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槛花笼鹤 晚来烟 3619 2024-05-24 00:00:00

得知颂染能下床自由行走了,鹤青紧绷多日的心总算是放松下来。

逃离的计划徐音已经跟他交代的差不多了,鹤青在徐音的一番劝说下也逐渐改变了想法。

成功了他就能彻底逃离桓煜的掌控;就算失败了,罪责可以怪到使臣的头上,桓煜也不好追责。

春祭那日,桓煜携太皇太后出宫祭祀,独留赵太后在宫内安胎。

赵宜怜有身孕的事鹤青有所耳闻。只是他与赵宜怜没太多交集,怀孕一事他就听一乐。

这天中午鹤青刚吃好饭,就迎来一位稀客。

内宫局总管见到鹤青,寒暄道:“没打扰到您用午膳吧?”

“我刚吃完。不知公公前来所为何事?”

“是这样的,太后娘娘她胎像略有不稳,不知从哪听来的迷信,请了神婆做法。那神婆说要男子的阳刚之气镇压邪祟,现在放眼整个皇城,只有您最合适。”

“你的意思是,要我去赵太后宫里镇压那个所谓的邪祟?”

鹤青觉得此事荒唐,直接下了逐客令,要请总管出去。

午饭过后正是困倦的时候,他本就不想出门,这下还让他大老远往寿安宫跑,鹤青想都不想直接拒绝。

“奴才也是觉得荒唐至极,但赵太后那一胎是先帝遗脉,若是保不住,我们这些伺候的都得跟着掉脑袋!”总管腆着脸劝道。

“只要我去一趟就行了吗?”鹤青有些动摇,随口问了一嘴。

“没错,您啊就配合那神婆施法就好。轿子就停在殿外,来回都不需要您走路的。”

经历过一些事后,鹤青特别害怕无辜之人因为自己而丧命。即便心里再不想去,嘴上也是答应下来。

然而鹤青不知道的是,赵宜怜为了保住胎儿,做的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恐怖。

轿子还未行到寿安宫,鹤青就闻到一股刺鼻的烧纸味。鹤青不自觉的捏紧鼻子,向跟在轿子下面的总管道:“这么大的味道,对胎儿好吗?”

“奴才也不知道啊,说是烧符纸祈福,也不敢让人撤掉。”

即便鹤青现在不知赵宜怜情况如何,但看她做出这一番荒唐举动,想来是这一胎难保了。

“话说回来,皇宫里是禁止这些巫术的。今天也是皇帝和太皇太后不在,太后娘娘才敢请神婆作法。”总管接着向鹤青抱怨道。

“希望她这一胎能保住吧,否则就白受这些罪了。”

轿子在寿安宫前停下,鹤青被几个宫女请进宫去。

本想着配合神婆作法之后他就能回去,谁知赵宜怜看到来者是鹤青,对他倒颇有意见,“请谁不好,非请他来。”

赵宜怜对桓煜身边亲近的人都有戒备之心,知道鹤青是被桓煜养在深宫的金丝雀,她对鹤青也充满敌意。

总管上前打圆场,解释道:“放眼整个后宫,符合神婆要求的人就只有鹤青了。再说人要是不合适,神婆也会指出来的。”

赵宜怜见神婆没有异议,只好将信将疑的把鹤青留下来。

一轮术法过后,神婆开始絮絮叨叨的念着咒语。此时已经没有鹤青什么事了,他只想赶紧离开寿安宫。

鹤青绕过人群,拐进一条长廊。长廊直通宫门口,鹤青本以为这条路人少清净,也未曾料想到会有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鹤青公子,帮帮奴婢吧!”小宫女匍匐在鹤青脚边,哀求道:“奴婢刚刚崴到脚,实在不能给太后娘娘送药。”

“那我替你去叫人,让别人代劳。”鹤青实在不愿在寿安宫多待,才出此下策。

“不行啊,再迟一点,药就凉了!”宫女看着地上的食盒,极其为难道:“娘娘只喝头一遍熬的药,这安胎药是不能再拿下去热的。要是重新熬煮,肯定会误了娘娘喝药的时辰!”

宫女急得都要哭出来了,一直恳求鹤青能替她解燃眉之急。

“……”

最后鹤青还是拎着食盒去给赵宜怜送药。等他赶到的时候,正好是她服药的时候。

赵宜怜那碗药喝的匆忙,喝完之后才跟身边嬷嬷抱怨说:“今天送药的宫女怎么回事,怎么还踩着点送,药都快凉了!”

“没有什么宫女,奴婢看送药的太极殿的那位。”嬷嬷如实交代道。

“鹤青?”赵宜怜一听,脸色大变,“怎么是他?”

“听说是送药的那丫头崴着脚了,正好路上碰到那位,就代劳送过来了。”

赵宜怜听罢没有开口,她望着桌上的空碗,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担忧。

“保险起见,你快去替哀家请太医来!”

“是,奴婢这就去请!”

这边嬷嬷着急忙慌出门,与此同时鹤青已经离开寿安宫。

整个寿安宫都古怪的跟,赵宜怜的事他还是少掺和为妙。

傍晚时分,中宫亮起灯笼,挂起红绸。上百人布置中宫为宫宴做准备,还没布置完,就被内宫局总管叫停。

“今晚宫宴取消,你们该回哪当差就会哪去吧!”总管挥挥手,示意他们把这些装饰摆设全都撤掉。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有太监斗胆询问,得到的却是总管的一顿敲打。

“不该问的别乱问!”

“是是,奴才知错了!”

总管看着他们把红绸扯掉,小声嘀咕道:“唉,估计过段时间装扮的就该是白绸了!”

晚宴取消,赵宜怜滑胎的消息很快传遍皇宫。

当然,这个消息也是第一时间传到鹤青所在的太极殿。

毕竟外面都在传,太后是因为服用了太极殿的鹤青公子送来的安胎药而滑胎。

鹤青对此是百思不得其解:虽然赵宜怜滑胎是在他意料之中,但绝非是他送的那碗安胎药造成的。如果那碗药真有问题,为何要让他背这个黑锅呢?

本想躲在太极殿避开流言蜚语,然而他不惹事,事却找上他。

这次来的是桓煜身边的于忠。

于忠是来送丧服的,说是三日之后在寿安宫举办丧礼,还请他务必到场。

鹤青下意识拒绝,他不想掺和桓家的家事,总感觉自己也是其中一员。

“公子若不想去,还请公子自己和陛下说,奴才只是个送衣服送口信的,做不了主。”

“那麻烦公公带路,我去和他说吧。”

“那公子请吧!”于忠把路让出来,弯腰鞠躬请鹤青先行出去。

于忠把鹤青带到宣政殿。殿门被推开的那一刻,正在处理政务的桓煜猛地一抬头,刚好看到鹤青的身影。

“稀客啊!”桓煜放下手中的毛笔,起身朝门口走去。

于忠把人带到,也是很自觉的关门退下。

此刻宣政殿就剩下两人,气氛也是尴尬到了极点。

“桓煜,我求求你了,既然我都同意留在皇宫,你能不能不要让我成为众矢之的了!”鹤青一开口,多的是埋怨。

“怎么,是觉得朕的安排不好,还是埋怨朕借刀杀人?”桓煜也不再掩盖事实,坦诚相待道。

“借刀杀人?”鹤青被桓煜这句话气笑,一边捶打桓煜的身体,一边怒斥道:“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但该把我推出去挡刀的事你是绝情到眼睛都不眨一下!”

“此言差矣。”桓煜把鹤青抱在怀里,耐心解释道:“很快朕会封你为妃嫔。如果赵宜怜因为滑胎一事对你怀恨在心而报复你,朕就有借口赐死她。虽然会让你受点委屈,但可以一劳永逸。”

“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鹤青想不通,“她再怎么说也是你的母后,你连让她颐养天年的机会都不给?”

“是她不想老老实实呆在皇宫终老!敢跟朕抢皇位,简直痴心妄想!”

鹤青不清楚他跟赵宜怜的恩怨,只是经此一事,他对桓煜失望透顶。

他实在猜不出看不透,桓煜对他的感情到底是爱,还是占有,亦或是利用。

“你别多想了,等朝贡和封后大典结束,朕就有时间了。到时候带你出宫小住一段时间。只有我们,还像以前在平阳侯府那样,你觉得如何?”

桓煜妄想用曾经的温馨唤起鹤青的回忆,可惜鹤青也不是滥情的人。

甜言蜜语打动不了他,鹤青对桓煜的厌恶又多上几分。

第54章 怀恨在心下狠手

那夜鹤青被桓煜留在宣政殿。

一整晚,桓煜都把鹤青紧紧搂在怀中。

桓煜确实有些日子没有见到鹤青了,实在太想念鹤青香香软软的身子,恨不得把鹤青融入骨血之中。

无论鹤青如何更换睡姿,桓煜总是能贴的严丝合缝,不留一丝缝隙。

“就这样别动,别再推开朕了。”桓煜慵懒的声音在鹤青耳边响起,环抱鹤青的手也收紧了几分。

鹤青困意全无,他瞪大着眼睛望着地上明黄色的地毯,唠起过往,“桓煜,你这么喜欢我,是因为我和荣鹤有七八分相似吗?”

“为何要跟荣鹤比,你跟荣鹤不一样。”

“我记得之前就问过你,是不是把我当替身了。你口口声声说没有,但你之前给我易容的时候,看我的眼神与之前完全不一样。”

桓煜没料想到鹤青会说的这么直白,但依旧坚持己见,“朕没有把你当做荣鹤的替身,这一点从未变过,所以你不要多揣测了。”

“真的吗……”

鹤青记得很清楚,那日易容成荣鹤的模样,桓煜那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神,是那么温柔似水,写满了对他的爱意。

但现在鹤青并没有在这件事上有过多纠结,桓煜喜欢谁都跟他没有关系,反正等他逃离桓煜的控制,从此两人就再无纠缠了。

“发生这么多事,你这段时间就别离开太极殿了。”桓煜突然开口,让鹤青别再想刚刚的事了。

“我现在哪里敢离开。拜你所赐,我在太极殿犹如瘟神,在外又是害死赵太后孩子的罪魁祸首。”

鹤青现在真是欲哭无泪,明明没有困住他的枷锁,可无形之中还是有铁链囚着他。

这种日子究竟何时才是个头啊!

这一夜鹤青睡的并不安稳,等到天亮时桓煜起身去上朝,鹤青才勉强睡着。

不规律的作息让鹤青看起来憔悴不堪。甚至眼眶深陷,黑眼圈浓重,干什么都无精打采,毫无精气神可言。

在桓煜的寝宫用过午饭,鹤青总算是能回到太极殿。

虽说只是从一个笼子回到另一个笼子,但好歹太极殿还有等待他的人,想想也不是太坏。

正念叨着,颂染就从里面蹦哒出来迎接他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修养,颂染身上的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现在更是与往常无异,能跑能跳的,又变成之前那个活泼开朗的小姑娘。

“公子您回来啦!”颂染跟在鹤青身后,叽叽喳喳地说着话。

鹤青也很有耐心的听她说完,再逐一回复。

直到颂染把该说的话都说完,鹤青才郑重其事的宣布道:“颂染,过段时间渤海国会派使臣朝贡,届时我们逃去渤海,你觉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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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来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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