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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恋画格 烈冶 3628 2024-05-22 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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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旷的施工地,重型设备还未开启新一轮的征伐,于是在轮胎碾压过的土地上,长出了草皮和野花,这块奇妙的地界被向梧发现,正值春季,低空中飞舞着蹁跹的蝶,向梧给这个地方起名——蝴蝶谷。

菜粉蝶是他最常见的朋友,凤蝶是他永远无法捕捉到的神秘精灵,一天,向梧还在这里望见了一只毛色华丽的鸟儿,它拥有细长的尾羽,飞起来的时候,令向梧想到了天边的凤凰。

于是他向大人们诉说,自己在蝴蝶谷遇见了凤凰,大人们哈哈大笑,说这里没有蝴蝶谷,只有荒地,没有凤凰,只有野鸡。

向梧十分生气,他想向大人证明自己是正确的,可没过多久,隆隆的挖掘机开来了,它们无情地草地践踏,将开满鲜花的地皮破坏,大人们欢呼,这个破地方终于要开始施工了。

似乎只有向梧一个人感到失落,他失落自己失去了蝴蝶谷,失落自己再也见不到,象征着奇迹的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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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梧说,在创作的过程中,他的脑海中偶尔会闪过一些并不需要出现在剧本中的画面,他说他想将这些画面单独创作成册,问我可不可以。

刚开始我还纳闷他为什么要询问我的意见,后来我才反应过来,原来名义上来说,我是他的“老板”的。

剧本向梧会如期交给我,我也会按时查看并讨论,可他所创作的其余文字,却被他宝贝似地抱在怀里,他似乎不愿意让我成为他的第一个读者,我告诉他:“反正等你发表了,我也是会看的。”

他说他会发表在杂志上,也有可能会投稿给出版社,“你又不看杂志。”他说。

我挑了挑眉,这才意识到他似乎并不知道我一直在购买他经常发表文章的那部期刊,我甚至会看期刊侧栏处关于他的访谈,知道他有独立撰写一本文学作品的打算,为了不让他难堪,我没有告诉他我都知道,我希望他能自由地创作,恋人之间要保有基本的神秘感,不是吗?

我和向梧的工作时间其实都是相对自由的,不过到了开始分镜的阶段,我白天便会不那么常在家,向梧是个很有生活雅趣的人,他会学着种一些盆栽,花盆都是他自己手工制成的,材料是一些废弃的瓶瓶罐罐,他还会给自己种下的每一棵植株起上专属的名字,我有时候会觉得幼稚,感觉……他就像小朋友一样。

我不会给植物起名字,名字这东西,有些宿命的意味在里面,有时候叫着叫着,就叫出了感情,要是养死了,偶尔想起这个名字,心中还会异样一阵,我不是那种任由自己情绪发酵的人,当然,向梧的做法,我是从来不会干涉的,有时候为了跟上他的步伐,我也会叫那盆兰花为小白。

周末的时候,我偶尔会跟朋友们出去聚一聚,其中有大学同学的时候,我也会叫上向梧一起。

而面对我的邀请,向梧只是摇头,他好像对我的朋友圈子丝毫不感兴趣,也并没有融入其中的打算,而我……也不会强求。

龚天成这伙人,自大学开始,女友床伴之类,换了一打又一打,我算是他们中的异类,而同他们相交……老实说,并非真正同所谓的“兄弟情”有关系,我只是需要相应的人脉,虽然这些年过去,他们待我也逐渐从利益伙伴过渡为“真心”——前些年我家道中落的消息近乎传遍了整个圈子,但他们对我的态度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而对于人际交往,无论是看法还是做法,我都是亘古不变的。

对于我跟向梧同居这件事,龚天成表现出极大的诧异,我敢说若不是我提及,他或许应当早就忘记了还有这号人的存在,他手抚下巴,兴味盎然地同其他几个兄弟讨论我是不是“铁树开花”。

在我心中,这跟“铁树开花”没有什么关系,虽然我跟向梧上床了的确不假。

龚天成见我态度不明确,随即试探性地问我:“为什么不带出来跟兄弟们看看?”

你们想看,人家可不想被你们看,点了根烟,在嘈杂的人际交往中,我便不由自主地通过这种方式保持缄默,这时我才反应过来,因为向梧,我已经很久没有抽过烟了。

今晚上回家吻他,会被他发现吗?他会生气吗?想着我又轻轻吸了一口。

周遭的兄弟们都以为我的做法是在为我这来之不易的“新欢”保持神秘,听龚天成说是男的,他们更是嘘声一片,说什么:“想不出会有比那时的苏沛还美的人,更别说还是个男人。”

苏沛……我笑了笑,在场几位,怕是只有龚天成对当年苏沛的事情略微知晓一二,看大家提及了那个话题,龚天成说话的音量都提高了许多,他意图转移话题,我暗笑他大惊小怪,这么多年过去了,难不成他还以为我会对那些腌臜事心怀歉疚么?

其余几人无非都为我能“拿下”当年的苏沛而赞叹唏嘘,这时候不知是谁开始提及起如今的苏沛来。

一时间气氛有些凝滞,许久后转化为一声叹息。

有几位不明真相的兄弟只以为:“离开虞哥后,苏沛便姿色不再,真是可叹可悲可惜。”

话题在龚天成的延伸下,很快顺利离开了苏沛,开始讨论起了其他。

在这样一群花花公子中,永恒的话题无非就是金钱、权力和美人。

无论是这个世界的苦难还是发展,在这些人眼中,都只是转化为利益的工具,而无论曾经多么辉煌、缔造过多少传奇的女人,到了这些人的嘴里,便都只是性价值的载体。

我感觉我又开始将自己抽离,开始变作摄像头一般的存在,去观察在场的每一个人。

我忽然感觉到无趣,估摸着此行的价值已经发挥完毕,便起身,打算离开了。

龚天成以为我心绪不佳,还十分“体贴”地帮我叫了车,我心中暗笑,只觉得这小子的傻气不减当年。

坐在车上,我开始预想回到家中,同向梧拥抱的场景。

可当我打开灯,环顾四周,目光落到门边的鞋架上,却发现他并不在家。

 

 

第25章 烟味儿

鲜少会有我到了家,而向梧不在的时候。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毕竟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生活。

但当我拿出手机,确认向梧没有因此给我发报备的短信,心中还是涌起了一种,近乎于不悦的情绪。

最终我没有问他去了哪儿,也没有给他打电话,实际上,虽然我们名义是在了一起,但却很少会有这种信息方面的互动。

向梧不再像大学时期那般,成天整日地给我发送消息,虽然到了现在毫无疑问他已经学会了使用微信和qq,发出去的消息也不会像大学时期那般每一条都花钱。

但他还是不再用那样的方式联系我了。

心中忽地产生了一种憋闷的感觉,老实说,我很少为我曾经做过的事情感到后悔,我也很少尝试去共情他人,即使那个人曾经因为我而受到伤害。

我躺在沙发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我感觉我又回到了最初的状态,我变成了一台对生活没有任何期待的机器,只是单纯地为了观察眼前发生的事情而存在。

为了让同这种奇怪的状态隔绝,我又拿出了向梧写的文稿,这并不是完全写好的剧本,而是他用以创作剧本而产生的“副产物”,我从没告诉他,其实比起剧本,我更喜欢看他写的这些。

并非没有其他用以消遣的方式,但奈何那几张纸就那样大喇喇地摆在茶几上,是我一伸手就能够取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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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路灯下,她会踢踹石子,她用这种方式上前,并不觉得浪费时间。

父亲给她找了一个厂里的工作,她需要先去学习,考一个证书。

她原本是想好好学的,可数学实在不是她的强项,与数字打交道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令她感到痛苦。

于是在这个厂里,她找到了其他方式,来消耗自己的时间。

她跟厂长了儿子谈恋爱了,那是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但的确是城里人,家里也足够有钱。

她看出他喜欢自己的样貌,她觉得这就是自己实现跨越的资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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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门再次被打开的时候,我听见向梧咳嗽的声音。

他先是探出头,望了我一眼,而后才回过身,轻轻把门关上。

我放下了手中的文稿,一动不动地接受着他的到来。

他的神情有些恍惚,眼尾和嘴巴都泛着红,好像是喝醉了。

他去喝酒了。

这一事实又令我微妙地感到一阵不悦,可我却说不出其中的缘由,我不喜欢别人拘着我,而相应地,我也从不会尝试去拘束或者管制别人。

别人想怎样就怎样,与我无关。

“你抽烟了,”而向梧却这样跟我说,“屋里都是烟味儿。”他扇了扇鼻子边上的空气,微微蹙起了眉头。

我“嗯”了一声,意识到自己的嗓音有些沙哑,同时意识到我正期待着向梧的反应。

于是他倾身,覆压到了我的身上,我搂住了他的腰,本想吻他,但他却微微侧过脑袋避开。

他在控诉我抽烟喝酒的行为,而我竟然没有因此而感到被约束,更令我在意的却是他避开的动作,于是我掰过他的脑袋,深深地吻住了他。

他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后大概意识到拗不过我,便放弃了。

“生气了?”我半笑不笑地问他,月色中,他微红着脸颊,同我对视着,“酒味,烟味,混在一起,很不好。”他说。

于是我又笑了,翻身压住他,我问他今天去做了什么,他观察着我的表情,支吾了半天,只说去见了他的朋友。

“朋友”,我从不知道他在这个地方还有什么朋友,我不悦于他不直接告诉我那个“朋友”是谁,还一副我不追问他便不说的模样。

所幸,静默的对峙中,他还是如实告诉我了。

姜云云,他大学时期便认识的朋友,当年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明星,如今是一个藉藉无名的小演员。

这些年过去,她好像跟原来没有什么变化。

向梧推了推我的肩膀,要我不要这样压住他,于是我手向下,令他没有再继续拒绝的可能,“然后呢?”我问,并且加重了手下的力道。

作者感言

烈冶

烈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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