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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流偏执于我(娱乐圈) 似象清欢 3702 2024-05-22 00:00:00

话题至此,周傅年才想起本要说的事情来。他见宋竞卿情绪怡然,这才缓缓以他一贯沉静的口吻问道:“宋竞卿,你打过架吗?”

他在探问。

宋竞卿的回答接着他的话音,分毫不差,“没有。”他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补充:“有演过打架的戏。”

刚刚还眼睁睁看着他打程野的周傅年:“……”

周傅年颇感无奈,想说些什么,却不知为何开口的瞬间竟发出了一声轻笑。这声笑像久无生机的荒林中突然闯入一只蝴蝶的振翅声,惊醒了周傅年,也惊醒了宋竞卿。

只不过周傅年的反应是不明白自己为何而笑,宋竞卿则是呆望着他,然后突然从屏幕中跑掉了。

周傅年以为他那边遇到了什么事,带着前辈的担忧问:“宋竞卿?”

宋竞卿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像隔着一堵墙,有些闷。周傅年只听到了“前辈”两个字,别的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应该是没什么大事。他带着现在的小孩都有些急躁的暗自感慨稍稍放下心来。

宋竞卿回来的时候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还往下滴着水。他的头发被全部往后拨过去,露出额头来,显得整个人又增添了几分少年感。只不过是校霸气质型美强恶少年就对了。

“前辈。”他叫人的时候头发的水都往衣服上淌下去。

周傅年看得皱眉,他没有问为什么突然跑去弄了自己一身水,只是劝诫:“还是先把头发擦干才好,不必急着过来。”

宋竞卿不在意地一掌拭去肩窝积着的水,有些紧张地在屏幕上点了什么,“但是我忘了有没有录到了,而且我不能忍受看不到前辈……”

他突然住了口,脸色微白地朝周傅年看过来。他声音太小了,像在嘟囔,周傅年压根没听见,面对他投过来的目光只是十分正常地以为是礼貌的对视。

宋竞卿将微抖的手指藏回了运动服的兜里,噔噔噔跑远了,然后又拿来一条毛巾回来披在肩上慢慢擦着。他边擦边偷偷瞄周傅年的脸色,见他眉头慢慢舒展开,才也跟着坐了下来,但擦头发的动作也逐渐敷衍。

“前辈刚刚是要和我说什么?”他问。

周傅年想到宋竞卿刚刚的话,沉默了片刻道:“不管出发点如何,还是不要打架好。”

宋竞卿擦头发的动作停了下来,毛巾顺着他的手滑落至臂弯处。

“我只打过程野一个人。”他轻声说,”谁叫他惹你了。”

他毫不知错,甚至又撒谎了。周傅年看出来了,但他没有揭穿。他突然觉得宋竞卿其实很纯净,像山里的泉水。他有些小小的坏心思,但这种坏心思却总让人看出来。或者说,他不擅长或者不愿意在周傅年面前过分的隐瞒。

周傅年尝试说理,“你是演员,打人若是伤到自己影响门面,也影响拍摄进度,更影响你的名声。再者,若是真打伤了别人,并非善举。”

宋竞卿油盐不进,“可他伤了你,我做不到不打他。”他还嫌打得轻了呢。

周傅年再次沉默了。他并非特指程野,而是在向宋竞卿说明其中的利害,试图扭转他岌岌可危的三观。但宋竞卿在避重就轻。他不是不重视周傅年的话,但他的重视来源于周傅年本人,而并非真的愿意去听这些道理。

周傅年意识到自己对宋竞卿并不能用常识来对待,他换了策略,问道:“你之前去了我的见面会,你有很多我的照片吗?”

他当时看到宋竞卿拿了厚厚一本相册。

宋竞卿并没有如他想象中爽快得应下,而是紧紧抓住了自己臂弯的毛巾,唯恐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似的,反问:“我可以留着吗,那些照片?”

周傅年意外地不理解他的话,“为何不行?”

他哪里知道那些照片大部分都是宋竞卿的私人珍藏,并不是他从什么正当途径得来的。就像恶魔一样,神明承认了他他才得以光明正大地存活着。自己一厢情愿地拥有着,和周傅年“授权”的同意对宋竞卿而言是截然不同的概念。

“因为,我真的很喜欢前辈。”

周傅年只以为他在说是自己的粉丝,这一点他已经很了解了。

“你是我的粉丝吗?”但周傅年还是问道。

宋竞卿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

周傅年以为他在默认,于是道出了最终的目的:“演员有引导自己粉丝的义务。所以宋竞卿,打人是不对的。如果我的粉丝随意打人,那是我的不称职。”

“但前提是你自己不会因此受伤。”他又补充。

第9章 我爱你

“宋竞卿真的好喜欢蹭热度啊。”

这句评论短短时间里收获了二十万的赞。微博上,一张精美的海报置于内容中央。画面上宋竞卿侧着身子,看着前面一个模糊不清的背影,目光不明。

这张海报由品牌发布,文案只有短短的“追逐”两个字。宋竞卿身上穿着的,正是周傅年多年来穿着的同款西服。

“有一说一,宋竞卿还是好看的。”有人评论,意外的竟然没有被喷。

但是前天刚官宣和周傅年解约,宋竞卿今天就代言上了?此举一发激起了阴谋论者的崛起,纷纷猜测是不是有什么内幕。但很快就被宋氏集团发布的一则收购声明打了脸,瞬间悄无声息了。财大气粗,不愧是宋少爷。

“其实找宋竞卿也正常,毕竟宋竞卿连代言十万一条的项链都能一晚卖断货。”陈易不以为然地说。

周傅年从卧室拐出来,问道:“他似乎有许多代言?”

陈易说:“估计娱乐圈最多代言的就是他了。而且他也不挑,什么都接,好像很缺钱一样,也是奇怪。”

周傅年若有所思。陈易抬头看他,眼前一亮,站了起来走到他身边绕了一圈,带着老父亲的欣慰,“不错不错,很好看。”比那些什么劳什子中山服好看多了。

周傅年穿着笔挺的黑色衬衫,扣子一直扣到了最顶上。衬衫上被撑起来的褶皱沿着腰线蜿蜒而下,显示出劲瘦的身姿,颇有几分禁欲的味道。

“要是再配副眼睛就好了,妥妥的斯文败类。”陈易恨不得手边现在就有副眼镜给周傅年戴上。

斯文败类在周傅年听来可不是什么好词,他微微皱眉,道:“这衬衫应当更适合年轻一些穿,精神气些。”

他说着,打算换下来。陈易直呼说错话连忙拦住他,但到底还是拗不过,让周傅年又去换了下来。陈易看着他走进卧室,心痛得像损失了一个亿。这衣服是陈易特意买来的,就是想趁着没了代言,刚好可以借口让周傅年不要再穿西服了,试试别的颜色。结果就这样泡汤了。

直到周傅年出来,陈易还在目光涣散,痛惜不已中。周傅年倒根本没搞懂他在干嘛,问道:“可是工作太忙了?”

陈易虽然是周傅年的经纪人,但这几年也开了自己的工作室,并不空闲。

陈易一副你不懂的样子摇摇头,然后双手揉搓了一遍脸,才恢复精气神,说:“剧组那边已经通知后天早上去拍定妆照了,到时候我来接你。”

周傅年边一丝不苟地把他那万年不变的中山服的袖子捋顺,边回他:“不必太早。”

陈易点点头,他和高义那边接触过很多次了,知道对方的习惯。而且周傅年每天早上都要出去跑步,他是怕陈易来太早吃了闭门羹。

然而第二天还是有人吃了闭门羹,但并不是陈易。周傅年跑完步回到家门口的时候太阳也不过才出来不久,天还有些阴蓝。他在门口的小花园上种了几株开得很是绚丽的花,但并不知道是什么品种,是宋妈妈早些年从老家寄过来让他种的。他每天按时浇水,又搜了各种教程呵护,养得几乎快成了小树。夏天的时候花开遍顶,把门角那块遮了个严严实实。

周傅年踏上门前台阶不过两步,就看见了门边花后面蹲在那的背影。他看不大清,以为是小孩子,便也跟着半蹲了下去。

还未说话,那人已经听见了声响,蹭的转过身来,却因为动作太快反而晃了一下,一只手条件反射地撑在了那种花的泥地上,最终以一种怪异的形式和周傅年碰面了。

这人不是别的谁,正是宋竞卿。

水流声哗啦啦地响着,从厨房传出,其中还夹杂着微微机器搅拌的声音,久不停歇。周傅年啪一声关掉豆浆机的开关,滚烫的热气从壶口冒出,散溢出黄豆的芳香。他豆浆都煮好了,宋竞卿不过沾了些许泥土的手却还没洗好。

周傅年终于后知后觉察觉到些许不对劲,侧头望去。宋竞卿双手悬空平摊在水流下,任由水流冲刷着他的手。他低着头,看着水从掌心漫出,从指缝泻下。其实还好,只是像极了出神。如果不是他的手抖得那么厉害的话。

周傅年大步一跨,把那水龙头轻轻一转关闭了。宋竞卿像被惊醒一样,抬头看着他,然后迅速把手收了回去。

周傅年见他脸色微白,以为他是爱干净,但清晨的水又太冷,这才冻得没了血色,手也发抖。他转身把倒好的豆浆拿过递给宋竞卿,“暖暖手。你先坐一下,我去拿蒸好的包子。”

这是周傅年做的唯二能入口的食物了。

宋竞卿接过豆浆,目光却跟着周傅年移动,像黏在了上面一样,直到周傅年把包子放在了桌子上坐了下来,举眼望了过来。宋竞卿丝毫没有收敛,反而愈发放肆起来。

如果燃烧的玫瑰有转世,那一定是宋竞卿看周傅年的双眼。

周傅年目光微微闪烁了下,清咳了一声,偏开视线问:“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的?”

宋竞卿坐到他对面,装着豆浆的玻璃杯搁在桌子上,有些细微的声响。

“我找前辈的经纪人要的地址。”宋竞卿说。

周傅年顿住。这是不可能的,陈易不会没有经过他同意跟宋竞卿说自己的真实地址。宋竞卿撒这个谎,是那么轻而易举就可以被揭穿。他沉默了片刻,却没有说什么,只是用没用过的筷子夹了一个包子放到宋竞卿碗里。

那一瞬间,就像春风拂过冰解的湖面,宋竞卿眼底泛起百般波澜,最终汇成一滴湿润的泪水从眼尾渗出。他突然用手撩了一下头发,不经意地用指腹从眼边擦过。除了他自己,连天地都不知道。

他露出周傅年熟悉的看着像纨绔其实认真的笑,“我是来载前辈去拍定妆照的,您和我一起去吧?”

所以这就是他一大早出现在自己家门口的原因?周傅年不得其解,但还是如实告知:“陈易稍后会来带我的。”

“左右他还没来,不如您跟他说一声?”宋竞卿身体略微前倾,像一张蓄势待发的弓,势在必得,虽然他眼中因为周傅年的话而呈现的失落清晰可见。

多么像一只看得到肉却吃不到肉的狼狗。周傅年抿了抿唇,道:“稍等。”

作者感言

似象清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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