午时寻刚好在主校区,夏斯弋回宿舍取了点东西,便约好地点与他碰面。

作者感言

柒零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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