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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追妻火葬场了 安乐定皇渊 3477 2024-05-23 00:00:00

因为根据秦奚对贺肆的了解,贺肆现在的工作谈不上薪资丰厚,却绝对稳定,这是他通过谢相涯的关系为贺肆争取到的工作,只要谢相涯没有放出话,贺肆就不可能被拿走这份工作。

但是秦奚没有质疑。

他看着贺肆的神情,十分清楚的感觉到——贺肆没有说谎。

作为朋友,贺肆无可指摘,他永远都在为了朋友付出,而且根本不在乎自己付出了多少,这种无私让秦奚和他得以成为知己至交,所以秦奚也就明白,不到万不得已、相当困难的地步,贺肆都不会推脱这次帮助。

秦奚不禁想起和谢相涯的那番对话。

他心底有些发冷,但还是没有暴露自己那些隐约的、不愿宣之于口的恐慌。

“你怎么会被辞退?”他发问。

贺肆紧皱着眉头喝了两口凉茶:“我的上司说我工作不够突出,现在到了裁员的时候,”谈及这件事情,贺肆也是一头雾水,“可他分明半个月前才夸我工作完成得出色。”

他一番话说到这里,秦奚下意识紧咬着唇,过了几分钟才道:“阿肆,可能是因为我。”

“我其实有考虑过这个问题。”贺肆说。

秦奚捧着茶嗅闻,耳边听着贺肆继续道:“谢相涯可能对我很不满,因为我经常骂他,我拆穿他的真面目。你看,他还是出轨,这种风流公子永远都学不会老实。”

秦奚当然明白这些道理,天底下多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风流人,很多人都误以为自己可以是回头是岸的那座岸,让浪子专情的独一份,可是每次现实都会很直白地告诉他们,没有可能。

这世上的风流人就是会一直风流。

“可我没有办法了,阿肆,”秦奚说,“我如果要得太多,就很可能什么都得不到。”

“那你要怎么办?”

秦奚做了决定。

这个决定或许早就应该做下了,只是他捧着那些尊严一次又一次彰显自己的特殊,以至于现在他还是要将它抛弃。

“我会再和他好好谈谈,阿肆,你不能被我拖累。”

他嘴上这么回答。

但心底想些什么,谁也不会知道。

谢相涯被秦奚以“再谈谈”的名义,约到了他们曾经的家里。

之所以是曾经,是因为他们现在谁也不好说这还算不算是“家”。

在这个地方,秦奚见到了谢相涯的新情人。

也是在这个地方,他们共同度过了许多值得回忆的时光。

可是时光一往前走。

回忆就渐渐被抛得越来越远,轻易无法触碰。

谢相涯坐下来时,秦奚的目光凝在他的身上,好似多年未见般,要将他细细打量。

谢相涯挑眉:“你想和我再谈些什么?”

秦奚说:“我本来以为你不会想要见我。”

“怎么能这么说?”谢相涯眉梢挂了点儿笑,“我不是说了,要给你机会。”

秦奚抿了抿唇,他两步迈近,靠在沙发扶手旁,以一种堪称卑微的姿态发问:“阿肆的工作……是您的意思吗?”

谢相涯以手肘抵住身后的靠枕,姿态闲适又潇洒,闻言,只不过轻笑:“哦?你找我再谈谈,问的,就是这种问题?”

“我不是只想问这个,”秦奚垂下眼帘,表情恰到好处地有些可怜,“我怕您还没原谅我,所以让阿肆也没了工作。”

是的,“也”。

秦奚在和贺肆分别之后的第六分钟,也收到了公司发来的辞退信息。

他在跳槽的时候把薪资待遇说得很高,对面也全盘接收。

哪怕他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上班,也不见谁说他一句不对,更不会有所谓的领导上司给他脸色,批评他的工作有如何的不到位。

但辞退他的时候,也只需要这样一则短信。

手续办完立刻滚蛋。

这就是公司留给秦奚的最后一个印象。

他思来想去,除了是谢相涯所授意的之外,什么也想不到。

如果说最开始想要来见谢相涯,是为了自己也为了贺肆。

那到现在,他纯粹是为了自己。

也许是他的话语正好戳中了谢相涯的笑点。

谢相涯因此而嗤笑道:“想得太多,我没有空教训你那个——不太懂事的朋友。”

“我丢了工作。”秦奚试着将话题说得更直接一点。

然而谢相涯接触到他探询的、有些委屈的目光,脸上的笑意仍维持着那几分漠然与轻忽。

“哦,”他听到谢相涯说,“这有什么吗?”

秦奚道:“您是不是依旧在怪我?”

谢相涯懒懒地答:“我没有怪你,我仅仅是告诉我的朋友们,我和你已经结束了。”

秦奚睁大眼睛:“您分明要给我机会。”

“我现在正在给你机会,”谢相涯说,“你还能住在这里,与我谈谈,本质上就是我在不断给你机会。”

“您也说我们结束了。”秦奚说。

谢相涯倒在靠枕上,微微抬起眼帘,淡金色的眼睛倒映着两盏壁灯,将他的眼睛点缀得如同最上等的琥珀。

“我想说什么都是我的事情。”谢相涯道,“你不能连这种话都不让我说。”

他的冷淡让秦奚更加坚定了那份决心。

于是秦奚绕过沙发,走到谢相涯的身边,就地跪了下来。

这不是求婚的前兆,也不是想要磕头求个谅解。

秦奚有些忐忑,他伸出手,尝试着触碰谢相涯的衣摆。

谢相涯没有动:“你做什么?”

“我、我可以……给您口,”秦奚受惊般低下了头,耳后红得发烫,“您、以前一直都想要我给您口交。”

——这已是种失去底线的服输。

他曾经发过誓,再也不会用这种姿态去讨好另一个男人。

谢相涯从前要求过,但他无法忍受自己去做这些事——即使他的每个前任都享受过,可谢相涯对他而言是不同的。

这种不同让他在极度的自卑与不安中寻求解脱。

于是他拒绝了。

秦奚依旧低着头。

他的手悬停在半空,没有触碰到谢相涯的衣摆,也没有感受到温暖。

仿佛他的手就该停在这里。

谢相涯道:“我不需要。”

秦奚匆惶抬头,“我一点都不勉强的,谢少!”

他在做出这个决定时偶尔有过不安,害怕这件对他来说堪称侮辱的事情,对于谢相涯来说,也失去了和过往同等的价值。

然而谢相涯的回答似乎在证明他这段时间以来的不安。

谢相涯说的是:“我很勉强。”

秦奚睁大眼睛看他,眼眶里迅速聚起一层薄雾。

这两行泪要落不落。

谢相涯坐起身,又距离秦奚远了一些。

他说:“说句实话,秦奚,我觉得你很脏。”

于是泪水真的掉落下来。

秦奚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得到这样的评价。

他茫然道:“为什么?”

又痛苦难堪地发问:“我哪里脏?”

谢相涯隔着半张沙发偏过头看他,倦声道:“你和很多男人都做过。”

“可那又怎么呢。”秦奚险险踩在崩溃的边缘。

他像是捧着一把尖刀站在悬崖边,也不知道是会先掉进悬崖,还是先被这把尖刀捅穿心脏,究竟是死在谢相涯的手里,还是死在自己的手里。

“你也和很多人做过,”他哽咽道,“你睡过的人难道很少吗。”

“你说得不对,”谢相涯的声音又轻又柔,尾音上扬着,似乎带着笑音,“我和你是不同的。”

他抬头去看谢相涯的脸,想要在那张脸上找些什么,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只是想要这么看着。

看着谢相涯云淡风轻地继续:“因为你没有资格来要求我奉行你的标准,但我有资格要求你。”

“你以前也不说我脏。”秦奚哭道,“你会夸我可爱漂亮,但你从来不说我脏。你要是一直这样觉得,那当初就不要让我爬上你的床。你现在又是为了什么,就为了羞辱我吗。”

他被寸寸剥开漂亮的躯壳,于是一团腐肉呈现在这世上。

秦奚感觉到非常耻辱。

他从来没有这么耻辱过,哪怕跪着给前男友口交,被男人用阴茎甩在脸上,他当时也只觉得反胃,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卑微,却从未这么痛苦难堪过。

谢相涯分明要给他机会。

秦奚想。

于是他又道:“我可以洗干净,我求你了,谢少,给我一个机会。”

如果他连最引以为傲的身体都失去作用。

那自己还有什么,他不知晓,他一塌糊涂。

然而谢相涯探来的手上甚至还戴着白色的手套。

谢相涯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将头仰起,与自己的双眼相对。

谢相涯道:“秦奚,以前你的价值足够让我忽略,你是个和很多男人上过床,还偏偏在我面前装纯装保守的骗子。但你为什么会有这种价值?”

秦奚满面是泪地望向他。

谢相涯低声发问:“你觉得我爱你吗?”

秦奚答不出话。

他以前觉得谢相涯爱他,后来又觉得不爱了,反反复复的,总没有一个喜欢的答案。

于是他闭口不答。

谢相涯的眼底渐渐现出些笑意:“秦奚,我是爱你的,但我也不爱你。我依然爱你,可我也从来都没有爱过你。”

他脸上血色尽失,痴痴望着谢相涯的眼睛,又落下两滴泪。

“我想爱你的时候,我就爱你,我不想爱你的时候,我即不爱你——道理这么简单,”谢相涯的声音宛似温柔缱绻地叹息,“你和别的男人上床、拥抱、亲吻,面对我却需要心情够好才肯,你除了最开始像个合格的情人,其余时候实在不及格得厉害。可我还是这么给你机会。”

“你说——是为什么?”他听谢相涯问。

秦奚颤抖着嘴唇,近乎绝望地回答:“因为我听话。”

谢相涯轻声道:“你以前可以和我上床,这是我抬举你,秦奚,你现在什么都不配,你自己应该清楚这个道理。”

秦奚无话可说了。

他仰着头,发誓不再跪下来,他也跪了,发誓不再折下骄傲,他也折了。

可他好像在谢相涯的面前依旧无所遁形像个笑话。

谢相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我依旧给你很多机会,你只能一次又一次把握它们,可我也无法保证,你最后握到的,究竟是结束一切的机会,还是重头再来的机会。”

秦奚眨了眨眼睛,囤积的泪水一颗接一颗地掉下。

他听谢相涯问:“你有胆量摔门而去吗?就像你曾经做过的那样。”

那只手松开桎梏,放任了秦奚拥有自由。

作者感言

安乐定皇渊

安乐定皇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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