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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妻”书 老藏医 3673 2024-05-24 00:00:00

一人时过的没有滋味,生活也只顾着简单的温饱,此外的他不沾也没心思碰。抄家之后他其实也从太子那得了不少的好东西,但是都在打通关系时送了人,或变卖成了纹银,可是花一墨的玉箫他却留了很久,他没动过典当的心思,亦不知贵重,每每拿来看到还觉得是种慰藉。

他早记不清花一墨少年的样子,只知道他爱喝酒吗,对自己很温柔,相识两天同寝睡过,同桌食饭。再见到他时其实大多都没变,变的是自己开始蠢蠢欲动的心罢了。

回到皇宫后,花一墨心情好的不行,恨不得赶紧医好商烨,现在就飞身回去。

迎上来的陆公公也发现了花大人面露微笑,那种开怀又不能大笑的模样简直与早上来时判若两人。

“皇上怎么样了?”

“回大人,泡过您调制的药浴已经退烧,现在还在昏迷中。”

这个自然,他本来就是让他好好睡一觉才调的药“穆轲将军呢?”

“在寝殿守着皇上呢,一步也不曾离开。”

“当真一步不曾离开?”

“当真。”

榆木疙瘩也能开窍吗?花一墨独自徘腹,待抬步进来寝宫,他有些吃惊的看着那趴在窗边的背影,以往不都是刚正不阿的冷面煞神吗?怎么因为睡了一觉就变成痴情公子了,若早知如此,商烨早些将事给办了,不就不用遭那么多相思之苦了。

当晚陆公公在寝宫给他备了个床榻,以防商烨半夜再出什么事情,躺着有商烨穆轲房间的床榻上,脑海里都是俞相濡,他简直是苦不堪言,欲哭无泪。

半夜,商烨幽幽的呢喃要水,穆轲睁着熊猫眼起身,拿来水一口一口的给他顺服,那架势纵使商烨现在要天上的星星,他都会去摘。

醒了的花一墨在床榻上没动,瞥眼瞧了瞧忙活的身影,不禁摇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后几日花一墨就一直在皇宫里,时不时开个小差飞出宫墙去看看俞相濡,等看了个解馋,姑且一步三回头的回宫,俞相濡也是无奈,只能任他来时突然,去之匆匆。

皇上因病不能上朝,但是假期是过完了,春试就要开始,望着俞相濡忙的不可开交模样,花一墨少不得要从宫里拿些补品,奈何事务繁忙,吃了也不见乏累有所减退。

终于有一日商烨起早醒来,转眼不见了床榻上的人,开口问了陆公公。

陆公公手执拂尘,行礼,将花一墨留的话一字不差的转述“回皇上,花大人天没亮就走了,让奴才转告皇上,以后再混账,纵使没了气也别找他,他。。。不喜欢收尸。”

陆公公胆战心惊的说完,商烨一脸铁青的坐在床上。

二月春雨如酥,花一墨整日留在仪制司,美其名誉“朝廷正是用人之际,参见春试的举子解元需要一一盘查,不得有徇私枉法的行为。”

俞相濡见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暂且一旁笑笑,只等他吩咐之后才回到桌案上。

等各司务亭长离开,花一墨提摆就坐在俞相濡身边,就着他的手,望着解元的案笺。

“花大人坐在这成什么样子?”

花一墨不以为然,覆上他的一只手,装摸做样的看着案笺,口中还义正言词道“大人要坐哪里,还有个规定不成?”

俞相濡抽回被他覆上的手,余光轻嗔道“让人看见。”

花一墨生怕他恼了,也不敢多造次,两人挨得极近,轻轻一嗅就能闻到对方身上的味道,单手共执一笺,颇有中同窗共读的意思。

就这样看了一会,花一墨的眼神就飘回到俞相濡的身上,附身过去低语“近日春雨连绵,主事院门口涨水潮湿,你不如与我回酒君阁。”

热气被故意喷到俞相濡的耳朵上,熏出些许微红晕,促使他完全看不下去的低头“再等等。”

“何时?”花一墨急切道“要不,我搬过来。”

“不可”俞相濡毫不犹豫的抬眸“主事院进出人多,若是撞见了,如何得了。”

花一墨知道他怕被人指点,叹了口气,左手在桌案底下偷偷握住他的右手,让他放松的捏了捏“那就再等等,反正现在日日相见,也是一样的。”

俞相濡知道说这话是不想逼自己,底下的手回握住他,微微挪了身子靠着他,变相的躲进他的怀里。

花一墨顺势凑身上去,接住他靠过来的身子,在没跨过鸿沟之前,如此安详的依偎,已经是满足了两人空虚的心。

安逸太久总会有人来犯,这不,刚从精膳司走出来的花一墨局遇上了管事急急忙忙的通报。

“大人大人,不好了,尚书令与安少保来了,还指名要见您。”

花一墨听言皱眉,两个皇亲国戚来找他,看来自己最近太高调了,这是把人惹红眼了“现在人在何处?”

“就在前厅,徐远郎中正招呼着呢。”

花一墨警备起来,两个老顽固可不是好对付的,尤其一个皇上的舅舅,一个是姑丈。有条不紊的理了理官袍,快步往正厅走去。

“下官拜见崔尚书,拜见安少保。”刚进门花一墨就躬身作揖,语气温和平常。

崔苍之在正堂坐着,神色严肃非常,一身红领锦缎的官袍像是震慑着入门的花一墨,安少保倒没有威慑的目光,但是一边喝茶一边阴阳怪气的说话,更让人不舒服。

“花大人好大的官架啊,竟让我和尚书令等了这许久。”

“下官刚从精膳司而来,一路耽搁了些许时辰,让尚书令安少保久等,还望大人恕罪。”

安少保不屑一笑,望着立在门口的花一墨再次不安好心的说道“那花大人的意思,是本官打扰花大人公干了?”

话里故意找茬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花一墨只能暗笑拙劣至极“安少保误会,都是各司其职罢了,科举将至精膳司要备好三甲布宴,崔尚书与安少保要督促六部,都是情理之中。”

崔尚书见人巧舌如簧,果然不是个软柿子,难怪先皇新帝都对他宠爱有加“花大人可知我等今日前来有何事?”

“还请尚书令明示。”

“先皇在世时,你任典客一职,番邦上供一事都是你在洽谈,可还记得北辽一派。”

旧事重提让花一墨觉得有些古怪,但绝不是什么好事“微臣记得。”

“那北辽年年上攻马匹,为何今年上书不贡了?”

“这。。。只因北辽王去年来的使臣说大漠皇上漫天,马匹都因迁移养殖而不能适应,想停贡一年,当时皇上也应允了。”

“可有凭证?”

花一墨看着了这是来者不善,摆明了是要治罪不可,挥袍拱手神色毅然“当日是皇上口头答应,并无拟下文书。”

“那就是空口无凭,若是花大人信口雌黄,也是死无对证。”安少保言语讥讽,话里的意思等同认定了是花一墨自做主张,免贡一年。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花一墨知道自己回天乏力,只低头听从尚书令的言语。

“花一墨,本官知道你聪明,但是记住,身为人臣不可揣测圣意,更不可在皇上面前而耳语吹风,你自做主张更是犯了大忌。”

第十章 杖责

崔苍之今日前来醉翁之意不在追究责任,而是在告诫花一墨,不可在皇上面前胡言乱语,尤其是说些不该说的,有时候摆正自己的位置身份,言语得失上稍加控制,才是护官符的根本。

“下官会意。”

花一墨送走人后,独自一人在前厅思绪半响,怪自己太过大意,皇宫里耳目众多,有尚书令的人并不奇怪,是自己他松懈了,把师傅教的为官之道抛之脑后,明天上朝少不得是一场恶战。

俞相濡早闻声躲在墙角,待尚书令走后本想上前询问情况,但刚到门口就见徐远郎中也在,深深望了几眼花一墨,只能转头走了。

花一墨自然看到了他,但见人看到有徐远在转头又走了,不禁低头苦笑。

第二日上朝,安少保先行启奏了此事,随即尚书令就寥寥几句将罪名做实,商烨端坐朝堂看着满朝文武,竟没有一个人敢出来帮腔,只能暗自气愤的拍着桌子。

“皇上,臣弟以为此事有异。”

说话的正是三王爷商榷,他手臂端着宽大的官袍,拱手觐言“礼部侍郎之前虽然担任过典客一职,但也只是芝麻绿豆的小官,臣弟认为他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

有人出口开脱,商烨急忙顺着往下“对对,三王爷说的正是。朕也认为是如此。”

“三王爷与花典客交往并不深吗,如何能有如此断言?”崔尚书一旁冷哼。

三王爷转头气宇轩昂“尚书令有所不知,本王虽与礼部侍郎不熟,但是曾前年从封地回来拜见父皇时,有幸见过一面,当时两人正喝酒下棋,父皇几乎什么都能与花大人闲聊,像个忘年老友,本王想者北辽进贡一事,会不会就是如此答应的,所以未拟手谕或者文书。”

后头的官员见皇上与三王爷都力保花一墨,自然也迅速见风使舵,纷纷顺话而语,一时间朝堂上窃窃私语声应声而起。

安少保见事情不妙,厉声一喊压倒众人“三王爷也说了喝酒下去,酒醉之语如何能信?”

一直跪着的花一墨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即刻抬头目光震慑过去,声音如寒冰叮咚“安少保此言差矣,皇上乃九五之尊,一言一行都是圣旨,纵使醉话也该是如此。”

花一墨的话掷地有声,盛气凌人的语气压制着安少保欲要反驳的话,最后随着朝堂顷刻倒戈,才憋了回去。

三王爷见要扳回局面,暗笑着开口助力“花大人说的不错,不然又何来口谕一说?”

商烨这回可算坐的踏实,他望着启奏此事的安少保“不知道安少保可有异议?”

“皇上,大醉可免,需得以儆效尤。”尚书令一句话戛然而之止了朝堂上的议论。

“舅舅。”商烨不禁皱眉软语,完全不像一个有魄力的帝王。

花一墨知道这回要全身而退是不可能了,是自己失了分寸,又何必让皇上操劳,拱手道“是臣失职,请皇上处罚。”

话已至此,多说也是无益,商烨看着他拱挺的脊背,半响忍痛大喊“来人,将礼部侍郎拖下去仗行三十,小惩大诫。”

花一墨不抬头也知道,这个脆弱的小皇帝有些力不从心,可是长路漫漫,皇位要坐的稳,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花一墨起身自行出了大殿,侍卫紧随其后,只听身后一声哑声大喊“退朝。”

天色低沉,休沐的薛子翁来到云经寺,刚下了马车,天空就下起了微雨,望着眼前数百的青石台阶,将袖子搭在头顶,疾步的跑了上去。

微雨洗着青石,不一会就湿了台阶,台阶两旁的竹林被风吹得倾斜,薛子翁忍不住缩着脑袋,一股脑眼不看路的跑着,台阶上一个大活人都没看到,生生的撞了上去。

作者感言

老藏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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