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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页

不完全退火 橘玖 3615 2024-05-21 00:00:00

视线里的居伊睫毛翕动,微微上翘的眼尾泛着红晕,丰艳双唇一开一合似要说话。

男人攥着他的脚踝将双腿压到胸口,耳廓贴在他的唇边,听他说什么。

居伊眼尾噙着泪,嘴里委屈地嘟哝着,猫儿似的轻声唤:“妈妈……”

奥尔猛然睁眼。

周遭一片黑暗,缓了很久才意识到自己躺在床上。

卧室门开着,客厅的挂钟滴答作响,在夜的寂静中格外清晰。

是梦。

奥尔深吸一口气,头脑清醒了一些,翻了个身,忽然察觉一股异样的潮,愣了片刻才想到是什么。

他懒得下床,直接在被窝里除去睡裤,睡衣不知何故汗湿了,一并扔出被窝。

在酒馆目睹的画面冲击太大了,回来的路上虽然一直在和居伊吵架,脑子里却自动播放着那些画面。

两人一番话赶话的争论,奥尔冲口而出要居伊陪睡,打那之后居伊就不再说话了。

就着居伊吃瘪的表情,晚餐时奥尔大快朵颐。

餐馆送来的晚餐还配了酒,科茨蒙酒厂的烈酒——佰列齐。

奥尔站在餐桌边,居高临下看着一脸憋屈吃着饭的居伊,边开酒瓶边问:“来点吗?”

居伊看着奥尔往他自己的酒杯里倒酒,通透的液体看不出烈度。

他放下刀叉,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大拇指指腹在手边的空酒杯上来回摩挲,眨巴着大眼睛踌躇不决。

奥尔饶有兴致地瞧着忸怩的小模样,忽然心生恶念,挑衅般说:“一个大男人,不会连酒都不敢喝吧?”

不出奥尔所料,居伊果然习惯性反抗自己。

只见他脸色一变,手握空杯在桌上重重一敲,睨着奥尔的眼眸里满是倔强:“满上。”

“看不出来你还挺豪爽。”奥尔盛赞他,忍着笑为他倒酒,火上浇油道:“要不要一口干了,勒鲁?”

话音刚落居伊眼神颤了一下,抬眸看了奥尔一眼。

一秒对视,奥尔想起这好像是自己第一次叫他,叫居伊有些别扭,叫姓就刚刚好。

居伊已收回视线,直瞪瞪看着眼前的透明酒杯从杯底升起深褐色,直到透明消失。

奥尔真的倒满了,居伊却局促起来,视线从杯子上移开,又对上奥尔的眼睛。

奥尔对他挤挤眼,随后就看到居伊眼里缓缓升起一股对抗意识。奥尔朝酒杯抬抬手,给他一个游刃有余的笑,示意他可以喝了。

居伊下定决心般抓起酒杯,满杯烈酒一口下肚,旋即趴倒在桌上,手掌拍打桌面,餐盘震得框框作响。

奥尔没见过一杯倒的人,惊讶地张了张嘴。

“混蛋!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对着桌子撒了会儿气之后,他嘴里不知道在骂谁,醉醺醺咕哝:“骂我,欺负我,奴役我,还要我陪睡。我不是那种人。大坏蛋。我不要陪睡。”

结果还是奥尔自己把醉鬼抱进浴缸,洗了澡,又捞出来,放倒在床上。

混乱的画面在奥尔脑海里断断续续闪过,他迷迷糊糊又要进入梦乡。

床颤了一下,下一瞬间一个温热的物体贴上他的手臂。

“妈妈……”

奥尔的眼睛在黑暗中亮的发光。那声妈妈原来真是居伊喊的。

搬进公寓前,奥尔调查过居伊。

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口音不是本地人,也听不出是哪里人,进入国立大学前的经历一概查不到。

居伊口中的妈妈,恐怕早已……

“求求你,别打我妈妈……”

居伊哀声抽泣,苦苦哀求般攀住奥尔肌肉紧实的手臂,指甲在表皮上划出一道血口。

奥尔倒抽一口气,又不忍心扯开求助的手,只好侧过身将他搂进怀里,在他背后安抚似的轻拍,低头柔声耳语:“不怕,有我在。”

片刻后,居伊的呼吸恢复平稳。

奥尔却彻底醒了。

轻拍着哄睡的手掌不知何时开始了大胆又谨慎的攻城略地。

悄然突破衣物的防御,占领念想了无数次的弧度,指尖微微收拢,确认刚攻下的领地。很好,和想象中一样有弹性,又贴着皮肤来到敌营正面,几番挑衅,触感在手心里起了变化。

“嗯……”

一声高吟让奥尔敛回心神,他收了手,隔着睡衣在肩上轻拍几下,马上又安静了。

寂静中奥尔轻笑一声,继续攻略……

晨光钻进窗帘的缝隙,给卧室带来第一缕光明的时候,居伊睁开了眼。

眼前是一个温热结实的胸膛,光着,自己头顶的头发随着那人的呼吸一起一伏。

眼珠子转了几下都没理解现状,居伊动作很轻地想抽身,发现自己被这具躯体的主人箍着。

伸手将背后强壮的手臂拿开,居伊坐起身,往边上挪开一些,拉开距离才看清是奥尔。

掀开的被子下面,奥尔未着寸缕,脖子脸上手臂都有抓痕,凌乱起皱的床单上还有几滴血迹和……白色的可疑板结。

线条清晰的腹肌以下盖着薄被,拱起一个令人无法忽视的弧度。

居伊差点惊呼出声,连忙捂住自己的嘴,抬起手才发现自己睡衣纽扣全开,目光所及是一片艳红,他连忙紧紧抱住自己。

心突突地跳,耳朵烫得可怕。

又察觉睡裤竟然在膝盖窝,怎么会这么失态,他慌忙提起,床垫随着他的动作震颤了几下,居伊慌乱中抬眸,正对上奥尔的眼睛。

“早上了?”奥尔嗓音沙哑。

“啊、是、是。”居伊羞红了脸,用被子裹住身体,眼神在奥尔身上乱飘,“您、您要起床了吗?”说话都急出敬语来了。

奥尔顺着居伊的视线低头,自己的手臂被居伊抠出血了,现在伤口已经凝固,床单上蹭到了血渍,和……咳……自己的污渍……一会儿让居伊把床单换了。

身上的抓痕是昨天把他从浴缸里捞出来的时候,酒鬼发酒疯抓的,放倒在床时,没及时抽身又被居伊扇了两巴掌,大闹着说他不陪睡,臭流氓滚开。

奥尔死都不会告诉别人,他被人揍了还没还手。

反正他也不遑多让,大半夜的不睡觉,循着记忆里的画面,一遍又一遍地用手描绘。

虽然此刻睡眠不足,眼眶有些红,但他心里是满足的。

这不算什么吧,毕竟他代替居伊死去的妈妈哄睡了她儿子,摸摸不算过分吧。他在心里为自己辩护。

话虽如此,这才搬进公寓第一天,就这副局面了,奥尔对自己的自制力有些无语。

按居伊的性子,估计又要闹脾气了。他脾气为什么那么大啊,当年的小结巴多好欺负啊……

奥尔抬眸,看着居伊脸上从茫然失措到惶恐不安,神情变了几变,最后竟然变成了愧疚。

“我……”居伊捂着嘴开口,“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

奥尔也捂住嘴,深吸一口气调整情绪。

居伊的脑回路向来古怪,奥尔还记得当初居伊看到他和拉吉夫决斗的新闻标题,得出是他惨败的结论。

居伊眼里的自己似乎是个什么不堪的人,现在他好像仍然没改变想法。

明明身处繁华,居伊却像与世隔绝的人,什么都不知道。

奥尔有时候觉得居伊艳得夺目,更多时候又觉得他像张白纸,从未浸染过世俗,白得移不开视线,纯得让人想亲手染上自己的颜色。

现在也是如此,不知道居伊到底看到了什么,竟会得出这种离谱的结论。

但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奥尔不会错过。

他放下捂着嘴的手时,脸上已是一副受辱的不忿,“别问了,没什么好说的。”

屈辱的表情,红红的眼眶,身上的伤痕,床单上的痕迹,都在证明曾经发生的事。

昨天是第一次喝酒,居伊不知道自己喝酒后会是这种丑态。怎么会做出这种事的……因为总被奥尔欺负,所以借着酒劲报复了他?

可是这种报复手段太可耻了,真的太可耻了,奥尔再坏也不该用这种手段报复。

居伊越想越愧疚,诚恳地道起歉来:“对不起,我昨天是第一次喝酒,我不知道我喝了酒会这样,以后肯定不会了。”

奥尔蓦地瞪大眼睛,声调浮夸地抬高一级:“还有以后,难道你还想对我……“说到这里他似乎羞于启齿地顿住了,按捺半晌又忍不住面露委屈,“你知道你昨天……”

他欲言又止,最后落寞地扭过头去,语气仔细听似乎还有些委屈,“我说陪睡只是说说的,我没真做什么,可是你呢?算了,不说了。没想到你真的这么讨厌我。”

居伊一下慌了神,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又觉得道歉的话在这种时候太无力太虚伪了,他坦承道:“是我错了,我会承担责任的。”

奥尔将被子拉到鼻梁,只露着眼睛偷瞟他,小声问:“你要怎么承担?”

居伊举起右手保证道:“只要我能做到的,你让我什么我就做什么!总之我不会逃不会躲。”

奥尔吸了一下鼻子,被子拉起来盖过头,整个人蜷缩在被窝里。

居伊见被子下面的人不住颤抖,慢慢挪过去靠近他,垂着脑袋跪在被窝边,像在为自己的罪行忏悔,嘴里还在保证:“真的对不起,但是你放心,我不会食言的。你有事尽管使唤我好了,我会尽力的。”

与此同时,躲在被窝里的奥尔快笑岔气了。

第30章 暗处没有春天

洛克在第三节课才出现在教室门口,看到迎面走来的奥尔,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惊呼见鬼。

“这怎么可能,你是……奥尔的幽灵?怎么大清早就在校园里游荡,对学校怨念这么深啊。”

此时日头正旺,再过一节课就是午休时间了。

“哪个正经学生天天迟到。”奥尔侧身绕开他,双手插兜大步走向厕所。

现在每天早上都有居伊——温顺乖巧的小心翼翼的言听计从的居伊——为他提供叫早服务,奥尔再没迟到过。

洛克匆匆跟来,站到他边上,边掏库当边狡辩:“我可不是迟到,我现在上午要去报社,我叔叔太忙了,要我帮他管理。”

然后抬抬下巴得意地说:“怎么样,跟你一样,我也是大老板了。”

“了不起。”奥尔扯扯嘴角随口回应,完事后转身去洗手。

洛克过来勾肩搭背,“今天心情很好?”

撒个尿怎么看出心情好不好的,奥尔看着他的手伸过来,一个闪身躲开,“洗手。”

还有一节课,又能回自己的小巢和顺毛居伊一起吃饭了。奥尔洗好手,掏出手帕擦干水渍,嘴角难以抑制地上扬。

“待会儿一起吃饭啊,”洛克跟在奥尔后面说,“马球赛要开始了,今年你必须参加,中午马球队商量一下策略。你去年不在,我们输给伊西斯学院了,赛后那帮家伙的嘴脸,我现在想起来都想揍一顿。今年有你在,一定要叫他们好看!”

作者感言

橘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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