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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画家今天也哄你吃药 寒川歌 3406 2024-05-24 00:00:00

当然,最重要的是,人家得愿意来。

这好不容易逮着一个无业的艺术家,在流浪,在创作,对色彩有独到见解,Mage简直就是一群饿狼见着小羔羊。

……可是小羔羊身后还有条更狠的狼。

狼王似的。

所以骆琰飞悻悻地收起手机,闷掉冰水,嘴巴一抹,进去电梯上楼干活了。

这一幕被阿笙看在眼里,她啧啧摇头,然后一笑,她是个心思细腻的女人,大部分情况下只一眼便能猜到个七八。但她才不想管这种私事,扭头继续和美女同事们喝小甜酒。

至于燕岁能不能来Mage做顾问,在阿笙看来,能来更好,不愿意来的话,阿笙自然不会强迫他。

毕竟……阿笙捏着她的小甜酒,从兜里掏出手机。

于是万里之外的燕岁又收到一条微信,当然,这条微信被查阅的时候,已经是当地时间中午十一点。

燕岁感觉整个人裂开之后又被缝回去,挪一下都无比酸痛,说是全身都在落枕也不为过。

贴心的弟弟替他拿了手机,阿笙发来的消息:「小岁岁,弟弟很带劲吧?省着点儿,等你们去了夏威夷再放开了玩儿啊。」

燕岁连忙把手机扣到床单上,但已经来不及了,他看完了这句话,景燃也看完了。

“那个……”燕岁手指在手机背面捻了一下,“我们不是今天去看GT圈速赛吗……”

景燃点头,“是啊,下午三点。”

燕岁想说那你还不起床,但自己好像没什么立场,主要是他自己光溜溜的,不是很想离开棉被。这属实是有点超脱认知,虽然他不得不承认整个过程是愉快的,景燃很温柔,而且有足够的耐心。

可是,终究,是害羞了。

燕岁有点想死,把被子拽到嘴唇,“你先起床。”

景燃哦了声,掀了被子下床去卫生间,燕岁赶紧窜下去穿衣服。

这里是科隆以南的纽博格镇,有着全世界公认为“绿色地狱”的纽北赛道。

跑车车厂们视纽北圈速数据为自己车辆性能的重要指标,研发了一台新车,怎么让它更有噱头呢?12缸发动机?碳纤维车身?

都不如去跑一跑纽北,告诉大家,我们在纽北20.8公里最快圈速跑到了六分多少多少!

中午简单吃了点东西之后就要往赛道去,因为不提前去的话会被堵死在半路。

他们来科隆来得有点晚了,错过了报名的时间。这让燕岁哀怨了一路。

在出租车后座,景燃只能宽慰他,“没事,下次再来。”

“算了,还挺危险的。”燕岁把手机举过来,“你看,‘有安全气囊的车,车手可以不配戴头盔’,这……这不合适吧?”

景燃笑笑,“是的,纽北的场地赛车是这样的,在这里,自己为自己负责。”

“拉力赛呢?”燕岁问。

“拉力肯定必须戴头盔,我们还有防滚架,啊,不是车不会滚,是车在翻滚的时候,防滚架像伞骨一样支撑起车架,让里面的人不会被车架挤扁。”

燕岁欲言又止,“算了。”

到赛道登记处的时候,景燃被一些人认了出来。应该说,是一行人,里面有几个中国人。

这其实并不奇怪,纽北圈速赛自然吸引爱好者,场地赛爱好者多少也爱看拉力。那么看拉力,就必定会知道景燃。

景燃和他们合影留念,燕岁躲在入场看比赛的人群里。其实到这个时候,在国内已经多少有些流言,说年度冠军车手、环塔总冠军,和许氏财团的天选继子之间隐晦模糊的关系。

看客们自然不在乎他们家族企业的利益纠葛,这二人在社交软件上被小姑娘们写得跟灰姑娘似的。

合影之后,车迷问景燃,后天纽北赛道开放,他会不会来跑两圈。

景燃先扭头在人群里找到燕岁,然后才回答他们,“会的。”

 

 

第41章 (二更) Good boy。

阔别九个月返回赛道, 在二月初的科隆,挺冷的。

没有隔温的赛服,也没有碳纤维头盔和Hans, 就只是人坐在一台GT里,量产车,和所有来纽北玩的人们一样。他们刷不了圈速,只是在这儿体验一下场地赛道,让自己的爱车跑一跑除开公路的地方。

“你紧张吗?”下赛道前, 燕岁问他。

“没有啊, 我看上去紧张吗?”景燃说。

燕岁点头, “你刚刚点烟, 摁了两下打火机。”

景燃:“那是火机的问题。”

燕岁摇头,“你第一下按滑了。”

景燃:“我紧张了。”

燕岁走过去,拍拍他手臂,“我在看台看你。”

“好。”景燃点头。

GT圈速赛之后还有很多人留在纽北,爱好者们会在比赛之后也来跑一跑赛道。有些开自己的车来, 有些就在这附近租车。纽北的租车行非常成熟, 他们检查着客人们的证件,方才看见景燃的国际赛照时, 还有些惊喜,说, 你怎么没有参加比赛?

景燃就说来晚了。

景燃租了一辆领克GTR,改装过,没有气囊, 所以景燃得戴头盔。

一根烟抽完, 景燃拎着头盔走去发车区, 走到一半又回头了, 说:“一起吗?”

此前景燃告诉过他赛车“死重”的概念——不可修减的、定死的重量,叫“死重”,比如车架、赛车筒椅、悬挂、阻尼,这些东西就是这么重,没办法去减轻它。

所以职业赛车手会去控制自己的体重,这也是他们体能训练的目的之一。

那么场地赛车不需要领航员,副驾驶就会直接少个一百多斤,景燃是职业习惯自己走向领克GTR,走到一半想起这不是正规比赛,只是跑一跑赛道,遂问燕岁上不上车。

当燕岁听见那句“一起吗”的时候首先思考了一下赛车死重的问题,尔后又一笑,“好,一起,你等我一下。”

“等你一下?”景燃有些奇怪。

燕岁跑出去了,跑向最近的租车行,景燃才无奈地笑笑。

十多分钟后,燕岁租来了一辆劳斯莱斯魅影……

景燃看着这台12缸发动机、6.6T排量的陆地巡洋舰,再看看自己一会儿要开的领克GTR……它的最大马力是252匹。

然后问燕岁,“拥有老婆的代价,就是让我在纽北身败名裂吗?我这油门踩到发动机里也跑不过你啊。”

燕岁很无辜,“可是他车行剩的那些车里,我只会开劳斯莱斯。”

“……”景燃杵在二月寒风中看着他,他真的很像是那种即使知道它闹鬼,也要住城堡的公主,因为不睡城堡会失眠,“上车吧,小公主。”

他们跑的是20.8公里的纽北,88个左手弯,84个右手弯。

纽北赛道遵循德国路权原则,仅限左侧超车。

这里被称为性能车的试金石,高低落差300米,路窄、路旧。纽北的关键词永远是“豪车”、“事故”,和“豪车事故”。『MY柒/尔/①/柒/起/⑦/玖/贰/柒』

最可怕的车损曾高达六百多万,所以全世界看赛车的人们都是同一种心理:哇这一撞得赔多少啊。

毕竟,保险可不保赛道。

还有那种三千块一米的赛道围墙,两台车一起翻上去刮它个几百米,都是观众们爱看的。

今天的纽北也是如此,听闻一台劳斯莱斯下赛道了,在外面晃荡的全跑进来了。

景燃坐进领克里,燕岁坐进劳斯莱斯。

发车线有人帮忙挥旗,发车前,景燃降下车窗,对他说:“你尽情开,车损我包赔。”

“好啊。”燕岁说。

绿旗挥下来,两个人同时踩油门。

景燃说的没错,他手里这辆领克就算把油门踩到发动机里也跑不过劳斯莱斯魅影,所以发车区的大直道上,景燃只能吃尾气。

他虽然不是场地赛车手出身,但他没告诉燕岁的是,几乎大半个中国的赛车手,第一台下赛道的车,都是领克。

领克03、TCR、GTR。

这种车在景燃手里,甩个四五百万的超跑都不成问题。

他太久没跑赛道。

他记得受邀去参加雷诺方程式的时候,那边的人教他怎么发动方程式,说先挂挡,再踩油,最后放离合。他们边让景燃按步骤来,边说没开过方程式的话,起步熄火是非常正常的,然后景燃就……启动了。

那无疑是一次极致的赛道体验,景燃迄今都能想起来那种感觉,方程式这种概念车型和量产车改装赛车开起来真的完全不一样。

但景燃不算太喜欢,他的车,要去越野,而不是跑圈。

或者,追前面的小公主。

魅影这台车是劳斯莱斯的GT车型,拥有跑车线条之下还有劳斯莱斯永远端庄的经典车架。但这台车的轴距有三千多,比景燃开的领克要长了三百多,也就说明领克过弯的重心移动力会更小。

燕岁也很快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他选择……在直线上把油门焊死。

燕岁是个非常敢踩油门的人,景燃已经在不限速公路上见识过了。景燃一度怀疑当初燕岁说开到320,是不是因为那台车的时速底标只有330,要是给他一台极速360的车,估计他能追上法拉利方程式。

小画家还是个小疯子。

然而赛车手有赛车手的追车方式,他们不只会踩油门。

他们会弯道超车。

燕岁在后视镜里看见那台蓝色领克的时候没有多意外,如果连自己都追不上的话也枉为冠军车手。

但在芬兰的高速公路的时候,景燃已经教会他怎么“防守”。景燃呢,看见前车燕岁在压自己,也不算意外,说明当初燕岁真的有认真在学。

他很欣慰。

然后在纽北赛道最关键的上坡接右手弯,景燃把他超了。

之所以说这个右手弯很关键,是因为这个弯过去就是一条长直线,不在这个弯超他,那个直线上,小领克怎么追劳斯莱斯呢。

燕岁要输了,他自己知道。甚至他觉得前面那些弯道,是景燃刻意在和他周旋,因为后半段,他连景燃的尾灯都看不见。

作者感言

寒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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