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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似有恶疾 夫君似有恶疾shim97 3552 2024-05-24 00:00:00

他脑子有点儿迷糊,想,孪生兄弟,难道连气味都是一样的?

不应该呀,每个乾君的气味应当都不相同。可为什么乔鹤年身上的味道,和松年一模一样呢?

他心里起了疑,但到底不相信乔鹤年,并没有问出来,只小声说:“怎么是你啊。你怎么能在我房里待一整晚。”

乔鹤年揉了揉眉心:“不是我,还能是谁?我是你的丈夫,难道不能在你房里待?”

祁韵:“……”

他昨日听了这话,还觉得荒唐,可乔鹤年说得这么信誓旦旦,再加上他的气味……

祁韵鬼使神差般问了一句:“你说你是我的丈夫,有什么证据?”

这下换乔鹤年愣住了。

他看着一脸真诚地发问的祁韵,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以祁韵的性格,就算记恨自己,应当也不会堂而皇之地背叛自己、叫另一个男人作丈夫的!

他紧紧盯着祁韵,道:“我是你的丈夫,还需要什么证据?我八抬大轿把你从云县抬到宜州的,那么多人都看着,你父母、兄长,亲自送你出的门,这还需要什么证据?”

祁韵听到“父母兄长”,立刻笃定了,说:“你骗人!”

乔鹤年:“……”

“我父母认的儿婿是松年呀,我和松年一起回家拜过年的。”祁韵说。

乔鹤年惊得瞪大眼睛。

祁韵这话里的信息太多,他一时没反应过来,怔怔地看了祁韵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一件十分严重的事情:“阿韵,你、你不记得你嫁给我了?”

祁韵纠正他:“我嫁的是松年。你是东南首富,娶我这么个穷酸乡下人,不是太委屈了么,你家里就让松年和我履行了婚约。”

乔鹤年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失声道:“谁这么告诉你的?!”

祁韵撇撇嘴:“松年告诉我的。我父母也认他了呀,喊他姑爷,他不会骗我的。”

乔鹤年急促地喘了几口气,蹲在他身前,握住他的肩膀:“不,阿韵,他骗了你,你嫁的是我。你都忘了吗?你十六岁的时候来我家参加我的生辰宴,一眼就相中我了,这是你亲口告诉我的!”

祁韵一愣,脑中霎时闪过零星的画面。

他腼腆地同男人说:“我中意你……我十六岁就中意你了。”

可男人只是浅浅一笑,漫不经心的模样。

祁韵被这一闪而过的画面吓了一跳,赶紧甩甩脑袋,把这画面甩出去,像是说服乔鹤年,又像是说服自己:“你在胡言乱语什么呀,我嫁的是松年。”

乔鹤年急得不得了,几乎半跪在他跟前,抓着他的手臂,祈求般地说:“你再想想,我们一起经历了好多好多事情,你还跟我说,在你心里,我很厉害,无所不能,你好好想想。”

他像个幡然醒悟的恶徒,在他的佛祖跟前苦苦祈求、发愿,双手发着抖,求他的佛祖不要把他忘记。

祁韵歪了歪头。

乔鹤年半跪在他跟前,殷切地望着他,两眼闪烁着哀求的光。

他可能一辈子都没有这样恳切地求过人。他两手虔诚地握着祁韵的一只手,说:“我们总是这样牵着手,你还记得吗?”

祁韵垂眸看了看他握着自己的双手。

昨天,这双手还死死地掐在自己的脖子上。

他心中一阵恶寒,眉头微微一动。

乔鹤年的眼睛霎时亮了:“你想起来了?”

祁韵抬眼看他。

“我没讲过这种话。”他冷淡地说。

乔鹤年心头一空。

祁韵毫不留情地把手抽出来,自己扶着肚子,下了床。

乔鹤年仍愣愣地半跪在原地。

祁韵把他忘了?

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祁韵没管他,兀自洗漱、吃早饭,等阿影带着大夫来了,就自己在屋里让大夫诊脉。

乔鹤年眉头紧皱,把周婆婆叫了出来,问她:“你是什么时候开始伺候阿韵的?”

周婆婆道:“去年底,过小年时。”

去年底过小年时,那不就是阿韵刚刚

落水的时候?

乔鹤年立刻问:“那时候阿韵是什么情况,仔细说来。”

周婆婆回想一番,说:“那时候,是老爷把我买回家的,说夫人刚落了水,又撞伤了头,需要人照顾。”

撞伤了头?

乔鹤年心中一提。

“那会儿是在远波县,老爷带着夫人两个人,夫人还得在医馆住着,身边也没个下人,很不方便。”周婆婆回忆道,“老爷把我们几个买回来,又租了一处宅子落脚,买这买那,忙了一整天,才总算收拾出个家的样子来。”

“可是,夫人那会儿身子很不好,有半个月,眼睛都看不见,天天在家里哭。”

想到祁韵孤零零在家委屈地哭,乔鹤年心中有些发堵,忍不住开口:“为什么会看不见?”

“啊呀,撞伤了脑袋,脑子里有血块,压住了眼睛那条经络。”周婆婆说,“人也糊涂了,只以为自己是十六岁的年纪,还没嫁人呢,老爷哄了好多天,才哄好了。”

乔鹤年袖中的手握成了拳头。

一旁的周婆婆还在絮絮叨叨:“还好那时候有老爷在,无论夫人怎么哭闹、发脾气、发牢骚,老爷从来都不舍得对夫人说一句重话。”

“老奴还问过他,问他心里就没有一点儿怨言么?明明夫人落水受伤也不是他造成的,是意外,可夫人的脾气却都撒在了他身上。”

“老爷就说,生病的人,身子不舒服,心里当然也难受,谁叫夫人是他的媳妇儿呢?两个人成了婚,就得共同进退,换成他躺在病床上,夫人也会照顾他的。”周婆婆说起来,感慨不已,“老奴伺候过不少主子,可像老爷这样有情有义、明事理的男人,真是第一回见。”

“所以,夫人哪怕把他忘了,很快就又中意他了。只要长眼睛的人,就认得出好男人的。”

乔鹤年:“……”

他紧紧握住的拳头,一下子松了劲儿。

他再一次想起了祁韵的妆奁。

祁韵分得清别人的心意,他知道自己待他很敷衍。

他能坚持到现在,只是为了十六岁那一眼。或者说,他在用后半辈子为这一次一见钟情买单。

而乔鹤年,就在他这种优柔寡断、割舍不下中,继续阴暗地享受他的付出、他的爱。

只要祁韵还忘不了年少时的那点心动、放不下这么些年的付出,那他就永远离不开乔鹤年。

乔鹤年自以为拿住了他的弱点,自以为祁韵一辈子都逃不开他的手掌心了。

哪想到,祁韵失忆了。

什么心动、付出,刹那间烟消云散。

乔鹤年慌张地发现,他再没有其他能留住祁韵的筹码了。

第142章 失忆2

这次失忆, 就像给了祁韵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 而他理所当然地选择了对自己好的男人。

乔鹤年只不过是因为意外,侥幸得到过他纯粹的真心。而又一次意外,他便骤然失去了它。

可他无法接受。

习惯了被爱的人, 怎么可能再回到过去孤零零的日子?

乔鹤年站在屋檐下,望着屋里同大夫讲话的祁韵,沉默了很久很久。

祁韵却只关注着自己的肚子, 很仔细地向大夫描述了昨晚的不适,又说今早起来好多了。

“应当是昨日受了惊吓,情绪紧张, 孕期的情绪是很重要的。”大夫道,“少夫人现在怀着孕, 不宜吃药,这几日吃些温补的东西,好好歇息,等脉象平稳, 就没事了。”

祁韵松了一口气:“多谢大夫。”

大夫写下了几样药膳,交给周婆婆,这才起身告辞。

祁韵忙要付诊金,阿影却道:“少夫人不用管,这是乔家医馆的大夫,他回去自然会记大少爷的账。”

听到“记账”, 祁韵微微一愣, 像是才意识到,乔家是很有钱的,请大夫、买东西, 同他这样家境的人自然不是一般做派。

他有点儿赧然,收起了自己的钱袋, 可不知为何,忽然想起了和松年相处的日子。

松年就从来没有这种做派,对自己的穷酸抠门也不计较 之前搬到云县时,自己想把远波县买的东西都带上,他只说搬家不便,却没说过自己行事小气。

松年从来不让他感到尴尬和难堪,祁韵又不傻,当然知道,这是因为松年在乎他的感受。

果然,还是松年对他最好了。

祁韵就点点头:“我知道了。”

他也不跟乔鹤年客气,反正是乔鹤年害的他躺在这儿走不动,这钱本来就该乔鹤年出。

大夫收拾了药箱退出屋,在屋外又同乔鹤年说了好一会儿话,祁韵也不去听,兀自躺下了。

他不管这个莫名其妙的乔鹤年怎么样,反正他得好好养着自己和孩子,免得松年回来了心疼。

送走大夫后,乔鹤年在门口犹犹豫豫站了一会儿,见屋里的祁韵背对着门躺着休息,便拎着袍子跨进屋门。

床上的祁韵登时看了过来:“你进门怎么不敲门?”

乔鹤年:“……”

他张了张嘴,可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默默把跨进门的一只脚收回来,伸手敲了敲屋门。

“阿韵,我进来了。”

祁韵:“不准你进来,出去。”

乔鹤年:“……”

要照他以前的脾气,他早转身走人了,因为以前的祁韵爱他、心疼他、拿他没办法,他发脾气是有恃无恐的,无论他气冲冲地走多远,祁韵永远都会在背后等着他。

可现在,他知道,再发脾气,祁韵直接就走了。

人就是这样,被偏爱时有恃无恐,被抛弃时低声下气。

乔鹤年抿了抿嘴,就在门槛上坐下了:“我是想问问,你身子好些了么?”

祁韵翻回了身,继续躺着:“嗯。你走远点,我就更好了。”

乔鹤年:“……”

他低声道:“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呢?”

如果说没失忆的祁韵恨他,他还能想通,可现在祁韵把一切都忘了,怎么还对他冷着脸?

祁韵哼了一声:“乔大少爷,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昨天差点把我掐死,今天就忘了?”

乔鹤年:“……”

他的嘴张开又合上,最后艰涩地说:“抱歉。我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候突然没法控制自己……”

祁韵打断了他:“如果昨天你真的掐死了我,我今天还能听到这句抱歉吗?”

乔鹤年:“……”

祁韵嘟囔道:“你好像不把别人的命当命似的,真是个疯子。我有丈夫,有孩子,可不想死得这么早,我得离你远一点。”

乔鹤年:“……”

他像是还有很多话想解释,但看见祁韵冷冰冰的背影,又艰难地咽了回去。

祁韵不傻。

原先他愿意相信自己那些虚无缥缈的哄人话,多少是顾念夫妻情份,不是真的被骗了过去。

作者感言

夫君似有恶疾shim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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