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掷剑踏莎行 独孤残红 3357 2024-05-24 00:00:00

这无疑地已成定局。

但,他们不知道还有两线希望。

钱百灯死里逃生,已到铁血旗联络站,派出亲信,连夜追赶宋志傲,要宋志傲阻住徐天良进雁荡山。

圣火教教主易天凡,已接到杜云魂飞鸽密信,立即传令三名圣使火速前往雁荡山脚溪村截往徐天良,向徐天良告警。

两种告警人,只要有一路截住了徐天良,就可避免武林一场浩劫,救下数百条人的性命。

这无疑也是苍天有好生之德。

然而,还有一把斩断这两线希望的利刀。

一只信鸽飞到易天凡手中的同时,另一只信鸽飞到西子庄庄主西门复的手中。

不久,一道由操纵着这一切阴谋主子签发的格杀令,送到千面郎君虎崽徐在川的手中。

可能扭转的劫难,又被扭转回去。

上天拿不定主意。

雁荡山的生生死死,还在微妙变化之中。

第三十一章 川郎与花容容

花溪村。

一家农舍大院。

院中一颗老槐树参天耸立,茂密的树枝叶将农舍毛瓦屋掩住大半。

院里,两架破车,四个农夫正在破车旁忙碌着。

看样子他们是在修车,但仔细看一下,就会发觉他们实际上什么也没做。

农舍里屋,布帘将门窗封得严严实实。

屋内亮着有灯。

灯下端坐着千面郎君徐大川。

他今日又是另一番打扮,粗布衣褂,布耳草鞋。地道的农夫,但那一身结实的肌肉,一双灼炽亮的眼睛,既露出几分行武人的强悍,也有几分公子爷儿的风流倜傥。

桌上摆着一只酒壶与一只酒盅。

花容容坐在他的对面。

花容容头发蓬乱,风尘仆仆,显然是刚从远道而来。

她逃出幽冥荒丘之后,思想了一夜,就径直奔来了花溪村。

徐大川在农舍的土墙上画了一条蛇,这是留给她的记号。

凭她的能耐,没有这记号,她也能找到徐大川。

徐大川定定地瞧着她,心里在掂估着这女人的份量。

花容容盈盈笑道:“我又来了。”

徐大川沉静地道:“我说过你一定会回来找我的。”

花容容故作媚态:“你就这么有把握?”

徐大川点头道:“是的,因为除了我之外,没有人能杀得了徐天良。”

花容容脖子中一道棱芒一闪而逝;“现在是否到了杀徐天良的时候了?”徐大川抿抿嘴:“差不多了。”

花容容刹时眸光灼亮,脸上泛起一片红辉:“太好了!”

徐大川瞧着她,不禁吞了一泡口水。

好漂亮的女人!

他伸手抓过酒壶,斟了一盅酒。

花容容玉腕一摆,娇嫩的小手盖住了酒盅,娇柔地道:

“你打算怎么杀他?”

徐大川拨开她的手道:“这你就不必多问。两日后,我保证徐天良准死,而且还会被碎尸万段。”

花容容消脸上是一片困惑与迷芒。

徐天良与少林十八金刚罗汉在一起,两日后更将与武林各派取宝人汇合,徐大川有什么法子杀他,而且还将他碎尸万段?

她再聪明与狡诈,也无法猜到其中的奥妙。

徐大川浅浅一笑,举起酒盅送到嘴边。

“慢!”花容容扭腰移近身来,笑吟吟地道:“川郎,我来喂你。”

徐大川身子一颤,“川郎”两个字叫得他酥麻了心。

他眼中闪出贪婪的欲光,把酒盅递到她手中。

她仰脖一口将盘中酒倒入口中。

他睁大了眼:“你……”

说是喂酒,她怎么自己喝了?

正在猜疑之间,她身子像蛇一样缠到他身上,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把香唇凑他的嘴唇上。

一股香喷喷的酒液裹着赤炼蛇的唾液,流入了徐大川嘴里。

这就是喂酒?

好浪荡的女人。

他完全地迷醉了,被她征服了,使劲吸吮着她的香唇。

她绽开牙齿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他并不感到痛,只感觉一种痒,痒到了心底。

他猛地抱起她,把她扔到床上。

她格格地荡笑着,曲扭着腰身,解开了衣裙纽带。

他骤感心房狂跳,体内烈火煎熬,一张双臂,猛扑过去!

此时,房门突地被撞开。

徐大川扭回头,满脸是愤怒之色。

进房来的是金童。

他怎么也没想到,花容容还刚进里屋就与帮主干上了,一时不知所措。

花容容露着酥胸,抿唇向金童授去一个媚笑。

金童心一慌。脸面通红,赶紧低下了头。

倒是徐大川沉得住气:“怎么回事?”

金童低头道:“他们已经来了。”

“哦!”徐大川眉头一皱,“多少人?”

“三人。”

“在什么地方?”

“何家大院。”

徐大川霍地跳下床,边穿衣服,边道:“立即去何家大院。”

“是。”金童锦身退出房外,头始终不敢抬起。

花容容从床上坐起,故意娇嗔地道:“什么事这么急,连我也不要了?”

徐大川已完全冷静下来,缓声道:“要徐天良死,就得先杀了他三人。”

花容容眼中棱芒一闪,跃下床铺:“我也去!”

徐大川瞟了她一眼没说话,大步走出了里屋。

花容容掩好衣襟,急匆匆地跟了出去!

何家大院在花溪村村尾。

树荫遮掩着一座土砖老屋。

这户人家在花溪村不算首富,可也算是殷实富家。

何家两老口儿,一个儿子,一个媳妇,还有个五岁的小孙儿,一共是五口人。

何老头是个读书人,曾中过进士,虽未做过什么官,却是自命清高,与同村邻舍是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

谁也不会想到这个自命清高的何老头,却是圣火教的人。

说来这是件偶然的事。

何老头老年信佛,闭门家中常常念些佛经,一日偶遇到一个得道高僧,便一时兴起作了个愚蠢的决定,投其高僧门下加入了圣火教。

此刻,圣火教的三位黑衣圣使就歇息在他后院之中。

内房,何夫人正在四念着何老头:“老头子,你又让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家中,总有一天会给自己招惹下大祸。”

“哎呀!夫人。”何老头摆着手道:“当时那和尚叫我们入教时,他也是允认了的,现在教里的人来了,我怎能不招呼?”

何夫人皱眉道:“可我看他们怪怪的,都像是会武功的,不会是正经人。”

何老头翘着嘴道:“管他们是什么人,反正他们只住两天就走,好好招待两天,不就没事了。”

何夫人担心地道:“有了这次,就会有下回,我怕这种事会没完没了。”

何老头想了想道:“好吧,待会我去与那三位圣使说,叫他们转告教主,我俩退出圣火教就是了。”

何夫人点头道:“这才对,免得日后祸事临门。”

然而,他俩却没想到,祸事已经临门了。

徐大川扣响了何家大院的院门。

开门的是何老头的媳妇。

门拉开一条缝。

金童手起刀落。

刀光,血水,倒下的尸体。

何老头的媳妇没吭一声就死了,来得太快太突然,她连杀她的人是男是女都没有看清楚;两名汉子将媳妇的尸体,拖到墙角,并拴好了院门。

何大川领着金童和银童,走向里屋。

花容容紧跟在后面。

穿过里屋过道。

金童和银童抢入里屋。

“你们是什么……”何老头未说完的话音突然中断。

徐大川没有纵跃,仍是稳步地走向后院。

花容容走过房门口,往房里瞟了一眼。

金童和银童正揪住了何老头与何夫人的头发,刀在两人伸长的脖子上一抹。

一片血雾,遮使了她的视线。

她跃了一步,趋入后院。

后院,一间大房,两间小房,坪院十分宽敞。

徐大川向大房走去。

他走得很快,但脚下却毫无声息,他微躬着身,那姿态就像一只正在逼近猎物的灵猫!

房门打开,何老头的儿子捧着个酒坛走了出来。

他见到徐大川一怔,刚想开口问话,寒光一闪,徐大川不知什么时候已拔出了剑,剑锋将他喉咙刺了个对穿。

何老头引子张大了嘴,瞪圆着眼。他还未断气,但已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手中的酒坛坠落下去!

花容容正欲呼叫。

徐大川左脚尖往前一送,恰将坠落的酒坛托住。

酒坛是空的,显然何老头的儿子,是去替房中三位圣火教黑衣圣使换酒的。

脚尖一挑,酒坛飞起,左手扣住飞起的酒坛,右手长剑往回一带,身形旋转,徐大川已到何老头儿子的背后。

问老头儿子的身体往后仰倒,正靠在酒坛上,酒坛顺势往下放,已将何老头儿子的尸体搁到地上。

这一串动作,只是一瞬间的事,干净利落,无声无息。

花容容看得膛目结舌。

虽然徐大川杀何老头儿子,几乎没弄出任何一点声音,但仍然惊动了房内的三名圣火教黑衣圣使,三名黑衣圣使也非等闲之辈。

三人一齐挥刀抢出房外。

房内只剩下一个五岁的小孩,他是何老头的孙儿。

小孩颤抖着钻到了桌子下。

黑衣圣使三人刚想呈圆圈将徐大川围住,金童和银童已抢身赶到。

场上立即变成了三对三的局面。

花容容退至院墙角。

她知道这三人不会是徐大川的对手,乐得一旁看个热闹,黑衣圣使中一个左额有刀疤的人道:“阁下可是千面郎君徐大川?”

徐大川冷冷地道:“不错,好眼力!”

刀疤人道:“谢徐帮主夸奖不过,在下要告诉阁下,并非是在下好眼力,而是教主料定你可能会在此。”

徐大川心一震,随即冷森森地道:“即然如此,你们也该知道我的来意了。”

刀疤人眼中目光陡炽:“我们当然知道你的来意了,但我们也特意在此待侯你的。”

“特意等侯我?”徐大川不知何意,脸上露出困惑之色。

刀疤人冷沉地道:“你可认识勾魂千手傅千典和傅千流!”

徐大川脸罩严霜:“你是谁?”

刀疤人冷声道:“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徐大川冷哼一声:“何止认识?还是我亲手杀了他们。”

刀疤人脸上肌肉抖动一下:“他们是我的大哥与二哥。”

徐大川盯着刀疤人道:“你是勾魂刀客傅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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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残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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