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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荪味艇仔粥 折颜九歌 3757 2024-05-24 00:00:00

只不过现在这个刚刚好出现了一些偏移,江竹想控诉阮淮舟在勾引他,但又是自己让阮淮舟下来一起跟他泡澡的。偏偏阮淮舟还要一直在他眼前乱晃,也不知道为什么,江竹眯了眯眼,心想那烛光怎么就一直追着阮淮舟不放,把阮淮舟浑身上上下下的肌肉线条勾勒得淋漓尽致。江竹欲盖弥彰地搅了搅水,口干舌燥下都不知道把目光往哪放好。

阮淮舟目光一直没从江竹身上移开过,江竹的表情全都让他看在眼里,他走到江竹身边,问道:“喜欢?”

“哼,不过尔尔。我就看看你这些疤。”江竹顶着发烫的脸,强装镇定地说道,为了显得不落下风还要继续看下去。

阮淮舟嘴角的笑意更明显,他可没明说江竹喜欢什么,知道他对江竹还有吸引力他就放心了。毕竟如果单论样貌,没有什么人在江竹面前能不自惭形愧,幸亏江竹对揽镜自照没什么兴趣。

江竹近距离仔细看来,即使江竹不如阮淮舟那样清楚哪些地方是要害,但也能看出不少凶险万分。他指尖虚抚过阮淮舟左胸上那道狰狞的伤疤,眉头紧皱,若是再往上几分,阮淮舟只怕整颗心都要被剖成两半了。

“怎么弄得?”

“去年,交战的时候被环首刀击碎了护心镜。”

“你都做将军了,怎么还要自己冲锋陷阵。”

“匈奴狞恶凶残,我若不身先士卒,士气不振。”

阮淮舟有问必答,只是在内心叹息,被江竹是真的不怎么关心他这个事实弄得十分心酸。但又马上安慰自己,漠不关心总好过像以前问他怎么没被砍死好。

江竹的指尖心虚地掠过那道他口不择言下刺阮淮舟的怎么不干脆死在战场上别回来了的伤疤,又落到阮淮舟肩上的一道形状怪异的伤疤。

“这个是小时候不小心摔的。”迎上江竹惊疑的表情,阮淮舟只好补充道,“不巧刚好是块尖利的石头,被剜了块肉下来。”所以才会看着伤得这么厉害。

江竹像怕会弄疼他那样,只是轻轻地点了点,接着江竹又一一点过他能看见的那些伤疤。阮淮舟也全都细细说来,直到肩背上的水珠都干了,在月色下微微带着点凉意。在一种只余下粼粼水声轻响的心照不宣里,江竹湿漉漉的指尖抵上了阮淮舟心脏位置上的那道伤疤,跟其他伤疤相比,它短而规整。

“那这里,你打算说吗?”

即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在江竹发问的一瞬间,阮淮舟还是觉得他心跳停了一拍,只能听见自己的声音呐呐地说:“你冷吗?我们回去说好不好。”

“你还是想躲。”

江竹与阮淮舟擦肩而过,头也不回地走向池边。

“阿竹,我——”阮淮舟方寸大乱,着急地抓住江竹的手腕。

江竹一甩,却没甩脱,他挑挑眉说:“你扯什么?我冷了,我就坐在这里听你说。”说罢便坐到池边的台阶处,让温暖的池水淹没过肩膀,如墨般的青丝在水面铺洒开来。

阮淮舟迎上江竹那略带着戏谑的目光,感受到自己那如雷的心跳,他刚刚还以为江竹真要一走了之。

“阿竹,那你先听我说一件事。其实当时我已经被阮家除名了挺久的,你也知道对于我们这种世家子弟、”阮淮舟说到这里,不由一顿,想到这个词用在自己身上都觉陌生得厉害,不由哂笑说,“去到那里都总是——”

“众星捧月。”江竹帮他补充道。他江家小门小户都有不少人巴结,更何况是天下第一高门的阮氏。

“嗯。但后来进了官场却发现,没有家族撑腰,简直寸步难行。”阮淮舟叹了口气,又觉得自己这么说又有些不要脸,朝堂之上寒门子弟也不少,归根到底还是他以前借着阮家的势过得太好了。

“反正那段时间正牵扯进一些麻烦,被搅得焦头烂额。然后我便打探到白总兵有法子能帮到我,正巧那时候我母亲让我照顾一下白总兵的侄女,我也是急病乱投医,想着能不能借此搭上点关系。”

听到阮淮舟铺垫了半天终于说到那位白姑娘,江竹冷笑一声,把阮淮舟惊到对天发誓。

“我真的没有娶那位白姑娘的想法!”

江竹冷哼一声,咄咄逼人道:“那你跟她孤男寡女,令堂就如此放心让你照顾那位姑娘,就没有别的意思?”

“因为我会被阮家除名就是因为天下人都知道我就一断袖,这事当初闹得挺难看的。”阮淮舟话说出口,才想起这不就有一个不知道的,连忙补充道,“而且我当时也不知道她是芍花馆的人,现在想来当初这事处处都太巧了,只怕是给我下的套。”阮淮舟语速极快,生怕说慢一步江竹就要甩手走人。

“你是不是还想说,你对她绝无感情。我以为你想娶她都是误会。但你知不知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你也不看看,当时整个府上除了你,谁还不把她当作未来的夫人呢?”江竹回想起来,眨眼之间眼眶就红了,“我就看着她径直登堂入室。我跟你说你还要惯着她,说我想太多了。所以——”

阮淮舟的目光顺着江竹的视线落到左胸上的伤疤,呼吸一滞。他说:“你当时喝醉了,再加上你那病发作难受得厉害——”

“说了这么多,都是你想让我放下。那你呢,阮淮舟,”江竹打断了阮淮舟的话,指腹顺着伤疤抹过去问,“你能放下吗?再深半寸你就死了!”

阮淮舟就觉得他好像又回到了那个隆冬,那浓得化不开的血腥气跟凌冽的霜雪一起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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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竹,一款意识不到世界上有恋爱脑的大美人

阮淮舟:?

第29章 声声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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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现在的江竹是在鬼门关上走过几遭才看开了不少,那么五年前的江竹便是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南墙上。

那时正值腊月寒冬,纷纷大雪被强风劈头盖脸地盖下来,冻得露在外面的肌肤痛到发麻。一般这种天气,江竹都是恨不得再在被窝里把被子再卷两层,哪会像现在这样站在外面。

江竹未发觉自己的眉头越皱越厉害,轻轻一侧头,细雪便簌簌地往下落。

“周……他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阮少爷说会在戌时回来。”

江竹心情复杂地看了白湄一眼,他就是发现每天阮淮舟快要回来是白湄回来门前迎接才一起跟着出来的。但是真让白湄答上来了,他反而心里不舒服了。

大概是察觉到江竹神色不善,白湄温婉一笑道:“许是天寒地冻,江公子不如先回屋歇息?”

“不必。白姑娘若是觉得冷便先去歇下吧。”江竹冷冷地答道,与白湄拉开距离。其实论行事白湄周身上下总是挑不出错处,如果不是她身上带着的香味与芍花馆的味道一模一样,江竹也不会总是冷眼相对。一想到之前拐弯抹角跟阮淮舟提白湄来历有问题,阮淮舟还让他别想太多江竹就心底来气。

白湄还是那副样子,她好像完全不察觉江竹的不喜,只是笑着说道:“我答应了阮少爷要等他回来的。”

紧握的拳让指甲掐进了肉里,还不等江竹捋清其中思绪,大门便打散飘雪的轨迹轰然打开。

阮淮舟经白湄给他的方法,总算使连日来缠得他脱不开身的事有了喘息之机,想到有机会转危为安,心头总算松了口气。于是一进门便忍不住报喜以谢白湄帮忙搭线,让白总兵原因帮忙。

“白姑娘——”

阮淮舟后面的话还来不及说出口,就惊讶地发现江竹也在,江竹这是专门来等他的吗?阮淮舟心中一喜,正想说些什么,就在昏黄灯火下迎上江竹如渊般的双瞳,却见江竹头也不回地走了。

“阮少爷,今日之事如何?”

阮淮舟追江竹的步伐为之一顿,想起他当下的困局全赖白湄帮忙解开,便把今日之事细细讲来。

江竹见阮淮舟一进门便先找白湄,胸口简直像郁了一团火,再厚的雪也压不下这火气。江竹看着大步流星地往内走,但其实也只是走了没几步,便习惯性地停下来往后望等阮淮舟追上来。结果这一望就见阮淮舟跟白湄相谈甚欢,直接气得火冒三丈,关门时连瓦上的积雪都震落了下来。

结果江竹进了屋,才发现已经习惯性的进了西厢房,又不由气结。前段时间白湄说他没休息好,许是阮淮舟每日深夜才归影响到他休息,让他搬去厢房住。最离谱的阮淮舟还要答应了。

江竹烦躁得不可开交,抓起靠枕便想往地上扔去,最终又把它丢回原处。他那是哪是因为被阮淮舟吵到而休息不好?分明就是欲求不满憋的。特别是来了厢房,能三更半夜把阮淮舟抵在床上的机会都没有了。于是一连数日如此,江竹简直心烦意乱,什么都没心思静下来细想,无时无刻不像个火药桶一般一点就炸。

听得门被叩响,江竹一打开,正是阮淮舟。

“怎么没来正房?”阮淮舟正是去了厢房扑了个空,又再次寻回来的。

自从江竹搬来了厢房,便会在阮淮舟在他睡前回来的时候回正房去,这自然是为了方便行事,毕竟这厢房离庭院近,但凡舟竹二人激烈点,声音都难保不被外面听到。

阮淮舟说得理所当然,却没发现江竹脸色难看了起来。

约莫是被白湄身上的香味提醒,让他现在看人看事都染上了芍花馆的几分颜色。猛然觉得阮淮舟这话简直像是让他去承宠,一想到这江竹就几近作呕,当下脸色不善地怒道:“怎么?白姑娘不搭理你你就想起我了?你有本事就去找她!”

阮淮舟被江竹一连串骂得莫名其妙,还没等理清楚到底是哪里惹江竹生气,就见门被江竹狠狠关上了。阮淮舟犹豫着要不要再敲门,想到刚刚江竹这么生气,按这脾气今晚都是不想见他的,区别大概只是以前是他被赶出正房,今天只能自己灰溜溜的回去。等到明天江竹应该没这么生气了吧。阮淮舟又在江竹门前站了一会,听不见里面的一丝一毫动静,觉得江竹可能歇下了,便也先回房了。

江竹竖起耳朵听着屋外的东西,听见阮淮舟离开的声音,不由落寞。便抱着锦被怀气躺下,心想这么多晚没有阮淮舟不也好好睡了。但是欲望多日无法宣泄,本来欲求不满时看不见阮淮舟还能忍着熬下去。但是今日一见阮淮舟,却像是饥肠辘辘的人闻到满桌饭香,却只能闻不能吃。江竹躺下没多久,只觉得情欲像蚁一样爬满全身,心头瘙痒却无法触碰,浑身骨头都像长出了刺,难受得时躺时坐左右翻转,累得够呛却更空虚无比,急得眼都红了。

最终江竹实在是熬不住,不顾衣衫不整鬓发凌乱,披了件狐裘就要去找阮淮舟。

结果刚打开门就看见庭院有个他不想见的人——白湄。

“你怎么在这里?”

白湄未答,看着江竹的模样若有所指地说:“江公子是要去找阮少爷吗?少爷已经在正房歇下了。”

作者感言

折颜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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