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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岛屿 猛猪出闸 3388 2024-05-26 00:00:00

八宝粥:“不太懂,其实我想问的是,是什么类型的歌,哈哈。情歌,励志的,还是什么……”

大能猫:“情歌,不过没什么灵感。我在想,‘我爱你’还有什么表达方式。”

八宝粥:“举个例子,我也帮你想想,正好闲着。”

大能猫:“比如,我想帮你清空购物车;和你在一起,从没觉得无聊过;约会迟到也没关系,等你的感觉很好;你让我的人生变得完整;你永远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你让我感觉,自己会飞。”

发送之后,管声笑了,胸口微微发胀。这些,都是他想对范锡说的话,真心话。

八宝粥:“我想想哈。”

半晌,他收到了三个字。

——多喝水。

他怔住了,一动不动地捧着手机,拇指悬在半空。他屏住呼吸,心脏毫无章法地乱跳,周身血液翻涌,像一瓶被乱晃的红酒。

手机息屏了,他才回过神来,回复道:“这里面有什么故事吗?”

“这是个秘密。”

多喝水,范锡总是叫他多喝水。

在岛上,在澳洲的机场分别时,在冒雨来找他的那个夜晚,在分手之后,在借钱却被拒之门外,在重逢后的每一次约会……

臭小子,你这么爱我,居然舍得离开我,还好我没有放弃你。想到这,他举起不久前刚买的蓝色太空杯,咕嘟咕嘟痛饮一番。

“对了,你找到演出的地段了吗?”范锡问。

“一个小广场,听说咱偶像经常去那附近的livehouse玩儿。”管声当然没打算真的戴上青蛙头套去街头唱歌,这么说只为巩固自己失意音乐人的人设罢了,让范锡更有兴趣和自己聊天。

“什么叫livehouse?”

“比起普通的夜店,场地和设备都更专业,可以供歌手或者乐队开小型演唱会。如果你打算来给我捧场,提前告诉我,我的兼职时间不固定。”

“好,我要眯一会儿啦,拜拜。”

不用想,昨晚肯定又去做代驾了。管声叹了口气,发了个表情,怅然若失地放下手机,又抱起水杯喝水。

毕竟,多喝水

我爱你。

过了一会儿,母亲喊他吃饭。餐桌上,二老又在交换眼色,用脑电波传递讯息,他无奈地笑笑:“咋了?”

母亲问:“你这几天好像挺高兴的,有喜事儿?”

“这是隐私。”他耳根发热,明白她意有所指,但还是耻于和父母讨论自己的感情生活。一想到他们通过门镜,目睹自己如何猴急地抱住伪装成外卖小哥的范锡,他就尴尬得想死。

“你开心就好。”母亲轻轻地说。

十二月,西伯利亚的寒流吹进山海关,气温骤降。两场雪后,世界从此黑白分明。

管声觉得,差不多该和“网友”面基了。他刚刚完成一首新作,独自编曲、配器,又私下里请几个认识的乐手录了伴奏,届时可以唱给“网友”听。

他一边想着即将出席的品牌方活动,一边听弟弟朗读的真题:

“……陈独秀在1919年5月4日出版的《每周评论》中的一篇文章写道:‘什么公理,什么永久和平,什么威尔逊总统十四条宣言,都成了一文不值的空话’,导致陈独秀的认识发生变化的直接原因是——中国巴黎和会外交失败。记住,中国巴黎和会外交失败 。”

他看着车外的街景,湖水都结冰了,用不了多久,各个冰场就会开始营业。街边有很多老人,他们是向阳的植物,整齐地坐成一排晒太阳。等他和范锡老了,是不是也会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

预告:

声哥偶遇粥粥,场面尴尬而浪漫

 

 

第90章 正经人都骑脖子

他给范锡发消息:“你会滑冰吗?”

对方回:“略通一二,上学时学过。”

“给你讲个笑话,一个汉堡和一个披萨在滑冰时撞在了一起,会变成什么?”

“套餐?”

“会变成憨批。”

范锡发来一个大笑的表情,又说:“谢谢,本来今天有点闹心,现在好多了。”

“怎么了?”

许久,管声才收到回复:“我那倒霉催的小舅子也不知在躲什么事,说这两天就要来投奔我,被我骂了。”

管声:“我靠,他杀人犯法了?”

范锡:“我查了新闻,应该没有。”

管声:“你注意点,如果有我能帮忙的就直说,别客气。”

范锡:“没事,我还不至于被他拿捏。”

管声感到有些担忧,微蹙着眉,调整了一下耳机,开始闭目养神。因为,等会儿要面对不间歇的闪光灯,他得在微笑的同时保持不眨眼。

活动结束已近傍晚,天色很暗。

他婉拒了品牌方的宴请,心想:老子还要复习呢,没那闲心。回家路上,路过一所学校,他看见不少抱着保温箱的小贩在栅栏外严阵以待,探监似的。

哦,是在等着卖现成的小吃。

去年夏天,管声尾随范锡来过一次,亲眼目睹那小子像猴儿一样攀上侧面的围墙,售卖紫菜包饭。这个时间,会不会也正蹲在墙头呢……他心里一动,对方博说:“停车,在路边找个地方等我,谢谢。”

下车后,他戴好眼镜和口罩,将羽绒服帽子扣在头上,想着:如果能遇见的话,瞄两眼就好,看看这位“网友”是胖了还是瘦了。不打招呼,现在时机不成熟。

过了马路,学生们刚刚下课,正扑在栅栏边疯狂抢购。尽管保安早有准备,仍然管不过来。刚驱散了西边的,又在东边重新聚集。管声绕到范锡可能蹲守的围墙下,仰头寻觅对方的踪影。

“皇协军来啦——”

一阵嘈杂过后,有道矫健的黑影从天而降,正骑在他肩上,把他砸了个趔趄,原地腾挪几步才勉强稳住。哐,保温箱掉落在墙边积雪中,眼前还晃荡着一个收款码。

“哎呀,我的天!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很抱歉!”熟悉的声音自头顶传来,慌张地连连道歉,“您别动,小心扭伤。我这就下来,唉太不好意思了……”

管声笑了笑,抬手摸向对方按在他脑袋的手,握住后摇了摇:“嗨,好巧啊,八宝粥。”

坐在他肩上的人明显浑身一僵,腿部肌肉都绷紧了,“声哥?!”

“嗯,是我,下来说话吧。”

“哦哦。”范锡小心地完成降落,收起收款码,又抱起保温箱,随后不知所措地呆站着。

他脸色微红,也许是害羞,或是被寒风刮的。比起三个月前瘦了点,一张小脸儿被羽绒服帽子的毛边围住,像朵开在冬天的无名小花。

“太巧了,哈哈!看来,天上不会掉馅饼,但会掉大活人,哈哈!”管声干巴巴地笑着,迅速在脑中为这场巧遇罗织借口,“那什么,我……我刚结束工作,半路内急,看这没啥人,就想在墙边解个手,方博就在那边等我呢。”

“哦……”范锡皱眉苦笑一下,“随地小便不好吧,要罚款的。你又是公众人物,小心塌房哦。”

“是啊,所以我决定还是先忍着。今天喝太多水了,就用你给我的那个大杯子,特别实用。”

范锡点点头,慢慢后退,同时摆了摆手算是道别:“那你快回家吧,别憋坏了。”

“你很忙?”管声缓步跟上去。

“去做家教。”范锡笑了笑。

“不吃点东西?”

“我给自己留了两盒紫菜包饭。”

“卖我一盒吧。”管声不由分说,径自扫了他的收款码,“什么口味儿的,多少钱?”

“嗯……我看看。”范锡拿出一份,瞄一眼盒上的贴纸,“金枪鱼的,15。”

“最近怎么样?”管声付了款,状若随意地问。他当然知道对方的近况,几小时前他们还在聊天呢。

“还那样。”

“有需要帮忙的尽管找我,别不好意思。当不了哥们儿,就当熟人也不错啊。”真想抱住这个男人,像两个傻孩子一样,在雪堆里滚来滚去。把积雪塞进对方衣领,然后哈哈大笑,在冰冷的空气中交换火热的吻。

若想如此,恐怕要被困在南极的岛屿才行吧。

“捎你一段吧,”管声指向主路,“方博就在对面。”

范锡立即拒绝:“不用了,你不是急着回家上厕所吗?”

“不想了。热胀冷缩,缩回去了。”管声阔步靠近,热情地拉住他胳膊,“怕啥?搭个顺风车而已。你放心,过去的那些事,我都放下了。”

这话,让范锡倏然抿紧嘴唇,又挤出一丝笑,接着脑袋半垂,指甲无意识地抠着收款码。再抬头时,他眼中流出释然,和拼命掩藏仍遮不住的失落。

“好吧,多谢了。”他和管声并肩而行,过了马路,坐进那台黑色MPV的第二排。车里温暖如春,方博回头朝他笑了笑,并未表现出惊讶和好奇。

管声掀了帽子,告诉方博目的地,用闲聊的口吻说:“最近忽然就冷起来了。你说,假如我们当初一路漂到南极去,该怎么办?”

“吃企鹅?”范锡稍微解开外套,笑着反问。

“我看过一本书,”管声侧目望过来,“里面写到,企鹅种群中,偶尔会有特立独行的。成年之后,其他企鹅凭借本能去大海觅食,它偏不,偏要掉头走向大陆深处,和远方的群山。

即使把它抱回海边,它还是会背道而驰。它就这么不吃不喝,固执地朝反方向走,最终大概率会死掉。研究企鹅的学者说,这也是一种本能。假如海边的栖息地被突如其来的天灾毁掉,那么这些特立独行的企鹅,就是种群延续下去的希望。

千万年前,第一只放弃天空,潜入大海的企鹅,又何尝不是如此的执拗呢?那只企鹅,当时肯定很快就歇菜了,但它开辟了进化的新道路。企鹅不会鄙视那个逃离大海的同伴,可如果换做人类,大家就会一齐嘲笑它:看,大傻X,还好我不是它。”

作者感言

猛猪出闸

猛猪出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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