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撤身抽出沾满了体液的性器,把练和豫翻了过来,重新齐根没入。
“唔……别碰,操……”
不知道是被正面进入的裴衷顶到了哪个地方,练和豫头皮一麻,喉部肌肉痉挛着挤出了呻吟声,就连腿根都开始节律性地抽搐。
正含着练和豫乳头碾压磨咬的裴衷被狠狠夹了好几下,茫然地抬起头去看练和豫的表情。
练和豫长了一张五官凌厉的脸,不说话或者面无表情的时候,总带着些生人勿进的距离感。
但混合了情欲后,微微松弛张开的嘴唇、失去焦点的眼神和紧紧蹙起的眉头,让他的整张脸变得矛盾而性感。
视觉、听觉和触觉通感都得到了极大满足的裴衷,无师自通地去探索刚刚让对方叫出声的开关。
练和豫的阴道窄而深,敏感点极为隐蔽。
裴衷好不容易找到了那处软肉,才顶了几下,唱了半天独角戏的阴茎被身下的骤然缩紧的腔室裹得难以动弹。
温度极高的内壁里似乎是长出了触手一般,颤抖着挤压着他的性器,首次开荤的铃口处被浇上一股热液,烫得裴衷差点再次缴械。
“你射了诶。”虽然声音黏黏糊糊的,但裴衷用的是肯定句的语气。
刚高潮过的练和豫下意识又给了裴衷一拳。
第2章 我不要钱
射了就射了,练和豫又不是瞎子,用不着裴衷来提醒。
练和豫面无表情,甚至还想抽根烟。
他“鹏城必吃榜”的名头并非空穴来风。
在以前的交易过程中,小0们或许大概应该可能也有演的成分在,但练和豫自认为也算得上是器大活好的猛1了。
毕竟声音和表情可以演,生理反应可骗不了人。
即使练和豫没做过下面那个,他也知道有些0在do的过程中,被顶到到前列腺或者天生比较敏感的话,会被插射。
但自己这是什么情况?
严格说来,阴茎和阴道完全不搭架,中间还隔着个蛋呢。
练和豫的思维不受控制地发散,他莫名想起小学课本上朱自清的散文《荷塘月色》里的一段——
“微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仿佛远处高楼上渺茫的歌声似的。”
当时语文老师是怎么解释的来着?语文老师说这叫做通感,说白了就是用一种器官,去感受本来不应由这个器官应该感受的东西。
所以被插后面的时候,前面射了也很正常吧,练和豫总觉得这解释用在自己身上有种离谱的贴切。
也不知道是自己天赋异禀,还是身上这小屁孩异于常人。
“裴衷是吧,”练和豫抓着身上埋头苦干的男人的头发,强迫对方把脸抬起来,没好气道:“做够了?再做下去我要扣钱了。”
“什么?”
裴衷一脸纯良,但往练和豫身体里楔的节奏不仅没放缓半分,速度还提了一档。
被抵着敏感点不放的练和豫还不太能适应这种从内部炸开的怪异快感,射过一次以后垂头丧气地贴在小腹上的阴茎,不知不觉中又颤颤悠悠地重新站起来。
练和豫硬生生地忍过了一阵尖锐的情潮,这才咬着牙开骂:“你们汀岱就是这么给你们做岗前培训的吗?出来卖不躺平等着挨操就算了,还无视客户意愿强行无套强上是吧!老子要扣钱!”
裴衷那张仿佛被P过的脸上出现一种混合着委屈和茫然的复杂表情,“卖什么?”
“卖屁股!”
看不得他那一脸白莲花的纯良样子,练和豫又恶狠狠地给了裴衷屁股一巴掌。
“我不是卖的,我不要钱!”
裴衷被这一巴掌打得猝不及防地往前一顶,性器插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腹部粗硬的耻毛像钢丝球一样擦过练和豫发红膨胀的阴蒂。
“呃啊……我靠……”练和豫仿佛被电击了一般,下颌线瞬间绷紧,青筋暴起的手背差点把床单抓破。
想骂人。
但是真的爽飞了。
和用前面射精的体验完全不同,练和豫很难形容这种失控的感觉。
硬要说的话,有点像练和豫第一次去游乐场时坐过山车时的体验——类似于乘坐过山车上升到顶点后快速下降时,失重感使灵魂仿佛被抽离了躯体,产生的的灵魂出窍心悸体验。
练和豫抓狂地攥住自己射个不停的阴茎,脖颈后仰到极致,失声呻吟出声。
和这小子来一炮,比一晚上干三个0还累。
这是练和豫在昏睡过去前,仅存于脑袋里的唯一念头。
.
上一次睡到自然醒是什么时候?
好像是还在潭州乡下时外婆家的那张竹床上。
潭州的夏天热得人心慌,哪怕是有农活要干,大家也会避开炎热的晌午时节,待到太阳西沉的傍晚再出来干活。
农村里多半人家是没有装空调的,屋里哪怕是打了风扇,也没有傍晚时田野上掠过来的晚风惬意。
每当外婆外公在农田和水塘边忙活时,年纪又小又不爱和村里其他小孩玩的练和豫就被会安置在小土房门口的竹床上。
竹床前是排列整齐、纤陌纵横的辽阔田野,抬头就能看到大人们舀肥料和挥镰刀的劳作身影;耳边是追着家畜乱叫的狗吠声和被追的鸡鸭的啼叫声。
吵死了,味道不好闻,蚊子也很多。
但莫名地就能让练和豫睡得安宁极了。
自从外婆外公去世、练和豫被从潭州乡下接回鹏城的家后,就再也没有过睡到自然醒的经历。
哪怕卧室干净又宽敞,可练和豫总是睡不着。
时隔这么多年,练和豫终于又体会到了那种浑身舒爽到每个毛孔都在狂喜乱舞的自然醒的感受。
完全没有服用安眠药或者酗酒强制关机后,再醒来后的那种让人恨不得一头撞死的脱力感和焦虑感。
就连往常被习惯性压抑着的过载性欲也被清空。
他甚至有种四大皆空、超尘脱世的感觉。
练和豫懒洋洋地睁开眼,想去摸床头的手机看看现在的时间,可刚一动身,剧烈的腿麻和下腹的酸软,差点让他当场去世。
等他龇牙咧嘴地缓过神来,这才有功夫打量自己的情况。
昨天到最后也不知道做了多少次,反正练和豫昏睡过去以后又被操醒好几回。
最后一次裴衷总算是解了药劲,可哪怕是射到一滴都不剩了,还是要保持着插在练和豫身体里的姿势入睡。
练和豫往上抬腰,想把体内那根驴玩意儿排出来。
好不容易只剩个龟头没拔出来了,屁股却被还没睡醒的裴衷下意识钳制住,重重往下按了回去。
被塞了一晚上的精液体液混合物从结合处被挤出来,空气中的淫靡味道浓度瞬间上升了一个级别。
两人同时闷哼出声,被搞了一晚上的练和豫声音有些沙哑:“不做了……顶不住了。”
这下裴衷是真醒了,眼神也逐渐恢复了清明。
我是谁?
我在哪儿?
我在干嘛?
为什么下面好痛,但是又好暖和?
他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男人,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全线崩塌。
虽然练和豫因为难得的自然醒,精神好得仿佛重获新生,但他全身上下的状态看起来还是挺唬人的。
从脖子到肚脐,一层一层的吻痕、指痕叠在一起,几乎没有几块好肉。
胸口原本淡褐色的乳头被吮吸成了暗红色,红肿不堪也就算了,旁边居然还有一圈未消褪的牙印。
再往下就更不用说了,乱七八糟的汗水黏得裴衷的耻毛打绺,紧紧贴着的练和豫的阴唇被干得向外翻开,随着裴衷性器的拔出,带着血丝的浓稠精液顺着大腿根往外溢。
裴衷被这场景冲击得头脑发晕,迟到的记忆逐渐回笼。
等等,昨晚是我强迫人家的?!
裴衷刚被色成猴屁股的脸刷地白了。
.
“所以你是为了替同学挡酒才中的招?”
洗漱完、重新整理好仪容仪表的练和豫混不吝地靠着羊羔毛沙发,翻看着手里的学生证。
——裴衷,21岁,鹏城美院雕塑系大三学生。
原来是学雕塑的,难怪力气大得像头牛一样,练和豫心说。
裴衷个子比练和豫还高点,但他不敢和对方抢沙发,规规矩矩地缩在梳妆凳上,一脸听候发落的样子。
“练先生,我真的很抱歉不顾你意愿对你做了这种事情。如果你要报警的话我完全可以理解,而且一定会主动配合的,如果有什么其他方面我可以补偿的也请尽管和我说……”
“好,那你报警吧。”
闻言裴衷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报警号码,开始自报家门:“你好,我叫裴衷,身份证号码是……“
“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练和豫黑着脸把手机抢了过来,给对面好声好气地道歉,“不好意思警察同志,家里小孩不懂事闹脾气报假警……对对对,我现在就教育他。诶,麻烦您了。”
练和豫不耐烦地把手机丢回裴衷怀里,打断了裴衷正欲继续展开的犯罪后自白,“我只想知道你有没有什么性病或者传染病,其他的我懒得追究。”
毕竟昨晚他确实也爽到了。
“绝对没有,我昨天是第一次。”
裴衷摆手,打开了自己的二维码名片给练和豫扫,“今天我会再去医院做一次体检,到时候我把体检报告发您确认。”
“第一次?”
练和豫虚扶着自己使用过度的肾,满脸写着不敢置信。
第一次能把自己一个一米八二的壮汉干得下不了床?
这小子是属驴的吗?
加上裴衷的微信后,练和豫没有再多待,直接驱车离开了汀岱会所。
虽然对方信誓旦旦地担保自己绝对没病,但毕竟昨晚发生的是无套的高危行为。
练和豫还是去了趟医院,吃完医院开的阻断药和抗生素,这才算稍微安心了一些。
难得周末不用泡在汀岱或者酒吧,练和豫一时竟有点不知道该做点什么杀时间。
做债券交易这行的,因为工作强度极大、精神压力极强,不管是不是broker,工作日也基本过的都是下班酗酒、上班醒酒的酒蒙子生活。
难得遇上不开盘的周六日,这群高智商的疯子不是在派对上发疯,就是在去派对发疯的路上。
关掉微信里不断跳出来的邀约,练和豫揉了揉太阳穴,掉头开往了超市的方向。
练和豫把冰箱里的只剩个瓶底的酒瓶清了一部分出来,正在把刚从超市买回来的一堆水果蔬菜往冰箱里塞时,手机屏幕突然亮了,传来了收到消息的提示音。
他瞟了一眼,见发信人是裴衷,下意识地腿软了下。
随即练和豫不紧不慢地整理好剩下的物资,洗了手后,才慢悠悠地点开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