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盛褚年一改态度,主动抱起权斯庭。
“老公我想抱着你睡可以吗?”临了,他还要装出一副征求男人意见的样子。
“…还生气吗?”权斯庭顺势问他。
盛褚年很上道,他摇摇头一脸无辜,“不了。”
少年放软身段,整个人绵绵的抱着他,细白的长腿随意的搭在他身上,宛如一个布偶玩具挂着男人。
盛褚年扬起脸,轻轻吻了权斯庭的唇,他反咬一口道,“老公你今天一整天态度都很差劲,但我还是勉为其难原谅你好了。”
权斯庭没睡着,听后不免有些发笑,抬手扣住他的头把吻加深,惹得盛褚年不断在他怀里挣扎。
盛褚年喉咙呜呜发出哽咽,他急了总会喊权斯庭全名。
但除了喊名字之外又奈何不了权斯庭丁点,很有趣却构不成任何实质性的威胁。
吻意绵长,他挣不开索性就接受了。被迫打开下颌接.纳.权斯庭。
窗外的蝉鸣声此起彼伏,扰的耳朵歇不下来。
少年搂着他脖子,已经说不清是第几次从主动变成被动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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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以后就当作不认识
秋日的风拂过室内,凉意夹杂,临近假期结束的前几天,盛褚年一声不吭收拾好为数不多的几件衣服。
趁着权斯庭不在的白天,他偷偷跑路。
盛褚年回了租来的房子里,打开门,把行李放在玄关柜。他伸起懒腰,长吁一口气。
终于能够远离烦恼,独自活几天悠闲的小日子。
没有令人窒息的约束,没有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监控,整间房子都是他的地盘。
果然自己住才是最惬意的选择,至于权斯庭,盛褚年打算晾着他,等到他什么时候回头来找自己,再说。
毕竟已经咬勾被钓的鱼,不需要给太多甜头。
盛褚年从小到大基本没什么朋友,但他并没有觉得不妥,相反他还不喜热闹,像一只领地性极强的小兽,只爱待在属于自己的领地。
家里许久不住人,随处可见的灰尘沾了一层又一层。
离开前他刚打扫的房子,再次沾上薄薄的尘埃。
盛褚年一摸桌面,指头都渡上层脏灰。重新打扫好卫生,他打算去菜市场买些吃的填满冰箱。
说干就干,盛褚年衣服没来得及换就出门了。
工作日的超市人不多,盛褚年没怎么排队就付款结了账,他拎了两个超大购物带回家。
放在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他以为来电方是权斯庭,还没接到电话就吓得后背直冒冷汗 。
到晚。盛褚年都一心悬着不放。
白天自己说破的嫌隙,却了居然程度,权斯庭像是一切都没发生过似的。
对。
直到开学…
他都在没见到过权斯庭的影子。
开学之后还有各式各样的小考测验,盛褚年没多想,不见就不见。
反正总有一天权斯庭会主动联系他的。
——
本学期的奖金名额公示了。
排名榜里盛褚年的下一名紧排着姜希可,可奖金的名额只排到盛褚年,于是乎幺蛾子又诞生了…
姜希可故意发消息给他,内容很奇怪,无非就是些有的没的。
帮她追周应行是不可能了。
两人关系都差成什么样了,盛褚年拉不下脸面再见周应行。
秋季总下雨,他住在校外很长一段时间,能躲则躲,几乎也不会与相遇的时候。
自然他就被淡忘,本就有些不露面的他彻底在学校里成了隐形人。
姜希可他权当做耳旁风,她知道的那些事,周应行也全知道,既然如此他也没必要藏着掖着。
起初盛褚年折服,他只是害怕周应行和室友知道他隐藏起来的秘密,现在想想这些秘密也不算什么秘密了。
见到姜希可躲远些,应该没什么大不了。
盛褚年假装没看见,电话、消息通通没回。
引得姜希可十分不满。那女孩很是心烦,消息发到没停,傻子也能看出她的想法。
想让盛褚年主动放弃名额,就顺其自然可以往下延续一位。
一星期以后,盛褚年实在被烦的忍无可忍,他回拨电话怒道:“你很缺那几个钱吗?自己不努力总想靠些歪门邪道,我是你爹还是你妈需要那么惯着你。”
电话那头的女声不出音了。
长久的静默后,电话被对方挂断,盛褚年顺势把她拉黑,一键删除。
眼不见心不烦。
真要说起来奖金这码事,现在的盛褚年还真不缺那三瓜两枣的奖金。
只是无论钱多钱少都是自己努力应得的报酬。
姜希可既不争取又不努力,还想凭借这种低劣的手段博走盛褚年的名额。
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其实盛褚年让出来,也不是不行,他只是觉得把名额给了姜希可很亏,很亏。
外面下雨了,雨丝细密的打落。
秋雨越下越寒,隐隐已经能闻到冬天的气息。
他准备去上课,随手拿了把前几天在便利店买的透明雨伞便出门了。
雨不算太大,走到学校附近时就停下。
不多时,天空放晴。
盛褚年裹挟着凉意踏进教室。
他穿了件薄款的卫衣,指节和脸颊都被冻的苍白。收起伞,他落座擦擦水渍。
姜希可没安好心的坐去他旁边的空位。
……无缘无故,真有毛病。
盛褚年心中恶嫌,他装作没看见,站起身来离开座位。
离开课还有几分钟时间,盛褚年快速躲着她,往前走了几排。
没想到姜希可很不知趣的也跟来了。
空气突然凝固,盛褚年把心一横,直接坐到周应行旁边仅剩的空位。
比起两头犯愁,倒不如以毒攻毒。
他似乎都能看到姜希可气得咬牙跺脚的画面,正得意之余,他发现一道目光直勾勾看向他。
盛褚年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周应行周身的戾气太强,这个位置非常人能承受。更何况是曾经有过节的盛褚年。
他看到周应行一度欲言又止,明显是有话要说。可话到嘴边又全部咽了回去。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盛褚年跑的慌不择路。
显然是有些狼狈,但他完全顾不得太多。
“盛褚年。”
刚走几步,他就被身后传来的声音叫住步子,双腿仿佛灌了铅,他瞬间顿在原地。
直到周应行的手搭在他肩膀。
“对不起,盛褚年。”
“道歉能从你嘴里听到可太难了”
“我──”
“没事,我不在意。”盛褚年神色慌了两秒,归于平静后他又漫不经心道:“我就是你所想的那种人,别离我太近,也别对我太好。”
“不值得。”
“值得”
说不通,他妄图拍开周应行的手。
周应行的掌心叩着肩膀,怎么使力都纹丝未动的掰不开。盛褚年快急死了,绷直身板一步都不敢挪,他怕再次惹毛那神经病。
“别了,周应行,以后就当不认识好了。”他又道,“不然见面的话都会尴尬。”
没等周应行说点什么,他又把姜希可的事和盘托出,因为他觉得已经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了,“之前姜希可说喜欢你,她拜托我当僚机,但是现在我帮不动了,你其实可以和她试试。”
“试什么?盛褚年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即便你和你没关系,我也不会随随便便去找其他人。”
第50章 车里/宝贝耳朵好烫
晃眼又过半月足余,权斯庭好像刻意避开盛褚年一般,从夏天的末尾一别就再没见过面。
反之盛褚年有些等急了。
“老公你在忙吗?”
他没主动邀约权斯庭,只是打了电话说想他。
电话那头的男声冷笑,足足顿了三分钟,紧接着他问:“又缺钱了,小宝贝。”
听声音判断,他的心情甚佳。似乎是因为盛褚年主动找了他的缘故。
许是权斯庭语气稍好了些的缘由,盛褚年咬咬牙倒多出几分大胆,“你每天都很忙吗?这多久都没来找过我。”意思好像他等着多么辛苦似的。
打着灯笼都难找如他般完美的情.人。
“难得宝宝今天主动说想我,奖励你个小愿望,看上什么东西了就告诉老公。”
“老公给你买。”
盛褚年感觉自己活脱脱一个粘人精的形象,都快要演得如戏了,“谁稀罕。”
“口口声声说爱我,才不出三个月你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净,还需要亲自打电话说想你才行。”
权斯庭声音干涩,半天才挤出两个字,“没忘。”半晌他又说,“晚点聊,有事。”
有事个屁。
说了那么多话,就换来他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谁知道是不是骗人的。
秋风扫落叶,两人自打分别之后许久都未曾再见。直到现在,树叶都黄了,干枯到破败。
风一吹,哗啦啦作响。
权斯庭不接茬,自然也没提见面的事,很苦恼但没什么奏效的方法。
莫非上钩的鱼被别的钩子钓走了!!
果然男人都是善变的,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不变心太难了。
尤其像权斯庭这样又有钱又有势,无法自拔爱上他的人说不定排着队都能绕E国三圈。
盛褚年挂断电话后等了好久,他心急了,全然没了矜持的样子。
淡定不下来,万一哪怕万一真有人抢权斯庭,那么努力就全白费。
窗外的阳光都划过天际线直直往落下帷幕,房间里的光亮也随直接推移逐渐暗淡几分。
直到房间已经到了不开灯一抹黑的地步。
停顿很长段时间,太阳都快要落山了,迟迟等不到权斯庭回拨的电话。怕不是今天就要没戏了。
盛褚年坐不住站不住,紧紧盯了一阵手机屏幕,他决定先主动出击。
电话铃声响了又响,权斯庭始终不接,他不死心继续又打,结果电话那头彻底变成了挂断后的忙音。
这波操作有点蠢,盛褚年不得不承认是自己害怕而慌到乱了阵脚。否则按平常思维,他绝对不会去频繁搭理。
又过了约二十分钟左右,手机开始嗡嗡的震动,联系人权斯庭。
电话那头的男声语气带了些许宠溺,他很无奈又有些哭笑不得。
盛褚年松下一口气,暗暗庆幸,有种失而复得的喜悦感蔓延过心头,涌入全身血液。
等待电话的时间里,盛褚年觉得自己就像个小孩子,渴望得到街边叫卖的那一只氢气球。得到后,就不能在撒开手,要捏紧攥着,不然丢掉就再也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