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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玩偶 闻人非 3733 2024-05-22 00:00:00

“皓皓”。

多像是个自作多情的笑话。

陈言自嘲地苦笑了一声,随即关掉手机屏幕,不想再看那个备注。

他拿起贺鸣为他准备的早餐认认真真地吃完之后,这才起身去卧室里换好衣服,而后拿上钥匙离开了贺鸣的家。

一个小时之后,陈言开车回了自己和荆皓铭合租的小区,他面色冷静地乘坐电梯上楼,然后打开了房门,果不其然,他在家里的沙发上,见到了许久不见的荆皓铭。

一言不发的荆皓铭抱着手臂坐在沙发上,眼神冷厉地盯着陈言换好鞋子之后抬步走近。

陈言将路上顺手买的蟹黄小馄饨提起来给荆皓铭看,神情坦然自若地问道:“你吃过早餐了吗?我回来的时候给你买了一份。”

“没吃,我在等你。”荆皓铭挑了挑眉,语气喜怒不明的,他冷着脸,几乎是命令似的吩咐陈言一句:“你坐下,我有事跟你说。”

“行吧。”

陈言点了点头,将手里提着的热气腾腾的小馄饨暂时放在茶几桌面上。

他在沙发上落座,抬眼看向荆皓铭,问道:“你要说什么?”

一听这话,荆皓铭憋了一个晚上的怒气和怨气骤然铺天盖地地倾泻出来,他抬起眼睛,眼神狠厉地盯着陈言,咬牙切齿地质问道:“陈言,你昨天晚上说的那些东西是什么意思?”

陈言不解其意,表情疑惑地问道:“我没有听懂你的意思,你在说什么东西?”

荆皓铭顿时更加暴躁起来,他挠了挠头发,气恼不已地起身,走到墙边,捡起四分五裂的手机摆弄了一下,尝试着开机,结果发现已经彻底摔坏了开不了机了,他一下子气得胸膛急促起伏,连眼睛都泛起了猩红的血丝。

于是荆皓铭恼怒不已地扔了损坏的手机,回过头来,走近陈言之后,恶狠狠地瞪着他,恶声恶气地质问道:“陈言,你就非要喜欢贺鸣那种烂人是吗?”

陈言一下子就被荆皓铭毫无由头的谩骂诘问弄得不明所以,他的脑子里空白了几秒钟之后,回过神来,皱着眉头,不满地看着他,加重了语气,沉声提醒道:“皓铭,你为什么要无缘无故地辱骂贺鸣?”

荆皓铭一听陈言还在一个劲儿地维护贺鸣,霎时气得更厉害了,恨不得抓着他狠狠地抽他一顿,他怒不可遏地说道:“陈言,你清醒一点好不好!那个贺鸣分明就是个居心不良的傻逼,你的眼睛是怎么长的,你怎么会和这种人搅在一起?!”

一听这话,陈言一下子也气急了,他霍然抬起脸庞,直勾勾地瞪着荆皓铭,眼神凶狠地反驳道:“你以为你又是什么好东西?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辱骂别人!”

荆皓铭被陈言的斥骂气得脸色铁青,须臾之间,他便勃然大怒,差点恨不得掐死他算了。

荆皓铭瞪着陈言,气得直跳脚,怒问道:“陈言,你他妈是不是傻逼啊?怎么好赖话都听不出来!贺鸣贺鸣,你的眼睛里面就他妈只看得到贺鸣是吗?!”

“他是不是给你下降头了,你对他这么死心塌地的,你真够可以的,你快恶心死我了!我真恨不得掐死你!”

陈言的怒火也在顷刻之间被荆皓铭不留情面的斥骂点燃,他气得胸口灼灼生疼,更加恶声恶气地大声反驳道:“荆皓铭,我看你他妈才是真的恶心我的那个!你到底在发什么疯,如果你叫我回来就为了口无遮拦地批评教育别人,那恕不奉陪!”

说罢,陈言便铁青着脸一把抓起钥匙起身就要离开。

荆皓铭一看好不容易才见到面的陈言竟然抬脚就要离开,最后一丝理智也被蓬勃的怒火撕碎,他骤然伸出手掌,用力地捉住陈言,将他凶狠地按倒在地毯上。

陈言的头颅猛的一下撞在沙发坐垫上,震得他一瞬头晕目眩,他勃然色变,咬紧牙关奋力地挣扎起来,口中愤怒无比地低吼起来:“滚,别碰我!”

荆皓铭被陈言气狠了,理智全无地用力压制住他,力道大得让陈言忍不住发出一声凄惨的痛呼,他怒目切齿地瞪着陈言,厉声反驳道:“你是我的东西,我他妈想碰你犯不着经过你的同意!”

“滚——滚开!”

陈言气得双目通红,声嘶力竭地挣扎嘶吼着,使出浑身力气要推开桎梏住他的荆皓铭。

处于暴怒状态之中的Alpha力气大得惊人,更何况他还一直都有健身锻炼的习惯,那手掌宛如铁钳一般抓住陈言的手腕,力道大到差点要将他的腕骨捏碎,陈言痛得几乎痉挛抽搐起来,眼睛里涌出泪水,一个劲地用力推他,怎么都不肯让荆皓铭靠近自己。

滚烫的泪水猝不及防地掉落在荆皓铭的手背之上,他暴怒的神志清明一瞬,在看清楚陈言脸颊上的泪痕之后,心脏重重一颤,掠过一阵尖锐的痛意。

他眉毛不自觉地抽动一下,稍微松懈了一点钳制陈言的力道,正犹豫着要不要开口道歉的时候,他的目光一低,骤不及防地,在陈言因为撕打和挣扎而凌乱裸露开的衣领下面,看到了一个一个鲜红的吻痕和齿印。

轰的一声,荆皓铭的脑子里瞬间炸开了一大团爆裂的火焰,他的眼睛一瞬间赤红,一股强烈的妒意袭击心脏,所剩无几的理智再次分崩离析。

荆皓铭猛的贴近陈言,神情凶狠而愤怒,呼吸滚烫粗重,他嫉妒无比地厉声质问道:“陈言,你他妈跟贺鸣睡了是不是?!”

“对!那又怎么样!”

陈言厉声嘶吼起来,他被荆皓铭抓得实在是痛极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荆皓铭从来没有用这么侮辱性质的手段对待过他,一想到这件事,他的眼角又滚出几滴泪来,一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捏碎了一样,又胀又痛。

于是他毫不客气地冷笑出声,眼神凶狠地瞪着荆皓铭,恶声恶气地又重复了一遍:“我跟男人睡了,还不止一次,你满意了吗?我就是你口中最恶心的那种同性恋,你听懂了吗!滚开,滚啊!别他妈再碰我——!”

在听到陈言亲口承认他跟别人上床了之后,荆皓铭终于彻彻底底地疯了,嫉妒的毒蛇猛兽瞬间啃食了剧痛的心脏,他的表情愈发的凶狠狰狞,眼神却透露出来隐隐的悲伤和痛苦。

他的东西被别的人玷污了,他的陈言不再完完整整地属于他了。

就这么恶狠狠地瞪了陈言几秒钟之后,荆皓铭吸了一口冷气,胸膛急促地起伏着,他再次抓紧了陈言,低下头去,着魔一般地吻上陈言的脖子,像是被什么邪异的东西褫夺了心神,魔怔了似的,又狠又重地亲他,又用犬齿重重地咬他,试图把那些令他恶心的印记全部覆盖过去。

陈言尝到了自己的嘴唇上弥漫开的血腥味,气得胸口剧痛,他忍受不了地怒声嘶吼起来:“荆皓铭,你看清楚!我不是女人!我不是!”

荆皓铭听到了陈言歇斯底里的叫吼,却是露出了一个怪异的笑容,他咬了咬牙,忍耐过去心脏之上刀割一般的剧痛,冷着脸色,一字一顿地回答道:“我知道你是谁,你是陈言。”

陈言的理智尽失,他拼了命地挣扎着,不亚于和荆皓铭扭打纠缠在一起,两个人在这一刻像是仇人一般,恨不得硬生生地撕碎对方。

撕扯之间,荆皓铭怎么也吻不到陈言的嘴唇,他也开始失控起来,双手用力地抓住陈言的肩膀,忍不住怒吼了一句:“我他妈知道你是谁,你是陈言!大三那一年我们一起出去喝酒的那天晚上,是你跪在地上给我口交的。我记得,我都记得!”

此话一出,陈言挣扎推拒的力道顿失,他不可置信地抬起眼睛,震惊无比地瞪着荆皓铭,脸色一瞬惨白。

在陈言心神俱碎的关头之下,防御抵抗的姿态突的失守,于是荆皓铭满是苦涩地吻了他的脸颊一下,继续我行我素地抬手剥开他的衣服。

衣服解开之后,陈言身体上那些残留不消的暧昧红痕顿时无所遁形,从脖颈一直遍布到腰肢,深深浅浅,连成一片,瞬间刺痛了荆皓铭的双眼。

他痛苦不堪地闭了闭眼,抓着陈言的手掌几乎控制不住地发起抖来,心脏一阵一阵紧缩的剧痛,把他折磨得入了魔障,一下子就把他逼疯了。

就在荆皓铭颤抖的嘴唇即将贴上陈言的胸口之时,陈言终于有了动静,他咬了咬牙,抬手毫不留情挥起拳头猛的砸在荆皓铭的脸上。

重重的一声闷响之后,荆皓铭侧了侧脸,伸出舌头,缓慢地舔了一下嘴角渗出的鲜血,他回过头来,幽深狠毒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陈言,一字一句地质问道:“你为了贺鸣那个外人打我?”

陈言一把推开心神失守的荆皓铭,胡乱地裹好衣服,他居高临下地瞪着坐在地上,满脸不可置信的荆皓铭,脸色又青又白。

就这么盯着荆皓铭看了几秒钟之后,陈言自嘲地放声冷笑一声,他的表情悲伤极了,眼睛却冷如冰雪,语气冷漠地反问道:“所以,你早就知道是我?”

荆皓铭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起来,他张了张嘴,眼睛里闪现出来焦虑不安的神色,沉默之后,终于无力地点了点头。

在看清楚了荆皓铭点头承认的那个动作之后,陈言胸口一热,几乎晕厥过去。

可笑,实在是太可笑了!

原来荆皓铭早就知道他喜欢自己了,他还天真地以为荆皓铭什么也不知道,这么多年一直单纯地拿他当家人,当好兄弟。

结果到头来,他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自顾自地一头热深陷其中,天冷了担心他着凉,天热了担心他生病,活像个免费倒贴的保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风雨无阻地挂念着他。

陈言想到自己过往的对荆皓铭的那些好,心头止不住地一阵一阵发冷,骤然之间,他几乎恶心到想吐!

原来荆皓铭什么都知道了,他都开始有点好奇了,当他怀抱着那种心思对他嘘寒问暖的时候,在荆皓铭的心里,到底是觉得有这么个倒贴的跟班很有趣,还是觉得他痴心妄想白日做梦很恶心?

想着想着,陈言又忍不住冷笑了一声,他难堪至极地闭了闭眼,忍住心头泛起的一阵钻心似的疼痛,失控地厉声低吼起来:“你说话啊,你怎么不说话了?!你早就知道是我,你早就知道——”

他骤然停顿了一下,声音里不可抑制地带上了哽咽之色,他眨了眨眼睛,极力地忍住汹涌而起的湿意,喉咙痉挛似的滚动着,声音颤抖地继续说道:“你早就知道……我喜欢你了,对吗……?”

荆皓铭的脸色也跟着惨白起来,他咬了咬牙,忍不住伸出手去抓陈言的手掌,犹豫了片刻,他才哑着声音回答道:“对,我知道。”

陈言的表情冷漠,毫无情绪起伏地问道:“什么时候知道的?”

荆皓铭沉默得更久了,他几乎是咬紧牙关,艰涩地回答道:“……在很早的时候。”

作者感言

闻人非

闻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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