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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妻”书 老藏医 3653 2024-05-24 00:00:00

俞相濡苍白着脸,轻笑两声“你脸皮倒是不薄,天气忽冷忽热的,还不兴我病了?”

“兴兴兴,来,再喝一口。”

有花一墨哄着,一碗很快下了大半,李叔端着剩余的,躬身退下。

喝完药后,花一墨抽掉了一个枕头,免得他枕的高,空着脖子难受。

花一墨脱了外衣,又弯身褪了靴子,掸掸身上的灰尘就上了床,一手托着俞相濡的后背,慢慢躺在自己怀中。

“你不出去了?”

花一墨用被子将他裹紧,手臂压在被子上“不出去了,在家陪着娘子。”

“不用,这么大人了会照顾自己。”

花一墨偏不,守着他死活不愿离开,见人扭劲上来了,也不再与他交缠,没力气的将脑袋靠在他胸口。

花一墨拉着他东一句西一句的说着,见人不搭理也是兴致勃勃的说着,最后在他渐渐迷糊,大约是上了药劲,才拉下脸的在他耳边轻语“这两日是为夫的错,让娘子受委屈了。”

他声音绵柔,更像是哄人睡觉的低语,俞相濡忽然睁开眼,抬头看着他。

花一墨的难为情只在一瞬间消失,脸上很快就是一副装傻充楞,被他盯着明知故问道“怎么了?”

俞相濡不理会他,无力的挣扎着要坐起身子,花一墨见此双臂穿过他的腋下,将人提坐了起来“怎么了。”

俞相濡心慌的喘着气,将身子靠在她的前胸,脑袋亲密的侧贴在他的脖子处,气虚无力道“把你的手,给我。”

花一墨将他盖好,手不明就了的伸进去。

俞相濡的手心滚烫,带着对方微凉的手圈住自己的腰际,让他感受到自己的呼吸起伏。

俞相濡就这样与他力所能及的交缠,虽然他头晕脑胀,但是能偎在他怀里,还是甜甜的笑了。

花一墨领意,在双臂不勒着他的力度前提下,一点点收紧,对方将温暖渡给自己,驱散了外界给他的一切冰冷。

商烨还是知道了是花一墨放走了穆轲,他在朝堂上大怒,挥袖将奏折扫在地上,若不是薛子翁等人在一旁开脱,商烨早已将人定罪。

“来人,将少师打入天牢,有求情者同罪论处。”

花一墨知道商烨是在气头上,如果有一天谁敢把俞相濡带走了,他只会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侍卫门夺门而进,纷纷围住花一墨“花少师,多有得罪。”

花一墨从容看了眼暴怒的商烨,转身与侍卫们一同走了。

“退朝。”陆公公尖细的一声,众大臣将所有的话,只能咽进口中,跪喊一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花一墨为官近七年,这是第一次入狱,看着四面围墙,只有最上方一个小小的窗口,光从外面投进来,让花一墨知道外面是白天还是晚上。

他苦笑着坐在冰冷的牢床上,隔窗望着外面,脱去一身官袍,他感受到春日冰冷,在阴暗潮湿的牢房里,时不时搓着自己的肩膀。

俞相濡当晚就知道了消息,是薛子翁告诉的,两人时隔十五年再见,真是止不住的感慨万千。

晃荡的马车在夜色里发出唧唧响声,薛子翁看着对面的俞相濡,又看了看他怀里抱着的棉衣“皇上只是一时气头上,过几日就放他出来了。”

“嗯。”话虽如此,俞相濡还是止不住的担忧,都说伴君如伴虎,他今日才见了。几年内商烨就将一墨提到正二品,他知道不只是因为一墨有理政之能,也是因为两人关系要好,皇上信得过,可如今比变天可快多了。

“我怎么都想不到,你会和一墨。。。”

俞相濡愣后豁然一笑“世事难料,谁能替老天做决定呢?”

“倒也是,不过你与我想的有所不同,愿你这些年没有被琐事所累。”

俞相濡一笑,没有回答,他光鲜时的过往人知道就罢了,灰暗的过去让花一墨一人知道就好了。因为别人只会把他当成故事或者是笑话,只有花一墨会心疼自己。

有些事他早就想通了,人活一生不就图个快活,能找到花一墨十年如一日的心疼自己,是他用尽了几世的运气。

到了天牢,薛子翁主动下车打点,他毕竟是吏部的人,行走在这种地方,都有个面子。

“快点的,不然上头知道了,我也帮不了你们。”

见终于放了话,薛子翁转头示意马车边上的俞相濡“你快进去吧,我在这等你。”

俞相濡感激不尽的抱着包裹进去,一路有带刀的侍卫带着,他一步步的走进天牢,寒气从地下渗上脚踝,一直蔓延至腿,路过死囚犯的牢房,俞相濡被吓坏了,手里的包裹都差点让人抢了去。

“花少师,有人来看你了。”

床上的花一墨被开门的铁链子所惊醒,他翻身下床,一黑影就扑到了自己怀中,不用猜也知道是谁,他轻笑着“我身上脏极了,你还抱这么紧。”

俞相濡好像没听见,手臂更用力的缠着他,花一墨嘴角笑的更开了,这回他放下了腾空的手,紧紧抱着他。

第十八章 娘子高中

见人仍没有松开的意思,花一墨就着姿势将人腾空抱起,走几步将人放在床上,其实牢房里没有一处是干净的,尤其是床上,不知道沾了多少受刑人的鲜血,只是过了年月,干涸的看不出本来的颜色罢了。

但是地上蛇虫鼠疫更是多,不仅会吓着他不说,若是咬上一口,就有俞相濡受的。

“是谁带你来的?”待人坐定后,花一墨问他。

“薛大人,就是薛子翁”

俞相濡从没有见过他如此落魄,大约是天牢里不见天日的原因,他眼神黯淡无光,下巴上也长出了不少的胡茬,免冠的发丝掉落了几缕,没精打采的垂在他脸前,身上的囚衣不是新的,除了满身的褶皱之外,还有不少暗红的血迹,虽然知道不是他的,还是深深的刺痛了俞相濡的眼睛。

见人突然就红了眼睛,花一墨有些不知所措,只能胡乱的安慰“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见为夫这囚衣脏乱,嫌弃了不成?”

见人不说话,花一墨就接着打哈哈,“但是娘子想后悔是来不及了,毕竟你我都生米煮成。。。”

俞相濡破涕而笑,见他越说越没有边际,拾了手边的包袱就扔了过去“就只会浑说。”

花一墨稳稳接住包袱,走到他面前曲起食指,刮掉他的泪珠子“我要正经的跟你说话,就是不知道何时才能哄好你。”

“我何时要你哄,你就安生的做你的官,别被人抓了把柄,我就日日烧高香了。”

自己做过的事,花一墨从来都不后悔,唯独是俞相濡开口说这些,简直是戳中了他的要害,他最不想让俞相濡为自己劳神,偏生他就是个操劳的命,一起的这四年,暗地里为自己捏的汗,都够人家洗衣做饭的了。

“下次不会了,若再有,我就辞官与你解甲归田,如何?”

俞相濡歪头靠近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才将今日的担惊受怕抛之脑后“包袱里我给你带了写棉衣,虽然这个季节已经快穿不了了,但是天牢不见日光,你穿上倒是刚刚好。”

花一墨亲吻着他的额头,长须一口气“为夫知道了,会试就在眼前,我恐怕不能陪你,你凡事让残影或者鬼臼陪着你,他们功夫不弱,多少能照顾你。”

“嗯。”

俞相濡走后,花一墨将包袱打开,贪婪的嗅着棉衣,上面还有他身上的熏香,将衣服揉进怀里,来了几日,他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

会试开始第一天就是阴雨天,夹着湿气的风,简直是寒风刺骨,一直到结束那天,天色依旧下着小雨。如释重负的考生个个将书夹在腋下,冒着微雨小跑着离开了考场。

残影打伞在门口等着,一见到俞相濡出来,就大步的走了过去,将雨伞撑在他的头顶。

小雨倾斜的淋着,天牢的大门在一阵陈旧的声音中打开,声音苍老却如洪钟,花一墨步履蹒跚的从里面走出来,雨水浇湿了他的脸颊,身上的衣袍变得沉重,他抹一把脸,将挡在眼前的湿擦去,虽然天空不做好的在下雨,但是对于久不见天日的他而言,已经是最好的迎接。

四月,侍卫骑马快行至京城各处,将手里新科状元的喜讯公告,一一张贴,刚一贴完就引来百姓围观,不识字竖耳听着身边识字的人口口声声念道“新科状元——俞相濡,榜眼王贤。。。”

中书省的议事厅,花一墨谈论着江南水患一事,说到关键处,门口走来一下人。

“花少师,门口有个叫鬼臼的来找您,说是家中有喜讯。”

“告诉他,喜讯我已知晓,让他先行回去”

人走后,花一墨继续谈着正事,尽管再语冷沉稳,还是止不住嘴边的笑意。

“少师家中有事,可先回去。”对面两个尉使面面相觑后,其中一位开口。

花一墨低头看着图纸,表面上是专心,心里早回了少师府,但水患刻不容缓,他需得早些定夺“并非什么大事,百姓要紧。”

晚上,他让残影加鞭赶回,到家时俞相濡正等在桌边,桌子上布了许多菜式,不过都已经没了温热。

见他刚入院,俞相濡就起身吩咐身边的鬼臼“快,将饭菜热一热。”

花一墨伸手阻止了鬼臼,抱歉的走到他面前,挽起他沾凉的双手,低语道“吃过了才回来的。”

他难掩的失落,小嘴囔声一句“今日殿试出了结果,中书省门口可贴了?”

“没有,不过早上就听礼部通知了。”虽然皇上很纠结榜眼和状元的不分伯仲,殿试当天并未直接宣布,而是过了几日以皇榜的方式公布。

但是花一墨一点也不意外这个结果,虽然他是举子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但是这么多年来俞相濡一直没把读书放下,而且在礼部任职多年,管的正是科举,政礼,有些卷宗都让他翻烂了。就算那榜眼在文笔理论上略胜一筹,但是殿试问的是理政,同为贡生,俞相濡自然比别人知道的多。

“状元郎的衣裳可送来了?”状元郎的游行是少不了的,想起那一身红锦衣袍的行头,花一墨不由替他高兴。

“送来了,刚才礼部的人来。说要让我搬到状元府去,今晚就搬。”

这是历来的规矩,状元郎一旦公布,就要验身正名,正式搬到状元府去,明日前三甲跨马游行后,还会有不少的官员登门道贺。

花一墨宽慰一笑“我一会陪你过去。”

“可以吗?”

“我说可以就可以。”花一墨捏捏他的小鼻子。

状元府刚建不久,门庭的匾额也是皇上亲手所提,大红气派的高门上雕着并不醒目的细纹,左右两个张牙舞爪的石狮子,微微怒视,震慑四方。

“状元府到了。”前头的太监一声大喊,队伍从头到尾慢停下来。

作者感言

老藏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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