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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堆里的男友 吃掉一只糖 3520 2024-05-22 00:00:00

“他是不是对先生心存误会?”唐诏问道。

“我想,应该是你误会了木棉。”言笑坐起身,交叉十指垫于颚下,笑道,“他从不承认自己喜欢先生,从不。但他做的每一件事都因为先生——并非祈求先生的回应、或是卑微地想靠近先生……木棉所作所为,仅仅为了先生的视线能停留在他身上,哪怕一秒。”

唐诏低头叹息,实在分析不出如此复杂的情感。

“与其替他惋惜,”言笑正色道,“不如想想怎么处理他留下来的烂摊子。”

“实验数据?”

“当时没回避凌风。”言笑有些头疼,凭‘伊甸’和凌风那不清不楚的关系,到底是个隐患。

唐诏苦笑道:“‘伊甸’已经知道了。”

“又是迷雾找你么?”

“让她们折腾吧,”唐诏道,“左右我对于两方没什么利用价值,待此间事了,我也只想在卡莱薇拉终老罢了。”

言笑歪头,打趣道:“我提前祝你心想事成。”

“少来。”

“关于迷雾的事,你怎么看?”

唐诏眸光黯淡,半响才回答:“比起这个,我更疑惑的是老板的态度。”

“嗯?”

“若永恒之心何其重要,为什么老板与先生却丝毫不担心它会落入旁人之手?若永恒之心不重要,那当初又为什么宁可牺牲那么多人也要换它留下?”

言笑垂眸一笑,情绪划过眼底,瞬间藏匿。他心中有事,自没顺着话题说完,而是道:“迷雾不是我们的人,你要小心些,别被她影响。”

“欸?有么……”唐诏问的随意,仿佛真觉得前文说错、平白受人蛊惑。

但言笑若是相信这份随意,才真是罔在‘焰火’走过一遭。都是耍心计的人,唐诏装糊涂,他不问多,认真点头道:“很有。每次你见过迷雾,总能对七年前的事情追加一份执着。”

“……我见到林希了。”

言笑不以为意:“我知道。”

唐诏抬眸与他对视,这时,言笑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你确定?”

“嗯。”唐诏应声极轻,“她说,七年前她分明复制的是完整的数据,但只能检测到一半——”

“如果她真的是林希,她就会直接告诉你真相。”

“我不能知道真相,这是我们的约定。”唐诏神色落寞,道,“她,提过。”

“就因为这个?这算哪门子的约定?”言笑气笑了,“再说,林希身死你我心知肚明。”

唐诏张了张口,没敢反驳。他是唯一知道绞木机替罪的人,但林希炸亡的消息是老板转述给他,真假难辨。

所以,尽管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不敢赌。

“好,就算她是真的林希……你要怎么选?”言笑给出设想情景,问道,“她现在是‘伊甸’的首席执行官,你要帮她,就代表背叛‘焰火’。更何况,你怎么帮?关于永恒之心的线索全断……”

“我想,我或许知道木棉想要告诉我的事情。”唐诏打断他的话,突然说道,“他曾经提过我的项链。”

言笑问:“项链有什么不对吗?”

他抬头视线扫过,刚巧唐诏低头去握项链,两厢错开;后者自然没发现,这句话落下时,那人眼神里汹涌着的杀意。

“不是项链不对,是显影片。”唐诏道,“木棉想要告诉我,你身上另一半的数据应该不止是家信,而是林希藏起来的秘密,这段基因不能被检测查看,只能通过特殊的显影片观察。”

言笑不赞同他的假设:“D区实验室里有无数块显影片。”

“极光项链中间,有一层空隙。”唐诏边说着,边举起项链展示道,“在这里。木棉曾说,这个缝隙刚好可以放下他的显影片。”

“找他常用的那几个型号……”

“对。而且——”

“唐诏。”言笑猛地止住他接下来的话语,语气一转,道,“我饿了。”

唐诏:“???”

“能帮我煮点吃的吗?什么都行。”言笑说完,任由自己滑进被子里,配上苍白的脸,看起来虚弱极了。

唐诏不疑有他,任劳任怨。

房门关紧,待微弱的脚步声逐渐远去,言笑才慵懒地抻腰,半似奚落地说道:“下次香水少喷一泵,唐诏是卫兵,对气味敏感地很。”

窗边不知何时站了位玄衣男子,手里转着枚金色硬币,答话依旧冰冷如常:“不是我的味道。”

“冲撞力极强的木质香…无论是扩香还是留香的能力皆为上乘。”言笑有几分幸灾乐祸在其中,意味不明道,“不是你的,难不成是别人蹭到你身上的?”

“与你无关。”

“呵。”

“既然唐诏已经知道如何破解实验数据,你也不要忘了你该做的事。”

言笑脸色一沉:“比起我,你更应该小心。”

说完,他扬手随意扔过去个东西,来人接住,展手来看,竟是和刚才把玩过的相同的金色硬币。

“不要再拖累我。”言笑道,“做好分内的事,其他的,不用你指点我。”

“我没那个兴趣。”那人嗤道:“好心提醒你一次,分子监听器是无休息工作的,你最好真能给自己留出后手。”

“还有,上头叫我转告你句话,‘别忘了当初的交易,好自为之’。”

第二十九章 这就是当年先生开出的条件

十八年前,紫微星。

‘焰火’总部大厦,侧厢四楼。

白绫紧紧缠绕在少年的手腕,身体被迫承受所有,宛如脆弱的蝶。身后猛兽蛰伏已久,伺机而动。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捕杀。

呼吸放轻,机会可以有很多次,但致命点只有一个。

细碎的声音此起彼伏,在交错杂乱间,在汹涌澎湃间。

利爪穿破蝶翅,驱动下意识的应激性反应。

“别用力挣,小心手腕。”

对于大型肉食性动物来说,掠夺才是本能,温柔仅限于表象,安抚诱哄永远服务于下一次搏杀。

“潮、潮汐……”

“嗯,是我。”

逃不开。

连草原上最迅捷的豹面对这种力量同样甘拜下风,更不要说一只脆弱不堪、小小的蝴蝶。

但如同所有鳞翅目昆虫向往最炽烈的火焰那般,蝴蝶从不会说认输。

热烈、更热烈才对。

“…我——”

露水划过漂亮的双翼,故意模糊的字词反差地宣告嚣张与桀骜,渴求洗礼。他不怕拉长战线,哪怕高频跳动的心脏注定生命短暂,他亦固执地坚持己见。

在捕杀开始时,对错便无关紧要。

可惜,论持久与耐心,终是猛兽更胜一筹。

软软的肉垫似调戏地拂过每一寸纹路,赋予更高一级的威压,加剧二者间的差距。好在表象的温柔还在,声音低沉富有蛊惑:“还受的住吗?”

蝴蝶未曾察觉危险,又怎么轻易求饶。

不知过了多久,一场荒唐终于以蝴蝶散尽所有意识结束。出人意料的是,猛兽并未给予最后的致命一击,而是抽身退出,小心地拾起凌乱的蝶。

刚下床,少年便醒了。

“谢谢。”嗓音暗哑,显然使用过度。

“是在和我说吗?”

少年垂眸:“林希,你明明知道。”

“知不知道又如何?”林希一笑,“我是他的影子,本来就不该有分别。”

热水淋下,二人对坐于浴缸之中,无言。

林希便主动承担,撩起水替人清理。

“乖一点,不弄干净留在身体里不好。想要,下次再喂你。”

少年微红耳尖,瞥见人还激动着,小小声问:“你不要么?”

林希单手覆住他的双眼,附身贴在他耳边暖声道:“我无所谓的。除非你想要的是我,那样我会更高兴。”

少年抖了抖身子,不敢应。

林希也没指望他会说出什么话来,相反,如果少年应下她反而会看不起他。两人各取所需,千万别掺杂太多余的情感。

手指搅动着,混带进些许热水,少年有些不适,拧起眉,小口地吸着气。

林希将动作放轻,她素来不会吝啬温柔,痛仅限于床上,下了床,她从不会叫少年再痛。

但少年还是受弄伤了:手腕上红痕显眼,有点点猩红显露。

林希叫他自己举着手不许沾水,直到清洗完,她才重新抱起人换到另一间房间。

干净的被褥细节地熏过少年最喜欢的味道,令其昏昏欲睡。林希离开了好一会儿,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才回,手里拿了瓶药膏,拉出少年的手腕涂着。

“凉吗?”林希轻声问,“我没解冻太长时间,怕化了没药效。”

少年小幅度摇头。

“睡吧。我泡了玉,等下那里还需上些药,一会儿拿给你,我动作轻,尽量不吵醒你。”

少年还是摇头。

“嗯?是睡不着么?”看着人近乎痴迷地顶着自己的脸,林希明白过来道,“我永远都不会褪下他的样子,你放心。”

作为潮汐的半身,林希从来没在任何人面前展现自己的真身,仿佛她就是真的影子,因潮汐而存在,因潮汐而活。

少年闭了闭眼,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林希的动作确实很轻,只是他自己渐渐没了困意。

于是林希找出话题,开口道:“你并不是喜欢潮汐吧?”

少年猛地看向她。

“就凭他生理课学成这个德行,暖床那次,你们肯定不太和谐。我想不到你喜欢的理由,”林希说着说着跟着笑道,“不可能是单好这口、非找罪受吧?”

教官教习的时候,特意向他们演示过动作要领,而且也反复嘱托过注意事项。毕竟疼痛有很多种手段,除非伴侣明确提出,否则卫兵是不被允许在这方面随意宣泄情绪的。

“我查过你的身份。”林希继续说道,“别紧张,送到潮汐身边的人定然是干干净净,上头想要抹杀或者修改一个人的资料易如反掌,明查,我自然无功而返。”

“当然,暗访也一样没用。”

林希轻轻地笑着,眼神无波无澜,偏偏能在其中读到不可一世的骄傲。

“我只是知道潮汐的秘密,所以小小推测了一下——”

“潮汐是先生手下唯一的失败品。”林希继续道,“但不是因为他学不会什么是感情,而是因为,此潮汐非彼潮汐。先生想要的并非我们。”

少年小小地打着哈欠,不经意道:“我一个弃子,哪知道先生的想法。”

“坦诚些吧。”林希笑意加深,一语双关,“你我坦诚相见过那么多次,怎么盖上被子反而还害羞了?”

“才……”

“言笑。”林希突然冷下语气,“我既向你问,就一定掌握了所有的筹码。”

作者感言

吃掉一只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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