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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912航站楼 赵无 3230 2024-05-24 00:00:00

路重越把电话从耳边拿开,疑惑地看了看屏幕。

 

正在通话中。

 

怎么没有声音了?

 

于是他又喊了一声:“林子?喂?”

 

林奇慌慌张张道:“那啥,你们赶紧回来吧,先来上课,之后、之后再说。”

 

说完,他就把电话挂断了。

 

路重越摸不着头脑,看着手机屏保发了半天呆。

 

修祎也醒了,嗓音闷哑道:“几点了?”

 

“快九点半了,”路重越懊恼地躺回去,“不去了,妈的,现在赶过去也只够时间回宿舍换个衣服,上午就这一节课,翘就翘了。”

 

修祎上午没课,但他一向不喜欢路重越因为他翘课,而且两人一直在这躺着也不是个事儿,于是他拍拍路重越的屁股:“起来,回学校。”

 

路重越不情不愿地重新爬起来,嘴撅得老高,简直都能挂个手提的油灯了。

 

“我身上酸。”

 

他抱怨道。

 

修祎瞥了他一眼,从衣服堆里找出自己的内裤穿好,然后把他的衣服都拿到床边,一件一件地给他套上。

 

“林子的反应好奇怪,支支吾吾的,不知道犯什么精神病了。”

 

路重越被修祎摆弄得摇头晃脑,回忆着刚才和林奇的对话。

 

“哦对了,”他伸出穿好袖子的那只胳膊去拿手机,“我得问问点名的事儿。”

 

修祎说:“问谁?”

 

路重越在屏幕上敲敲打打,随口应道:“姜源。他不是自律委的么,林子刚才和我说,今天查出勤的人没点我的名,我估计是他。”

 

一听这个名字,修祎立马变了表情,将心里的那点儿不痛快都写在脸上:“有什么可问的,记就记了,没记就没记,一个缺勤能扣你几分,真那么在意,你倒是闹钟响了就起啊。”

 

路重越在发消息,打完字回过神来,只听到了后半句。

 

他立马不乐意了:“要不是被你个畜生搞成那样,我至于起不来吗?你他妈喝醋长大的啊?抓住个人就使劲发酸,真是因为姜源帮忙的话,人家让我免于扣分,一句‘谢谢’总该有的吧。”

 

要么说有些人能凑成一对呢。

 

修祎也只听进去了前半句,“搞成那样”四个字在他脑子里反复循环,身体似乎跟着回味起昨晚的快感,他心情一下子就明媚了,于是摆摆手:“那你有吧。自己穿裤子,我先刷牙去了。”

 

“死狗。一天到晚的,名分不给半个,就知道摔醋坛子,有病。”

 

路重越看他时阴时晴的德行就来气,骂了几句,捂着腰慢吞吞地爬下床。

 

周围突然响起拨弄传呼机的“滴滴”声,吓了路重越一跳。

 

紧接着,他听到应该是保洁阿姨的人说:“王姐,302的矿泉水是你补的?”

 

很快,另一个经过信号频修饰的声音从传呼机里冒出来:“对,我刚才路过,推车里正好剩了两瓶,就顺手给你补进去啦!我想告诉你来着,小高正好跟我说什么洗床单,一打岔我就忘了,哈哈哈哈……”

 

两个阿姨又说了几句,路重越却根本没心情听下去了,霎时只觉得脑子里嗡嗡地响个不停。

 

他们所在的是301,302是昨天唐鹏扬和林奇住的那间。

 

路重越想到一种很吓人的可能。

 

他赶忙趿拉着酒店的一次性拖鞋,跑到门口,顺着猫眼往外看。

 

果然,声音不是从门外传来的。

 

保洁阿姨人在隔壁!

 

那边说话的声音,路重越在屋子里听得一清二楚,毫不费力。这家酒店的房间根本不隔音,也就是说,昨天他和修祎大战三百回合的时候,隔壁的唐鹏扬和林奇……

 

都听到了。

 

靠啊!怪不得刚才问林奇走的时候怎么不喊他,人家的反应那么奇怪。

 

他们俩又是吵又是做的,卫生间里水声哗啦了好几回,床板子吱嘎到四点才消停,再醉的人也得被吵醒了,林奇和唐鹏扬肯定都听见了。

 

尴尬死了……

 

修祎从卫生间出来,头发上还带着水珠。他看见路重越生无可恋地坐在门边,鞋袜都没穿好,就催道:“起来,洗脸刷牙去。”

 

路重越哭丧着脸:“我不想活了。”

 

“抽什么疯?”修祎感到莫名其妙,弯腰捡起路重越的袜子,朝他一扔,“快点儿动,屁股沾地上了?”

 

路重越不理他,只管忿忿地自言自语:“不行,要死也是先杀了你。都怪你这个老畜生,一做起来就跟什么玩意上身了似的,没完没了地弄我,全被人家听见了!啊……烦死了!太丢人了……”

 

 

 

 

 

 

 

 

 

 

*妥协

===============

 

两人回到学校,早八那节已经下课有一阵子了,按理说,林奇和唐鹏扬应该在宿舍了。

 

可当路重越忐忑地推开门,却发现屋里根本没人。

 

这无疑加重了他的不安。

 

修祎倒像个没事人一样,分别走到两人的柜子前,麻利地掏出换洗衣物,又从抽屉里拿了专用的消肿药膏。

 

“过来,洗澡。”

 

他拍拍路重越的脖子。

 

路重越还愣在那儿,愁眉苦脸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修祎又叫了他一遍,他才听见,说:“你先洗吧。”

 

“一起。”

 

修祎很直接地拒绝了,坚定表明了“态度”。

 

路重越不耐烦道:“你自己洗,我想静静。”

 

人们遇到需要坚持意见的情况,通常会好言相劝,试试哄几句,看能不能令对方让步。或者据理力争,拿出自己一定要这样做的理由,以此来说服对方。

 

修祎的反应显然不在普通范围之内。

 

他懒得再和路重越多费口舌,干脆地把所有东西倒换到同一只手,腾出空闲的手,略过衣领,拎住路重越后脖颈那块皮肉:“走。”

 

一米八几的小伙子,毕竟不是什么小猫小狗,被那样拎着脖子走肯定疼。路重越急了:“有病吧!我说了现在不洗,哪有你这样的!”

 

修祎揪着他不撒手:“洗完上药。”

 

“用不着!”

 

路重越试着挣脱,结果痛得直咬牙。他发现,修祎是铁了心要把他带去卫生间,于是也不敢动作太大了,只能嘴上逞强,抓紧功夫多嚷嚷几句。

 

“我就不洗!你松手,别他妈碰我……”

 

修祎把两人的换洗衣物丢在门口的架子上,拎着骂骂咧咧的路重越走进卫生间,插上水卡,握着喷头随便对着地上放水。

 

少许冷水溅湿了路重越的袜子和裤脚,他顿时骂得更欢了:“修祎!你个……”

 

不料刚一开口,修祎伸手试了试水温,感觉不凉了,就调转方向,朝着路重越的脸上呲。

 

“闭嘴,安静一会儿。”

 

路重越猝不及防喝了满嘴的铁锈味,赶紧扶着墙弯腰低头,把水吐干净。

 

等他起身再站好,鼻尖已经开始发红了。

 

眼眶子阵阵发酸,路重越有点想哭,并且真的觉得很离谱。

 

明明他才是那个通过严格体测、平时还经常打篮球跑步、运动健身的人,修祎天天出去打工,难道都是搬水泥扛沙袋吗,力气咋比他大那么多……

 

烦死了。

 

修祎把花洒挂回墙上,两人的衣服都被淋湿了,黏哒哒地粘在身上。

 

这是逼着他不得不洗。

 

路重越叹了口气,也不敢骂了,生怕再遭到修祎的“暴力镇压”。

 

再这么僵持着也没有意义,一会儿被按着扒衣服可就太狼狈了。

 

他只好自己动手开始脱。

 

没有解外套的拉链,而是连带里头的短袖一起,双手交叉着拽住底边,朝上掀开,套头脱掉,露出胸前后背的吻痕。

 

修祎看着眼前的画面,心底那股恶劣的欲念又被拱起来了。

 

他利落地脱光自己的上半身,将门推开,用脚把两人的衣服都踹了出去,随即抬起湿漉漉的手,捧着路重越的脸不由分说吻了上去。

 

路重越还生着闷气呢,下意识想要逃开,奈何稍微一偏头,发梢上的水珠滴到了眼睛里,磨得他睁不开眼。

 

动作顿住,就这么几秒的空隙,他已经被修祎按在了墙壁上。

 

“唔!”

 

前面是热水劈头盖脸的淋浇,后面是冷得像冰窖的瓷砖,路重越被激得浑身一颤。他想喊凉,可是嘴巴还被“侵犯”着,最后只发出了一声模糊的鼻音。

 

修祎却听明白了,立刻放下胳膊,绕过路重越的腰侧,用手心隔开了皮肤与瓷砖之间的温度差。

 

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急切地扒着路重越的裤腰,解了好几次也不得要领。

 

路重越推开修祎,抹抹脸上的水,委屈道:“你也不想想咱俩的事儿怎么跟老唐和林子说,就知道弄我,一天到晚没完没了地弄,分不分时间场合啊,万一他们突然回来了怎么办!”

 

“不会的。”

 

修祎言懒得解释,简意赅道。

 

林奇和唐鹏扬现在指不定在哪儿窝着,研究以后怎么和他们相处,才能让彼此都不尴尬呢,等不到路重越发消息或者打电话询问,他俩不会贸然回来的。

作者感言

赵无

赵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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