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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有罪 不不吃土豆 3567 2024-05-22 00:00:00

“对对,是事实。”裴文晖随口附和,“全国离家出走的问题青少年里面,你一定是最另类的。”

元煦纠正:“最有钱的。”

他俩的嘀咕声不大不小,早传到边上那桌,阿盖断了话投去怨愤的目光。

接收到视线的元煦,转头一笑,说:“要不要借你一点钱?”

“请我吃这顿就行。”阿盖说,“吃完回笼,再熬一段时间,等我翅膀硬了再说。”

年长的阿姨多少是不能理解这些青少年问题,深知多说一句“家人也是为了你好”只会招烦,抱上柚子上一旁逛去了。

阿盖丧得不行,但嘴巴没停下吃,一边细数谁谁谁十几岁成名、十几岁写出什么作品。

听他数了一通,元煦有点听明白,分析道:“你是在焦虑自己的音乐才能?这简单,读书,艺考,上音乐类院校,接触系统教育,有人十几岁成名,也有人死后作品才火,现在想那么多做什么,作业真的不够多。”

阿盖没什么反应,元煦顿了一下,才恍然:“哦,你们成绩都不行,想艺考很难,大学估计没……”

还是没能说完,让裴文晖拽了一下胳膊阻止。

元煦是真的很悠哉,目前的生活里,“焦虑”这俩字也就在担心自己发育问题的时候浅浅出现一下。

年轻有钱,成绩不错,想要的都买得起,想学的一学就通,实在没什么好烦。

接着,杨卉曦也跟上叹气的节奏,她觉得阿盖是在制造焦虑。

本来是想说,他们这些小孩明明才十几岁,到底在焦虑什么个劲儿?

不过想想,这又多出了一个年龄焦虑无法消化,如鲠在喉,实在讲不出话了。

眼看气氛要变遭,元煦赶紧打断,问他们要不要再点个串儿。

结果就是,点了串儿没人吃,喝个可乐他们跟喝醉了似的,阿盖和杨卉曦非常合拍地探究起了“人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这门哲学课。

说白了就是迷茫。

杨卉曦对工作方向迷茫,阿盖对学业方向迷茫。

“那你迷茫吗?”

回去后,裴文晖在露台厨房收拾物料,元煦在前面吃剩物料做的一碗面,一边问起。

裴文晖没回答,只是催促元煦赶紧吃完去洗漱,明天还要早起上课。

元煦不理会催促,慢吞吞吃了两口,突然放下筷子,起身进屋抱了电脑出来。

“裴文晖!”元煦很正经地喊裴文晖看过来,一边从电脑文件夹里翻出一段录音。

“听起来就是很普通一段炸东西的声音,对不对?”元煦点开了另一段视频文件,郑重地展示,边解释,“但其实是我用塑料袋揉搓产生的声音。”

“挺像的。”裴文晖看似敷衍,实在认真听过一遍,心里颇为惊讶。

元煦盖上电脑,有些藏不住心里的小骄傲:“我以后要做录音相关的工作,电影音效、拟音师,或者调音师,我这方面挺有天赋的。”

也许不算天赋,而是两三岁就开始的音乐生涯,让元煦对声音的捕捉确实有一些过人之处。

阿盖回家后没有意外,挨了一顿骂,他在小群里哀嚎的时候,元煦有点不顾别人死活,骄傲地宣布起自己刚刚确定下来的人生方向。

裴文晖冷言旁观,已经放弃劝阻元煦的火上浇油行为。

谁知下一秒,元煦放下手机,转移注意力,问裴文晖:“你不迷茫,那你有什么目标?赚钱?除了赚钱,短时间小范围的目标呢?你……没瞒着我有什么小动作吧?”

元煦差点忘了,还没追究裴文晖偷偷找房子要搬家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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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裴文晖并不理会,瞥一眼就继续忙着收拾厨房。

一贯是这样的,好像对元煦始终爱搭不理。

但要真如表现出来的那般爱搭不理,以元煦骄傲的脾性,早跑了,压根不会上赶着跟裴文晖有如此深入的交流。

见裴文晖不回应,元煦也没一再追问。吃完那碗面要去洗澡,哼唧着:“我今天能不能不洗碗?”

“你哪次洗过碗?”裴文晖冷淡道。

“我这么过分啊?”元煦装傻。

裴文晖随即让开水池,示意元煦识相点过来洗碗。

元煦呵呵一笑,退步往屋内走,一面说:“先攒着,下个周末一定让我来洗,千万别跟我抢。”

说完扭头跑进浴室,洗完出来,见裴文晖还没收拾好,凑过去问着要不要帮忙。

“把碗洗了。”裴文晖说。

“不要,我洗过澡了,不想碰油腻腻的东西。”元煦理直气壮。

“那你废什么话?”裴文晖又瞥过元煦一眼,好似嫌弃,但藏不住的是纵容。

不知道,很怪。

裴文晖自己都想不清楚,为什么要一再纵容这种放游泳队早晚被揍的人,每每脾气都升到嗓门眼了,转头对上目光,又能瞬间哑火。

就像现在这样,元煦咧着笑在哪儿乐,咕哝着:“裴文晖,我有时候会觉得你比我爸更适合当我爸。”

裴文晖脑门冒黑线,说:“我任何时候不想有你这么一个叛逆的儿子。”

“打比方嘛。”元煦不帮忙也不走,杵在一旁自顾自地说,“你看过我妈的八卦新闻吗?网上一搜就有的,好多帖子分析我妈婚前的情史,综合下来,我大概是私生子,不过我……”

“都说是八卦了,能有什么真消息,没事少看。”裴文晖停下手里的活儿,转头看元煦。

“对嘛。能有什么真消息。”元煦脸上闪过一丝消沉,不过很快又笑得明媚,“我鼻子像我爸,应该是亲生的才对。可是……回头想想,从小我爸都不怎么管我,一点都不亲近,有什么事都会安排秘书助理来传话,比起关心我,他更关心我高尔夫球打得怎么样、跟那个集团的公子千金走得近……”

说到最后,元煦越发低沉,垂头贴近,脑门蹭了蹭裴文晖的胳膊,怪可怜地说:“不像你,你会管我,会对我严厉,还会惯着我。”

“我找罪受。”裴文晖揉了一把元煦的头毛,然后要推开他,没推动。

元煦很是黏糊,说着:“我怎么会让你受罪呢,我只会让你快乐。”

“别碍着我干活就行,别的不敢劳烦。”裴文晖深吸一口闷气。

元煦没缠着,“哦”了一声,乖乖退开。

也不走,一直站边上,偶尔递给抹布接个盘子。

等裴文晖收拾完要去洗漱,元煦一路跟着,又是帮忙拿睡衣,又是抢着去开浴室门一副恭迎状。

“有病去吃药。”裴文晖嘴上没好话。

一向也嘴硬的元煦今天很反常,抿着嘴朝裴文晖笑,看上去没安什么好心。

裴文晖谨慎地扫过一眼房间四周,认为元煦要么吃错药,要么搞了什么破坏。

实际上,元煦只是想知道裴文晖为什么出去找房子,在质问和卖乖之间选择了后者。

拿捏裴文晖这事上,元煦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能忍住不乱使性子,能察言观色。

躺床上玩手机,一听见浴室水流声停下,元煦立马坐起来。

“你出来得真刚好!”元煦挤了很多身体乳在手心,着急让裴文晖过来,说自己“不小心”挤多的。

裴文晖心里很抗拒那股乳液直冲天灵盖的味道,但身体丝毫不挣扎,坐到床边任由元煦涂抹。

“身材真好,你都没时间锻炼,怎么还能保持得这么好!”抹完两只胳膊,元煦突然换了动作,指腹在裴文晖手臂上画圈圈。

画到裴文晖起一阵鸡皮疙瘩。

“你一整晚吃错什么药了?”裴文晖拿着手机正在备注明天要买的物料,没怎么管元煦会抹多厚的身体乳的。

元煦摇头笑了笑,身体乳也不抹了,伸手环搂住裴文晖,喃喃着:“在我考上大学之前,你不能随便撵我走,会伤害到我脆弱的小心灵。”

有心要装弱,就没他卖不了的乖。

裴文晖撇过脑袋表示对元煦如此行为的无奈,拖着身子往床上挪,作势要躺下睡觉。

但元煦挂裴文晖身上了,根本甩不掉。

“吃错药了?”裴文晖只会这一句。

元煦憋出一股委屈:“阿姨说,那天看到你找中介租房子了?”

“你是我房东吗?还管我租房?”裴文晖接受了现在姿势,拿起手机继续记备忘,特自然。

元煦走神了一会儿看裴文晖记东西,半响,才想起来自己要干嘛,重新嗯嗯哼哼腻歪。

“有事说事。”裴文晖表现出不耐烦。

“我上大学之前,你不能撵我走!”元煦说。

“上了大学再撵你走,你就会走了?”裴文晖记完备忘,收起手机,垂眼看元煦。

无心要装弱的时候,元煦会有那么一时半刻露出真面目,不高兴裴文晖也用“撵”这个字眼,立马顶嘴:“大学校园里多的是新鲜血液,用不着你撵,我要去找个比你……”

差点说上头,抬眼对上裴文晖一双逐渐严厉的目光,元煦赶忙憋住,埋头在裴文晖颈窝,嗯嗯哼哼呵呵好一会儿,想不出话来,干脆凑上前亲嘴。

想加深这个吻,却被裴文晖拉开了。

裴文晖说:“就算是花钱请的保姆,也没有人能做这么多服务吧?”

“嗯?”元煦那舌头都往外伸了,突然被拉开,僵了一下,赶紧换成舔嘴角掩饰尴尬。

没什么心情思考裴文晖的意思,元煦又问:“什么服务?”

问完要继续亲,被裴文晖扣住下巴挡开。

裴文晖提示:“这个服务。”

“亲嘴儿?花钱能亲嘴儿的服务,是包养和……”和违法乱纪行为了,元煦没说完,下巴被捏得难受。

扒不开裴文晖的手,元煦就眨巴起可怜目光。

其实换个话,简单点,裴文晖要的只是一个明确关系,能够这样随意搂抱接吻的关系。

而元煦喜欢黏着裴文晖,不希望裴文晖搬走。

拉锯半天,谁都踢不出临门一脚。

裴文晖稍微松了点力气,问元煦:“上了大学要找个比我什么?”

“不找,你别搬走,我就不找。”元煦这会儿记得卖乖,埋着脸在裴文晖手心里蹭。

裴文晖反手捏了一把他的脸颊:“我房子找的差不多,搬是肯定要搬。你喜欢住这里每天爬楼梯、挤小床,你可以自己住。”

“什么意思?”元煦的表情变化很大,从一开始听到裴文晖说要搬走,愁眉都拧紧了,听到最后反应过来,“你本来就打算连我一起搬,对不对?”

“你可以不搬,一个月的房租押金送你。”裴文晖说。

“搬!你去哪我就搬哪儿。”元煦眉头一下舒展开,刚刚时不时还夹一夹的嗓音现在全放开了,直吼裴文晖不早说,卖什么关子。

就不该说太早。

作者感言

不不吃土豆

不不吃土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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