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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爱我呢 野风不见 3357 2024-05-24 00:00:00

他咽了咽口水,后退一步,为难看着孟仁:“这会不会有点深了?我什么都不会,要不去公共浅水区吧?”

“这里没有公共游泳池,全都是私人包下来的,没有允许不能随便进。”

孟仁说着拍了拍兰因单薄的背,温声道:“没关系,有我在,不会让你呛到。”

更衣室就在泳池前面,兰因进去草草冲了个澡,换上孟仁给他的新泳裤,走了出去。

兰因这次没联系贺屿,孟仁对他没有恶意,所以没必要麻烦贺屿。

兰因出去时,孟仁已经在等他了。

孟仁肤色很白,穿着条深灰色泳裤,全身肌肉线条流畅,腹肌呈块状,一看就知道会经常锻炼身体。

孟仁听到兰因出来,侧首去看,稍微顿了一秒,笑道:“怎么这么瘦。”

兰因有些尴尬,他身上没多少肌肉,腰上的腹肌轮廓也不明显。在他看来,孟仁说他瘦的意思,就是在说他身材不好。

他觉得男人有肌肉才好看,就像贺屿那样,跟人一种很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他也想练成那样。

可始终也只是用嘴练,胳膊腿没动一下,还是太懒。

不过这只是兰因自己的看法,实际上在一部分同性恋眼里,他这种纤细温软的身材其实很能蛊惑到人。

兰因没在身材上纠结过多,很快就被游泳带走了注意力。

热身过后,孟仁让他先抱着游泳圈在水里感受了会儿,等到适应得差不多了,才开始教他如何浮在水面,如何憋气换气等等。

孟仁教得很到位,全程都关注着兰因的状态,没让他呛一口水,加之兰因学得很快,离开游泳馆时,他已经能游个十几米远了。

天色已暗,孟仁理所当然带兰因去吃晚饭,等兰因回到家,已经晚上九点多。

兰因动作很轻,怕打扰到贺屿,他猫着腰推开门,正要溜进去,迎面撞上一个宽阔的胸膛。

因为没防备,兰因被吓了一跳,连忙抬头去看,入目是贺屿凌厉的下颌线。

见是贺屿,兰因拍拍胸脯松了口气,关上门弯腰换鞋,笑着问:“站门口做什么,吃饭了没?”

游泳很废体力,之后又吃了顿饭,搞得兰因很疲惫,只想躺床上睡觉,目光也有些涣散,没注意到贺屿脸色不好。

贺屿没回答兰因,沉声问:“去哪儿了?”

兰因扔下背包,打了个哈欠,拖着疲软的身躯走到沙发旁,没骨头似的趴上去,把脸埋在软垫里懒懒道:“游泳,吃饭,然后回家,好累。”

贺屿走过去,捡起兰因的包放好,动作却忽然一顿。

他凑近背包闻了闻,是一种雨后森林的味道,这味道他闻过两次。

第一次是在兰因小时候住的房间里,第二次是去孟仁家接兰因的时候。

这两个地方都有孟仁,所以,兰因刚跟谁在一起不言而喻。

“和你舅舅?”贺屿淡淡问。

兰因用鼻音嗯了一声,累到不想说话。

贺屿居高临下凝视他,又问:“你们去游泳了?”

“嗯~”

贺屿沉默,去冰箱拿了瓶冰水喝了两口,又冷淡问:“你不是怕他么。”

兰因闻言笑了下,慵懒摆手,闭着眼睛道:“没什么怕不怕的,他就那气质,习惯就好了。”

“你习惯了?”

“习惯什么?”

“……没什么。”

对话到此结束,室内出现短暂的寂静。

正当兰因快要趴沙发上迷迷糊糊睡着时,突然,砰——

他瞬间惊醒,睁开眼去看,发现是贺屿关卧室门的声音。

兰因皱眉,不满嘟囔:“干嘛这么大声。”

说完,他半阖着眼起身,干脆回了卧室,想直接睡床上。

可屁股还没挨到床,贺屿就冷声道:“去洗澡。”

兰因困的要死:“啊,今天不洗可不可以,游泳完都洗过了,再洗就要秃噜皮了。”

贺屿冷血无情,不容置喙:“去洗。”

“嘤~”

兰因终究还是去浴室胡乱把身体淋了遍,套上睡袍上了床,并留给贺屿一个幽怨的后脑勺,暗暗腹诽,贺屿这人看着人五人六的,怎么就不知道体贴人,可恶。

-

这天上午,兰因去他店里看装修情况,看到一半电话响了,打开一看,是个陌生号。

不过这陌生号他认识。

兰因快步去了洗手间,关上门接听,小声道:“怎么样了陈百浩?”

听筒传出陈百浩略显激动的声音:“逮捕令下来了!警察今天就会带她去局里!”

“这么快!”兰因惊道:“你们有把握没?”

陈百浩斩钉截铁:“有!律师说她情况比较恶劣,直接或间接导致两个人死亡,极有可能被判死刑或者无期……”

挂断电话不久,兰因就收到兰承松的电话,让他赶快回家。

兰因独自在洗手间冷静了下,鬼使神差给贺屿拨了通电话。

很久才被接通。

贺屿的嗓音经过电磁波传出来:“怎么了。”

兰因喉结动了下:“孟玲被抓了。”

兰因不知道为什么要给贺屿打电话,可能只是想找个人把这事说出来,也可能是想获得一些勇气。

毕竟孟玲被抓,是他暗地促成的,等会儿回了家,他不仅要用合适的情绪应对亲戚,还得伪装成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他很怕自己会露馅。

贺屿低声问:“要我陪你吗?”

兰因知道贺屿最近工作忙,所以摇了摇头,接着意识到贺屿看不见,又小声说:“不用,你忙你的,我就是打电话说一声。”

“回家了尽量少说话。”

“嗯。”

“你没做错事。”

“嗯!”

“有什么事打电话。”

“好。”

兰因打车回了家,看到不久前用来给孟玲办生日宴的客厅,如今冷清至极,其中还有小孩的哭声,一听就是兰盛珩的。

兰因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发现他二伯、孟仁也在,还有几个律师。

兰盛珩哭的太厉害,兰承松心烦,让保姆把他抱回了房间,兰盛珩一走,客厅霎时安静下来,只剩沉重的交谈声。

说起来,孟仁跟孟玲可是亲姐弟,如今姐姐被抓走,孟仁却跟个没事人一样,甚至见到兰因进门后,还对他勾唇笑了笑,冷血非常。

兰承松叫兰因回来,却顾不上理他,而是在跟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谈话。

从他们谈话的内容中,能判断出那中年男人是个律师,而兰承松正跟他谈话的内容是,离婚。

饶是兰因也震惊得说不出话,虽说夫妻本是同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但他这渣爹飞得也太快了。

兰因在里面看了圈,没有任何一个人因为孟玲被捕而伤心或失望,都在想着如何尽快跟孟玲划清界限,达到损失最小化。

整个兰家,恐怕只有兰盛珩在悲伤。

孟玲落得这个下场虽是咎由自取,但也让兰因感到人性寒凉,豪门无情。

孟仁见兰因在一旁干巴巴呆着,干脆带他出了别墅,在后院的高尔夫球场停下。

孟仁眯眼望着视野尽头的法国梧桐,淡淡道:“出了这么大的丑闻,兰氏家大业大,自然得明哲保身,没什么好奇怪的。”

兰因抿了抿唇,不敢多说话,只是嗯了声。

孟仁扭头看他,正午光线太强,使得他瞳孔很小,浅褐色的瞳仁更淡,眉宇间透着常年不化的阴冷,仿佛太阳再烈,也无法把他身上的冷意驱除掉。

孟仁问:“知道她为什么被抓吗?”

兰因刚想点头,忽然想到从始至终都没人跟他解释原因,于是说:“不知道。”

“想知道吗?”

兰因沉默片刻,点头。

孟仁说起孟玲的罪行时,没有丝毫情感在里面,就好像只是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一样。

最后,兰因实在忍不住,就小声问孟仁:“舅舅,你怎么不伤心?”

孟仁挑起他浅淡的眉:“我什么要伤心?”

他看着兰因,少顷莞尔,不甚在意道:“并不是所有亲人都相亲相爱,她当年不在意我,我现在又为什么在意她?不过只是都姓孟而已,虽然有血缘关系,但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牵连不到什么。

所谓亲人,不过是因为人类是群居动物,为了抢夺生活资源,需要一个东西把他们绑在一起,形成一个长期而稳定的结盟,这个东西就是血脉。

对我而言,我并不想跟她结盟,所以用来巩固结盟关系的血脉,在我这里也就可有可无了。”

兰因听前几句还能理解,但越往后,他就越跟不上孟仁的脑回路。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人是冷血动物无疑了。

而且他从孟仁的话中,捕捉到一个关键,那就是“她当年不在意我”。

不难看出,孟玲以前肯定做过对不起孟仁的事。

至于是什么事,兰因没追问,他现在的注意力不应该在孟仁身上,而是应该在“刚刚得知她叫了六年的母亲竟然是杀死亲生母亲的凶手”的绝望和悲伤中。

当然,这种情绪也不用持续太长时间,半个月后,生活就步入了正轨。

但兰因发现,自从孟玲被拘捕、兰承松又和她离婚后,孟仁约他见面的次数越来越频繁。

就像今天晚上,孟仁又亲自来找兰因去打壁球。

相处久了,兰因现在完全不再怕孟仁,感觉晚饭吃多了,打壁球消化消化也挺好,于是就答应了,跑去衣帽间换运动服。

贺屿靠在衣柜旁淡淡问:“孟仁?”

“是啊,他叫我去打壁球,我说不会,他又要教我哈哈哈。”

“你很开心?”

“嗯……还好吧,就当锻炼身体呗。”

孟仁带兰因去的这家壁球馆,是在一所叫云顶的高级俱乐部,里面除了壁球馆,还有很多别的娱乐项目。

他们先买了两杯饮品,随后拿球拍去到场地,孟仁开始教兰因打壁球。

作者感言

野风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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