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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似有恶疾 夫君似有恶疾shim97 3471 2024-05-24 00:00:00

他就这么素面朝天的,穿着朱婆婆拿给他的轻薄纱衣,坐在床头等着。

不一会儿,乔鹤年进了屋。

祁韵听到外间的脚步声,胸口咚咚地跳起来。

乔鹤年没有径直走进屏风,而是先去耳房梳洗,而后叫丫鬟伺候着脱去外衣,才越过屏风。

一进来,他就脚步一顿。

那个乡下来的土气穷酸上不得台面的妻子,正坐在床头等着他。

他的身形纤细修长,雪白如玉的肌肤从纱衣下若隐若现透出来,能看到曼妙的曲线。

就算不看脸,一眼过去也能知道,这是个娇嫩欲滴的美人。

乔鹤年脚步停顿的时间有些长,祁韵虽然低着头,但眼睛看着他的脚呢,见他不动了,连忙抬起头去看。

乔鹤年的目光一下子从他的身上,移到了他的脸上。

新婚那日有厚厚的妆容遮盖,他只觉得新娘脸上像戴了个□□面具,现在一看,才发现他清秀白皙、楚楚动人,一双眼睛像含着一汪水。

怪不得母亲提过一句,说他在云县是远近闻名的美人。只是乔鹤年新婚时没细看,还以为云县这小地方眼界低,拿个□□当天鹅。

祁韵见他神情变幻莫测,但就是不走近,不由有些胆怯,小声叫他:“夫君,怎么了?”

乔鹤年回了神,走过来,神情依然冷淡:“你怎么穿成这样。”

第5章 圆房2

祁韵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纱衣 朱婆婆不知从哪儿拿的,穿上若隐若现,十分不雅。

祁韵小声道:“你不喜欢吗?”

乔鹤年冷淡道:“我会喜欢这等下流衣裳?”

“下流”两个字把祁韵狠狠一扎。

他一下子抬不起头来了,双臂抱紧了身子,拿纱衣的袖摆遮住了自己。

这副唯唯诺诺的模样,乔鹤年眼中浮起一丝厌烦:“畏畏缩缩。”

祁韵咬住嘴唇,只能又把手放下来。

乔鹤年的视线扫过他白皙的胸口,又收了回去。

祁韵不敢看他,见他在自己身边坐下,半天也不说话,只能小声说:“我去换一身罢。”

他刚要站起来,乔鹤年冷淡道:“这么晚了,还换什么衣裳?”

祁韵只能又坐下来。

乔鹤年:“睡觉。你去里头。”

祁韵连忙听话地爬上床。

他一起身,纱衣下的两条长腿一览无余,偏偏他还毫无所觉,拱着屁股爬进床里,乔鹤年猝不及防看见,微微一愣。

一眨眼,祁韵已经躺好,规规矩矩盖上被子。

乔鹤年轻咳一声,吹灭了床边的烛台,也上了床,拉下纱帐。

卧房外间还亮着灯,透过屏风和纱帐,仍有微弱的光线,祁韵躺在柔软的被窝里,听到身旁的男人均匀的呼吸,又紧张,又期待,不禁偷偷笑起来。

他终于等到了,今晚就可以和夫君圆房了。

等圆了房,他就是名正言顺的少夫人,院里的下人们也不敢在他跟前拿乔了。

“笑什么?”身旁的乔鹤年忽然开口。

祁韵吓了一跳,赶紧拿被子蒙住下半张脸:“没笑什么。就是……你今晚过来,我很开心。”

乔鹤年轻轻嗤了一声,似是不屑。

过了一会儿,祁韵又小声说:“夫君,我很

中意你……好早之前就中意你了。”

乔鹤年眉心微微一动,声音冷淡,却又带一分骄傲自得:“是么?”

祁韵点点头:“我十六岁的那一年,碰上你二十岁生辰,邀请我家来做客。我跟着父亲走进梅园的大门,一眼就看见你站在梅树下。”

“你的生辰是冬天嘛,正好梅花开了,像雪一样落在你肩上,我一眼就看傻了。”祁韵傻乎乎地笑起来,“父亲指给我看,说那就是乔家的大少爷。我想,你可真俊哪,比画册上的人还俊。”

没人不喜欢听漂亮话,乔鹤年也难以免俗,祁韵这样夸他捧他,他也有了几分好脸色,顺着话头说:“那天的事,我记得不太清楚了。”

祁韵就给他描述:“那天的宴席很豪华,我从来没有吃过那么好吃的东西!”

他掰着手指头数起来:“我跟着父亲坐在上席,桌上有鱼翅、燕窝、松茸,我都不认得,别人讲了才知道。他们说这些很贵呢,我就吃了好多。”

他像翻箱底一样,一句一句细数着那天吃到的好东西,十足抠搜穷酸的模样,乔鹤年的好脸色一点一点消失了。

祁韵讲了半天,口都讲干了,最后说:“还好我现在嫁给你了,以后不用赶去吃席,也能吃到这些好东西了。”

乔鹤年心头油然而生一股烦躁。

那种被又脏又臭的牛皮糖黏住的烦躁。

他翻了个身,背对着祁韵躺着。

祁韵愣了愣,侧头看看他:“夫君?”

乔鹤年一言不发,只留给他沉默的背影。

祁韵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夫君有点儿不高兴。

他不知道自己说错什么了,蒙头蒙脑地回想片刻,而后小声问:“夫君,你怎么了?”

“睡觉。”乔鹤年冷冷道。

祁韵想问他:不圆房吗?

可是他不敢问,只能带着一肚子的疑惑,睁眼到半夜。

第6章 熬汤

第二天清早,朱婆婆便在屋外叫主子们起身,说郑夫子已等着了。

乔鹤年似是习惯了早起,朱婆婆叫第一道,他便坐起身,自个儿下床穿衣。

祁韵一贯要赖床,可今日好不容易能在夫君跟前表现,他连忙打起精神,跟着下床,伺候乔鹤年穿衣。

在他站在乔鹤年身前,拿手仔细捋平衣领时,乔鹤年就垂眸看着他。

不开口说话的时候,祁韵算得上是个出挑的美人。

但是一开口,那股穷酸的小家子气就直往外冒。

乔鹤年道:“你有没有想要的东西?”

祁韵一愣。

他嫁进来一个月,夫君还没送过他东西。

乔鹤年道:“你的月例只有五十两银子,在宜州城不够花。你想要买什么,就去乔家的铺子报我的名字,记我的账。”

祁韵懵懂地点点头。

乔鹤年又补充:“多花些钱,长长见识,别光用来吃。”

祁韵疑惑道:“花钱怎么长见识?”

乔鹤年:“……你跟郑夫子上课去罢。”

他掸一掸衣摆,准备出门,祁韵忙跟上去,说:“昨日我从主家母亲那里请安回来,碰上松年了。”

乔鹤年一顿,神色有些莫测。

祁韵小声告状:“他、他当面就说我蠢。他一点儿也不敬重我。”

乔鹤年一挑眉:“所以你到我面前,来告我弟弟的状?”

祁韵抿抿嘴:“我就是想让你和他说说,让他敬重我一些。”

乔鹤年淡声道:“只要我给你体面,这家里所有人都会给你体面。你何必多此一举,到我面前来说我亲弟弟的不是。”

祁韵愣了愣,心中一沉。

他在夫君跟前说错话了。

乔鹤年没再理他,大步走了出去。

祁韵失魂落魄地去上课,又挨了郑夫子好一顿说教。

好在课后朱婆婆来告诉他,乔鹤年早晨离开前说,今日还会再来翠微苑留宿,还叫人送来了几箱珠宝首饰。

祁韵连忙打起精神,准备晚上亲自给夫君做几样菜。

然而,他家中虽然过得拮据,但到底有祖上的基业,父母又疼宠他这个小儿子,从来没让他下过厨房。他虽然不比宜州城中的公子小姐学问强、见识多,但在家确确实实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少爷。

他为难地挑挑拣拣半天,才在菜谱里找出最简单的两样菜 排骨汤和葱花炒鸡蛋。

他花了一下午时间,把整锅水熬得只剩一小盅,才得了这浓郁鲜香的排骨汤,放在蒸笼上热着,等到晚上,又去炒鸡蛋。

可惜,排骨汤好做,炒鸡蛋还是需要一点点技巧。祁韵把油烧得太热,又不知道鸡蛋得从锅边低低地打进去,他直接将厨娘打好搁在碗里的生鸡蛋往锅里一扣。

呲啦

热油溅起老高,祁韵来不及收回手,就被溅了个正着。

“啊!”他痛得一声叫,手里的碗一滑,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一旁守着的厨娘赶紧过来:“少夫人,快冲凉水!”

她拉着祁韵跑到水缸前,拿起水瓢就舀水,一瓢一瓢冲在祁韵手背上。

其他下人也赶紧拿来水盆,装了凉水,让祁韵把手搁在盆里泡着。

可惜,祁韵细皮嫩肉,手背上仍冒出了一个血泡,一碰就疼,不碰还有持续的灼烧感。

“好疼。”祁韵疼得掉眼泪,又想起锅里的鸡蛋,连忙问,“鸡蛋是不是烧焦了?”

“奴婢灭了火了,少夫人不用担心。”一名婆子说。

灭了火,炒鸡蛋也就没了,祁韵心中沮丧,但也不敢再试第二回了。

丫鬟拿来膏药,给他抹在手背上,又缠了两圈纱布。

等到乔鹤年回来,祁韵端上来的就只有一盅排骨汤,其他菜仍是出自厨娘之手。

“夫君,这是我亲自熬的排骨汤,你试试。”他坐在乔鹤年身旁,殷勤地说。

乔鹤年接过布菜的丫鬟盛来的一小碗排骨汤,喝了一口,眉头就皱了起来。

第7章 气走

祁韵看他脸色变化,连忙也接过自己的汤碗,喝了一口。

好咸,咸得都苦了。

乔鹤年看他一脸错愕,就说:“你自己煮汤,出锅时没尝味道?”

祁韵哪知道出锅要尝味道?他这是出生十八年以来第一次下厨。

他小声说:“我、我没尝。”

乔鹤年:“你放了多少盐?”

祁韵嗫嚅着:“一小罐罢。”

“一小罐?”乔鹤年不敢置信地重复一遍。

祁韵不敢作声,把脑袋埋在胸口。

乔鹤年看他这畏畏缩缩的样子,心里的火气直往上蹿:“你是猪脑子?自己不会煮汤,也不知道开口问问厨娘?”

祁韵被骂得嘴都不敢张,就低着头,两手绞着,摸到手上的纱布。

手还疼着。

乔鹤年使唤丫鬟:“把汤撤下去,倒了!”

祁韵一愣,连忙抬起头,小声说:“可是我熬了一下午,倒了多可惜,我自己喝罢。”

乔鹤年冷着脸:“倒了!”

丫鬟只能应声,把汤端下去。

熬了一下午的汤,就被他这样倒了,祁韵心里闷闷地痛,鼻子也开始发酸,被油烫伤的那只手在袖子里隐隐作痛。

乔鹤年继续吃饭,却见祁韵低着头在那儿不作声,也不动筷子,就说:“怎么,还发脾气?”

祁韵不敢在他面前发脾气,连忙摇摇头。

乔鹤年:“那就吃饭。”

祁韵只能拿起筷子吃东西,好在他烫伤的是左手,还能继续藏在袖子里。

作者感言

夫君似有恶疾shim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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