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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君 十二 3698 2024-05-24 00:00:00

“我没醉,”他嘿嘿笑着,拍了拍月枝的脸,“我爹,是越州知府,过了年,我就是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贺云沉跟高隋站在隔壁,听他醉言醉语,不做声。

“杨公子,您……”

“就那个……嗝……李季,”这位杨公子仍没说够,“他算个什么东西,一个不学无术的酒囊饭袋……也难怪月枝你不喜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月枝让个醉鬼弄的心力交瘁,又听他说,“他不就是爹好……嗝……么……他爹……厉害,正一品大臣,可他是个蠢货,打我?呵,他爹,还不是得去找我爹……赔罪?啊?那好话,都说到……赵王那里去了……”

听到“赵王”,贺云沉跟高隋对视一眼,贺云沉扭头吩咐翠儿,“翠儿姑娘,估计现在李公子要到了,你去接一下吧。”

翠儿施施然站起身,行了个礼,“还望大人莫忘答应过翠儿什么。”

高隋盯着她:“怕么。要是怕,现在反悔也来得及。”

翠儿摇摇头:“醉春楼吸人血,我骨头里的油都要被榨干了,我必须要走。”

闻言,贺云沉微笑颔首:“有劳了。”

翠儿出门之后,高隋还是有些不放心,问,“此人可靠么?”

贺云沉轻声道:“不过是让她引个人上来,不妨事。”

这边翠儿刚好下了楼,刚出门,李季便快步走了来,鬓发散乱,一张脸都是僵硬的,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翠儿让人吓了一跳,下意识想躲,但一想到自己今后的自由,还是壮着胆子按照原定计划迎上去,害怕紧张的样子倒是不用装,声音本来就发抖,“李公子,您可来了。”

李季认识她:“让开!月枝呢?”

翠儿拉住李季的衣袖,脸色惨白,“您快去救救月枝妹妹吧,她……她……”

李季大惊:“月枝怎么了?!”

翠儿声音带了哭腔:“她、她快让杨公子给折磨死了!”

来醉春楼的人都是来找乐子的,大家都喝得正高兴,谁会去阻拦一个看起来就疯疯癫癫的人呢?翠儿擦着眼泪,看李季直直往月枝的房里奔去,泪睫闪烁间,露出一个有些扭曲的微笑来。

月枝并不知道一会儿将会发生怎样的变故,她现在正忙着应付身边这个喝多了的大嘴巴。高隋透过门缝看两人拉拉扯扯,一个冷笑,朝着杨其后背上弹射了一粒石子。月枝只觉眼前一黑身上一沉,就让这个杨公子给压到了身下。

时间正好,李季冲到了楼上,一把推开了那扇门,门里的场景让他更加怒不可遏,声音都变了调,“杨其!我杀了你!!”

月枝看着李季冲将进来,又急又怕,当时李季把人脑袋打出血,那场景她仍旧历历在目。她手忙脚乱地拍着醉醺醺的杨其,一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季抄起桌子上的酒瓶砸碎在杨其头顶。

她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

“我杀了你……我杀了你!”李季已经彻底陷入疯狂,他把懵了的杨其从月枝身上撕下来按到一边,毫无章法的把拳头落在杨其的头上脸上身上。

他刚才莽撞地冲进来,门大敞着,再加上月枝的一声尖叫,二楼的人都围了过来,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

杨其本就醉了,现在根本没有还手之力,不多时就被打得满脸是血晕厥过去,李季仍嫌不够,一双手青筋暴起,死死掐住杨其的脖子。

月枝吓得在角落里动弹不得,外面的那些人又不敢进来只是看热闹,贺云沉冷冷地看着这一幕,估计着那个杨其什么时候才能断气。

这个时候,醉春楼的老鸨闻讯而来,带着好几个打手,一进门就哭爹喊娘,几个打手把李季给抓下来,哭声、尖叫声、李季的斥骂声,一间小小的雅间鸡飞狗跳,乱得没人能下脚。

那老鸨是知道这两个人是什么身份的,很快就冷静下来,指挥着人堵住门口不放人出去,又派人去请大夫,正要把门关上的时候,一只手握住门板把门强硬推开,那老鸨刚要让人上来动手,一只四方的黑铁令牌悬于她面前。

高隋如铁面阎王一般冷声喝道:“机隐处在此,谁敢妄动!”

刀兵出鞘,所有人鸦雀无声,那老鸨浑身颤抖,知道这件事是绝对无法善了了。她转头跪到正在查看杨其情况的贺云沉面前,声泪俱下。

贺云沉的手指搭在杨其的侧颈上,那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喝醉了的杨其,已经被暴怒之中的李季给活活掐死了。

“大人饶命!”那老鸨还在哭诉,贺云沉收回手,看都不看她,吩咐说,“杨公子命殒,去给杨大人报丧吧。”

杨大人,杨普堂杨大人现在何处?

他不在京中驿馆,而是跟李道经一起,在赵王府中。本来他是想把杨其也带来的,但是转念一想,自己这个儿子也没什么出息,脑袋上还带着伤,还是不要出去的好。

老来得子,有时候也确实过分疼爱,娇惯了些。

他们三人在暖阁中品茶论道,其中年纪最大而官位最低的杨普堂一直恪礼不松,毕恭毕敬。李道经也因为自家儿子荒唐,给他说了不少好话。赵王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笑道,“二位大人既然同席而坐,想必之前的那些事也是随风而去了。”

“那是自然,”杨普堂赶紧拱手道,“赵王殿下说得是。”

“既然如此,那还何必这样一板一眼,”赵王道,“二位都是饱读诗书的名士,自是名士,定然放荡不羁,两位之间,本王也听了些,年少人血气方刚,只要不出大的差错,又有什么关系呢。”

“赵王殿下说得极对。”李道经朝杨普堂正坐说道,“虽说少年人不打不相识。但我那个儿子,实在是不像话,”他直起身子拱手,“杨兄啊,道经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

“哎呀李大人,”杨普堂赶紧还礼,“真是折煞下官了!”

“好了好了,”赵王摆摆手,“二位大人还是赶紧入座吧,在本王这里,名士何必拘礼。婉音,把本王珍藏的茶饼拿来,本王亲自给二位大人煎茶。”

“下官岂敢劳烦王爷。”

婉音取出茶饼,跪坐在赵王身边,“殿下不如专心与二位大人谈天,煎茶一事,婉音来就好。”

赵王点点头:“也好。”

闲话说到这里,也就该进入正题了。朝廷每年都要推选些新人入朝为官,新鲜朝廷血液,稳固朝廷势力,此事非同小可,向来相当于征战要地,历来为各方必争。

先帝在世时,多是沈闻非与赵王分庭抗礼,现如今,赵王一家独大,有些心思的,自然是来找他。

越州地处富庶,越州知府虽说官位不高,却是一个实打实的好差事,杨普堂稳坐此位数十年,现如今眼看就要告老还乡,自然是要为自己的独子谋划一番。

但是这种父去子继的事,沈闻非绝不可能同意,于是,一向谨小慎微的杨普堂,就着入京述职的机会,带着儿子来了赵王府。

“杨大人爱子爱民之心,本王佩服,”赵王说,“令公子仪表堂堂,又极有才干,想必定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越州百姓也能放心得下。”

杨普堂见心思已了,赶紧站起来跪下谢恩,“多谢赵王殿下!”

“杨大人这是干什么,快快请起,”赵王亲自把人扶起来,“本王也是看杨公子确有其能,杨大人何须如此啊。”

“赵王殿下明察秋毫,”李道经上前说,“有赵王殿下在,杨兄,再不必担心了。”

婉音捧着茶盘上前,笑道,“殿下,二位大人,请品茶。”

“来来来,”赵王拿起一杯,“尝尝婉音的手艺。”

三人正以茶代酒、弹冠相庆时,一小厮进来,低头禀道,“王爷,二位大人,婉姑娘。门口有一李家家丁,求见李大人。”

李道经皱眉:“可说了何事?”

“没说,只是很急,求见大人。”

李道经直觉是自己那个荒唐儿子,扭头对赵王说,“殿下,府中有事需告辞,还请王爷宽恕。”

“去吧。”赵王打趣道,“只是这茶,只有本王同杨大人喝了。”

一番告辞后,李道经从赵王府出了来,门口等着的家丁急红了眼,李道经皱眉呵斥,“是不是公子出什么事了?他又要绝食?”

“老爷,”家丁都快哭了,“老爷,公子……公子他出大事儿了!”

第十八章 察觉

慈宁宫。

“太后娘娘,太后娘娘救命啊太后娘娘……”

本来已经歇下了的太后又披了衣服起来,脸上妆容已卸,不着珠翠,一只手让如婵扶着,皱着眉头往外走,“李氏又怎么了?大半夜地哭成这样。”

“奴婢不知,李贵人哭花了脸,什么也说不出来。”

“就这种品性还想做皇后,”太后烦躁不已,讽刺道,“做她的美梦去吧。”

说话间,已经到了外厅,李贵人哭得一张脸煞白,也是素着头脸,看到太后出来,赶紧往前膝行两步,跪下不住磕头,“太后娘娘!臣妾求太后娘娘救救臣妾啊太后娘娘!”

“这是怎么了,快先起来。”太后落了座,让如婵去搀扶,李贵人哭着站起身,太后看她仍是止不住地淌泪,也明白这是出了非同小可的事,屏退左右,问,“如今没人了,出什么事了?”

大冷的天,李贵人只是匆匆套了件棉袍,脸色青白着,哭诉:“太后娘娘,臣妾本不打算惊动您,只是陛下不肯见臣妾,臣妾只能来您这里,不然的话,臣妾弟弟的命,就没了啊。”

“你弟弟?”太后问,“你弟弟怎么了?”

“近日,越州知府携子杨其入京 ,那杨其不学无术,流连烟花柳巷,还跟我弟弟动过手,幸亏臣妾弟弟身边有人跟着才未出事。今日,那杨其竟要掐死臣妾弟弟!”李贵人说着,眼泪又止不住,“臣妾弟弟不过弱冠,血气方刚,性命攸关之时还了手,失手将那贼子给打死了,结果……结果……”

太后接着道:“结果,官府把你弟弟给抓起来了?”

“正是,”李贵人又跪了下去,攀着太后的衣摆,“太后娘娘,这件事从头到尾,臣妾弟弟都是受害一方,性命攸关之时不得已还了手,也是那贼子该死。可是,那贺云沉却一口咬定是臣妾弟弟故意行凶,非要置他于死地。”

她恸哭不止,“太后娘娘,臣妾父母老来得子,弟弟更是李家唯一的男丁,要是他没了,臣妾跟臣妾的父母,可怎么活啊太后娘娘……”

“好了,”太后让她哭得头疼,如婵过来把李贵人扶起来,又给敬了杯茶,太后问,“你刚才说,贺云沉?又是贺云沉?”

“是!”一提到贺云沉,李贵人恨不得生啖其肉,生饮其血,“那贺云沉颠倒是非黑白,之前他就故意围困,放纵侍卫打伤臣妾弟弟又气病臣妾的父亲,如今又给扣了这么一顶帽子,他……”

作者感言

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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