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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春 惊世柴 3638 2024-05-24 00:00:00

他们说她很可能死了,活下去也只是废物,不可能造成威胁。林琅还是把这件事报告了上去。

第二日参与活动的暗卫全部被处死。谢庭一耳光打在了谢兰因脸上,将他打倒在地。

跟随的侍从鱼贯退出,把各个方向的门尽数关上,严守以待,不露风声。

“父亲。”谢兰因恭敬道,他捂着侧脸,似乎只是牙疼。

“废物东西,”谢庭把两本折子砸他脸上,“看看你擅作主张做的好事。”

谢兰因看了折子,是参的谢庭蓄意谋反。这本是没有根据的弹劾,但无异于在他们动手之前的打草惊蛇。

“父王息怒,”谢兰因跪在地上,“我会处理好这几个人的。”

“你处理?交给你处理,跟你手下放走的那个丫头一样留下祸根吗?”谢庭冷哼,坐上太师椅,喝了一口茶,道,“你当初就不应该鲁莽,拿平民起义去迁就谢余太失策了。”

“是的,兰因并不知道那些起义军会和宫里头的人联合。”

“你不知道?你不是摸得一清二楚吗?”

“我以为只是小官。”

这是实话。他来京城一个重要目的就是打探消息,了解官宦底下盘根错节的关系和见不得台面的交易,把柄越多,对他们局势越有力。另一个目标就是支持以光复先帝名义起义的平民军分去谢余注意力,令其分身乏术,这样他们就能进一步对政权进行蚕食。

起义失败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遮蔽作用,但谢兰因在其上明显投入过多,本是有培养骨力的意向,交织了一些他们在朝中的眼线,如今因为各方压力只得放弃,却斩不断理还乱。最致命的是,有人走漏了风声,一些见不得光的死证据。

谢庭道:“现在一切打回原形,近日和西蛮的事都不能再谈了,否则无异于将把柄送到谢余手上,他纵使不能扳倒我,也能借口削掉我们在兵部的权利。”

谢兰因道:“可若不尽快动手,我不认为他会停止削弱平北军力的打算。这样下去,您的地位越发岌岌可危。”

“不用你操心这点,我当然知道。”这样僵持下去确实很成问题,但也没有办法,谢庭道,“你和寒无见的关系怎么样。”

第13章 拜访

谢兰因脑海里刹那浮现出寒无见的笑脸,有点蠢,但挺令人难以忘怀。“一般,”他撒了个谎。

谢庭若有所思起来,道:“我是看他对你挺上心的,他性子软弱,并不拘泥朝政分营,像是个可以争取的角色。”

谢兰因并不认为父亲说的是对的,“也许。”谢兰因道。

“还有。”谢庭换了个姿势,把茶杯蜷死在了手里,十分稳当,“你处理那些事的手下,行事太令人失望,是时候换一批了。影子阁没人了吗?”

谢兰因低头:“兰因已经把那批废物处理掉了。”

“林琅。”

“父王要明白,培养一条由身至心都忠诚的狗,是很困难的。”

“不要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谢余道,“不过,他是林安的儿子,他的父亲是平北都督,都督的儿子如果出事,很难说不会引起什么人察觉。所以你最好让他仔细点,少出事。”

“是的,父王。我已经惩处过他了。”

“实际上,寒无见,”谢庭握紧茶杯,“他比他父亲要麻烦得多。如果争取不到,早点杀了或许会更好。”

茶杯在谢兰因面前碎裂,后者眼睛一眨不眨。

“好的,父亲。”

“你好像不高兴。”寒无见坐到谢兰因身边,“昨天给你的调息秘籍看了吗?那本古籍是我从老师压箱底里翻出来的,你可别弄丢了。”

“没弄丢,没看。”

“为什么?”

谢兰因趴在石桌上,一幅要睡觉的困倦模样,寒无见起身绕过来,坐他哪边,他就换个方向枕侧脸,背对寒无见。

寒无见皱眉,前几天还好好的,老师长老师短,怎么两天不见,又变成第一次见面的冷样子了。这小孩子,怎么比姑娘的心思还难猜。

“林琅呢,按理说他也应该是我教,今天怎么换了个不认识的孩子跟你。”

谢兰因看了一眼不远处新挑出来的影子阁的人,道:“他不是孩子,他已经快二十,和我差不多大。”谢兰因把脸转向他,“林琅犯了点事,去父王府下的牢狱里领罚了。”

寒无见这才注意到谢兰因的脸肿着,皱眉:“这是怎么回事?”

“摔了。”

“我不是眼瞎,这分明就是给人打的。”

“我父王打的。”

“他为什么打你?”

谢兰因起身,盯着寒无见,信口诌了一个:“因为我不肯娶妻。”

“就,这个?”寒无见先是有点不信,谢兰因盯他盯久了,他忍不住想笑一下,道,“等着,我给你擦点药。”

寒无见给谢兰因上药,一边安慰他,一副过来人的语气:“这有什么,改天我去和你父亲说道,我都二十七了,不也还没成婚,你这么年轻,根本不急。”

“还是别了。”

“为什么,这种事你不用害羞。”

“真的不用。”谢兰因已经在考虑上次事件有可能发酵产生的后果,是不是处理好了,这两天他一直在考虑这些破事,不清楚寒无见有可能打捞了多少,那个逃走的女孩是不是真的死透了,影子阁暗卫能拿到的消息本就不多。

“为什么?”谢兰因听见寒无见问自己。

“因为我有难言之隐。”谢兰因心烦意乱道。

寒无见进屋换衣服,把长发解了,许陌年进来问他:“怎么样,有什么进展吗?”

“实际上,感觉没有。”

“而你我都清楚,将军您的感觉一向是不靠谱的无稽之谈。”

“怎么说,我不认为从兰因这里可以获得多少有用的消息。他就是比较纯实的孩子。”

寒无见攥着墨绿的发带,换上外衫,再咬着一截发带,另一截去束头发,往头上绕。

窗口开着,谢兰因从外面走过,抬头不远不近地望了他一眼,迅速回过头,走掉了。

寒无见走过去把窗户关上:“当然不能排除我对这孩子太过宽容,你知道的,他就如同我的亲弟弟一般。所以不要寄希望于我来调查他,不过林琅,我想倒是可以着手。他最近犯了什么事,有可能打听到吗?”

许陌年摇头:“你知道的,王爷家院的狗嘴咬的很紧,哪方面都是。”王爷家院的狗指的是影子阁出来办事的暗卫,而值得提起的王爷只有一位。

“不然呢,靠手握兵权起家的摄政王。”寒无见苦笑。

“林琅是平北都督林安的儿子,平北都督已经差不多成了个虚职,实权都攒在王爷这边,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不过可以去看看。”寒无见道。

“您要去平北?陛下不是说暂时连根针都插不过去吗?”

“想什么,”寒无见笑,“我是去看看林琅,顺便拜访王爷。”

回家时候,寒无见本意叫谢兰因的马车捎他一程,临行却被匆匆赶来的李暮叫住了。寒无见一只脚都已经踏在车沿上了,硬生生收了回去,朝李暮走,走两步想起来谢兰因,头也不回地叫他先走,不用等自己。

李暮叫:“无见,等等,你上次找我要的卷宗,我不放心,亲自给你送来了。”

寒无见无奈扶额,没想到阿暮会这么光天化日地送过来。

谢兰因看着那两个逐渐靠近的身影,李暮抱着一堆东西,怎么看都不算多聪明的样子,寒无见还扶了他一把,从车上望去两个人靠得很近,虽然寒无见也不见得多智慧。

谢兰因放下帘子,叫车夫走。马车碾动,谢兰因和暗卫道:“去,查这个叫李暮的。”

很快部分消息就递过来了,谢兰因并没有回府,而是去了一趟影子阁,暗卫晚些时候把李暮的消息送了过来,谢兰因展开看了,丢入炭盆。

这时节已经暖气,但是屋里炭盆还未撤下,方便处理消息。谢兰因度量道:“一个城门郎,至今未有婚配,他能时时刻刻见到陛下吗?”

“理论上,不能。”暗卫道,“我们没有查到他的求见记录。”

“没有记录就意味着他很少可能出现在一些人的监察里。也就是避开了直接的危险,这样方便更好地去做一些事情。”

不过看李暮的样子着实不太像。

谢兰因道:“他和寒无见一样是谢余的伴读。”

暗卫低头:“但在谢余过到皇后名下后,他们就很少亲近了。李暮身份太低微,远不如寒无见同皇帝的关系。”

谢兰因冷笑:“我看寒无见同李暮倒是挺亲近的。”

暗卫低头,向来猜不透上面主子的意思,少说为妙。

“低微 有时候也可能是一个人的保护色呢。”

谢兰因回府的时候,刚好撞见寒无见在和林琅有说有笑。

谢兰因凑出一个笑容,大步向二人走去:“我说今天怎么这么热闹,原是老师来了,不曾远迎,弟子多有得罪。”

寒无见捏住他肩膀:“你怎么说话奇奇怪怪的,你去哪了,怎么比我先走,我晚来那么多,都在你前头。”

林琅插嘴道:“寒老师勿怪,我们世子有他的‘难言之隐’。”说完一阵好笑。

谢兰因皱眉,怎么频繁说起这个词,问:“你们在说什么?”

林琅笑道:“寒将军过来慰问我因为帮你隐瞒你的难言之隐然后被打的事。他对你的难言之隐很好奇,但我告诉他,是非常私人的事,所以他就没问了。”

“事的,差不多是这样,”寒无见起身,“你父亲回来了吗,我可能找他也有点事,先走了?”

谢兰因点点头,寒无见出门去了。谢兰因问林琅:“到底说了什么?”

“就是那样,”林琅道,“当然是表面。我猜,寒将军是察觉到了什么,过来探探风呢。他并没有从上次抓的那批人得到些什么,目前做得还算干净,真是吓人一跳。”

谢兰因坐到旁边寒无见方才坐的凳子上,看着趴床上的林琅,道:“都打成这样了,还有心思和寒无见探虚实。”

“其实还好啦,只是打了后面,养个几天就行了,我很强壮的。”林琅笑得露出虎牙,“还有,和寒将军聊天没你想象中那么无聊,也不算什么探虚实口风,他真的很好说话的,怪不得军中那么多人都喜欢寒将军。他基本想说就说了,可能觉得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卖关子,也许本来就没想在我这里得到什么,重点还是看王爷,所以给我留了点药走了。”

“怎么,你还替他说起话来了,”谢兰因交叠长腿,讽笑,“你这是打得想换主子了?”

“怎么会,我这是实话实说。再说了,”林琅眨眨眼,“你不也挺喜欢寒将军的,小时候你就挺喜欢他的,你不好意思承认而已。”

作者感言

惊世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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