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嘉明白他的意思,随便凑到他耳边说了几个礼物,宴与杉一一应下。
其他人都问好过后,宴与杉离开了客厅,打算去花园里晒太阳,看看书。
宴嘉回到自己的位置,李呈彦突然开口:“看不出来,宴叔叔还是个慈父呢。”
他语气寻常,宴嘉没察觉到他话里的暗讽,“还好吧,不闯祸,就不会发脾气。”
其他人勾着李呈彦的肩膀,“在座的啊,就李叔叔脾气大些,宴叔叔脾气最好,他自然是看不习惯了,哈哈哈哈。”
众人笑着把这一茬揭过去。
又说着其他项目的事情,李呈彦听着,视线却总是在宴嘉身上飘。
他说不清自己如今的什么情绪。
看到那个人那么温柔又纵容的笑意......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对他,是不仅要抛弃,还要亲手掐死才放心。
对宴嘉......那么宠溺、关爱。
是啊,宴嘉长得那么像他,这么漂亮,他自然......也就喜欢多了。
李呈彦看着墙上的画框,反射出自己的容貌,陌生但挺帅的。
和用了二十几年的那张脸比,差不了多少,甚至充斥着一种养尊处优的矜贵。
但终究是偷来的。
原先那张和宴嘉有着至亲血缘的脸,已经在火化炉中化为灰烬。
宴与杉,你算是得偿所愿了。
二十几年前没有杀掉我,现在也已经死了。
李呈彦波澜不惊地面容下,翻滚着滔天的怨念。
宴嘉越是受到宴与杉的宠爱,他越是嫉恨,越是怨恨。
他不会怨怼宴嘉,只要是个孩子,得到父母的宠爱都是应该的,他只会恨宴与杉。
厚此薄彼的是宴与杉。
凭什么......不仅要抛弃我,还要杀死我。
凭什么......明明可以如此疼爱自己的孩子,却要置我于死地。
凭什么......
“彦哥哥?”
宴嘉发现他神情不对劲,小声唤了一声。
李呈彦低头一笑,“不好意思,有些闷,我出去透透气。”
“好啊,花园那边阳光空气都很好,你不过敏吧?”
“不过敏,我去转转。”
李呈彦走到花园门口,就瞧见了坐在阳光下的宴与杉。
柔光洒在他的脸侧,白皙修长的手指轻巧地翻动书页,美得让人心醉神怡。
偏偏是这样一个人,厌恶他,掐死他,抛弃他。
李呈彦鼻尖很酸,脑海里不停浮现宴与杉捏宴嘉的脸。
那一幕,那么寻常,那么......温馨。
却是他上辈子从未有过的暖。
爷爷年迈,家里不富裕,他从小节俭懂事,不该要的东西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他知道爷爷很辛苦,知道该好好读书,知道长大了要给爷爷养老送终。
可没人知道,他在深夜里也渴望有父母的陪伴。
爷爷说他的父母是在外地工作的时候出事身亡,却在临终前,告诉他,他的父亲想要杀死他,他的生母不详。
他从来就是个不被人期望的孩子。
若是宴与杉对所有人都无情无义,也许他心里会好受很多。
可偏偏宴嘉明显得到了宴与杉所有的疼爱和宠溺。
凭什么厚此薄彼到如此地步。
凭什么......他嫉恨到心脏扭曲,却仍然无法对宴与杉恨得彻彻底底。
有人察觉到了他的存在,转头看过来。
两人看在一起,李呈彦瞬间带笑,如往常一样温和。
第3章 强吻他
李呈彦笑着走近,他奇怪地发现,宴与杉眉心微蹙,眼神略微有些闪躲?
他不愿意见到我?
那为什么要宴嘉邀请我?
早上接到邀请的时候,他瞬间就明白,是宴与杉的意思。
是宴与杉想要拉拢他。
如今为何又摆出这样一副为难的模样?
真是奇怪。
李呈彦从小受尽他人白眼和冷落,难听的话、难搞的人,遇到过一箩筐,宴与杉这样隐秘的回避,对他来说比挠痒痒还不如。
他厚着脸皮坐到他身边问好,假意看不出来他的不喜。
两人客套了几句之后,就说起了正事。
李呈彦没有猜错,宴与杉果然是要拉拢他。
“你能力不差,就不想更进一步?”
宴与杉的语气很温柔,却如同海妖的低吟,肆意激发贪欲。
李呈彦低声笑着,“他”确实有理由更进一步啊,但他不是“他”。
不过......李呈彦望着宴与杉的脸,心里是克制不住地怨怼和渴望。
他私心想和宴与杉多接触一些。
他恨这个“父亲”,也好奇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他期待“父亲”的苦衷,同时不抱任何期望。
“如果我想更进,宴叔叔有什么打算?”
这声“叔叔”叫得缱绻极了,宴与杉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情绪不对劲,他合起书,一双狐狸眼微微眯起。
这个人,为什么对他有一种......若有若无的敌意?
“我们可以合作,各取所需。”
“哦?宴叔叔需要的是什么?”
“李家的支持。”
宴与杉见他爽快,也就不绕弯子,果断给出好处:“我会帮助你,成为李家的继承人。”
李呈彦笑了,他眉眼很深刻,浓眉压眼,英气十足,“各取所需,怎么也得先问我需要什么吧?”
“什么?”
宴与杉心里闪过不好的想法,但这太天马行空,不切实际。
李呈彦起了戏弄的心思……
你想杀我,抛弃我,岂是那么简单就一笔勾销的?
宴与杉,我们好好玩一场。
他又进了一步,温热的手划过宴与杉的下巴,在对方想要躲开的下一秒,直接啃吻住了他的嘴唇!
宴与杉瞳孔骤缩,当即一脚踹开他,一巴掌扇到他的脸上,“下作东西!滚!”
李呈彦毫不介意,这一耳光比之前有些人扇得轻多了,可见宴与杉很忌惮他的身份。
“宴叔叔,这是合作,我们‘各取所需’,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不要李家的继承权。”
李呈彦一步不退,温热的手掌划过宴与杉的脸颊,“我要你。”
他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想罢,笑容真切,眼里是藏不住的欲望和恨意。
宴与杉被他这怨怼的一眼看得心惊,撇开他的手,后退了两步,“你休想。”
“我就是要这样想,还要这样做。”
下一刻,他一手拽住了宴与杉的头发,扯着他再次强吻下去!
贴住那温软的嘴唇时,他心里畅快极了。
这是他的父亲,那从未爱过他一天的父亲。
他借了旁人的肉身,以儿子的灵魂,亲吻他虚有其表的父亲。
宴与杉愤怒地想要推开他,可李呈彦固执地搂住他的腰,任由他推搡踢踹,纹丝不动,甚至强硬地掰开他的牙关,两人唇舌交缠。
李呈彦含着他柔软的舌尖,宴与杉的身子很美味,不论是亲吻还是拥抱,都很舒服。
哪怕对方抵死挣扎,李呈彦依旧不松,嘴唇被对方咬得鲜血淋漓,舌尖也流淌着鲜血,他还是吻住不放,血腥,格外刺激。
他将人压在椅背上,身下自然而然地贴在一起,他年轻躁动,早就顶着宴与杉的腹部,他悄悄蹭了对方好几下,终于感受到腿上的硬热。
宴与杉也有反应了。
想到这里,李呈彦心里胀满。
再怎么挣扎抵抗,不也被自己的儿子弄得勃起了?
再怎么冰清玉洁,下边那玩意儿也是一蹭就抬头。
“放开我!”
宴与杉难堪地又踹了他一脚,这一下差点踹在他下面,李呈彦自然退开了。
他恣意一笑,抹掉嘴边的鲜血,“宴叔叔,您可比李家的继承权有意思多了。”
“滚出去。”
宴与杉扯过毛巾盖在腿上,遮住自己的欲望,浑身发热。
李呈彦怎么可能听他的呢?他再次靠近,修长匀称的手往毛毯上一按,“宴叔叔,我可以做下面那个,这样,您是不是就好受多了?”
他露出一个风流的笑,眼里却没有他说得那样热切的情意。
父亲啊,你一定要很警惕才好哦,一定要小心任何形式的靠近。
千万、不要、妥协。
“滚......”
宴与杉推开他,毛巾搭在胳膊上,三两步离开了花园。
李呈彦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的憋屈飘散了,垂头一笑。
父亲大人啊,请竭力反击,负隅顽抗,这样,才有趣。
李呈彦从后门走了,只给宴嘉留了个短讯,头也没回,今天已经足够有趣。
而宴与杉,满腔怒火地回到房间,重重地关上门,上了锁,烦躁地扒光身上所有的衣服,随手丢进垃圾桶,内裤上沾了晶莹的液体,湿漉漉地丢在里面。
他神经质地站在蓬蓬头下冲刷,白皙的皮肤被他挠得全是红痕。
每一寸被别人碰过的地方,都痛痒难耐,指尖掐进肉里,挠出血痕,顺着浴水流在地面上。
下身还保持勃起的状态,硬热得很,腿间的那口小穴也吐着露汁,黏糊糊地流淌下来。
冷水都冲不下去欲望。
宴与杉靠在冰冷的墙砖上,苦恼地看着充血的下身......
他一向欲望淡薄,今天居然被一个毛头小子弄成这样......
他烦躁地闭上眼睛,犹豫了很久,自己握住了阴茎,本能地套弄起来,指腹揉搓红嫩的顶端,手都酸了,才勉强射了出来。
浓白从指缝中流淌下来,腿间的小穴收缩着,宴与杉草草擦拭了身体,并没有把心思分给另一个器官。
他扶着墙壁,被热气蒸得犯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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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强行
晚上,吃饭的时候,宴嘉觉得自己把事情办砸了,“他很早就走了。”
宴与杉筷子一顿,面无表情地吃了一口蔬菜,“不要紧,你的礼物不会少。”
“我不是担心这个,是没做好事情。”
宴嘉在圈子里是有名的乖娃娃,对重要的事情很用心,很早就能够为宴与杉分忧,羡煞旁人。
“无妨,别想那么多,尽人事,听天命,并非只有李家那一条路。”
但李家是最快的那条。
宴嘉点点头,抛下愧疚,说起了其他的事情,宴与杉一一听着,偶尔提一点意见。
他一向食不言寝不语,但每次宴嘉都闲不住嘴巴,在耳边叭叭叭,他又做不到不回应,只能纵容地陪他说着话。
从那之后,宴与杉总担心李呈彦会再次扑上来,结果和他想得不一样,李呈彦消失了一样,再没有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仿佛那天的轻薄只是个小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