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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流偏执于我(娱乐圈) 似象清欢 3660 2024-05-22 00:00:00

宋竞卿却是不愿意周傅年为了他做饭的。

“吃多了就好了。”宋竞卿习以为常,对他来说,什么东西都是习惯了就好。而且他不想周傅年为了自己伤神。

周傅年却放心不下他,只好从最简单的粥开始煮起。他淘米时米掉了一大半,宋竞卿一颗一颗捡了起来,然后默不作声地看着他一直滴水的手, 把他手里的米夺过来自己洗干净了。

他比周傅年小, 这种活却干得比周傅年顺手多了。最后做饭的反倒变成了宋竞卿。周傅年怕他太小被烫到, 常常站在旁边担忧地看着。宋竞卿不让他站太近,也不让他帮忙。

有一回周傅年站在旁边,那粥滚得太厉害, 一粒米蹦了出来跳到周傅年手上。周傅年不过忍不住轻轻抽了口气,宋竞卿立马拉着他的手跑到水龙头底下冲了半天。

那只不过转瞬即逝的疼痛, 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周傅年却看见宋竞卿盯着自己的手半天,然后突然十分用力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他其实还很小,打起自己来力气却大得不留余地。周傅年被吓了一跳, “宋竞卿!”

周傅年单方面的和他冷战,他决心如果宋竞卿不解释清楚为什么打自己, 他是不会和宋竞卿说话的。

宋竞卿端了晾凉的粥给他, 他也不喝。宋竞卿顶着被扇红的脸说:“我放了糖, 不苦的。”

他们第一次学会煮粥的时候,粥都糊掉了,黑色的黏糊糊的一片片飘来飘去,吃起来很苦。

周傅年到底是接过了他的粥,看着他红肿的脸,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许贝贝过来看周傅年的时候,宋竞卿踮着脚在擦窗户。

“哎呀,哪里来的小孩子?”许贝贝很喜欢小朋友。

宋竞卿拽着湿布,警惕地问:“你是谁?”

许贝贝问:“小年呢?”

“老师。”周傅年的声音从里间传出来,他搬着一大摞书从里面出来,脸被书挡住了,几乎看不见。

“哎哟。”许贝贝忙放下东西要去帮忙,宋竞卿却像一匹小狼,比她反应还快,立马帮着周傅年拿走了大半。

他年纪小,力气却很大,经常争着干活,周傅年拗不过他,早就习惯了。

许贝贝更喜欢宋竞卿了,“这是谁家孩子呀,怎么从来没见过?”

她伸手想摸摸宋竞卿的头,这是她表达友好的一种方式。但宋竞卿轻轻偏了一下头躲开了,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许贝贝只当他是怕生,转身把自己带的东西拆开,全是周傅年喜欢吃的。她最喜欢周傅年这个学生,又受周妈妈所托,时不时会来看看周傅年。

她从里面拿了块饼干递给宋竞卿,“这个很好吃,小年也很喜欢。”

宋竞卿看了看周傅年,这才接了过去。

许贝贝又坐了一会儿,和周傅年聊了会儿天才离开。

“她是谁?”她一走,宋竞卿就问。

周傅年说:“是老师,以后你读书了应该也是她教。”

他们这里地方小,一所学校总共就几个老师而已。

“读书?”

“对,等妈回来了我再和她说。”

周傅年不怕多一个小孩增添周妈妈的负担,他知道拍戏的钱其实完全够了,但周妈妈从不肯他轻易动用这些钱。

他们刚见面时,宋竞卿似乎很讨厌周傅年,但几个月过去,周傅年却发现宋竞卿其实很粘人。他走到哪,宋竞卿就跟到哪。要是五分钟没见面,宋竞卿一定会到处找他。

周傅年的生日就快到了。宋竞卿对生日并没有什么概念,他甚至不知道是什么。周傅年和他一起看电视,宋竞卿终于明白周傅年之前所说的演戏到底是什么了。戏里的演员过着生日,有幸福的一家人为他庆祝,每个人都送了他独一无二的礼物。

宋竞卿盯着那些礼物,拽紧了衣服,“生日,要送礼物吗?”

“不一定,”周傅年说,“有祝福就够了。”

宋竞卿说他想赚钱的时候,周傅年下意识地想把之前的钱都还给他,宋竞卿却说那是周傅年的。

周傅年不喜欢他分得太清楚,对于周傅年来说,宋竞卿早已是一家人。

“你需要买什么吗?”周傅年想带他去买。

宋竞卿却没有回答。他很快就自己找到了活干,周傅年甚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找到的。周傅年怕他被骗,谁会雇佣这么小的一个孩子。

他一路跟着宋竞卿,直到一家糖果店门口。这个老板认识周傅年,他很开心地说:“我老婆很喜欢看你演的那个状元,天天都追。”

他塞给了周傅年一大把糖果,又信誓旦旦地承诺肯定不会亏待宋竞卿的。他只是看见这小孩这几天老在外面跑着找兼职,于心不忍,才找了个在门口派糖果招揽小孩子的活给他干。

周傅年又在门口看了半天,觉得确实没什么危险,这才同意宋竞卿做。

周傅年买了存钱罐给他用,宋竞卿拿了却不用,非把它锁在柜子里,然后另外拿几张纸把钱都包起来。

宋竞卿很喜欢数这些钱。他每天晚上都会固定地数上一遍,然后把这个数报给周傅年,换来周傅年轻轻的笑。

但那天晚上他没听见周傅年那如风拂过的轻笑,只有身体重重砸在地上的声音。

宋竞卿手里的钱掉了满地,他跑过去喊周傅年,回应他的只有周傅年满脸的苍白和毫无血色的嘴唇。

他什么都不懂,抱紧着周傅年,试图用身体温暖他,但周傅年浑身都开始发抖,疼到无意识地抓宋竞卿的手。

宋竞卿的手流出血来,他才好像终于清醒了一点,有了一点主张,踉踉跄跄地半跪着去拽柜子上的电话线。柜子壁上贴着很多电话和人名,宋竞卿只认识“许贝贝”三个字。

“他没事的,很快就好了。”许贝贝安慰宋竞卿,但通红的眼睛早就出卖了她。

他们被拦在病房外面,只能透过厚重的玻璃,看着周傅年被插上各种管子。

许贝贝不敢给周妈妈打电话,对方近几年来身体状况也不好,许贝贝怕她受刺激,只能再等等结果。

宋竞卿贴在玻璃上看着周傅年,一看就是一夜过去。许贝贝想带他回自己家里休息,宋竞卿不肯,固执地非要留在这里。

一开始他不和许贝贝说话,直到第二天下午,周傅年还是没有醒过来,他才不断地问许贝贝:“他会醒吗?”

许贝贝一遍遍安抚他:“会的,不用怕。”

期间医生来让许贝贝交医药费,许贝贝被惊人的数字惊到了,“这么多?!”

宋竞卿一天一夜没闭过的眼睛看了过来,许贝贝意识到在孩子面前说这些不太好,忙和医生走到另一边去。

那天晚上周傅年终于醒了,他还说不了话,只能看着宋竞卿趴在他床边哭个不停,然后艰难地摸了摸他的头。

过了几天周傅年才终于转了病房,也勉强能自己坐起来了。宋竞卿没日没夜地陪着他,他现在好些了,宋竞卿却不怎么过来了。

许贝贝来给周傅年送饭,周傅年喝了一口就知道是宋竞卿煮的。他并不生气宋竞卿不来看他,只是很担心,“老师,他在家里吗?”

许贝贝朝他笑了一下,然后指了指床边的窗户。周傅年坐直了往窗外望去,才发现街对面有个小孩披着熊玩偶皮肤在派糖,只露出了一张脸。周傅年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宋竞卿。

一堆孩子围着他拿糖,宋竞卿就把糖放在手里任他们挑选,眼睛直直地只看着医院。

许贝贝说:“哎,这孩子心思重,让他有点事做也好。”

天气热,周傅年怕他穿着厚厚的绒具热坏了,吃过饭就坐在窗边时不时地看他几眼。

到了傍晚时候,宋竞卿把糖派完了,他才把外面的衣服脱掉了,然后朝周傅年这边看了一眼,迫不及待地往这边跑了过来。

周傅年想起他总是喜欢数钱,知道他的积蓄又多了,免不住替他开心,也抿着唇露出浅浅的笑来,想着等他过来了他定会又报数了。

他不过走神了片刻,只听见一声格外刺耳的喇叭声,再抬头望去时,宋竞卿的身影就不见了,只留下了手里拽着的衣服掉在地上。

周傅年心一跳,抬眼看去,街上竟然空荡荡一片不见一个人影。宋竞卿跑再快,也不会瞬移。

他猛地站了起来,拔掉手背的点滴就往外跑。路过的护士喊:“哎,小朋友,别跑那么快!”

他跑一步便已经是眼前一阵阵发黑,却顾不得那许多,只知道拼了命地想找到宋竞卿。他太任性,脆弱的心脏并不惯着他,一下子就揪紧了,浑身血液流动都开始觉得疼,奔跑的脚步一滞,头部像灌了铅似的直往下坠,整个人从楼梯上都滚落了下去。

第70章 我不去

宋竞卿永无出头之日的人生在警察破门而入的时候开始出现了转折, 他其实已经有些忘了年月了,之所以每天浑浑噩噩地活着,完完全全是靠着男人们每天晚上通过破旧的电视机观看的电视。

有的时候, 宋竞卿能透过屏幕看到周傅年, 对方的剧越来越多, 身形也逐渐拔长。不过他往往只来得及看一秒周傅年的样子,很快就被赶走了。

“把这些孩子和失踪人口比对一下,找不到家里人的暂时先送去福利院吧。”宋竞卿听见有人说。

“我不去。”宋竞卿说,但是没有任何人听见他的声音。

他瞥见了漫长的岁月,完全无法靠自己找到周傅年。在一片混乱中,宋竞卿一瘸一拐地从拥挤嘈杂的人群中钻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宋竞卿这几年长得很快,或许是每一个到达青春期的孩子都会肆无忌惮地拔高身量, 他比同龄人其实高出了半个头, 但头发就像枯草一样又黄又干, 身形也很削瘦。

幸运的是这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更年长几岁,找工作也更方便。

他很快就找到了一份足够养活自己的工作,虽然工资很低, 但老板并不介意他既没有身份证,甚至还允许他睡在仓库里。不过短短一年时间, 他已经攒到了五千块。

那老板一开始是图他便宜,后来久了倒生出了几分良心,同他说:“你还是得想办法办个证件, 转行也容易,这样也不是办法。”

宋竞卿没把他的话听进去半句, 只是花了几百块向他买了一部二手手机。老板到底觉得过意不去, 又还了五十块钱给他。

那手机很破, 什么也干不了,又没有电话卡,只能十分微弱地连接到隔壁不知那个地方的无线网络。宋竞卿上班时并不看手机,只会在夜深人静的晚上躲在空荡荡的仓库里,默默搜索“周傅年”三个字。

没有人比宋竞卿更了解周傅年,他描摹过对方的每一寸身体,时常学着对方说话,甚至熟悉周傅年每一个习惯性动作的弧度。但是他永远只能隔着屏幕看着。

作者感言

似象清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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