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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页

南人 眠琴柳岸 3343 2024-05-26 00:00:00

宋梅生不高兴了,一把把手从孟宜修手里抽出来:“你再这样说我要生气了。”

“我错了我错了,”孟宜修毫无骨气,笑眯眯地勾住宋梅生的脖子,一偏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我家小九是男子汉。”

他亲得猝不及防,宋梅生顿时惊得瞪大眼,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孟宜修,脸一点一点泛起红。

“你……”宋梅生噔噔噔从孟宜修怀里退出去,“你、你做什么要亲我?”

孟宜修:“自然是喜欢你呀!”

宋梅生:“胡说八道!”

孟宜修:“我没有!”

宋梅生摸了摸脸,有些发烫:“娘亲说,只有心爱之人才能这样,你怎么能亲我?”

“我喜欢你,怎么不能亲你?”

“你该亲你的新娘子去。”

孟宜修:“什么新娘子,不要!”

孟宜修撇嘴:“亲一下而已,别这么小气嘛!”

“走了,我带你去看个好东西!”

“什么?”宋梅生问。

“去了就知道了。”

浦阳江西起深袅山,东至东海,乃是钱塘江支流,又称浣江、浣纱溪,江畔有浣纱石,据说是当年西施浣纱之处,由此而得名。

等两人到达江畔时,春日暖洋洋的太阳刚落到西山之上,将沉而未沉,暖暖的夕阳染红了大半个江面,火红的太阳在江面下随水波而荡漾,江水中鱼虾交织,水草摇曳生姿。

孟宜修牵着宋梅生的手,两人一起慢慢地走在江边,江面上还有几艘小船,那并不是打渔的,而是赏江景的。

“你能不能放开我的手……”被孟宜修拉着手久了,宋梅生总觉得有些不自在,他看着江边幽会的年轻男女,更觉得不大对劲,挣了挣,挣不脱,只好小声地同他商量。

“不放。”孟宜修回答得干脆。

孟宜修这个人平时就非常不讲道理,但凡他喜欢的,都要抢到手里,凡是不喜欢的,都要赶得远远的。

两人的娘亲乃是手帕之交,他们俩也是自幼相识,宋梅生因大孟宜修一岁,一直将自己当做哥哥,要好好教导弟弟,为孟宜修这蛮不讲理的个性教训了他好多次,可孟宜修总是说着知道错了,却死不悔改。

宋梅生拿他没办法,但孟宜修待宋梅生也是真的好。

“你带我来,就是来看夕阳?”宋梅生问。

孟宜修笑着摇摇头:“当然不是,我要给你看个好东西。”

宋梅生好奇:“什么好东西?”

孟宜修一边说着,竟一边开始解衣裳,宋梅生大惊,连忙按住他的手,道:“这可是在江畔,不是在自家,你好歹念着点儿你爹的名声!”

孟宜修拉过他的手捏了一下,笑道:“我知道,我就是下个江。”

“天这么冷……”

“不怕,你当我是你么,风一吹就倒?”

宋梅生不说话了,心说,冻死你好了。

孟宜修到底还是下了水,不多时,从水里捞出一个东西,他先前脱得只剩里衣,这会儿里衣全打湿了,冻得直哆嗦,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宋梅生。

“你瞧。”

宋梅生又心疼又生气,替孟宜修擦了擦脸上的水,嗔怪道:“什么东西值得你特意下水一趟?”

他从孟宜修冷冰冰的手上接过来一看,发现是一只瓷杯,杯身上印着莲池鸳鸯的纹样。看起来碎过,却又被修好了,裂缝上镶着金。

“这是……”宋梅生看清了杯底的字,“这竟是前朝的东西!”

“喜欢么?”孟宜修问。

百余年前的东西,未必有多珍贵,可不知怎地,宋梅生看着那东西便觉着眼熟亲切,好似它本就该是自己的。

事实上,孟宜修也是这么觉得的,今儿一早他来江畔,无意间发现河底有这么个玩意儿,一眼看过去便觉得亲切,无端端觉得宋梅生应该会喜欢,但他赶着去私塾,没能捞起来,只好下学之后来。

“喜欢!”宋梅生笑着答应了一句,看向孟宜修,莫名有些不好意思,小声道,“谢谢你!”

孟宜修刚想说无妨,便惊天动地地打了个喷嚏。

宋梅生吓了一跳,心疼地拧起眉,拉着孟宜修湿漉漉的手:“走,跟我回家去,换身衣裳,让我娘给你煮点姜汤。”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一个转世番外,为了治愈大家受伤的小心灵,设定是在一百多年后,两人双双投胎到浦江,这次是青梅竹马啦,这个番外主要负责撒糖,大家放心吃吧!

修改了一下

第144章 番外—姻缘在你

孟宜修听了,当即喜滋滋地跟着宋梅生回家去了。

可没想到自这一天起,宋梅生便开始做一些怪梦。

之所以说怪,一是因为那梦真实得便像发生过一样,无论是梦里的人,还是梦里痛彻心扉的感觉,都仿佛真真切切地发生过,宋梅生每每从梦里醒来,都能摸到自己满脸的泪。

初始,只是一些模糊的画面,日子久了,画面一幕接着一幕,慢慢连了起来,宋梅生逐渐拼凑出了完整的剧情。

那故事凄美得像话本子。

二则只因梦里的人是孟宜修。

梦里的孟宜修远不像现在这般温柔,不……也不能说不温柔,只是戾气更重一些,大多数时候待他还是好的。然而梦里……他们是那种关系。

明朝男风盛行,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宋梅生多多少少了解一些,甚至偶尔去听曲儿时,还看到过班子里的伶人和听曲儿的客人之间有过什么……

他一边回想梦里的场景,除了未尽的难过,脸却一点点地红起来,有些不好意思。

宋梅生摸了摸自己的脸,掀开被子,看看自己的亵裤,脸更红了。他十七,也不是什么都不懂了。

自从孟宜修将那瓷杯送给他起,已经两年多了。

这两年,两人的感情与日俱增,逐渐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过去,宋梅生一面不安,一面却情不自禁,他不知道是不是受那梦的影响,每每看到孟宜修便止不住地胡思乱想。

过了年,他便十八了,新一轮的秋闱到了,他准备了六年,自然是想一举拿下乡试。

这几年,一是他还小,二是因为科举,娘亲从没向他提过他的亲事,可前几日却无意间听到爹娘在讨论此事。爹爹的意思,是等明年秋闱之后再说,倘若没过,便能把亲事提上来,因为再下次秋闱他便是二十一了。

若是过了,便等后年春闱的结果,春闱若是也过了,便是殿试,过不了,就回来成亲,过了,也可以回来成亲。

后年他便十九了。

宋梅生听后心里乱乱的,闷了几天,连孟宜修也不怎么理了。

宋梅生已经不去私塾了,宋夫子在私塾教的进度已然跟不上他,他平日都是自己在家中温习课业。

晨起向爹娘请安之后,宋梅生用过早饭,便安安心心地坐在二楼的书房温习八股文。

入秋后,窗外的秋海棠开了满院子,粉白的花层层叠叠,枝叶茂密,在秋风里窸窸窣窣作响。

窗户忽然被什么敲响,宋梅生从书本上抬起头,便看见窗外海棠树上的少年。

孟宜修手里头拿了几颗小石子,正要砸,见宋梅生抬头看见了他,一笑,便把石子抛到树下,对宋梅生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开窗。

宋梅生想到梦里的场景,略有些心虚,再想到爹娘所说的亲事,更觉烦闷,可他已经好几日没见过孟宜修,稍稍顿了顿,起身就去给孟宜修开了窗。

孟宜修身手越发好了,手挂在树上,脚下在树干一蹬,便飞身朝窗户飞了过来,手抓着窗框,身手敏捷,几下就钻了进来。

“你……”宋梅生刚想开口说话,便被他一把扑到了桌上。

孟宜修紧紧地把人搂在怀里,下巴在宋梅生发上蹭了蹭,低声道:“想你了。”

宋梅生心里一动,被孟宜修这三个字撩拨得情难自已,那想推开孟宜修的手便顿在那里。

“怎么这几天不肯出去见我?”孟宜修问,“你不想我么?”

宋梅生动了动嘴唇,没说话。

孟宜修却非要他回答,捏着他的下巴,问:“你真不想我么?”

迎着孟宜修的目光,宋梅生撒不了谎,只好低声答:“想的。”

孟宜修满意地笑了,低头在宋梅生眉心亲了一下,问:“那怎么不理我了?我做错了什么,惹你不高兴了么?”

“没有。”宋梅生摇头。

“那是怎么了?”

看宋梅生神情,孟宜修便知道肯定有事情发生,因而又追问了一遍,宋梅生还不肯说。

孟宜修将脸靠过去,与他贴得极近,低声威胁:“你再不说,我就要亲你了。”

宋梅生的耳朵顿时热了起来,嗫嚅道:“你又不是没亲过……”

孟宜修道:“不一样,这次我要亲你的嘴了。”

宋梅生的脸都烧红了,身体后仰,想尽力避开孟宜修,小声道:“你胡说什么,这怎么能行?”

孟宜修:“有什么不行的?你不喜欢?”

“你……”宋梅生简直不知道孟宜修为什么能坦然自若地说这些话,他都要羞死了,“你先起来,我跟你说就是了。”

孟宜修挑眉,怕把人逼急了,不甘不愿地把宋梅生放开了:“这下可以说了。”

宋梅生说:“我听我爹娘说,明年秋闱之后,便要讨论我的婚事了。”

孟宜修一愣,眉毛皱了起来,好半晌才说:“是……明年你都十八了,是该考虑考虑婚事了。”

“怎么,你不开心吗?”

宋梅生抿唇,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孟宜修的神情:“我不知道。”

“你呢?你觉得怎么样?”

孟宜修:“不怎么样。”

宋梅生心底有些窃喜,追问:“为何?”

孟宜修挑眉,为何?

“你过来。”孟宜修对宋梅生道。

宋梅生不明所以,向他走近了两步。

孟宜修低头,他比宋梅生高上不少,低头时,呼吸落到宋梅生脸上,痒痒的,热热的,宋梅生呼吸微窒,心跳也乱了,这时,他听到孟宜修的声音:“闭眼。”

宋梅生依言闭上眼。

作者感言

眠琴柳岸

眠琴柳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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