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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笼中 少年白 3820 2024-05-22 00:00:00

《在笼中》作者:少年白

文案:

李松茗想象里的爱情,是山盟海誓、一心一意、天长地久的传奇;李松茗想象里的爱人,是纯洁无暇、正直善良、忠贞不二的化身。

而卢诗臣放诞无忌,声名狼藉,最擅长点到为止的暧昧游戏,是永不为谁停留的候鸟。

但他们终究要一同坠入以爱之名铸造的笼中,再不飞往自由的天空。

弯得很快的纯情直男年下攻×风流多情万人迷海王年上渣受

李松茗x卢诗臣

阅前提示:

1.年龄差很大,受37攻27。

2.受万人迷,很渣(有缘由,不便剧透),是恋爱史丰富的成年人,所以勿问洁否,有包括但不限于和攻恋爱期间钓鱼养鱼等渣男行为,且不存在追夫火葬场,问就是“分手下一个”;攻男德班优秀毕业生,铁血恋爱脑,惨坠爱河之后对受无原则无底线,建议直接走“这都不分尊重祝福”流程。若不能接受人类道德水平和智力水平的参差,请慎重考虑是否观看。

3.受结过婚有女儿,但事出有因,女儿非亲生。

4.主角职业医生,受限于作者阅历,行业相关内容不保证符合现实。涉及地名机构名皆系虚构。

恳求大家多多收藏评论和海星投喂~

渣受、年下、破镜重圆

第1章 初见

李松茗在进三院之前就听说过卢诗臣的大名了。

卢诗臣以前被誉为鸿洲三院甚至整个鸿洲医疗届的“心外第一刀”,是三院心外科的门面担当——这个门面担当不仅仅是技术层面上的,更是形象层面上的。

他因为样貌过于出色,时常出现在各种讲座、采访、海报之中,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三院实打实的形象代言人。哪怕是坐在一边当个花瓶都叫人觉得赏心悦目,三院的小护士们时常感叹他不应当做医生,而应当做明星,就算是只凭一张脸也能大红大紫。

据说以前鸿洲医科大学还在杰出校友公示栏上贴照片的时候,卢诗臣贴在上面西装革履的证件照被大胆的学弟学妹们撕了一茬又一茬。最后撕得学校是在没照片可贴了,以至于学校后来就干脆不再贴他的照片了,于是杰出校友公示栏便只有卢诗臣一个人没有照片,成了鸿医大独树一帜的风景线。

虽然这桩逸闻真假难辨,不过这一桩逸闻能如此口口相传,便已经足见这把“心外第一刀”的威力,不仅仅划在手术室里的一颗颗心脏上,更划在手术室外的男男女女们的绮思中。

不过卢诗臣的名字虽然如此的传奇,身为鸿医大学生的李松茗,却从来没有见过他一面。

因为李松茗考上鸿医大研究生的时候,卢诗臣因为因为“个人作风问题”,陷入了私生活方面的丑闻风波中无法自拔,所以学校杰出校友公示栏里卢诗臣的部分已经只剩下光秃秃的卢诗臣三个字,后来甚至连这三个字也被学校撤了下去,卢诗臣的名字似乎已然成为一种公开的“禁忌”,不能被公开于任何光明正大的言语之中,只能辗转于众人心照不宣的窃窃私语之中。

所以李松茗对卢诗臣这个名字最深的印象,跟那些光芒无限的传奇都无关,反而始终充满了一种很不道德的、惹人非议的负面色彩——因为李松茗熟悉卢诗臣这个名字,还是由于三年前卢诗臣因为一场闹得沸沸扬扬的“个人作风问题”,这个“个人作风问题”让当年的卢诗臣被迫从刚坐上、还没有坐热乎的三院心外科科室主任位置上退了下来,从此不再频繁地出现在大众眼中,成了一尊不能说不能看的雕塑,失去了所有色彩,被掩埋在那些传闻和非议的尘埃里。

而现在,这个对于李松茗来讲的,只活在传闻里的人,就坐在他的对面。那些传闻和非议的尘埃仿佛一瞬间被风吹散,卢诗臣如一尊活过来的雕塑,生动地呈现在李松茗的眼前。

“卢老师,我是新来的医生李松茗。”李松茗把手上的报到证递给卢诗臣。

“李松茗?”卢诗臣的声音有些沙哑,明显含着熬夜之后的疲倦。他显然并不年轻了,但是五官能看得出来是非常精致的,不难想象年轻时多么的漂亮——不,或许不必说年轻时,他现在看起来也是十分漂亮的,而且是那种十分夺目的漂亮,很让人移不开眼睛。李松茗的目光情不自禁地在卢诗臣脸上多停留了几秒——这多出来的几秒,对于第一次见面的人来说显得有点越界和不礼貌。

是的,漂亮,李松茗一时之间只想得到这个在传统观念里似乎不适用于形容男性的词语。

但他确实是漂亮的,以李松茗过度贫乏的词汇量来形容,卢诗臣甚至是漂亮得有点“娘”。

他眉目细长而隽秀,眼角有浅浅的细纹,乌木一般的头发有些乱糟糟的,头顶甚至翘起来一缕,面颊稍显清瘦,皮肤很白,白得连眼尾的一小颗浅褐色的痣也很引人注目。被白皙的皮肤映衬得十分红润的唇微微上挑着,天然带着两分笑意,让人心生亲近之感。金丝细边的眼镜下,长长的睫毛几乎快要扫到镜片上,微微抬眸看向李松茗的眼睛有如春溪初涨,水光粼粼。他的脸上已经明显有了岁月的痕迹,眼角有一点细纹,但这恰恰让他如同秋日的果实,散发着毫不遮掩的、已经熟透的香气,挂在路边的枝头,仿佛下一刻就要坠落,诱使路过的人去将这果实采摘到自己的怀中。

哪怕是李松茗现在心有偏见的初次见面,也突然觉得医学院里那些被撕掉的照片是理所当然的。

李松茗看得甚至一时有点恍了神。

“李松茗?”卢诗臣叫他名字的时候,李松茗才回过神来。

李松茗才意识到自己看这个第一次见面的人看得太专心了,急忙应道:“是。”他仿佛是课堂上被窗外飞进来的蝴蝶吸引去了心神却突然被老师点名的小学生,透着一点微末的仓促和心虚。

因为准备下班,李松茗进来办公室的时候卢诗臣正在脱身上的白大褂。此时他身上只穿着一件黑色衬衫,衬得他皮肤有些近乎病态的苍白,像是某种常年不见光的夜行生物。他领口领带已经被松开了,松松垮垮地塞了一节在衬衫胸前的口袋里,人也歪歪斜斜地靠在椅背上,看起来实在不怎么庄重,身上泄露出几份闲散倦怠的气息,会让人联想起秋风里飘落的叶。

李松茗回过神来之后,又把报到证往卢诗臣的方向递了递。

卢诗臣看着李松茗的神情略微有点疑惑,他一边接过了李松茗的报到证,一边微微抬起下巴拿起手边的杯子喝了口水,咽下水的时候,线条流畅的脖颈上的喉结轻轻滚动着,让人心里有一种很微妙很莫名的焦灼感,李松茗的目光在他的喉结上停留了片刻又匆忙移开。他眼神有些放空,似乎是在回忆什么,然后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啊,对,好像是听说过最近心外科要来一个新医生。”

李松茗说:“人事科说程主任这两天在外地开会去了,让我直接来您这儿。”

“鸿医大的?原来是小学弟……”卢诗臣看了看报到证上的证件照,又看了看李松茗,然后笑道,“真人比照片好看啊,拍照怎么不笑一笑。”

报到证上是李松茗照毕业照的时候照的照片,面对卢诗臣应该算是“夸赞”的话,李松茗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能说道:“我不太习惯拍照。”

李松茗一贯不擅长拍照,面对镜头总是非常拘谨,已经不止一次被人说过让他拍照仿佛是上刑场一般,每次拍照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照片甚至能比本人老上至少三岁。

卢诗臣又看了几眼报到证,然后放到桌上。他伸了个懒腰,站起来亲昵地拍了拍李松茗的肩膀,很轻,指尖如一阵微风一般掠过李松茗的肩膀和颈侧。他说道,“等会梁医生就来上班了,他是心外科的主治医师,跟他一起到处走走吧,让他跟你说说心外科的具体情况吧。”

“老卢!”他话音刚落,办公室门就被推开了,随后进来了一个年轻医生,语气很欢快。似乎年龄三十出头,样貌阳光俊朗,看起来一个很活泼开朗的人。李松茗看见他胸前的工作牌上的名字栏写着“心外科 梁昭”几个字。

他显然和卢诗臣关系相当熟稔,看见卢诗臣便说道:“还好你还没下班,省得我还要专程跑你家里去一趟。”他将手上一本看起来就很厚很重的书递给卢诗臣。那本书应该是一本英文书籍,李松茗的视线扫过书籍封面,只匆匆辨认出书籍上“心脏”的单词,想来大概是什么专业书籍,梁昭说:“这是你让方城月给你带的书吧。”

“谢谢啊,”卢诗臣从梁昭的手上接过了书,问,“不过老方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悄没声的,都没听他说。”

“谁知道他又发什么疯,昨天晚上突然跑回来的,我半夜起来喝水看见他杵在客厅里放行李,灯也不开,窸窸窣窣做贼似的,还说是不想吵醒我,我看他是想直接吓死我。”梁昭语气里颇有些很不满的怨气。

“应该是因为你快要过生日,他才回来的吧。”卢诗臣笑着说。

“谁稀罕,爱回不回——”看到李松茗的时候,梁昭停止了和卢诗臣之间的交谈,“这位是……”梁昭看了看桌上的报到证,看了眼李松茗,瞬间又了然了,立刻挂上了十分开朗的笑容,“早听人事科说心外要来个新医生,就是你呀?”

李松茗看到他胸牌上写的名字,说道:“梁老师好,我是李松茗。”

“哎呀,叫我梁昭就好了,我估计都比你大不了几岁,跟老卢这种风烛残年的老家伙可不一样。”梁昭的语气热络亲切,并没有什么前辈的架子。

“会不会说话,我有那么老吗。”卢诗臣随手从桌子上抓了一支笔朝梁昭扔过去,梁昭很轻松地接住插到了胸前的口袋上,“还有,你今天就先带这孩子熟悉熟悉心外科的环境吧,其他的事等程主任回来了再安排——我好困,我先回家了。”卢诗臣已经站起身,穿上了外套,卡其色的风衣外套掐出了他清瘦纤细的腰身,李松茗看了一眼又别过了眼睛去——难道是因为知道卢诗臣过去的那些“轶事”,所以自己无法以寻常的眼光看待他吗?明明是同样是男人的身体,李松茗却总有着某种不应该看的禁忌感。

踏出门之前卢诗臣又跟李松茗说:“有什么事你先问着梁医生……等程主任回来了一起给你办个欢迎会!梁昭,可要好好照顾我的小学弟啊。”

“明天见,小学弟。”卢诗臣把白大褂挂好,然后朝李松茗眨了眨眼,显得有点俏皮,他笑得十分肆意,陡然生出一点少年人一般的生动和活泼,仿佛黑暗里骤然亮起来的刺目的灯光,李松茗在这生动和活泼里晃了晃神。

梁昭看着卢诗臣的表情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他推着卢诗臣的背把他推出办公室,大叫道:“老卢你不要勾引我们单纯的小新人!赶紧走赶紧走!回去睡你的觉吧!”

作者感言

少年白

少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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