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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似有恶疾 夫君似有恶疾shim97 3613 2024-05-24 00:00:00

而且,昨天晚上他们只弄了一回,歇得不算晚,松年是年轻强壮的乾君,应当比他精神更好才对。

乔松年揉着眉心,撑着身子坐起来:“这几日早起时,总是头痛。”

也许是他近来日子过得太舒坦,尤其是在晚上、早上这种精神松懈时候,便难以控制这具身体了。

祁韵在旁忧心道:“要不要去看看大夫?”

乔松年摇摇头:“以后再说。今日先去还愿。”

他起身洗漱换衣,和祁韵一块儿吃了早饭,又服了一颗安息丸,才坐着马车出门。

“从这儿去台州得一两个时辰呢,你要是不舒服,就躺下歇一会儿罢。”祁韵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中,担忧地望着乔松年。

乔松年这回没有逞强,依言躺在了软椅上,闭目养神。

祁韵望着他有些发白的脸色,轻轻叹一口气。

松年这头疼的毛病看起来不是什么大事,可要老这么头疼,那也折腾人呀。

等从台州城回来了,一定要让他看看大夫。

一路摇摇晃晃走了一个半时辰,他们终于进了了台州城。

这座天后庙就供奉在城中,今日大年初一,来此上香祈愿的人特别多,附近的马车都摆不下,他们只能早早下车,步行过去,留李兴在此守着马车。

“这儿的香火真旺。”祁韵挽着乔松年的胳膊,随着人潮走进庙中,“等还了愿,咱们也去抽个签,再祈个愿罢。”

乔松年忍着阵阵头痛:“好。”

这会儿正是晌午,等他们还了愿,祈愿抽签的人已排起了长队,祁韵见乔松年脸色不好,就说:“你先去旁边寻个地方坐着等,我给咱们两个都抽一签。”

他把乔松年扶到一旁的长廊中,可长廊两边也坐满了人,走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一处空位。

“松年,你就坐在这儿等我回来。”祁韵说完,又吩咐一旁的小豆子,“你在这儿守着老爷,不能贪玩乱跑,知道吗?”

小豆子点点头:“放心罢夫人。”

祁韵这才带着周婆婆过去排队抽签。

台州今日的天气极好,艳阳高照,暖和得仿佛阳春三月,廊下阴凉不晒,又有和煦的微风,舒服极了。

小豆子守在乔松年旁边,见老爷闭目养神,自个儿便东张西望,新奇地四处打量。

不一会儿,他看见老爷靠着廊柱似乎睡着了,他自个儿也站累了,便蹲下来,也靠着廊柱歇息。

今天天气真好啊,在这阴凉处吹着微风,可真舒服……

十三四岁的半大少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肚子总吃不饱,觉也总睡不够。小豆子吹着这清爽的微风,眼皮慢慢往下掉,脑袋一点一点的,靠在廊柱上就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一声炸响。

“小豆子!”

小豆子一下子惊醒,跳了起来。

面前是焦急又生气的祖母,他抓抓脑袋:“奶奶……”

周婆婆一巴掌打在他脑袋上:“叫你看着老爷,你怎么在这里睡觉!老爷人呢?!”

小豆子往旁边一指:“就在这……”

话音未落,他看见了方才乔松年靠着的地方,这会儿已经坐了一个陌生老太太。

小豆子傻眼了。

“老爷刚刚就坐在这里啊!”

周婆婆急道:“这可怎么办,老爷没告诉你他去了哪儿?”

小豆子老实地摇头。

周婆婆一拍大腿:“哎呀,等下夫人要扒了你的皮!”

正说着,后头传来了祁韵的声音:“松年,这签解出来了。”

周婆婆和小豆子齐齐回头,看见他,又齐齐低下了头。

第124章 鹤年

祁韵见他们这副神情, 奇怪道:“怎么了?”

随即,他越过两人,看见了游廊的长椅上, 方才乔松年坐的位置,已变成了一位陌生老太太。

祁韵的脸色一下子变了,转向小豆子, 急道:“老爷呢?”

小豆子心虚地摇摇头:“我、我刚刚不小心睡着了,等醒过来,老爷就不在这里了。”

祁韵:“他没告诉你他去了哪里?”

小豆子摇摇头。

祁韵又想到方才解签的大师说的“两处桃花相撞, 婚姻变故重重”,脸色立时变得非常难看。

松年不会无缘无故就走的, 除非是碰上了什么突发情况。难道这儿的签真的这么灵,他这边刚抽完,松年就碰到了第二处桃花?

祁韵又心焦,又生气, 道:“现在也没过去多久,他肯定走不远,咱们就在庙里找,周婆婆你找前院,小豆子找这里,我去后院, 找完了在大门口会合。”

两名下人应了, 匆匆去找,祁韵则赶紧往后院去。

他记得方才听人说,后院有株姻缘树, 不少年轻人在此幽会,万一松年……可不能让家里的下人看见了, 那他这个夫人就丢人了。

他气冲冲地跑进后院,把整个院子找了个遍,也没看见乔松年的影子。

这下他连生气吃醋也吃不起来了,开始真正担心害怕起来。

松年这几日精神不振,总是头痛,他该不会出什么事了罢?

偏偏这时候是年节,官府封印,连报官都报不了,台州城这么大,又是第一次来,他一声不吭走了,让自己上哪儿找他去?

祁韵焦

急万分,出来同周婆婆小豆子会合,两名下人也失落地摇摇头,表示没找到。

祁韵的脸都白了。

周婆婆宽慰道:“夫人莫要着急。老爷这么大个人了,脑子聪明,又会功夫,丢不了的,许是有急事走了。”

祁韵:“他有急事,总会跟我说一声,不会一声不吭地就走了呀!”

周婆婆想了想,说:“现下是年节,来这庙里上香的人多,老爷在台州又有生意,许是碰上熟人了,一块儿走走聊聊,说不定他晚些时候就回来了!”

祁韵依然紧紧皱着眉。

周婆婆也觉得这话没法让人信服 因为乔松年一向待祁韵体贴入微,决不会贸贸然走了,让祁韵担心的。

只怕他是出了什么意外。

毕竟老爷自己也说过的,和夫人暂住在远波县,是要避避风头,万一是碰上了先前追杀他的那帮歹人……

周婆婆心中焦急,但也不敢乱说,只宽慰祁韵:“夫人莫急,咱们在台州人生地不熟的,待久了恐生意外,不如先回家去,老爷应当会自己回来的。”

祁韵急道:“现在他人不见了,我怎么自己回去?”

周婆婆附到他耳边:“老奴是担心,万一是先前害您落水那帮歹人……老爷好歹会功夫,说不定是自己引开他们去了,要是咱们在这儿多待,那可保不准!”

祁韵心中咯噔一下。

好像只有这个情况,才能解释松年为什么不告而别。

松年决不会舍得让他担心,如果是碰上熟人等等,肯定会留话,只有引开危险,才没来得及留话,也不好留话,怕自己担心……

周婆婆见他脸色变了,连忙把他拉到一边,掏出帕子给他蒙住脸:“夫人,咱们先回去。老爷这么大个人了,只要他平安,就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祁韵被她蒙住了半张脸,咬着嘴唇,犹豫着小声说:“可是,我一个人回去了,总得给他留个信……”

“哎呀,老爷不是也没来得及给您留信么?现在留信,泄露了行踪反而麻烦。他那样聪明,肯定知道回来找您。”周婆婆拉着他往外走,出了庙正好看见旁边有个小摊卖遮阳的帷帽,连忙买了一顶给祁韵戴上。

她扶着祁韵往停马车处走。这会儿已到了正午,不少人回家吃午饭去了,路上的行人不算很多,他们在路边走着,路上就有一驾马车飞驰而过。

乔鹤年冷着脸坐在马车中。

一旁的管事捧着笑脸:“少东家,委屈您了,现在运河封河,只能坐马车回宜州。”

乔鹤年:“不妨事。我本来也要顺着运河找人。”

管事知道他说的“找人”是找谁,抹了把冷汗,道:“咱们商队的船老大也都在找呢,一直找到除夕……”

后面的话他没说下去,只小心地瞅着乔鹤年的脸色。

乔鹤年的脸又青又黑,山雨欲来,管事从没见他恼火成这样,赶紧说:“运河有好些码头,说不定少夫人吉人自有天相,早早被人救起来了呢。”

乔鹤年没有作声,半晌,道:“年后盐场仍由乔文渊管事,新开的盐场,我叫他弟弟文海过来管。”

管事连忙应下:“是。”

原本年后要新开盐场,乔鹤年打算亲自过来督察的,这下改变安排,看来的确是急着找少夫人了。

不过,乔文渊和乔文海算是族中十分出众的年轻人,比那些吃拿卡要的老家伙好打交道,管事心中悄悄松了一口气。

他将乔鹤年送到城外,吩咐随行伙计们好生招呼少东家,务必将少东家平安送到附近的县城,这才下车。

乔鹤年就沿着台州回宜州的路,一个县城一个县城、一个乡一个乡地找。

他头疼得厉害,好在那药方他早已记得,便自行配了安息丸,每日服用。

但即便如此,头疼也只是稍微缓解,药效过去之后,又开始突突发痛。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头痛得这么频繁,也不知道从小年前到正月初一这七八日的时间,自己去了哪儿、在做什么。

他只觉得自己像是睡了很长很长的一觉,他急着去找祁韵,拼命想要醒来,可无论如何都醒不来。

等到了正月初一那日,他好不容易醒过来,却发现自己在台州城的天后庙里,正靠在游廊下睡觉。

而听旁边上香的人闲聊,才惊觉已是正月初一!

这太奇怪了!

他听说过有人有梦游之症,但哪有人梦游七八日的?

而且偏偏在这紧要关头,耽误了他找祁韵!

乔鹤年在袖中握紧了拳头。

幸好,宜州那边有父母在,一听说此事,立刻派人沿着运河寻找。

可是直到今天都没有找到祁韵。

他还活着么?

乔鹤年的心蓦然沉了下去。

他想起祁韵那张羞涩清秀的脸蛋,笑起来眼睛弯弯的模样,心口酸胀。

他嫁给自己,还没享过多少福,苦倒是吃了好几回。本来以为以后日子还长,等把海盐生意做稳,以后还有数不清的荣华富贵,不急在这一时……

哪知道世事无常,一个浪打来,就把他们冲散了。

乔鹤年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父母曾经的苦口婆心都是过来人的切身箴言,人生无常,不要总想着以后,该经营好当下的日子。

可惜他年轻气盛,总觉得父母说这些家长里短是在灭他的志气。他要为乔家光耀门楣,要坐稳东南首富的位子,他还有无数长风万里振翅高飞的大志向。

等乔家真正坐稳了东南首富的位置,他和祁韵的孩子出生,就不用像自己小时候那样受别人的冷嘲热讽,不用小小年纪就跟着父亲走南闯北绞尽脑汁搏一份生计。

作者感言

夫君似有恶疾shim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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