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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 李书锦 3526 2024-05-24 00:00:00

两人出来是为了买桂花糕的,买到了也没有多闲逛,转头原路走回客栈。

虞彻寒走在前,谭昭落在他后方两步距离。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

忽然,虞彻寒的脚步停在一个小摊前。

他停下谭昭也跟着停下,嘴里包着桂花糕,脸颊鼓鼓的,说话都糊糊的,“枕么了师呼?”说罢还看了眼小摊,摊主是个姑娘,卖的都是一些胭脂水粉铜镜木梳,还有几根不算精致的簪子。

打从虞彻寒停下开始摊主姑娘的脸就是红的,讲话声音都细声细气的,“公子想买点什么?”

谭昭也好奇,因为这摊子里不管哪一样瞧着都是姑娘家用的。

虞彻寒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伸手拿起了一把长木梳,十分简单的样式,上面也没有那些花里胡哨的花花草草,仅是一把普通的木梳。

拿上木梳给了银子后虞彻寒就走了,没再多看其他东西。

回到客栈时谭昭手里那袋桂花糕早在路上就吃完了,珑桑的桂花糕好吃是好吃,就是太甜,一袋下去甜得他喉口发干,咕咕两杯热茶下去还好些。

喝完茶谭昭用手背一抹嘴,伸手就想把虞彻寒手里那袋也拿过来,不料让虞彻寒侧身躲过了。

“这袋要晚上才能吃。”

谭昭不怎么情愿地一抿嘴,但也没说什么,只又给自己倒了杯热茶。

虞彻寒从他身旁走过时,把一样东西放在了他的手边。

谭昭一愣,抬头看向已经坐回软榻上的身影。

躺在他手边的是方才虞彻寒买的那把木梳。

谭昭:“……师傅是给我买的?”

虞彻寒只低低嗯了一声,阖上双眼闭目养神。

谭昭双眼煜煜,爱不释手地拿起了那把木梳,明明只是一把再普通不过,甚至是朴素的木梳,谭昭却像得了什么不得了的宝贝一样开心。

只见他翻来覆去地摆弄木梳好一阵后,忽然起身跑了出去。

软塌上的人自然也听到了这动静,却没有睁开眼睛。

没一会儿谭昭便去而复返,手里还拿着把小巧的刀子,想来又是问楼下小二借的。他趴在桌上,一手按着木梳,拿着手里的小刀一点点地往木梳上刻字。

这是自从他往‘破军’剑鞘上刻字后留下的习惯,只要是虞彻寒送给他的,能往上刻字的他都刻,雷打不动的‘昭’和‘寒’。

傅千华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将暗不暗了,他刚一进门就见这小子模样认真地刻字,随口问了句:“忙活什么呢?”

谭昭没理他,傅千华也不在意,他走向坐在软榻上的虞彻寒。

“你见到顾姑娘了吗?”虞彻寒问他。

傅千华摇头,“没有,我没进似锦楼,只在外面转了几圈,没见着什么可疑的人。”

另一头还忙着刻字的人听见对话头也不抬地说了句,“大白天,人家要来也不该是这个时候。”

傅千华:“啧。”

谭昭低低哼了声,又安静了。

傅千华又问:“这个‘夜蝠’是什么人?为何要找上顾卿姑娘?”

“六年前我与师兄曾在珑桑将其抓获。”虞彻寒道:“‘夜蝠’在逃跑时挟持了过路的顾姑娘。”

“……噢!原来你们是这么认识的……怪不得她给你跳‘镜花水月’,是你从‘夜蝠’手里把她救下的。”傅千华恍然大悟,在某些事情上他反应堪称神速,可算天赋异禀,虞彻寒两句话的功夫他已经把故事前后都给补齐了,脑子里顾卿痴情美人的形象迅速立起。

想想这舞的名字,‘镜花水月’,傅千华忍不住看了眼虞彻寒,心道,这可不就是镜中花水中月吗?!

谭昭一记眼刀剜得傅千华脊背发寒,冻得他脖子一缩,忍不住转头看了眼房间的窗户有没有关好。

然而,窗户好好地关着,连条缝也没有打开,而他身后某个人的声音却比寒冬腊月还要冷,“你话怎么这么多?”

虞彻寒有些无奈地垂下眼眸,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坐在房间另一边的人又开始有些鼓的脸颊,心里轻叹,白哄了。

傅千华让谭昭刺得一愣,反应过来后又乐了,挤眉弄眼地:“哟哟,你这坛子也太容易翻了,赶明儿可要我给你找块砖垫垫?”

谭昭瞪他。

傅千华不怕死的又加了句,“你叫我傅哥哥我就给你找。”

“找你个头!你不如找块风水宝地把你自个儿埋了!清净!”

“诶,你怎么跟救命恩人说话的?”

“托你的福,我背上的伤口到现在还时不时觉得痒!”

“那是你没洗澡。”

“你才没洗澡!”

坐在软塌上的人眼看着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吵起来,只淡淡扫了他们一眼。

一瞬间,整个房间恢复安静。

谭昭很是不服,却又没有忤逆虞彻寒的意思继续吵,只能憋着火抿着唇,眼睛冒火地瞪着傅千华,连手边刻了一半的木梳都不想接着刻了。

傅千华欣赏完他恼怒的表情后才愉悦地转回身面对虞彻寒,问:“我们要怎么抓住‘夜蝠’?”

“这件事,只能拜托傅公子出面了。”

“……嗯?”

“他并不知道我在珑桑。”虞彻寒道:“但今日宋姑娘来向我求助后,就说不准了。”

傅千华略一思索便大致明白了虞彻寒的意思,“如果他今夜没有动作呢?”

“那就有些麻烦了。”虞彻寒淡淡道。

傅千华点头,“我明白了,今晚我去似锦楼看着。”

一旁安静了好一会儿的谭昭忽然道:“你可别明目张胆地去。”

傅千华忍不住笑,“哟?还会说话啊?我当你气哑了。”

谭昭握着小刀的手松一会儿紧一会儿,最后还是反手啪一声拍在桌上,留下一个冷哼,头也不回地走向床榻,拖鞋掀被子躺床上,把自己从头到脚盖起来。

没办法了,只能眼不见为净了。

傅千华乐得不行,难得大获全胜,心情畅快地离开了。

他走后很长时间谭昭都没打算起来。

虞彻寒盯着桌上刻了一半的木梳好一会儿才转开头。

他看得很清楚,木梳上只有一个昭字,另一个寒字只刻了头。而床榻上那个背朝外,后脑勺都显得气鼓鼓的人却没有一点要起来把字刻完的意思,显然被气得不轻。

过了一会儿,虞彻寒就听见床榻上的人逐渐变得平稳的呼吸声,视线最终还是落回了那把木梳上。

……

谭昭小睡了快一个时辰才醒。他本来没打算要睡的,只是觉得心烦所以缩在被子里生闷气,没想到躺着躺着居然真的睡了过去,醒时眼睛还有些发直。

他从床上坐起身,结果发现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虞彻寒不见踪影。

这是很少见的。

谭昭一挑眉,掀开被子起身穿鞋,他正准备下楼去看看虞彻寒在不在大堂,眼角余光忽地瞄到了放在桌上的木梳,往外走的脚步瞬时一刹。

……嗯?

谭昭眼睛眯成一条缝,慢慢走近那把木梳,拿起来一看……

他的表情突然变得十分茫然。

只见他盯着木梳上字迹一般无二的两个字,自言自语般地喃喃:“我睡前刻好了吗?”

第32章

谭昭睡迷糊了,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睡觉前到底有没有把木梳上的字刻好,想了会儿实在没有头绪便放弃了,将木梳收好后下楼。

此时已近亥时,客栈大堂空荡荡的,门倒是还开着。

谭昭站在楼梯上,扒着扶手往楼梯后的小门看,没看见人,但能听见小二们说笑的声音,应是在聊些白日里的趣事。

谭昭没去打扰他们,自己一人静悄悄地下了楼,穿过几张木桌后,还未走到大门处就看见门外负手而立的一袭白衣。

是虞彻寒。

谭昭没有喊他,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眼神专注地望着那个沐浴在温柔月色里的身影。

过了一会儿谭昭才走过去,待走近了些,他看到了虞彻寒背在身后的右手里捏着的一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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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昭走到他的身旁,仰头看着他的侧脸,“师傅,出什么事了吗?”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就能感觉到虞彻寒的情绪似乎不太好,有些担心便直接问了。

虞彻寒缓缓转过脸,默默注视眼前的少年,在他人眼中似冰的视线落在谭昭身上却像消融的冰雪化出的水。

谭昭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听到虞彻寒回答,脑袋一歪,望着他的表情已经显得困惑,“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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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彻寒并未多说什么,只把手里的那张纸递给他看。

谭昭双手接过,展开纸一目十行过完后,他精准地捕捉到了信纸上最主要的一个名字,谭勤。

“谭勤?”谭昭眉毛一挑,“跟我一样姓谭,名字里还有个勤字。”

不大的一张信纸里写了好几个名字,从教主林逍影,左右护法谭勤清影,再到余下几个谭昭听到没听过的名字,每个名字的右侧都另有几个小字,或是写着护法或是写着堂主。

“这是傅千华查到的吗?”谭昭疑惑地问。

“是秀娘的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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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彻寒虽拜托了傅千华去查宿影教,但自己这头也没闲着,飞鸽传书回天禅宗给秀娘一封信,请她列一份宿影教的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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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是说他信不过傅千华,只是既然知道一个曾是宿影教一员的秀娘,能问虞彻寒便试试了。

那日他虽传书信回去,心里却几乎没抱什么期望,毕竟如果信鸽在路上被任何一路的人拦截或是路上出了什么意外,这书信就到不了天禅宗。

他在客栈算过时日,信鸽一来一回也差不多该到了却迟迟不见影,就在他失望以为不会有消息时,信鸽到了,一同回来的还有秀娘的回信。

答案与他的猜测**不离十,程江远与秀娘一样,曾是宿影教的一员,如果不出意外,名单上的左护法谭勤,就是程江远。

谭昭并不知道秀娘曾是宿影教的人,闻言惊讶地瞪了眼睛,“秀娘怎么会对宿影教的事情这么清楚?难道她也是宿影教的?”

虞彻寒点头。

谭昭细细一回想,忽然感叹,“怪不得……她老是说我长得有些眼熟。”

“你和程江远长得并不相像。”虞彻寒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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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遇到虞彻寒以前,谭昭记忆里根本就没有程江远这个人,更遑论他的样貌,所以谭昭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否长得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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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以为秀娘是见过程江远才觉得自己眼熟,但经虞彻寒这么一说又好像不是。

作者感言

李书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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