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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迷恋 春风无邪 3554 2024-05-22 00:00:00

然而,背后卫生间的门突然打开, 他露了一只眼睛悄悄往后瞥去, 看到只系了浴巾的穆从白走出来, 径直到了他背后。

他们像画面定格一样僵住了,司越珩好一会儿才转身,对上了穆从白的脸,想像以前一样调笑一下崽子长大了。

可是穆从白的身影罩过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摆脱稚气的五官, 变得宽阔起来的肩膀, 如同画一般线条完美的肌肉,一切都不多不少刚刚好,散发着浓烈的男性荷尔蒙,淹没他一样笼住了他。

他这一刻终于意识到了,穆从白已经从少年脱变向了男人, 拥有真正欲望的男人。

“你看到了?”

穆从白直勾勾地对着他开口,司越珩觉得这真是一个多余的问题,可他无法若无其事地回答看到了, 眼神四处乱瞟地说:“那个、是正常现象, 偶尔这样对身体有好处, 但是下次记得锁门。”

穆从白听他说完一点反应也没有,他不由地看回去,顿时被穆从白的眼神吓了一眼,仿佛一片大火要从里面烧出来一般。

他下意识想逃开,穆从白却堵住了他的路,终于开口。

“你会讨厌我吗?”

“当然、不会。每个男人都会做这种事,只是下次不要在我房间,回你自己房间去。”

穆从白语气平淡地追问:“你也会做吗?”

“穆从白,你问太多了!这是我的隐私!”

司越珩被问生气了,明明就是穆从白自己跑到他房间来做这种事,还不关门,他为什么要觉得不好意思!

就是,穆从白都没害羞,他脸红什么!

司越珩说服了自己,大方地向穆从白打量过去,甚至往下盯了盯,“把衣服穿好,外面在下雪,不要着凉了。”

穆从白不动,他一掌推过去,却被穆从白按住了他推在腹肌上的手,他莫名绷起了神经。

穆从白只是握了握他的手,“手这么冷,先去洗澡。”

司越珩才想起来他刚刚是准备去洗澡,把手抽出来,去衣帽间里拿衣服,出来时穆从白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他洗完了澡,周妈妈和周父过来,和他说起了今天的事。

“今天真是太倒霉了,突然下大雪,打车的时候踩到了不知哪里来的水坑,小白还被一辆车溅了一身水。这么冷的天,要是感冒了怎么办!”

司越珩又想起了浴室里的画面,穆从白是因为被溅了水才去洗澡的,一直在房间不出来,不会真的感冒了吧?

周妈妈接着说:“明天不去逛了,你叫小白明天做自己的事吧,不用管我们了。”

周父附和,“就是,过几天就要过年了,我们自己在附近逛逛就行了。”

司越珩知道两人是心疼穆从白,他也挺心疼的,周妈妈和周父准备做晚饭的时候,他就去房间里看穆从白。

他准备直接开门的手突然停住,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回音,还是直接推开进去了。

穆从白站在窗前,身上披着他刚回来时脱下的外套,他走过也没回头看一眼,只得把人拉过来,不由分说地摸了下额头。

确定没有发热,他才问:“今天发生什么事了吗?舅妈说你被车溅到了水?”

“我看到穆戎霆了。”

“什么?”

司越珩一惊,穆从白接着说:“溅我水的就是穆戎霆的车。”

他都要忘了穆戎霆的存在了,穆怀霖在京平,穆戎霆出现在这里也不奇怪。但他想起梁隋之前说的话,担心穆家的人真的会对穆从白做什么。

如果让他决定,他希望穆从白永远不要和穆家的是是非非扯上关系,但如果穆从白不愿放弃穆家庞大的家产,他也不会反对,毕竟那是普通人数十辈子都只有赚到九牛一毛的财富。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问穆从白,“他和你说了什么?”

“他说要带我走,你同意吗?”

司越珩心跳重了一声,向穆从白盯去,穆从白忽然向他靠过来,伸手向他抱过来,他下意识避开。

穆从白的手僵滞在半空,向司越珩看了一眼放下去,继续说:“骗你的,他只是看到我了,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司越珩退开一步拉开了与穆从白的距离,然后说:“你生日时,你爷爷给你送了礼,等过年时你还是给他回个礼,向穆家表示一下你的态度。”

“我要用什么态度?”

穆从白漫不经心,看着司越珩认真思考的模样,却还警惕着他的靠近,最后问他,“你想过回穆家吗?”

他反问:“你想跟我一起吗?”

“什么?”

“你不一起,我哪里也不去。”

司越珩蓦然心惊,同样的话穆从白曾经也说过,可是他感觉现在穆从白的意思有哪里不一样了,看向了窗外说:“那等过年时再说,反正还有几天。”

几天的时间过得很快,司越珩放假第二天就是除夕了,周嘉盛比他更悲催,除夕的前一天晚上还在加班做手术,回来已经是半夜,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周妈妈硬把周嘉盛拽起来,一起去超市买菜,最后半天的营业时间,超市里的人反倒少了,不过前几天周妈妈他们已经买好了大部分的年货,今天就是来补一些新鲜的蔬菜水果。

司越珩在负责推车,穆从白挤过去和他一起推,手搭上去有两个手指压到了司越珩手背上,司越珩就把车给他推,自己松手走了。

回去的时候,司越珩去开后座的车门,穆从白又挤过来,他立即松开主动要去开车。

周嘉盛看出了这两人有问题,到了门口,他把司越珩拉在最后面问:“你们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别装傻,你跟穆从白,怎么了?”

司越珩犹豫了转着眼珠,最后还是说:“没什么,他叛逆期。”

周嘉盛显然不信,但也没有多问。

到吃饭的时候,周妈妈也看出了不对。

为了庆祝新年周嘉盛开了梁隋拿来的酒,多贵不清楚,反正不便宜,穆从白菜没吃两口,捧着杯子喝了一杯又一杯。

“小白,你少喝点,你酒量又不好,喝那么多难受。”

周妈妈担心地劝他,他向司越珩看了一眼,又要往杯子里倒酒,被司越珩一下按住了杯子。

他立即不服地向司越珩瞪去,司越珩忽然把手拿开。

“你要喝就喝,反正你都成年了,我也不能管你了。”

穆从白终于放开了杯子,一副喝醉的模样望着司越珩,“我要喝水。”

司越珩看了他两秒,还是去给他倒了水,回来塞到他手里,他不接。

但司越珩不愿意喂他,把杯子放在桌上,叫他自己喝。

“叔叔,你不爱我了。”

司越珩差点从椅子上跌下去,穆从白眼眶发红地向他扑过来,紧紧地抱住他的腰,贴着他的胸口控诉。

“你说我是你的心肝宝贝,现在我不是了吗?”

穆从白说得很顺口,桌上的人都向司越珩盯来,盯得司越珩尴尬不已,推着穆从白的肩膀说:“小崽子,别胡说八道,喝醉了就回房间睡觉。”

“我走不动。”

司越珩觉得让穆从白继续在这里,说不定还会说出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无奈地扶起他送回房间。

穆从白整个人的重量压在他肩膀上,他发现穆从白重了不只是一点,就这么一段路都压得他快要折了。

到了房间他把人放上床,给他脱了拖鞋,又盖上被子,转身要走穆从白却拉住了他的手。

“不要走,我一个人害怕。”

司越珩回过身去,捏起了他的嘴,指责地说:“小混蛋,你闹够了没有!”

穆从白完全听不进他说了什么,拽着他的手把他往就上按,“你陪我睡。”

“我要被你气死了!舅妈他们都在外面,睡什么睡!”

司越珩掰开了穆从白的手,把那个手掌玩偶拿过来,塞到了他怀里。

这么多年过去,穆从白仍旧每天晚上睡觉都要带着它,一天都没离过。

司越珩这时候又觉得穆从白其实还是当初的小可怜,站在床边看着他,直到他抱着手掌玩偶安静地闭起了眼睛才出去。

周妈妈看到司越珩出来,关心地问:“小白他睡了?今天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司越珩不着痕迹地回避,“别管他,他那个酒量也敢学人喝酒。”

周嘉盛接道:“还不是你惯的,活该。”

司越珩忽然向周嘉盛看去,觉得他的话里藏了什么,可周嘉盛闷头啃着大猪蹄,没打算再理他。

周妈妈以为他也想啃,把一盘子都推到了他面前,周嘉盛不满地抗议,“亲爱的妈妈,你不要太偏心!”

“你看你胖成什么样了!越珩那么瘦就该多吃点。”

“我这是肌肉,梁隋非要拉我去练,差点你就要见不到我的,知道吗?”

司越珩惊讶不已,“他竟然叫得动你锻炼?真是奇迹!”

“你这什么意思?”

“就是你懒,还有人不知道?”

周嘉盛在桌下向司越珩那边踹去,“我只是咸鱼。”

不等司越珩开口,周妈妈就替他报了仇,巴掌拍了过去,“我看你是条泥鳅还差不多!什么时候也叫梁隋来吃饭。”

周嘉盛吓得猪蹄都掉了,“叫他吃什么饭!”

“你说呢。”

“再说吧。”

周妈妈又一巴掌拍过去,“再说!再说!再说下去你要40了。”

“那就40再说。”

司越珩默默地啃起了猪蹄,不参与这个话题,以免烧到他身上。

他们就这样吃完了年夜饭,城里不能放烟花,就一起在客厅里看春晚,虽然总觉得没有小时候好看,但图一个热闹。

不过周妈妈和周父习惯了早睡,到10点就开始犯困了,他们先回了对面睡觉,留周嘉盛和司越珩躺在沙发里,把电视当成了背景。

快到12点时,周嘉盛突然从沙发里跳起来,司越珩被他吓了一跳,接着就听到了门铃声。

“谁啊?”

司越珩问完猜到了,“梁隋。”

周嘉盛向他看了一眼,穿起外套就出去,司越珩伸长脖子看去问:“你要了去啊?”

“我妈要是问我就说我去看他儿媳妇了。”

周嘉盛说着开了门,梁隋一头的雪站在外面,盯着他问:“谁是儿媳妇?”

司越珩还没听到回答,周嘉盛就被梁隋拽了出去,然后门关上了,他热闹也看不成了。

电视里的春晚已经到了最后的节目,偌大的客厅只剩下他一个人,他突然觉得有点寂寞,在难忘今宵的歌声里,他走去了穆从白的房间。

他进去只开了床头的小夜灯,结果凑近一看,穆从白睁着眼直勾勾地盯着他。

“你醒了吗?饿不饿?要不要起来吃点东西?”

作者感言

春风无邪

春风无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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