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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行不行啊 三月桃胡 3456 2024-05-24 00:00:00

摩托车近在咫尺,靳原探身拽江舒亦,很凶,“啊我草还动手动脚,你过来,看我弄不弄死你。”

安保人员望着黄毛哥,黄毛哥摆了摆手,在靳原把江舒亦拽到身旁,准备进行下一步动作时,伸手拦住。

李元炘踱步至他们面前,眼神扫过靳原,转头恨恨地瞪着江舒亦。

清楚学位被撤销是靳原搞的鬼,下午肚子挨了猛踹,此时还隐隐作痛。他带的帮手多,慢慢算账,先解决始作俑者再说。

满脸得意,颐指气使恶心江舒亦,“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跪下求我。”

靳原盯住李元炘,暴徒似的猛砸他下巴,用了狠劲,“你跪你爹呢!”

当即传出骨头碎裂的声响,李元炘被撂翻在地,捂着惨白的脸痛苦哀嚎。

下一瞬,靳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跨上近处的摩托,俯身,揽着江舒亦的腰往车上抱,油门拧到底,摩托如弹簧般窜出去。

动作发生得太快,安保人员等指示之余,被他们的内讧吸引了注意力,谁料来了个虚晃一枪。

“妈的,赶紧追!”黄毛哥怒骂道。

继俱乐部被约谈整改,临毕业又闹出研究生入学程序有问题的幺蛾子,三年时间打了水漂。

他气到不轻,死死记恨靳原和江舒亦。跟李元炘一拍即合,瞄准机会堵人,如今以碾压性的优势占据上风,竟然还能出现失误。

没管狼狈倒地的李元炘,带人紧追不舍。

靳原是江城地头蛇,哪的路隐蔽往哪儿奔。经过减速带,震得江舒亦哼了声。

靳原俯身时,他配合地抬腿,奈何面对面站着,被大手一捞,好巧不巧跨坐在靳原身前。

奇怪诡异的姿势。腿打得很开,越过靳原小腿踩着后座的搁脚架,胸膛紧贴,在刹车拐弯导致的惯性中,不时碰撞摩擦。

磕得心脏疼。

怕挡住骑行视线,他伏在靳原的肩。

一溜儿摩托车在后面追,气浪声轰鸣。像拍电影,夕阳垂坠下的一场盛大逃亡。

热风闷得人睁不开眼,江舒亦发丝飞扬,下巴抵着靳原肩膀,夸赞道,“戏演得不错。”

“你也不差。”靳原余光撇他后脑勺,笑着应。

平日里抢遥控器抢浴室抢着浇阳台那盆铃兰抢出来的默契。对视一眼,就知道对方接下来要做什么,该行动了。

靳原全程匀速,各种障碍物凭技巧躲开,车轮快擦出火星。紧追在后的车队缩成小黑点,消失不见。

被围时他朝保镖做了手势,示意别轻举妄动,这会儿应该联系上了人。巷口有监控,聚众堵人还威胁下跪,妥妥的黑恶势力。

正值江城扫黑除恶工作如火如荼,靳原想,好好的日子不过,那就去局子里蹲段时间。

摩托车在郊区的沿海公路上飞驰,四处无人,江舒亦拍靳原的背,“减速。”

腿撑久了泛酸,且靳原骑得急,容易撞一起,他弓着身体做缓冲,力求维持体面。

虽然这个姿势,早已让体面荡然无存。

靳原稍稍减速,往下看了眼,江舒亦头微低,露出截冷白的后颈。

很享受这种掌控感,他偏不停,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讲:“原来你买冰激凌,是在哄我啊?”

“不是,顺手拿的,”江舒亦用手肘怼他,“停车。”

“哦这样。”沿海公路地广人稀,飙车党圣地,靳原熟悉路况,撇了下车头又回盘。

骤然失重让江舒亦一激灵,拽紧靳原。

靳原就笑。

“你骑的是掉了漆的二手摩托,不是川崎,压弯是想和我同归于尽?”江舒亦用英文骂他,“混蛋。”

靳原一个猛冲,江舒亦惯性后仰,很气,掐他颈上的直线纹身,靳原很敏感,一碰就痒。

笑出声,“别瞎摸啊江舒亦,骑车危险。”

江舒亦摸了还摸。

靳原忍不了,正要靠边停,岔路口忽地出现辆机车,深黑酷炫,估摸是在这飙车玩儿的业余爱好者。

靳原紧急转向,轮胎炸出刺耳的声响,将将避开戴银白色头盔的车主。

车主轰鸣着离开。摩托二手货,刹车效果弱,靳原躲得太猛,连车带人往护栏上撞。

当机立断,找准角度带江舒亦弃车。

沿海公路,护栏外是片缓坡,长满茂盛的野草,连接着浅海。他俩紧抱在一起,从缓坡翻滚而下,扑通砸进海里。

浪花四溅,水深到膝盖,靳原离水站起,连忙检查江舒亦情况,“你没事吧?”

“没事。”江舒亦搭着他手起身,野草柔软厚实,翻滚时靳原护住了他大部分身体,只入水时呛了口水。

靳原心有余悸地反省,下回该停就停,不能再让江舒亦陷入险境。

江舒亦往岸边走,脑海残留着濒临撞车、跳坡入海引起的战栗。

心想,靳原说的没错,他爱刺激。

以后有机会,再和靳原来这体验一次。

浑身湿淋淋,他脱了衣服拧水,有腰窝,轻微的凹陷,覆着摇摇欲坠剔透的水珠。

漂亮得一塌糊涂。

靳原盯着看,失神片刻。江舒亦察觉到他的视线,侧身,眼神滑过靳原手指。

健康的小麦色,骨骼分明充满力量感,中指有一小块不明显的陈旧疤痕。

“离我远点,别碰我的背。”

靳原本来没打算碰,被江舒亦一警告,就很想摸,不顾他挣扎,强行往腰窝摁。

江舒亦颤了下,半晌,抓着他腕骨推开,“你好烦。”

上了岸,靳原扶起摩托车,试了试还能用,便启程回学校。

苍穹高远,落日将坠未坠,玫瑰色的晚霞如喷发的火山岩浆,一路奔涌烧至天边。云或浓或淡,边缘轻薄透亮,被染成绚烂热烈的色调。

海面波光粼粼,草坡上半人高的野草随风摇曳,摇摆的摩挲声簌簌如浪。

公路旁有野枇杷树,黄昏抱枝一树金,倦鸟回巢扑棱翅膀,随之坠落的几株枝叶,散发出晒脆的干燥气味。

蝉鸣一声接着一声,此起彼伏。掉漆的老旧摩托车在蜿蜒曲折的公路上飞驰,残影绰绰。

江舒亦坐在后座,剪裁精致的衣服浸了水,现出皱巴巴的褶子,被风吹得鼓荡,猎猎作响。

黄昏随风,叠影晃动,他往前望,望见后视镜里靳原利落的下颌线、荷尔蒙满溢出的喉结,和黑色车把上,手背凸起的粗粝青筋。

看了许久,忽地喊:“靳原。”

“嗯?”靳原发的鼻音,沉,轻微的颤,浮在滚烫的夏风中,透着不为人知的散漫,“要加速了,抱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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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求一点海星。

感谢不散散散ovo投喂的猫薄荷,吃一口小猫咪投喂的鱼粮~

 

 

第31章 弟弟

沿海公路在郊区,离A大主校区二十多公里。宽敞无人,靳原把摩托当机车骑,风一般疾驰。

驶入闹市,减速通过。街道狭窄,两边建筑稍显老旧,烟火气却浓。

天刚擦黑,路灯接连亮起,孩童在马路牙子上嬉笑玩闹,摊贩在街边卖冰绿豆汤冰凉粉,红喇叭架在车头,响着独属于夏日的吆喝声。

像动漫里唯美街景的取景地。

等红绿灯的间隙,他从后视镜里看江舒亦,看见小半张脸,陷在灯火和暮色里,沾染了烟火气。

喊:“江舒亦。”

江舒亦和他对镜相望。

“没什么,”靳原笑着说,“也叫叫你。”

夜色四起,校门口行人来来往往,靳原走了侧门。将摩托车停到教师公寓,从兜里摸手机,看见屏幕上十余个他妈的未接来电。

微信回了句:【妈我到公寓了,身体健康毫发无损,待会儿打给你。】

又拍摩托位置发给保镖:【物证,教师公寓11栋楼下。】

江舒亦在按电梯,衣服被风吹干满是褶皱,裤脚沾了些海泥,听见大厅有人来,往靳原旁边靠了下,力图遮挡住路人视线。

从小养成的习惯,任何时候都要维持体面讲究的形象。

幼时别的小孩撒欢玩得一身脏,他敬而远之,身上永远干净,穿背带裤、小风衣、马甲配针织内衫……见天不重样。

到伦敦后更是。伦敦艺术历史底蕴深厚,他身边的朋友穿戴服饰格外讲究,很有格调。

他多多少少受了影响,难以忍受邋遢示人。

是保洁阿姨,拿着拖把水桶准备拖地。电梯门一开,江舒亦快速进去摁楼层,靳原匪夷所思,“你又没裸奔,有什么好躲的。”

兜里纸巾被水泡过,变成一团湿哒哒的残渣,江舒亦忙着清理,言简意赅,“脏。”

进了公寓,声控灯应声而开。

两人从头湿到脚,被风吹得半干,黏腻难受。靳原脱下T恤往脏衣篓抛,瞥见茶几上的小说,意有所指地对江舒亦笑,“刚掉海里,我挺担心你不会游泳被淹死,忘了你是条小黄鱼。”

“说了那是文学名著,不是小黄书。”江舒亦推开他脸,淡淡道,“提高一下你的文学素养。”

靳原:“你就嘴硬吧。”

靳原舔了下唇,齁咸,“你先去洗澡,我打个电话。”

“等会儿。”江舒亦走到客厅置物柜,翻夹层里的药箱。

靳原急步跟上去,肃声问:“我靠你哪受伤了?”

“是你受伤了。”江舒亦朝他膝盖处示意。

靳原低头看看,还真没注意到。应该是跳车时弄的,带着人难操作,被护栏刮了几道。

江舒亦:“脚抬起来,我帮你处理一下。”

“不用,破了点皮,过两天就好了,”靳原向他摆手,往卧室走,“没那么金贵。”

关门拨号给他妈,秒接。

尚瑜脆亮的嗓音在手机那头响起,火急火燎问他状况。说事情她都清楚,后续会立刻解决。又骂他打八百个电话都不接。

靳原:“真没事妈,都说了我身体健康毫发无损。”

尚瑜松了口气,开始算账,“你要跑就跑,骑车哪能面对面骑?别说什么情况紧急顾不上,机车耐力赛国内国外我陪你参加过多少次,更紧急的情况你应付得绰绰有余。我会不知道你,就是故意把人往前面抱,闹着玩也得有个限度,你怎么想的?”

作者感言

三月桃胡

三月桃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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