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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在那张床上,不加遮掩的映入盛褚年眼里。

盛褚年惊讶到捂住嘴巴,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他躲在衣柜不敢出来,尚是年幼无知的孩子,也不知道原来有个词叫做“出轨”更不知道和父亲在一起的女人和父亲到底做了什么。

他只知道,貌似父亲背叛了母亲。

孩子尚未搭建的世界观崩塌了。

不知过了多久,盛褚年迷迷糊糊昏睡在衣柜里,却不知无意间惹出了动静。

就这样蹊跷,他被洗完澡出来的女人发现,打开衣柜门,里面蜷缩了一个孩子。

当时房间里只有她,于是女人起了坏心思,她拔下衣架的一支木杆,放在轨道的凹槽,抵住了衣柜。

等到盛褚年醒来发现,出不去了。

他慌了,边喊边哭,用力拍打着柜门。父母去了酒局,没人知道他被锁在里面。

衣柜里的空气稀薄闷热的环境加上急躁的心理,小孩的慌张到达顶端。

最先发现端倪的是盛知梦,但她找到盛褚年却也在深夜。

女孩抱起昏迷的盛褚年不由分说去了医院,缴费挂号一系列检查全流程过了个遍。

万幸还活着。

——

“我命大吧?”盛褚年自嘲式的和权斯庭幽默:“那女人把我关了一天都没弄死我。”

说到这盛褚年隐瞒了一点,他只讲了前半段,并未提及有谁把他从封闭的环境中解救出来。

也就是说,他抹除了关于盛知梦存在的全部事件。

权斯庭没良心,甚至还勾着嘴角笑出声。

“确实命大,然后让你遇到了我。”他坐到盛褚年身边,面对面手搭在他头顶,另一只手捏脸,下一秒就紧贴唇瓣亲了上去。

盛褚年也娴熟的回吻,他苦笑然后扭了扭裹的像蛆的身体,“确实,说明我们两个是天生一对。”

他吻技其实全是权斯庭亲自带他实践出来的,举一反三盛褚年学的快练得快。

可盛褚年除了权斯庭还真没亲过别人,也不知道别人是不是都和他一样变.态。

月亮缓移了位置,不知不觉中有束光透过玻璃打在他脸颊,月光照耀盛褚年眼睛亮亮地下睫毛还挂了泪珠。

第26章 宝贝别装傻/我喜欢你听话

男人凸起的喉结混动,抬手擦掉他的泪,捧住脸颊在眼尾位置吻了一遍。

“你好像确实很招人喜欢,只是有时候不太聪明,有点惹我生气。”

盛褚年诚恳接受了自己缺点,不推脱的说:“我以后一定改。”

“我喜欢言听计从百依百顺。”

权斯庭给了他一个看似标准办起来无比艰难的要求,温情不过两秒,盛褚年就想放弃了。

做不到,完全做不到,但凡有点脾气的人都做不到权斯庭理想型的完美。

能契合他的人怕不是还没出生。

权斯庭其实很喜欢给自己的礼物包装个精美的礼盒,这样享用起来很赏心悦目。

但对于盛褚年,他不太需要,因为作为礼物的他本身已经足够漂亮了,过于雕琢反而体会不到礼物本身带来的惊喜感。

半晌,盛褚年说:“某种意义上我是完全可以做到你所要求的。”

权斯庭绕有趣味听他接着道:“毕竟,你我之间最根本的支撑是钱。”

“你也知道我权斯庭是谁,少点个性多听话,我保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盛褚年半开玩笑半认真,瞭望窗外的眼神充满目的性地侵略:“权哥你好大的口气,我怕我要的东西你给不起。”

他不敢去对视权斯庭,他怕被看穿心思,从而发现这些都是盛褚年用甜言蜜语包括自己,去编织好的牢笼。

“我要你的命。”盛褚年快速转头,浮现了一抹偏执又诡异的笑:“要你陪我下地狱。”

很快盛褚年意识到他刚才太过于大胆,简直是明目张胆暴露身份,他的睫毛颤了颤,下一秒,杏色的瞳仁目光灼灼,“开个玩笑,不必当真。”

“与你沉沦,我荣幸至极。”盛褚年四肢并用,朝权斯庭那边靠近了些。

权斯庭还没来得及继续开口,温热的唇已经覆了上去。微弱的光晕在盛褚年侧脸,他虔诚的仿佛教堂中礼赞的祭祀。

奉献自己的全部,换取短暂的神迹降临。

一吻结束,盛褚年顿觉唇瓣火辣辣的痛,他唇红如血,额前发丝细碎,乱蓬蓬的,看着比平时多了些稚气。

权斯庭墨黑的眸底仍然平静,细长的睫毛覆于其上,他略微颌首片刻后揽手环住盛褚年的腰,骨骼纤瘦的手感传于心尖,“好瘦,你父母是有在苛待你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权斯庭八成是有故意的成分。

盛褚年眼神露出微微意外而迷茫的色泽,他扯谎,“他们离婚了,我自力更生。”

谎言中的人设似乎更适合他应有的处境,毕竟被去酒吧会所当陪的,都会编一套悲惨坎坷的身世引得怜惜。

为了学业而被迫误入歧途,听起来和真的没两样,毕竟对于他个爱钱的穷学生来说,这行来钱是相当快。

“这次没骗你,是真的。”盛褚年衣扣散开,懒倦躺在权斯庭怀里,头枕在颈肩,稳稳道:“他们都不喜欢我,只有你不嫌弃我。”

这句其实算实话,权斯庭还真就是那唯一能收留他的人,父母嫌弃他也是真的。

他已经练就扯谎本领,连说谎时的呼吸都是匀称的。

“宝贝别装傻,我只是想听后续。”

盛褚年沉吟片刻,眸子略过一道似哀怨的悲伤,“后续啊,年代过于久远你得让我想想——”

过了五分钟,盛褚年清了清嗓再次重新说道:“那天之后,我妈也没在提过这事,不过是我后来犯傻,和她重提了一遍。”

“谁知道我妈她不领情,揣着明白装糊涂,骂我是个吃里扒外的畜生,她埋怨我毁掉了她苦心经营的婚姻。”他说出来的时候表情特别平静,宛如放下了一切接受了事实。

权斯庭听完他的故事沉默了好几秒,直到他放在床头的手机消息震动而亮了屏幕。

卧室静的出奇,彼此的呼吸声显得格外入耳。

盛褚年这次可是一点谎话没说,全部都是真事。向来半真半假的他自然得先用真话打消对方顾虑再行骗。

数年过后的今天,他依然会记得,那天母亲把他骂的很惨。

父母表面亲昵相爱的氛围全部都是虚假营造,但母亲也确实真的爱父亲。

爱到骨子里无法自拔地情深,她能不知道吗,她心里和明镜似的比谁都清楚。

以至于被盛褚年戳破虚假后,盛母第一时间针对的人居然是他而不是那个祸害别人家庭的狐狸精。

母亲打骂了盛褚年又去和她名存实亡的丈夫大闹一场,在那虚伪的男人口头答应悔改后,二人和好如初。

最终女人也没舍得离开她爱到尽头的男人。

于是乎,盛褚年首当其冲成了那场事件唯一的受害者。从此他在家便成了透明人。

爹不疼娘不爱不是没有原因,是他率先打破了平衡。

后来才又了后来,父母厌恶他到极点,连简单的活着都碍了他们的眼。

盛褚年不懂,他明明是受到伤害的,却一直都在背负骂名。渐渐地盛褚年不爱说话了,也变得很少笑。

——

“我爸其实挺没良心的,他答应我妈的全是谎言。于是我妈煎熬了几年,实在忍受不了,两人就离婚了。”盛褚年把父母分开的谎言圆了回去。

前半段是真的,唯独最后一句他们离了婚是假的,父母实际并未分开,而且也根本无法做到两不想见。

钱太重要了,夫妻二人存在的利用关系即使感情彻彻底底破裂也无法断开连接。

权斯庭说:“至少你很聪明,想办法靠近了我。”

“因为你独一无二,我十分愿意让你得到我。”

久经商场的男人怎么能看不明白,盛褚年说白了就是个编制各种谎言带目地接近他的骗子。

人长得漂亮嘴又甜,伪装的太好,太有吸引力力。无论骗的,想必对方都会心甘情愿。

权斯庭手落在他身上,一寸一寸慢慢游走着,“你猜我会不会被你蛊惑到牵着鼻子走。”

盛褚年表现得非常哀伤,像自信满满却受了挫的孩子。

第27章 扼住喉咙/被权斯庭撞到小心思

他赌气般拍掉权斯庭的手:“我对你可是坦诚相见,连伤疤都掀起来给你看了,你居然还是戒备心那么强。”

“如果真诚相待的话,那就别做无用功的反抗。”说罢,权斯庭翻身把他压在床上。

窒息感来的很快。

盛褚年被掐住喉咙整个人突然陷进床垫中,气氛一下子就被点燃,灼热到爆炸。

他抓住权斯庭的手,企图让他松手。

权斯庭非常享受他的这种恼羞成怒又慌乱无措,他的指从盛褚年脖颈一点点松开,青年的双臂被他举过头顶。

上衣扣子一颗颗剥开,从肩头滑落。

盛褚年动了动嘴唇却什么都没说,表现得比以前听话许多,既不挣扎也不抗拒。

预想中的“下一步”并没有到来,权斯庭逗趣似的舌尖轻柔舔舐他发烫的耳垂。

一瞬间酥麻的感觉如同过电,惊得他叫出声,呼吸也开始越来越紧。

盛褚年蹙眉,羞耻混着另一种奇怪的情感不断在心中盘旋。

今夜他思绪游走在疲惫又混沌的边缘一直得不到缓歇的余地。

不,不止是今晚,是遇到权斯庭起两人在一起的每个夜里。

窗外皎洁的月光逐渐退去,转而代之的是泛起鱼肚白的天明。

无眠又荒唐的转眼翻了篇,权斯庭在他身边睡去。

盛褚年眼神呆呆望着天花板,左右翻腾了好几遍都无心睡眠,早两个小时前他倒是觉得困,反而到了现在却丁点睡意都没有。

他蹑手蹑脚下床,轻轻掩住房门溜了出去。

偏厅的残局还未收拾,路过时依稀还能让盛褚年想去昨晚的事情。

“伪君子,假好人,看着像个好人,背地里玩的比谁都花…!”盛褚年低声嘟囔。

不知不觉他走到那张圆桌前,盛褚年立刻装作不经挪开眼,丝毫不敢面对。

尽管现在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但昨夜的场景,光是想起来就觉得燥得慌,那种感觉他可不想再经历一遍。

天大亮,麻雀叽叽喳喳落在枝头,透过客厅大片大片的全面玻璃,盛褚年不想看到都难。

权斯庭的房子很大,上下两层还有地下室,他独居根本都不住过来这么多间房。

想要在这样的家中寻找东西,难度好比大海捞针。

盛褚年迈腿踏上台阶,沿着走廊走了一遍,大大小小七八个房间。用手推了推,每间都上了锁。

作者感言

疯狗叉烧包

疯狗叉烧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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